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這羽毛刑,專治各種不怕死的人。
開始突厥藩王還能強忍著,隨著林塵發力,他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這麼大笑,不一會兒他開始肚子疼,甚至連吸氣都有些困難。
「我,我認輸,放過我吧!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啊哈哈。」
「求,求你。」
突厥藩王眼淚都笑出來了,大笑的神情中藏著明顯痛苦之色。
蘇勃聽到這古怪笑聲,走進營帳一看,才發現是林塵拿著一根羽毛在突厥藩王的腳底板輕輕滑動。
他唏噓不已,沒想到鐵骨錚錚的突厥人,竟敗在一根羽毛之下。
林塵真是人才,居然靠著一根羽毛,讓這突厥藩王對他瘋狂求饒。
林塵存心讓他求死不得來著,沒有管他的求饒,硬是撓他半天腳底板,讓他笑得快不行了,才堪堪饒了他。
「差一點啊,你就成為這世上第一個笑死的人了!此刻,你肯告訴我其他重要密信藏在哪兒了嗎?」
突厥藩王直喘氣,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只勉強抬手,指著一個軟枕。
胡放上前,立刻把這軟枕拆開,裡頭果真發現一把厚厚的信件。
林塵接過密信,先數一遍,唐山和突厥藩王,一共通過十二封信。
除去前面正常溝通交流的,剩下八封都是唐山出錢,請突厥藩王幫忙除掉和他不對付的大夏將士的密信。
除他不算外,唐山給最高金銀,讓突厥藩王除掉的是一個名為孔玉松的人。
想來這人一定得罪這唐山不淺,還頗有能力,或說此人是宰相點名要除掉。
十二封密信,每一封都唐山死一次。
可惜這信上,沒有唐山的落款。
如此,他想指認唐山,還得去採集此人字跡,才能證明這些密信是出自他手啊。
胡放湊過來一看眉頭緊鎖,「這些信都沒有落款,怎麼能證明是唐山啊?」
林塵淡淡瞥突厥藩王一眼。
他是單純看一眼,突厥藩王卻誤以為林塵又要對他實施笑刑。
他渾身緊繃如臨大敵,連忙對林塵說:「我知道,這密信的玄機,把信放在蠟燭上稍微烤一烤,會有一座山峰的印記,這個印記代表唐山。」
林塵聞言,立刻拿信紙在蠟燭上烤了下,確實如藩王所說那樣,一座微微發黃的山峰印記出現。
林塵看向胡放和蘇勃,沖兩人微微頷首,「看來這唐山確實和突厥人有勾結,真是意想不到!」
「翟將軍那邊要調兵遣將,首先要通過他,他再傳信給突厥人,真是該死啊!」
蘇勃和胡放都很驚愕,緊接著是劫後餘生。
「幸好你留方開看住唐山,要不然我們此次的機會,豈不是要被他們早早知道?」
林塵神色嚴肅地點頭,幸好他先讓方開盯住唐山,不然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突厥藩王則睜大眼睛。
怪不得這次,大夏士兵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他駐紮的營地。
原來是唐山被他們盯住,無法傳遞消息!
震驚之餘,突厥藩王忍不住嘲諷。
「你們大夏人,真是不團結,自個兒人還搞窩裡鬥那一套!這樣的國家,活該打不過我們。」
「閉嘴!你個俘虜,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林塵沒好氣嗆突厥藩王。
他都是俘虜了,自然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該你履行承諾,饒我突厥士兵一條性命了!」
林塵淡淡嗯一聲,怎麼說呢,到這個地步,他都不想在突厥兵身上浪費彈藥。
即使突厥藩王不說,他也不會閒到發慌,去殺那些突厥兵。
「勃哥,你把他先帶下去吧!」
蘇勃點點頭,押著突厥藩王下去看守。
不多時,鄧濟興高采烈來找林塵,「將軍,這個營地的東西,我們已經搜查好了!有用的全拿出來了!」
林塵來了興趣,要知道這些突厥人,主要以畜牧業為生,牛羊馬少不了,還有四處劫掠和唐山給突厥藩王的金銀、財物應該也不少。
「都有什麼好東西?快和我說說。」
「光是金銀珠寶都有一座小山那麼高!突厥上好戰馬還有八九千匹,牛羊更一時數不清。」
「還有一些突厥女子,共計三四百人,剩下的是一些突厥俘虜士兵,被我們殺了有一半,而今只剩兩千來人。」
有這些好東西,林塵自然要親自去過目。
鄧濟領著他去主帥旁邊營帳。
其間,各種金銀珠寶被聚在一起,堆成比小墳包還要大三倍的小山峰。
林塵撿起腳下的銀飾看一眼,確定是大夏款式,看樣子是被這些突厥兵劫掠回來,甚至還有一些綾羅綢緞,陶瓷器皿。
劉伍在一邊做統計,林塵見狀向他詢問,這裡總共有多少金銀。
「方才算來,黃金有八萬兩左右,銀子更多有十五萬,各類珠寶,綾羅綢緞不好估算。」
聽到這個數目,林塵高興得見牙不見眼。
「這麼多好東西,不枉我們特意來這一趟。」
劉伍搖搖頭,對林塵潑冷水,「方才那些突厥俘虜說,他們前不久才給突厥大王那邊送去了好些東西!」
「這些都是突厥藩王私自扣押下來的小數目而已。」
聞言,林塵肉疼,「可恨啊,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不止這樣!戰馬,他們所剩都是少的!大部分被前去鎮西關的突厥兵騎走,牛羊不算,突厥糧草僅剩個底兒了!」
「夠支撐我們回到鎮西關吧?」
見林塵問起這點,劉伍對他點頭,「稍微省一省,肯定夠的,但將軍要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嗎?」
林塵一臉的不明所以,「那不然呢?這麼好的東西扔在這兒多浪費。」
胡放在一邊提醒林塵,「金銀珠寶,我們能帶回去,這些牛羊馬怕是不行!」
「突厥戰馬都烈,我們的士兵,基本不會放牧,只怕是控制不住這些戰馬,還有那麼多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