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執事不敢怠慢,他雖然是普通人,卻在渡船上幹了五年之久,深知渡船全靠陣法輔助,才能遇水行水遇山飛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頂層那塊地板,在陣法中起到關鍵作用,碎了便無法飛行。同時,禿頂執事也驚慌的很,有人震碎了陣法地板,他們這些普通人沒發現就罷了,怎麼連天機閣隨行的仙師們,也毫無反應?
平時十分鐘的路程,禿頂執事三分鐘搞定,氣喘吁吁的出現在天機閣仙師所居住的小院,也在頂層。
「徐仙師,大事不好了!」衝進小院後,禿頂執事驚慌叫著,卻不敢進入房間裡。
「何事,如此慌張?」
不悅地聲音響起,緊跟著二樓陽台出現一道修長身形,三十多歲,赤著上身,懷裡還摟著一名嬌俏女子。
徐陽。
天機閣弟子,金丹境的修為,是天機閣的甦醒者,算是老妖物。
徐陽皺眉睥睨著小院中的禿頂執事,眼神冷漠至極,如同看著螻蟻一般。和大多說的甦醒者一樣,目中無人。
畢竟他們醒來後,這個世界的修真傳承早已失傳,擁有強大能力的甦醒者,被全球捧在手裡,認為他們就是傳承,又豈會把螻蟻一般的普通人放在眼裡。
更何況,徐陽還是天機閣弟子。
一條修行鄙視鏈,在這十幾年成型,不說境界,只說出身。
同為甦醒者的天機閣看不起其他甦醒者,其他甦醒者又看不起這個世界沒有傳承的修行者,普通修行者,又鄙視沒有門派宗門的散修,散修們覺得自己很無辜,沒有傳承怪我們嗎,我們招誰惹誰了?
然後,所有修行者,都鄙視普通人。
面對最底層的螻蟻,如果不是渡船能給天機閣帶來收入,徐陽看都不會看一眼禿頂執事。
「徐仙師,地板……地板裂了,就是蘊含著陣法的地板……」禿頂執事話沒說完,徐陽臉色陰沉下來,隨手推開懷中嬌俏女子,化作一道殘影離去。
砰!
赤著上身的徐陽落在碎裂的地板前,雙眼中閃爍著驚駭。
怎麼會?
是誰有如此能耐,竟然在不觸動陣法的情況下,毀掉陣法?渡船上有金丹巔峰,或者元嬰境的修行者?
當即,徐陽釋放出神識,在渡船上尋找金丹巔峰或者元嬰境的修行者,他眼中的驚駭消失,繼而閃爍著怒火。
不管是誰,敢觸動他們天機閣的利益,就得死!
然而片刻後,徐陽眉頭皺起,渡船之上,並沒有境界太強大的修行者,即便是金丹境,也沒有。
難道破壞掉陣法後,離開了?
無聲無息的來,又無聲無息的走。
有這份能耐的,怕是只有甦醒者。
這是在挑釁我們天機閣!
……
說要請陸遠吃早點的米朵,帶著陸遠離開小院,他從上京便乘坐這條渡船,知道渡船上的早點極為可口。
兩人沒走多遠,看到一群人在圍觀著什麼,陸遠和米朵都不是愛湊熱鬧的人,路過圍觀的人,也沒有打算觀看的意思,不過還是聽到了人們的議論。
「昨晚有人破壞了渡船陣法,天機閣正在調查呢。」
「誰呀,這不是找死嗎,敢破壞天機閣的渡船?」
聽到眾人的議論,始作俑者的陸遠頓時一窘,嘴角抽了抽,這裡有陣法嗎?昨晚他並沒有感應到陣法的存在啊?
旋即,陸遠細細感應了一下,這才察覺此地確實有陣法氣息,那塊碎裂的地板上,還殘留著氣息。
陸遠突然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禁撇嘴,天機閣的陣法,也太弱了吧?
此時,陸遠才意識到,昨晚他震碎地板的時候,並沒有感受到陣法氣息,是因為陣法還沒來得及啟動,就被他的氣機完全擊碎。
實屬無心之舉啊!
做錯事就要認,陸遠也不是賠不起的人,他突然停下腳步,對米朵笑道:「等一下,我處理點事情。」
旋即,陸遠擠進人群,來到渡船工作人員前,以我來賠錢的態度道:「各位,這地板,是我昨晚不小心弄碎的,我願意承擔所有的損失。」
騰!
數十道目光落在陸遠身上,赤著上身的徐陽拉出殘影,從數米外頃刻間來到陸遠面前,皺眉冷冷的盯著陸遠。
「是你?」
見徐陽過來交涉,應該是管事的,點頭道:「是我,昨晚我沒有感應到這裡有陣法,隨便剁了一腳,給你們造成的損失,我全部承擔,你說個數吧。」
「不可能是你!」徐陽眉頭一皺,冷眸中迸射出冷笑,滿目鄙夷:「你的境界太低,還不至於能壓得住我天機閣的陣法,說,你的同夥是誰?你在給誰打掩護?」
「……」
好無語,自己承認了,他們竟然不相信?
送錢都不要?
「我沒有給任何人打掩護,也沒有同夥,確實是我震碎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陸遠聳聳肩,又道:「說吧,需要多少錢,給個數,我還要吃早點呢。」
「不可能是你,你做不到,說,你的同夥是誰?」徐陽依舊不信是陸遠做的,喝問道。
「不信的話……那告辭了。」陸遠哭笑不得,給他們賠錢都不對嗎,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當陸遠轉身之後,徐陽身形一閃,攔住了陸遠,陰冷喝道:「沒有同夥的話,你又何必自己站出來承認?難道你傻嗎?」
這話陸遠就不願意聽了,眉頭微微皺起。
「是我做的,所以我光明正大的承認,也願意承擔損失,我站出來,只是不想讓自己心中有愧,至於你說的傻……哼,我只能說你心胸太狹隘,太陰暗了。」陸遠表情凝固,聲音冰冷。
徐陽眼中迸射出怒火,周身氣機繚繞,竟然敢說他心胸狹隘陰暗?
如果不是天機閣規矩森嚴,不允許天機閣弟子主動出手傷害他人,徐陽必然已經出手。
數秒後,徐陽氣機散盡。
「好,既然你說是你乾的,那就當是你乾的吧,現在,說說你怎麼賠償我們的損失吧。」
徐陽冷笑一聲,心裡盤算著如何激怒陸遠,讓他主動出手,然後殺他,便是自保,縱然天機閣的規矩,也拿他沒辦法。
「你說個數吧。」財大氣粗的陸遠淡然而道,一塊蘊含法陣的地板而已,最多不過兩三億。
這點小錢,還不至於讓陸遠傷筋動骨。
只見徐陽冷笑著,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陸遠點頭,果然和他猜的不錯:「兩億是吧……」
「錯,是兩百億!」
嗯?
陸遠眉頭輕輕皺起,這是要訛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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