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微寒。記住本站域名
渡船上慢慢熱鬧起來,工作人員在無聲忙碌著。
端了杯咖啡,披著一條紗巾的米朵站在二樓陽台,眺望遠處,沿途滿山秋色,白霧籠罩,江面同樣籠罩著一層白霧,交相輝映,很是神秘。
「……喵嗚!」
循聲望去,米朵見隔壁姐妹養的橘貓蹲在牆上,懶洋洋的舔著爪子,米朵嘴角微微翹起,嘀咕道:「那個叫陸青山的傢伙雖然努力把自己營造成硬漢,可生活上的細節還是出賣了他呢!」
米朵美艷的臉龐浮現出看穿一切的微笑,想起昨晚揍了郁言後,那傢伙藉機離去,連她這樣的大美女都不願意陪,還有,哪個男人沒事帶著貓上路呢,太娘了!
「早啊!」這時候,陸遠也來到陽台,伸了伸懶腰,側身看向米朵。
「陸先生早,昨晚睡得可好?」米朵笑盈盈的看著隔壁姐妹,她覺得這姐妹是個可以長期合作的夥伴,昨晚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對郁言出手,說實話,米朵還挺感動,但同時米朵也覺得陸遠是一個沒有城府的男人。
有城府的男人,又豈會為一個陌生女人大打出手,得罪一個不知道背後有多大力量的富二代呢。
她就喜歡和沒有城府的人合作,不累。
就在這時,米朵笑容一僵,她看到郁言帶著他的保鏢從遠處而來,停在了陸遠小院前。
「陸先生,一會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米朵手腕一抖,還剩半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杯穩穩噹噹的落在房間內,同時米朵在漢白玉圍欄上輕輕一拍,輕盈多姿的身子飄向陸遠小院。
輕紗歲飄揚,一股出塵氣質,如仙女下凡,那隻橘貓慵懶的看了眼輕盈飄逸的米朵,絲毫不感興趣的又閉上了眼,舔她的爪子。
落地後,米朵陰沉著臉走向小院院門,心想該來的總歸要來,郁言昨晚吃了大虧,今天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她已經想好如何應付郁言,實在不行,她準備讓渡船的安保人員來處理。
嘎吱!
米朵拉開了門,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外的郁言和鍾三,冷冷道:「郁言,這條渡船有天機閣的股份,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
「是……是嫂子啊,哈哈,哈哈。」門外的郁言尷尬訕笑,半張臉腫的跟豬頭一樣,說話漏風,含糊不清,但對米朵恭敬的彎腰打招呼。
嗯?
米朵有點懵,原地僵住。
這是鬧哪樣?
嫂子?
郁言這傢伙吃錯藥了嗎?
米朵眸子裡閃過疑惑,她從沒見過如此卑微的郁言,往常這貨看到她的眼神里,滿是骯髒的欲望,儘管掩藏的很好,可逃不過她的雙眼。
可此時,米朵感覺到郁言對她的敬畏,以及……尊敬。
事出反常必有妖!
「郁言,你到底想幹什麼?」米朵冷著臉低喝道。
撲通!
下一秒,郁言和鍾三跪了下去,驚得米朵往後退了半步,更加迷惑。
「嫂子,我們是來給前輩道歉的,請前輩原諒我昨天晚上的莽撞,嫂子,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讓我見見前輩吧!」
嗯?
這還是玩世不恭,陰狠毒辣的郁言嗎?
聰慧的米朵意識到事情和那姐妹有關係,茫然回頭看向陽台,兩人四目相視,陸遠微微一笑,而米朵美眸就像在問:小老弟,怎麼回事?
陸遠輕笑聳肩,表示自己也很迷茫。
「你們來幹什麼?」陸遠下樓,來到門口,看著跪地的郁言和鍾三。
「前輩,我們是來道歉的,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屁一樣放了吧。」郁言滿臉諂笑,砰砰磕頭。
昨晚上,郁言和鍾三等了一宿,發現陸遠渡船上的人整晚上都沒發現被震碎的地面,更加確定陸遠得罪不起。
兩人一商量,還等啥呀,趕緊去給大佬賠禮道歉,爭取一個寬大處理吧。
天未亮兩人就在不遠處等著,直到看見陸遠起床,兩人趕緊過來。
「前輩,昨晚您的話震醒我了,如醍醐灌頂,從今往後我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會強人所難,定會謹記前輩的教誨!」郁言張嘴就來,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詞,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當真記住了。」陸遠淡淡而道。
郁言點頭如小雞啄米。
「那就滾吧。」陸遠又道。
不過,郁言和鍾三依舊是跪地不起,只見郁言訕笑著道:「前輩,請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我願意在您身邊當牛做馬。」
「不需要!」陸遠搖了搖頭,一個大老爺們在身邊伺候,算怎麼回事?
郁言和鍾三明顯神色失落,不過他們也不敢在繼續糾纏,唯恐惹怒了前輩。
「前輩,那我們就在院子門口,您有什麼吩咐,知會一聲就好。」沒有繼續糾纏,兩人卻也沒放棄,相視一眼後爬了起來,靠著牆恭敬而站。
陸遠搖頭,隨便吧,喜歡站那就站。
這一幕,讓米朵極為震驚,郁言那傢伙可是金陵的大紈絝,仗著家裡有錢又是獨子,荒誕不羈,囂張乖戾。
誰又能想到,郁言會有這般卑微的時候。
這傢伙對郁言做了什麼?
不會是昨天晚上這姐妹匆匆離去……
猛然間,米朵打了一個冷顫,古怪的看著陸遠。陸遠發現米朵的眼神,扭頭看著她,米朵立即迴避了陸遠的眼神,有些尷尬。
她可不想讓這姐妹知道,她發現了他的秘密。
否則,不和她合作,不當她的擋箭牌該如何是好,要知道在金陵,可不是只有郁言饞她的身子。
「怎麼了?」陸遠問。
「沒事。」米朵恢復了正常,盈盈一笑:「我請你吃早飯吧。」
……
同一時間,渡船的工作人員發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紋,急忙通知了渡船執事,還在酣睡的渡船執事聽說頂層的地板裂了,當即睡意全無,匆忙帶人跑過來。
執事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中年普通人,掌管著渡船的一切事宜。
看著腳下裂開的地板,臉都嚇白了,這艘渡船是天機閣改造的,改造之初禿頂中年執事就在渡船上,很清楚這塊地板的價值。
那可是天機閣出品,是渡船陣法中的一環,而地板的破裂,直接回影響渡船的陣法。
這會闖大禍了!
啪!
禿頂執事一巴掌甩在手下員工的臉上,咆哮怒吼:「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為什麼現在才通知我,出了問題,你我的腦袋加起來也賠不起!」
啪!
又是一巴掌。
「查,馬上給我查這是怎麼回事?」
發泄了怒火後,禿頂執事匆匆小跑離去,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承擔的起了,必須儘快告訴隨行的天機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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