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掰斷手指的疼痛,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的郁言跪在地上,捂著手指陰毒瞪著陸遠,本就因為身子虛而發白的臉,此時更是慘白猙獰,滿頭冷汗,咬著牙,像條瘋狗一樣狂吠不止。記住本站域名
「閉嘴!」
陸遠一聲歷喝,如悶雷炸響,震得郁言耳鼓發疼,心神顫抖,當即緊緊的閉了嘴。
「給我女人道歉。」
嘿嘿嘿……
猙獰陰笑的郁言強撐著站起來。
「你特麼還敢讓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陸遠一巴掌甩了過去,聲音清脆乾淨。郁言原地七百二十度大旋轉,踉蹌倒地,只見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有幾顆碎牙!
你是誰和我有關係嗎?
「道歉!」
「有本事你打死我,想讓我道歉沒門!」
這一巴掌,徹底把郁言打清醒了。他終於意識到,他面對的是個動手能力極強的男人。
他不敢再爬起來了,抬頭,眼裡泛著淚花,猙獰變成了委屈,委屈中又帶著驚恐和怒火。這是他作為紈絝子弟的最後倔強。
陸遠冷笑一聲:「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打你是因為你侮辱我的女人,如果你不想讓我再掰斷你一根手指,就乖乖道歉。」
「你……你敢?」郁言眼中閃過恐懼之色。
「試試?」陸遠鬆開米朵,一步跨到郁言面前,寒眸一凝,殺機四射。
「別……別,我道歉,我道歉。」如驚弓之鳥,錚錚鐵骨郁言利索的爬起來,衝著米朵九十度彎腰:「對不起,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吧。」
「以後別再糾纏我了,你走吧。」米朵面無表情道。
郁言撒腿就跑,因為太過慌亂,腳下不穩,啪嚓一聲結結實實的摔在地上,兩顆大門牙也離他而去,走的時候還不忘磕破嘴唇。
悶哼一聲的郁言爬起來繼續往外跑。
看著郁言消失,米朵長吁一口氣,看向陸遠,心想這姐妹夠暴躁啊,一言不合就動手,這哪是一個小受做的事情!
哎,可憐人啊。
為了隱瞞自己的取向,也是拼了命的偽裝自己,試圖打造一個真正男人的形象。
米朵如是想著,緩緩道:「以後別動手了。」
「他糾纏我的女人,打他不是天經地義嗎?」陸遠淡然一笑,「不用感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
入戲還挺深!
隨即,米朵眸中閃過擔憂之色,郁言可不是省油的燈,吃了這麼大的虧定然要找回來的。
「郁言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你放心,你是為了我才動的手,我會保護你的。」米朵道。
這番話太讓人感動了,像這樣有擔當有胸懷的女人,已經不多見了,陸遠恨不得以身相許!
……
半張臉又紅又腫的郁言跑出小院後,眼神再次陰毒起來,拿出傳音玉大聲咆哮著讓鍾三過來。
十分鐘後,鍾三在小院附近找到了郁言,只是差點沒認出來,半張臉腫的跟豬頭似的,眼睛都擠沒了。這模樣太特麼滑稽,鍾三差點笑出聲來。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郁言委屈的抬起手,讓鍾三看那根被掰斷的手指,像是告狀的孩子,「他把我的手指掰斷了,還打我的臉,把我的牙都打掉了!」
「哪個不長眼的,敢傷郁少!」就算鍾三的老爸被人打了,他也不會如此憤怒,差點把後槽牙咬斷。
「是米朵那個賤人的男朋友,就是今天不和我換房的小子,他們現在就在一起,我要殺了他!」郁言眼神陰毒,咆哮怒吼。
那個小婊砸有男盆友了!鍾三腦海里浮現出米朵多姿的身段,他最喜歡看米朵的屁股,也不知道哪個男人運氣這麼好,能享受到這般尤物。
「郁少,不急,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那小子給你磕頭道歉……」鍾三陰測測笑道。
「不,我要殺了他!」郁言怒吼道。
「郁少,你忘了這渡船有天機閣的股份嗎?」
在這艘渡船上殺人,不是找死嗎!
拿錢辦事的鐘三可不願意為了郁言送死,只好又把天機閣抬了出來,嚇唬郁言,跟了郁言這些年,郁言什麼貨色鍾三很清楚,欺軟怕硬而已。
果然,郁言的情緒安穩了下來,再也不吵吵著殺人。「可是我受不了這個委屈!我都被打成這樣了,難道什麼都不做嗎!」
「郁少放心,交給我處理。我會讓那小子給你磕頭道歉的,但是要殺人的話,只能下了船再說。」鍾三道。
「好,我聽你的,讓那小子給我磕頭道歉!」
「郁少英明!」鍾三很狗腿的奉上了彩虹屁。
「確實很英明。」
一道輕飄飄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響起,驚得郁言和鍾三扭頭看去,就見朦朧月光下,站著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
「他……就是他打得我,鍾三,保護我!」郁言看清了那道身影正是陸遠,腦海里登時浮現出一雙寒眸,一雙飽含著殺機,讓他如墜深淵的冰冷眸子。
身子一顫,郁言立即躲在了鍾三背後。
「郁少,這艘渡船有天機閣的股份,敢在渡船上鬧事,後果很嚴重。」鍾三冷笑著,在安慰郁言,也是在警告陸遠別亂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給郁少磕頭道歉,要麼,我現在就去找渡船安保處的人,相信他們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陸遠一步步走向兩人,邊走邊道:「你剛才說,下船之後要殺我?」
「是又如何!」
鍾三冷笑著,根本不懼陸遠,
「你應該感到慶幸,慶幸現在是在天機閣的渡船上,否則你早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小子,不想死,就給郁少磕頭道歉,然後把房子給郁少讓出來,或許,下了船後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陸遠微微一笑:「很好,你很有膽量,可惜,你就沒那麼幸運了!」
話音落,陸遠一步跨出來到鍾三面前,抬手捏住了鍾三的脖頸,鍾三臉色大變,眼中儘是驚駭和恐懼。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沒有。
作為一名觀海境的修行者,鍾三也算是一名強者。
然而此時,他發現身體根本不受控制,放佛有一道強大的力量,將他的真元封印,又如一隻待宰的羔羊,內心深處湧上深深的無力感。
「還要殺我?」陸遠冷漠的看著鍾三,如同看著一隻螻蟻。
「饒……饒命。」鍾三漲紅了臉,額頭青筋暴起,拼了命才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
砰!
陸遠隨手一扔,鍾三在夜色中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的砸落在十數米外,他體內被陸遠渡入一道氣機,攪得鍾三氣血翻騰,氣機紊亂。
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來,躺在地上裝死,不敢再動。
「你……你要幹嘛?」郁言哆哆嗦嗦,不停往後退,他終於意識到遇到硬茬了,連鍾三都被輕而易舉的碾壓,真是太可怕了。
「知道你不會死心,特意出來提醒你別引火自焚,嘿,還真讓我聽到你們在密謀著殺我,你說,我能幹嘛?」陸遠輕笑道。
撲通!
郁言跪在了地上,磕頭如搗蒜。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爺爺,求求你了,我真的錯了……」郁言痛苦流涕,磕頭聲咚咚作響。
呵,還真是錚錚鐵骨。
陸遠掃了郁言一眼,滿目鄙夷,和這種人過不去,簡直是丟面子。
「以後老老實實的做個人,人家女孩子不願意就算了,再讓我知道你胡攪蠻纏,我不介意動手捏死你!」
話音落,陸遠右肩輕輕一抖,一股氣機順著他的經脈遊走到腳下。
咔嚓嚓!
青石鋪成的地面如蜘蛛網般裂開,密密麻麻,一直蔓延到鍾三面前。
太強了!
鍾三滿臉驚駭,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撿了一條命。
要知道,渡船之所以能夠遇水行水,遇山飛行,是因為渡船上有強大的陣法,但凡在渡船上調用真元,陣法都能感應得到。
讓鍾三震撼的不是陸遠能一腳震碎堅硬的青石,而是震碎了青石,渡船陣法居然沒有感應到。
這是何其的強大。
撲通!
鍾三二話不說爬了起來,忍著氣血翻騰小跑向陸遠,距離陸遠三兩米的時候,啪嚓,滑跪到陸遠面前,砰砰磕頭。
「多謝高人不殺之恩,多謝高人不少之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從今往後,我鍾三這條命就是高人的,鍾三願意鞍前馬後的伺候高人!」
哼!
陸遠輕哼一聲,想伺候我的人多了去了,那麼多小姐姐我不要,要你一個大老爺們干毛。
「滾。」
「好的。」鍾三哪還敢再說半句廢話,拖著郁言掉頭就走。
回到房間後,鍾三如釋重負,癱軟在地上,靠著牆面大口的喘氣,這時候他才發現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
「鍾三,他很可怕嗎?」郁言從沒見過鍾三如此狼狽過,見他對陸遠敬畏至極,不免疑惑陸遠到底是誰。
「郁少,你肯定一點,把嗎字去掉,他……那個男人,很可怕!」
「咱們今天能活下來,是十八輩祖宗顯靈保佑我們,以後,可別特麼再惹事了,現在你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了吧!」虛脫的鐘三就像被掏空一樣。
「難道比天機閣還可怕?」郁言疑惑問道。
「……」
怎麼會跟著這種草包好幾年呢,不過,鍾三知道解釋誰更厲害,太費時間,索性點點頭:「是,那個男人比天機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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