魏卿玖笑著搖頭,不愧是畜生魏遠州,這一招多損啊!
不過挺合她心意的,前世滿府最壞的人便屬苛氏,偽善對她好,卻幫著女兒謀劃她的一切,這還不算,連她死後都不放過,講出那麼一個禍害人的故事,讓她成了八年厲鬼,挨餓、受凍死後都遭罪。
所以,這種人就該讓她活著,活著每日都提心弔膽,活著日日受罪。
在苛氏絕望的目光注視下,魏漢生卻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三弟倒是聰明一回,不過苛氏的姘頭是田老三,這事你們夫妻可知曉。」
田氏一直在旁看熱鬧的,看得心中解氣又痛快,暢想著這個魏府說不定要輪到她當家了,終於要揚眉吐氣了。
二哥來了這麼一句。
她茫然地搖著頭,「怎麼會,二哥沒認錯?是我娘家親哥哥?」
「哼,弟妹當真不知情?苛氏未成婚前可暫居過你家一段時日,你倆閨中蜜友無話不談,她應該也是那時與你三哥勾搭在一處的。」
田氏看到二伯哥眼裡陰毒,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太可怕了。
「不可能,這事我完全不知情。」
別說她真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能說,二哥現在怕是誰都能殺。
「當真?」
魏漢生虛眯了眼,眼神邪氣的嚇人。
田氏吞咽了一口口水。
「二哥,咱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這麼大的秘密,這府邸的中饋至少是我來把持吧!」田氏連忙解釋。
魏漢生點了點頭,「好。」
他轉深,深深吸了一口氣,「老三媳婦,有句醜話我先說在前頭,田茂仁我不會放過他,你們田家要是膽敢保他,別怪我翻臉無情。」
田氏搖頭,現在她是真的不敢給三哥求情。
「那是自然,是他犯的錯,咱們不管的,由著二哥來決定。」
魏漢生找到了更加解氣的法子,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道:「把這個蕩婦及她生的孽種都丟到荒園去,給她個炭盆,一張破被子,在柔兒成婚前,人不死就行。」
苛氏看向他,「魏漢生你不能這樣對我!」
現在可是寒冬數九時節,荒原連間瓦舍都沒有,魏漢生是想凍死她?
「我不能這樣對你?」
魏漢生儘量在收斂身上的戾氣,他怕母親身體承受不住,可苛氏的一句話再次讓他破防。
「苛氏,你忘記自己昨夜幹了什麼事了嗎?」
他話音一落,苛氏就是一個激靈,她,她昨夜因為醋意大發,把白蓮活活打死了。
她……
魏漢生冷笑:「我不過寵幸了一個婢子,你就將人活活杖斃,和白蓮的下場比起來,還覺得自己委屈?」
魏漢生覺得自己活的是真窩囊,那個白蓮他也是真的喜歡。
「我為兒女考慮,想著他們的將來,應了你們的話,由著你們將一個清白姑娘家活活打死!我才是這一府的當家人,我寵幸一個人都不可以,而你呢,這些年你背著我又做了什麼?」
說到恨處,他理智全無,再次掐住苛氏的喉嚨,用力掐著,死死掐著。
「你做了什麼,你說說你做了什麼?你個毒婦,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一個毒婦,啊……」
「老二住手,快住手啊!」
老太太撲上前去攔著,可她腿腳根本不利索,能走到這都是被人連拖帶拽扯來的,情急下竟是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這麼一摔,所有人都聽到骨頭斷裂聲,老太太當下一聲哀嚎。
「啊!」
魏漢生見娘摔倒了,忙過去攙扶。
「娘,娘你沒事吧?」
老太太趴在地上,樣子好不狼狽,還是沒忘記提醒兒子。
「你不能殺她,現在不行。」
「娘!」
「兒啊,娘知你委屈,可是要顧全大局啊!」
魏漢生別開臉,「娘,從來你說過的話我都聽,可這一次孩子實在無法再容她,我們可以對外宣稱她暴斃了。」
「爹!」
魏依柔軟軟倒在地上,淒淒哀哀地喚著,「爹爹!」
若娘在這個時候死了,祁家絕對不會與她訂親的,他們會找理由說她命不好,祁小公他殺原本也是不想對她負責的呀!
老太太抓著魏漢生的手,死死用著力,「她死有餘辜,但柔兒的婚事不能有變,熱孝期可嫁娶,卻不會有人來下定,兒你要三思啊!」
魏漢生閉了閉眼,最後點了點頭,「兒子知道了,只是……」
他現在也拿不準,今日這醜事,是否有人知道是他魏家。
「若有人知道我魏府出了這樣的事,怕……」怕苛氏不死,柔兒的婚事也吹了。
文來見此,耍機靈道:「今日馬車出府都沒有掛府牌,應當不會有人知曉是咱們府出事。」
魏漢生長長吁了一口氣,「那是不幸中的萬幸,將這女人和這個野崽子帶走,我不想再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