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質問與劫難

  「出賣本宗的利益,你果然偷聽了。【,無錯章節閱讀】」郭玉瑾臉『色』再不復之前的和氣,變得極其陰沉起來。

  賀小天見一時說漏嘴,也是神情微有慌『亂』,轉而閉嘴不言。

  「此時閉嘴已經遲了,你勾結東華御甄殷鑑之事已經事發,哼,今日你休想逃避本宗的嚴懲!」郭玉瑾厲『色』道。

  賀小天繼續沉默,只是有仇恨的眼睛看著郭玉瑾。

  「你以為你不說事情就能夠瞞過去了嗎?紙如何能夠包住火?你因對少宗主之位被奪,心聲不滿,繼而勾結外宗勢力,以出賣本宗利益為許諾向東華御誣告宗門內『亂』之事,想藉此機會渾水『摸』魚。待東華御的使者來到,你便多方誘導,使其成為你牟取私利的工具。時到今日,終於案發,現在你又有何可說?」郭玉瑾一步步走進賀小天,言辭銳利,句句誅心,氣的賀小天是氣喘起來。

  「你……你胡說,我不是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也從未出賣宗門的利益。就算是甄貴使來了,我也不曾以宗門私利相許。反而是你,郭玉瑾,竟然勾結西魔御之人,偷運上宗的靈金礦。已經闖下了滔天大罪,還不自知。我要是你,早就束手就擒,向甄貴使乞降,哪像你這般垂死掙扎!」賀小天脖子一橫,並不打算向郭玉瑾屈服。

  「你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麼。無論是東華御、還是西魔御,都是上宗貴屬,哪裡能夠對我們這些一品小宗有如何的垂青。誰給我利益更多,我就將靈金礦給他,這又有何不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郭玉瑾面『色』已青,大聲斥責道。

  而就算已經身陷險境,賀小天依然不改心『性』,鄙夷的看了這位枯龍宗的代宗主道:

  「好一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恐怕為的是自己的利益,何曾考慮過多少宗門的利益?」

  「那你就錯了,西魔御的尊使帶來了上層的諭命,只要繼續交納靈金礦,我枯龍宗就能夠得到大量的功法、資源傾斜,比起東華御,西魔御豈不慷慨許多?」郭玉瑾甩袖道。

  「哼,這可是拿項上人頭做的買賣,稍有疏忽不單單你『性』命不保,枯龍宗全宗之人的『性』命都會反手間傾覆,你為他們考慮過嗎?」賀小天倔強的問道。

  「呵呵,『婦』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群土雞瓦狗的賤命,哪裡值得許多牽掛?反而與西魔御之事若是達成,則有享不盡的好處。」郭玉瑾冷笑道。

  賀小天呸了的吐了一口口水,並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賀小天,我知道你與甄殷鑑勾結,他也許下你厚利,但是今日到了我的手中,他所有曾許下的厚利都是水中泡影,可望而不可即。我勸你老實講與他密謀之事交代清楚,若是能夠道出西魔御那位尊使的下落,我就饒了你叛宗之罪,還你自由,你看如何?」郭玉瑾循循善誘道。

  「休想!」賀小天雙目圓瞪,怒視他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狗東西!」到了這時候,郭玉瑾已經不打算做任何保留了。他舉掌拍了兩下,立刻有兩個魁梧的本宗修士走了進來。

  「將這小子帶下去,大刑伺候,什麼時候吐『露』真相再告訴我。」郭玉瑾陰測測的答道,兩個魁梧的修士立刻答應,雙手扣住賀小天的雙肩就把他帶了下去。

  「郭老狗,你不得好死!等甄貴使知道了此事,看你如何收場!」儘管被按住,賀小天依然怒吼不斷。

  郭玉瑾一轉身,厲『色』黑面道:「哼哼,你還指望這位東華御的貴使,他馬上也要大難領頭了,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等著瞧吧!」

  賀小天面『色』一滯,尚且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兩壯漢拖著離開了這處枯龍宗的隱秘之處。

  而郭玉瑾走了出來,眺望遠方,一手輕撫呼吸,眼神閃爍,顯然心中又有打算了。

  時間又過了幾日,郭玉瑾面『色』難看的坐在宗殿之中,他的身邊有著以前自己的老對頭黎恨,而面前站著的赫然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修士。這修士皮膚黝黑、滿臉黑須,卻正是當日押賀小天下去兩人之一。

  「宗主,賀小天那小子骨頭硬的恨,弟子用盡了數十種刑術也沒能將他的口撬開,還請宗主責罰。」魁梧修士單膝跪下,低著頭說道。

  郭玉瑾聞言面『色』陰沉了不少,沉默了少許接著說道:

  「荀路也不必自責,你的刑訊手段,我的知道的。若是此人你都拿不下,恐怕宗內再無人可撬開他的嘴了。你先下去了,此我後續還有用處,別弄死了!」

  「謝宗主深明大義,弟子感激涕零。」這名為荀路的修士雙手抱拳,行禮後退出大殿之中,只留下郭玉瑾、黎恨二人。

  「這小子骨頭竟然這樣硬嗎?連荀路都拿不下此人?那個甄殷鑑許了他什麼好處,讓他如此賣命!」黎恨神『色』不快的說道。以目前的局勢來看,自然是越早從賀小天的口裡撬出東西越好,只有從賀小天的口裡得到足夠的情報,才是他們下一步對甄殷鑑行動的重要依據。

  「此時說什麼都遲了,鬼知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是怎麼想的。為今之計,恐怕還是要從東華御的這個甄殷鑑的身上出發。」郭玉瑾道。

  黎恨挺著肥大的肚子在宗殿之間行進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

  「只是我們對這個甄殷鑑的背景一無所知,之前也猜測他有高手助陣,若是冒失的質問他,一旦局勢崩塌,刀兵相見,怕是留不住此人啊?」

  郭玉瑾聞言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有了注意,他也就是一個東華御的尋常弟子,依據我的情報。東華御之中若是高階弟子斷然不會執行一品宗門相關的任務,如此算來,他並非背景深厚之人。不過他本身實力不值一提,但是能夠擒住那位西魔御的大人,想必有一個修為不俗的打手幫忙,只要將此人隔絕開,待到計成,自然能夠順利解決此人!」

  見郭玉瑾由了計劃,且聽起來還頗為周密,黎恨肥胖的臉上舒緩了幾分緊張的情緒,笑著說道:

  「既然郭宗主有了謀劃,想必以你縝密的頭腦,怕也出不了什麼岔子。只是若是制住了此人,我們應該如何處置?殺了他?一旦他身死的消息傳回東華御,又或者他失蹤,肯定會引起東華御那邊的警惕,倒是再派上修為高深之人,你我的秘密,豈不是都暴『露』了?」黎恨『摸』了『摸』腦袋說道。

  「此事我早有謀劃,我看這位東華御的使者不過是先天靈力境的實力,修為地位,我恰有一法門可以控制他。用此法門之後,他就可由我擺布,到時候不單單我們可以從西魔御得到想要的東西,甚至從東華御這邊獲得點什麼,也不一定!」郭玉瑾臉『色』嘿嘿一笑道。

  聽到了郭玉瑾的說法,黎恨立刻稱讚,私下裡卻對這位枯龍宗的代宗主心中多了幾分戒心。

  走出宗殿的時候,矮胖的黎恨的心中想的卻是:郭玉瑾何曾得到這種控制人的法門?

  此時宗殿之中唯余郭玉瑾一人,他眼神閃爍不定,看著黎恨遠去的方向,似乎又在思索著什麼。片刻之後,他走出宗殿,圍著枯龍宗七饒八轉,走進了一處地『穴』之中。

  這地『穴』藏在茂密的植物之中,藤蔓頎長,花草堆疊,也不知道狂野的生長了多久。若是外人,是絕難看出此處竟然隱藏著一處地『穴』。

  地『穴』之中,一條彎曲的隧道綿延不知何方,隧道兩側牆壁上擺著一根根的油燭,油珠染出的火竟是血紅『色』的,卻不知是什麼材料煉製的。

  郭玉瑾走過一條條的路徑,手掌在牆壁不同的位置點擊,靈力滲透而如,只是少許時間就見一睹牆壁上泛出藍光,接著牆壁突然空開,一個黑漆漆的石梯一直綿延向下,郭玉瑾也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大約走了小半盞茶的時間,一路上郭玉瑾又依著此前的法子打開了幾道石門,終於今日到一間陰森的石室之內。

  而石室之中儼然是一個巨大的囚籠,囚籠被隔成一間間,每一間都關著一個人。其中許多人身上所傳的赫然是枯龍宗的宗服。

  這些人竟然是枯龍宗的修士!

  「郭玉瑾你不得好死啊!」

  「郭畜生,你夠膽子就殺了我啊!」

  ……

  一路走過,也不知有多少謾罵之聲,這些囚籠之中的人,都是郭玉瑾的敵人,當然也都是枯龍宗內鬥的犧牲品。

  走進一間單獨隔開的石室外,兩個魁梧的修士立刻警覺的掃了過來,看到是郭玉瑾之後,連忙道聲宗主。

  「你們就待在外面,我肚子審問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子!」郭玉瑾一擺手道,兩人立刻退開,由著郭玉瑾用鑰匙打開石室。

  石室之內,一個人被從天花板上垂落的兩根鐵索束縛住,整個人被牢牢地捆綁在一根赤紅的石柱之上。此人滿面血污,蓬頭垢面,正是賀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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