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低頭翻看士兵找到的這些信件,大部分都是突厥藩王和一些突厥人的信件往來。
突厥文他看不懂。
本以為只有這些東西而已,林塵又拆開一封,信封上的字,讓他渾身一震。
居然有大夏人給這突厥藩王寫一封信,信封上書,突厥藩王阿史那沙必親啟。
林塵立刻意識到這封信不簡單,拆開查看信中內容更讓他吃驚。
「願獻十萬兩金,取征西將軍林塵之性命。」
林塵急著尋找這封信寫信人的落款,是誰想讓他死,還和突厥藩王勾結!
這人出手好生大方,十萬兩黃金,夠這些突厥兵吃飽喝足,再度攻打鎮西關的,這不是助紂為虐嘛!
這個藩王明顯不老實,明明早聽說過他,居然還裝傻,說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與突厥藩王勾結的這封信沒有落款,林塵無法確定是什麼人。
林塵是頭一回發現自身性命如此值錢。
他深吸一口氣,捏著書信走到突厥藩王跟前,蹲下與他平視。
「我問你,這封信是什麼人寫給你的?」林塵目光鋒銳地逼問突厥藩王。
突厥藩王不敢直視林塵,只搖頭不服氣道:「我怎麼知道,這上面又沒落款。」
「臭煞筆!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裝傻充愣,否則吃苦的是你自己,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
「我把你活捉回去是立功,提著你的人頭回去也是立功!你最好想清楚一點。」
「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這突厥藩王是真不怕死啊,他以為這樣他拿他沒辦法?
「好,既然如此,那我先把你營地里的人屠戮殆盡,再將你的項上人頭提回去領賞。」林塵意欲從突厥藩王身邊的人下手。
突厥藩王萬分驚愕,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塵,「你還是人嗎?他們都是無辜的,什麼也不知道,要打要殺你沖我來啊。」
「你這種沒人性的東西,居然好意思問別人是不是人,真是稀奇。」
林塵懶得理會突厥藩王,對身邊的胡放開口道:「你去把所有突厥人集結到一起,讓將士們把他們除了吧。」
胡放哪裡能不知道林塵是在和突厥藩王演戲,點頭,配合林塵大步往營帳外走去!
突厥藩王見狀急了,「住手,你們不能這樣,放過他們。」
「他們的死活都掌握在你手上呢!你若是識相,把給你寫這封信的人招出來,不然你手下這些人,全都要被你害死!」
林塵不信,這突厥藩王,會為一個大夏外人,不管不顧這麼多同族的性命。
果然在林塵這麼說後,突厥藩王認命,不跟林塵裝傻充愣。
難怪啊!難怪給他寫信的人,願意花十萬兩黃金來買他性命。
這小伙子年紀輕輕,已如此難以應付,將來還得了?
若想除他,確實要在他尚且年幼,沒有成長起來時動手。
他先前對這封信嗤之以鼻,此刻他被林塵抓住,才後悔不已。
「我和你說,你別動我的士兵。」
「說吧,到底是誰給你寫的。」
突厥藩王嘆息一聲,才如實說:「給我寫這封信的人,是鎮西關的監軍,唐山。」
聞聽此言,林塵和胡放皆是一驚,居然是唐山。
他暗地裡竟與突厥藩王有來往!
「你所言屬實?若敢欺瞞,你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都拿我突厥士兵的性命做要挾了,我哪裡還敢說謊話。」突厥藩王沒好氣。
「這是你們第一次勾結?還是先前已勾結過多次?」
「勾結多次!一般都是他出金銀,讓我們幫忙殺一些不服從他的將士!以確保他在鎮西關的地位。」
林塵攥緊拳頭,沒想到唐山背地裡居然幹這種事。
「說來!這唐山先前從來沒這麼大方,剛收到這封信時,我以為他在消遣我,畢竟那是十萬兩黃金。」
林塵冷笑,他知道唐山拿不出這麼多金銀,但他背後的宰相能啊。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與之相比,十萬兩黃金又算得什麼。
特別是,他來鎮西關時,還攪黃宰相偷偷開採金礦的事,他定然要對他更加恨之入骨。
「我手裡的密信不是全部吧?你和他謀劃其他事的信呢?都給我拿出來!」
「都銷毀了!只有這一封還沒有來得及銷毀。」
林塵被這藩王氣得不輕,「你他媽當我是傻子啊?這麼好拿捏唐山的東西,你捨得銷毀?我看,你還是不老實啊。」
林塵決定給這個傢伙一點教訓。
他從外面尋一根羽毛,不確定是什麼禽類的,只是一個小小裝飾品。
然後,他又對胡放招呼吆喝,「老胡,給我把他鞋子脫了!再幫我按住他!居然敢把老子當傻子糊弄,今天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突厥人不是鐵骨錚錚的硬漢子嘛!
巧了,林塵這兒有一個對付硬骨頭特別好用的刑法,讓這個突厥藩王好生體驗體驗。
胡放不知道林塵要幹什麼,居然要脫去突厥藩王的鞋子。
但他還是乖乖照做,把突厥藩王腳下的獸皮靴脫去,把他給死死摁在地上。
林塵手裡拿著一根羽毛,笑得極度邪惡,好似一個有特殊癖好的變態。
胡放嘴角一抽,只能扭過去不看林塵。
林塵捏著羽毛,開始撓突厥藩王的腳底板。
突厥藩王渾身不適,強忍著不想笑,但腳底的癢,讓他根本無法忍受!
「你,你幹什麼!有本事我們真刀真槍比試一場,輸了我心甘情願自裁在你面前。」
「你有本事給我上點厲害的大刑,這算什麼。」
為擺脫羽毛的騷擾,突厥藩王死命掙扎。
奈何他雙手被捆上,還被胡放摁著,根本無法擺脫腳底板上的羽毛。
林塵爺對他冷冷一笑,「我知道你們突厥人鐵骨錚錚,不怕大刑加身!今日讓你嘗試嘗試老子獨特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