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合謀與暴露

  此刻面對這妙齡女子的魔火襲擊,甄殷鑑不慌不忙,連連利用身法閃避,所幸此女的魔火雖然威能甚大,但是施展的速度卻並不如何迅捷,這才被甄殷鑑避開。

  眼見自己的魔火攻擊被甄殷鑑避開,妙齡女子臉上繃得緊緊地,顯然已經生出了怒氣,下一刻,他的雙眼陡然變換出粉『色』的波紋,一種奇異的能量在她的身上聚集。

  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勢在此女的身上凝聚,頓時一種詭異的氣質從他的身體散發,此女的頭頂竟然浮現了一張黑狐的臉龐。這臉龐似是人型,卻又帶著幾分狐狸形象,竟好像如狐妖一般。

  空氣中詭異感一點點的加強,甄殷鑑渾身全不自在,好像是被凶獸盯著了一般的感覺。

  「真君法相?」甄殷鑑心中一緊,立刻明白這妙齡女子竟然是一位真君境的修士。據典籍記載,只有真君境以上層次的修士才能夠真君法相,將自身真胎境所凝練的真意外化出來,形成可怖的戰力!

  一旦凝結了真君法相的修士,都可以掌握一種神通,這神通的強弱則要看修士真意的強弱以及自己所修煉的深度。真意有九品,比如甄殷鑑掌握的麒麟血真意就是最頂級的真意。

  高品級的真意對於低品級的真意有壓攝作用,而真君法相也同此理。

  甄殷鑑並非沒有跟真君境修士戰鬥的精力,事實上之前在枯龍宗之外他遭遇的襲擊中,就有一位棗面修士實力達到了真君境。只是因為他還未來得及施展真君法相就被甄殷鑑的「晃世帝辛眼」所制,稀里糊塗的死在了甄殷鑑的手中。

  而眼前的妙齡女子作為真君境修士,對甄殷鑑施展的真君法相簡直握有莫大的優勢。

  下一刻,妙齡女子頭頂之上的黑狐的雙眼泛出粉紅的光華,瞬間『射』向了甄殷鑑的頭上。

  「哈哈哈,臭小子想要跟老娘閃躲,看我的『狐心妖眼』你躲不躲得了!」不怪這妙齡女子如此自負,他的「黑狐真意」卻是四品真意,品級不低,壓制一個只有真胎境的修士簡直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

  她眼前的甄殷鑑看起來呆滯不動,似乎正印證了她心中所想,中的「狐心妖眼」瞳術。中此瞳術的修士法識會被澆滅,靈魂遭受重創,整個人都會變成植物人。

  依靠此招,她已經擊敗了許多棘手的敵人!眼前此人雖然來歷不明,身法不錯,但是也絕難逃過她一殺招。

  「嘻嘻嘻……」妙齡女子踏著蓮步一點點走進呆若木雞的甄殷鑑,右手的指甲出閃動著鋒銳的光華,竟然已經打算除掉甄殷鑑。

  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什麼身份,殺掉他,自然萬事皆了,不再有秘密泄漏的風險。

  而當妙齡女子走到甄殷鑑身邊的時候,突然剛才還呆滯的甄殷鑑眼神陡然靈動起來,雙眼之中『射』出一道金光,以迅捷萬分之勢刺入了此女的眼睛。

  「不……可能!」妙齡女子臉上驚恐,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甄殷鑑是怎麼擺脫她的「狐心妖眼」神通的。

  並沒有給她思索的時間,此女身體陡然僵住,仿佛甄殷鑑之前一樣。只是這次不同的是,她是真的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呼……」甄殷鑑喘息了一聲,調整了一下身心。剛才的境遇太過危險,一個不察,今日死去的人就是他了。

  因為自身的九品麒麟血真意高於妙齡女子真君法相所蘊含之真意的品階,他並沒有受到此神通的影響。而為了一擊制勝,他也沒有立刻暴『露』出自己「免疫」此女神通攻擊的事實,而是裝作中招,實則蓄勢待發。

  等待此女靠近他周身的時候,甄殷鑑猝然催發出「晃世帝辛眼」,這才以艱難的態勢贏下了此女與此女的法識對決。

  沒錯,「晃世帝辛眼」的施展本身就是自身與敵手的一場法識對決,幸虧此女因為是魔門修士,不注重法識的修煉,本身法識僅僅在比尋常真胎境略高的水準,否則今日他必當遭遇大難。

  此戰對甄殷鑑收穫最大的就是,他經過與西魔御妙齡女子的法識對決、真意碰撞,竟然刺激了他對於九品麒麟血所孕育的「荒古麒麟」法相的理解,這讓他隱隱有所觸動,這絕對是極好的消息。

  以中古四凶之一「荒古麒麟」的威勢,若是稍稍領悟少許,必然也讓他的實力大為提升,這對於甄殷鑑大有益處。

  雖然依然感覺到識海的貧瘠,甄殷鑑也不願在耽誤什麼,他瞬間催動印指,暴風驟雨的點在西魔御女修的周身所有靈血之處,一出出爆裂的聲音傳來,片刻之間,此女靈血被破已經廢了修煉根基,成為了凡人。

  待到解決了此事,甄殷鑑立刻御空而行,來到了賀小天藏身的地方。等他將這小子帶到西魔御使者的面前的時候,這位尚且青澀的年輕人表情一愣,對此女實力尚且有些畏懼。

  「甄貴使,你這是將他怎麼了?」賀小天轉頭對甄殷鑑問道。

  「我只是制住了此人,廢去了她的修為,你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甄殷鑑淡然說道。

  「廢去修為?」賀小天目瞪口呆,她料想這位與郭玉瑾接洽的女人必然不好對付,誰想到竟然如此輕易的就被甄殷鑑拿下了。

  「賀小天,我許你一個步步高升的機會,你將此女好生藏匿起來。他日我稟告宗門,待來人處理此事,你可得首功,得枯龍宗宗主之位也不無可能!」甄殷鑑認真的看著這個年輕人說道。

  「真,真的?」賀小天臉上閃過喜『色』,接著又被一層疑雲籠罩。

  「這個主我還是做的了的,前提是你能夠將此女藏匿好,保護她不被宗門其他人發現。」甄殷鑑道。

  甄殷鑑這個東華御使者的許諾,讓賀小天心中踏實了許多。他一拍大腿咬緊牙關對著甄殷鑑答覆:

  「甄貴使請放心,只要我還活著一天,就一定能夠藏匿好這個女人,我賀小天用『性』命擔保。」

  甄殷鑑點了點頭,叮囑了賀小天將此女藏匿的時日,接著就從這隱秘的山谷中離開了。

  幾日之後,枯龍宗的宗殿之內,郭玉瑾一脈的修士正與黎恨一脈修士爭執不斷。

  「哼,郭宗主,你曾許諾在三年之內將宗主之位退讓給我,可不要忘了!」黎恨皮笑肉不笑,對郭玉瑾顯現出甄殷鑑在場時候不同的態度。

  郭玉瑾見此也是嘆息一聲,道:

  「黎長老請放心,我郭某人答應之事,必然不會食言,你大可不必為此多費口舌。」

  「呵呵,我可是聽說你前幾日還與西魔御的尊使交涉,莫非你又要借西魔御的勢力打壓我們這一派?」黎恨抖了抖肚子,顯然並不太將郭玉瑾的話放在心上。

  郭玉瑾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

  「黎長老想多了,尊使到來,自然是為了靈金礦的事,這也是你我知道的。你若是不信,可自行與尊使聯繫。」

  「哼,最好不是,郭玉瑾你不要想耍什麼花樣,別以為你就沒把柄在我的手裡。若是想要算計老子,老夫不介意與你鬧個魚死網破!」黎恨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狠狠地說道。

  黎恨這般說完,他這一派的長老立刻起鬨,這郭玉瑾一派的修士也不遑多讓,與之爭執起來。

  場面漸漸失去了控制!

  「黎恨,你這般鬧事,休怪我先禮後兵了!莫非你以為這樣鬧下去,東華御的那位聽不到風聲嗎?」見形勢變化,一向扮演老好人的郭玉瑾也怒了,他重哼一聲,怒斥黎恨的罪責。

  矮胖子黎恨見郭玉瑾真的動了真火,心中反而慫了。畢竟郭玉瑾的修為高他一籌,門下的修士實力也比他強勁,若是真火拼起來,自然必然逃不了好。

  「哼!」黎恨頭一擺,示意自己不打算深挖此事。

  此刻郭玉瑾這才從頭疼的境遇中緩過來,心中暗暗嘆息:若不了為了獲得更多的宗門資源,他又何苦爭這個宗主之位,每天有這麼多的煩心事呢!

  此話不表,卻見著時候,一個年輕的修士急匆匆的從殿外小跑進來,對著郭玉瑾一拱手說道:

  「宗主,事情不太妙,弟子負責監督西魔御的那位大人的行蹤。但在三日前夜裡,就再也未曾見過那位大人了!」

  在場都是熟悉枯龍宗秘密之人,倒也無人不知道那位西魔御的大人是說。只是此人竟然離奇失蹤,倒是讓眾人不解。

  「可是她獨自離開了?」郭玉瑾回問道。

  「起初弟子也是這般想的,但是來到那位大人藏身之所,見她的行囊劍器均未拿走,這才急著為宗主稟明此事。」

  此言一出,不僅郭玉瑾面『色』一變,在場所有的長老、修士都是臉『色』失常,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西魔御的尊使,真君境修為的強者,竟然在枯龍宗不見了,這對於他們來說是極壞的消息。不談是否會觸怒西魔御這個四品宗門,就連他們與西魔御合謀轉運靈金礦之事是否暴『露』都不知曉。

  若是此時暴『露』,在場的所有人都有『性』命之憂!一想到這裡,在場的所有的修士立刻感覺到脊背一涼,心中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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