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賀小天被俘

  似這般情景來看,那位西魔御的尊使意外失蹤,顯然太過不正常。【Google搜索】

  「莫非是甄殷鑑?」郭玉瑾口中低語,神情越發凝重起來。

  「不會吧,這小子不過先天境的修為,如何能夠奈何西魔御的那位尊使?」黎恨神情緊張立刻接話道。

  在場的眾多長老也是精神崩的緊緊的,此刻看都翹首看著枯龍宗的這位代宗主。

  「他拿不下西魔御那人,但是難保他沒有帶什麼修為高深的幫手來。」郭玉瑾捏著略微灰白的鬍鬚,一步一語的答道。

  眾人聽到他這般說法也是一陣無語,心中大抵認同了郭玉瑾的判斷。畢竟身為東華御的使者,帶著一個修為高的幫手來辦事,也不無可能。

  否則,一個區區先天境的修士哪裡能夠代表東華御入枯龍宗,應對這一眾老鬼?

  空氣沉寂了下來,眾人無一步愁眉不展,思索著這種最糟糕的可能。東華御的使者與西魔御的使者撞上,後者還被擒拿。若到了這個地步,局面對於枯龍宗眾人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

  他們這些長老甚至宗主,全部都知曉枯龍宗與西魔御密謀竊運靈金礦之事,若是事發,簡直是足以殺身的大罪,無怪乎眾人的情緒這般緊張。

  「喚朱武過來,我倒要看看最近這位東華御的貴使究竟是在做什麼?」郭玉瑾一轉頭,對著黎恨一示意道。

  立刻就有長老將郭玉瑾的話傳遞下來,只是片刻之間,那名為朱武的枯龍宗修士就踏入了宗殿之內。

  「弟子見過宗主,見過諸位長老。」名為朱武的修士個子矮小,面黃體瘦,身穿黑『色』宗服,看起來像是一陣風就能夠把他吹倒一般。

  他不慌不忙的先與殿前權貴行禮,接著就看向郭玉瑾。

  「朱武,我讓你日夜盯著那甄殷鑑,前幾日你可曾有什麼發現?」郭玉瑾道。

  朱武聞言略一思索,似乎回憶到了什麼,立刻拱手道:

  「稟宗主,本來也無甚稀奇之事,這位東華御的貴使在宗門之內幾乎日日閉門不出,也鮮少與宗門之人有過什麼交集。只是前幾日似乎有些不同。」朱武猶豫道。

  「有什麼不同,還不速速道來。」黎恨踏前幾步,神情興奮,似有『逼』問這朱武的意思。

  朱武本是郭玉瑾這一派人,見這位敵勢力的黎長老『逼』緊,立刻做出警備的姿態。

  「無妨,黎長老不是外人,此時可以道於眾人。你且說說,到底有什麼不同?」郭玉瑾一甩袖,道。

  朱武見郭玉瑾這般說,自然放下心來,將自己所知娓娓道來。

  原來這朱武受限於修為,每次追蹤甄殷鑑都是大致了解其動向,無法時時刻刻追蹤甄殷鑑的行動。不過大概三日之前的夜裡,他確實見甄殷鑑所在的待賓房中有人匆匆前來,似乎進屋沒多久,甄殷鑑與此人一同出門了,大約半個時辰才獨自回來。

  聽到此處,郭玉瑾立刻眼睛一亮,打斷朱武道:

  「你可見到那找甄殷鑑的人是誰?」

  朱武稍稍猶豫了片刻,接著答道:「看身形,似乎是前任宗主之子賀小天!」

  啪!郭玉瑾一掌拍在身邊的青銅長案之上,桌案立刻從中斷呈兩截,玉簡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哼,果然是他。我就知道,我枯龍宗內鬥之事,哪裡有多少弟子有這個膽量能耐上稟東華御,也只有這位前任掌門的獨子有這般惹禍的心思了!」

  全場長老立刻『色』變,關於這位前任宗主的獨子,牽扯到一些隱秘的故事,眾人也諱莫如深。

  「怎麼牽扯到這小子?」黎恨顧視左右,而郭玉瑾也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遣散了在場除黎恨之外的所有修士。

  「我早就說過,你該早些將此子做掉,否則哪裡有今天這麼多事情!」黎恨面有怨『色』,怒視郭玉瑾道。

  「哪有那般容易,他畢竟是前任宗主之子。既然賀龍已經神秘失蹤,他的兒子有離奇死去,這引來宗門之中的反彈就太大了!」郭玉瑾慢慢的說道。

  他執掌枯龍宗的時間尚短,論宗門的影響力遠不如那位經營宗門近二百年的前宗主賀龍。若是自己對賀小天明著下手,必然會引得宗門之內諸多抵抗力。

  他雖然掌控了枯龍宗,但是枯龍宗之前根深蒂固的關係卻難以一下子理清。

  「哼,你就是『婦』人之仁。若是我,哪裡管這麼多麻煩,直接找人私下幹掉這小子,也沒人明面上敢說什麼。現在可好,照這樣的情景來看,這勾通東華御的人必然就是賀小天。而西魔御尊使的事情也必然與甄殷鑑脫不了干係。」黎恨氣的牙痒痒,眼見枯龍宗好不容易收拾好局勢,立刻陷入崩潰的邊緣,他如何不急?

  郭玉瑾默不作聲,大約過了少許時間喟然嘆息道:

  「賀龍在宗門之外廣交好友,有人願意為賀小天傳遞消息也實屬正常,現在看來,甄殷鑑與賀小天才是現在要解決的麻煩。」

  黎恨悶哼一聲,不說其他,明示自己的贊同。

  「為今之計,還是得先抓住賀小天,從他的口中拷問出秘密,到時候我們就能夠知道甄殷鑑對此事的掌握程度,以及那位西魔御尊使的下落了!」郭玉瑾道。

  「此事已經到了極為緊要的時刻,幾乎是你我傾覆的邊緣了。黎恨,你還要拖我的後腿嗎?若是如此,那就一起死吧!」郭玉瑾轉身盯著黎恨的眼睛,神情嚴肅。

  他與黎恨鬥了這麼久,也爭了這麼久,自然也知道此人的脾『性』。若是這個時刻,他與此人沒有辦法協力同心,今日之禍,控難以避免。

  「哼,我黎恨雖然爭權爭位,卻不是蠢人,這還要你多說。此次時態嚴重,我也只得與你這偽君子合作一次了!」黎恨咬著銅牙說道。

  郭玉瑾見此點頭,笑著附耳黎恨,對著他商量起一番計謀起來。

  月黑燈幽,風輕草鳴,在枯龍宗偏南側的一處平平無奇的小屋中,賀小天正在臥床思索。

  他按照甄殷鑑的吩咐藏匿好了西魔御的那位妙齡女子,此刻就等待著甄殷鑑的消息了。似乎雖然他的被衾單薄,但是心中卻是火熱一片。

  想起甄殷鑑的許諾,他心中越發高興起來。只要他當了枯龍宗的宗主,自然可以依據宗主的權利詳差他父親失蹤之事,屆時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他的父親,甚至父親失蹤的真相了。

  當然,他也知道甄殷鑑交付給他的任務之艱難,否則他也不見得有這樣獲得一宗之主地位的機會。富貴險中求,答應甄殷鑑的要求,是他內心所渴望的。

  夜漸漸深了,屋裡也漸漸冷了,賀小天裹緊被子,想要早些入睡。只是此時天氣甚冷,他的修為又是低微,自然有些吃不住。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他的房門猛然炸開,冷風灌入室內,令賀小天心中一驚!

  「什麼人?」他大聲叫喊,卻迎來了一陣冷笑聲。

  「嘿嘿,賀小天啊賀小天,你的事情東窗事發了,郭宗主吩咐我拿你回去問話。」聲音落下,一個挨個修士神氣揚揚的走了進來,此人正是郭玉瑾手下的朱武。

  「這夜深天寒的,郭宗主找我有什麼事?」賀小天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此刻還算震驚。

  「哼,哪兒那麼多廢話,跟我走就是!」是朱武手中長劍出鞘,架在賀小天的脖子上,強迫甄殷鑑起身隨他出門。

  賀小天知道今天這一禍自己是躲不過,也只得硬著頭皮在朱武的帶領下來到了宗門中的一間隱秘石室之內。

  此時石室之內一張石桌前坐著一個中年模樣的修士,卻正是郭玉瑾。此刻他見朱武走進,一轉頭,微笑的看著賀小天道:

  「你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朱武,怎可如此粗暴的對著咱們枯龍宗的少宗主!」

  朱武聞言放下了架在賀小天脖子上的法劍,退後幾步,向郭玉瑾行了一個禮,翻身離開了。

  「哼,不知道郭長老找我有何事?」賀小天神情堅毅,看著郭玉瑾的眼神也頗為堅定。

  他只肯稱呼郭玉瑾為長老,卻不以宗主的尊稱對待,顯然是並不認可他代宗主的身份。

  郭玉瑾呵呵一笑,也不以為意,反而神態更加溫和的說道:

  「看來小天對我還是有不小的誤解啊。也對,畢竟是我奪了你未來宗主的身份,此事若是換了別人,也會如你這般不服氣。關於這事,本宗心中省得。只是一宗不可一日無主,你年歲尚小,修為也不甚高明。就算給你繼任了宗主之位,恐難以服眾,也要生出諸多禍事來。我本意想先代宗主之位幾年,待你修為足夠,再講宗主之外加授給你,那時候自然一切妥當了。」

  郭玉瑾看是儒雅的說道,若是外人不知,恐怕還以為他是一個有君子風度的男人。

  「哼,郭玉瑾,你不要以為花言巧語就想糊弄我。關於你的本『性』,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你出賣本宗的利益……」賀小天義憤填膺,正打算大聲斥責郭玉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說漏了嘴,立刻停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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