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大概就是……」許情深說道這裡故意拉長尾音,之後緩緩開口。Google搜索「顧安哲到底是真心愛你,還是只是為了利用你。」
「你什麼意思?」閻悠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顧安哲,因為那是她的丈夫,對她很溫柔。「顧安哲當然是真心愛我!如果不是真心愛我的話為什麼要趟這一趟渾水。」
「但是你看。」許情深喜歡用事實說話,尤其是現在這個局面更讓人覺得有說服力。「從你住院開始到現在,顧安哲有來看過你嗎?」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
「我查過了。」許情深說道這裡美眸流轉。許是有些累了,直接靠近了閻奕銘的懷裡。「顧安哲這段時間早出晚歸,但是都沒有來醫院看過你。」
「他工作很忙。」閻悠然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自己都是不相信的。「他只是太忙了,所以忘記來看我了。」
「嗯,那你就自己欺騙自己吧。」許情深說著直接拿起了她床頭的病曆本看了過去。「剛做過切除子宮的手術,就這麼的有精神咆哮,估計也就只有你閻悠然能做到了。」
「你……」
「你考慮過以後嗎?」許情深不是心軟,只是想要給閻奕銘解決掉一個麻煩。「你一直都不能給顧家生個孩子,顧家以後會怎麼對你。」
「顧安哲很愛我!」閻悠然不斷地說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許情深聽的,還是一遍一遍的麻痹自己。「你不要再這邊挑撥離間。」
「好,不挑撥了。」許情深說著重重嘆氣,之後用一種極其惋惜的眼神看著她。「那你就好好養病了,到你出院之後我都不會再來看你了。」
「你,你別走!」閻悠然不知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把抓住許情深的手。「你是不是也會這樣對待閻玉珏!是不是!」
「閻玉珏做了什麼。」許情深一把甩開閻悠然的手,淡淡的看著她。「至少閻玉珏沒有做過傷害我男人的事情。」
「但是他傷害了我啊。」閻悠然不甘心的看著許情深,淚如雨下。「如果不是閻玉珏的話,我根本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更不會做這樣的手術。」
「但如果不你先對你母親下手,也不會被閻玉珏推吧。」許情深向來是一個喜歡用事實說話的人,而不是誰看起來柔弱就相信誰。「任何事情都有因果,而所謂的因果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許情深……」
「別喊我了,耳朵疼。」許情深說完這話挽著閻奕銘的胳膊,離開了病房。
「許情深!你這樣的人會遭報應的!」
「報應?」走廊里,許情深挽起嘴角,淡淡一笑,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遭受報應的人跟我說我會遭受報應?真不知道這樣的報應是不是真的會到來。」
「現在,你的時間屬於我了嗎?」閻奕銘在進入電梯後,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她抵在電梯的牆上,低著頭,眼神中帶著重重的情緒看著她。「陪著你走了兩個病房,時間,是不是該還給我了。」
「我是你的附屬品嗎?」許情深美眸流轉,哪怕此時此刻兩個人之間的姿勢很曖昧,但她依然可以很冷靜的看著他。「我的時間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那我做你的附屬品。」閻奕銘低下頭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畔上,灼熱,霸道,帶著重重的思念。
許情深的胳膊直接纏繞在他的脖子上,享受著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安心,挽起嘴角。
叮……
電梯門開了。
許情深跟閻奕銘兩個人迅速的分開,之後像是假裝不認識一樣,互相的看著別的地方。
「不對。」閻奕銘在電梯門重新關上後才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已經沒必要偽裝了。我們為什麼要躲著人?」
——*
晚上七點鐘。
閻夫人來回的在客廳踱步,直到看見閻玉珏回家後,立刻迫不及待的跑過去問道:「怎麼樣?悠然怎麼樣了?閻澤怎麼樣了?」
「悠然還不錯。」閻玉珏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脫掉外套。「嘟嘟的話,目前在婉如那邊,不需要擔心。」
「什麼叫做不需要擔心?」閻夫人當下就怒了,照著閻玉珏的後背拍了過去。「我不是告訴過你要把孩子給我帶回來嗎?」
閻玉珏硬生生的挨了這麼一下子,之後緩緩地看著她。「婉如不讓我把孩子帶回來,所以我沒辦法。」
「那是我們閻家的孩子!」閻夫人剛剛失去丈夫,這會兒心裏面很難平息。「明天就是你父親的葬禮!」
「我知道。」閻玉珏說著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個文件交給母親。「這裡是葬禮的流程。是我大哥發給我的。我順便列印出來給你。」
「所以閻奕銘真的不是傻子?」閻夫人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不相信的。畢竟閻奕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生活了二十年,如果真的是裝傻的話為什麼自己從來都沒發現。「他真的繼承了閻氏集團?」
「是的。」閻玉珏一開始也不好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他救出了季嘟嘟。就衝著這一點,至少自己是要站在他這邊的。「以後你可能要習慣一下了。習慣閻家變天的事情。」
「為什麼你這麼沒本事,為什麼坐在那個位置的人不是你?」閻夫人失望透頂的看著閻玉珏,那眼神,完全不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孩子,而像是在看著仇人一樣。「我為什麼要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傷害自己的妹妹倒是很拿手,卻一點本事都沒有。」
「你最得意的兒子那麼有本事,為什麼沒坐在那個位置上。」閻玉珏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之前之所以不去計較,不去想,只是想著血濃於水。然而現在,他看明白了,閻家人在意的只有利益,而不是親情。「閻悠然對你下手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計較?閻乘風綁架你孫子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為你孫子說句話?」
「你給我閉嘴!」
「既然你想要裝聾作啞,就一直裝聾作啞下去。」閻玉珏第一次跟母親說這麼重的話,而這一次的他也的確是被傷到了。「不要一碗水端不平,讓我心底里對你的最後一點的親情,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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