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盤算著要挫挫他的銳氣,讓他明白一下他的處境!
他讓人上去把突厥兵的兵器都收了,然後逼迫他們跪下,高舉雙手。
突厥藩王不願意下跪,還自視甚高。
林塵繞到他身後,往他腿彎處一踹,突厥藩王膝蓋一疼,本能往前跪去。
他抬頭對林塵怒目圓睜。
林塵面無表情道:「爾等俘虜,饒你們一條性命都是便宜你們,竟還敢擺譜?你是不是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突厥藩王氣得不輕,他自視尊貴,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但林塵說得沒錯,誰叫他是俘虜呢。
突厥藩王身邊的突厥兵想要替他討公道,對著林塵一陣嘰里呱啦,應該是在指責林塵怎麼能對他們的藩王不敬。
林塵面色一冷,拔刀砍掉這傢伙的腦袋。
霎時鮮血四濺,一群突厥兵被嚇得鴉雀無聲。
林塵冷冷地看向突厥藩王,「你最好,讓你這些士兵管好嘴巴,再敢亂說一句,這是他們的下場!」
突厥藩王面色鐵青。
他也是俘虜,自無暇顧及這些士兵,只能讓他們少說幾句,免得惹怒林塵。
阿史那沙必不敢再輕視林塵,不知道這大夏怎麼出來這麼一位狠角色。
可惜他是大夏人,與他不是同族,要不然,阿史那沙必一定要和他交朋友。
別看林塵砍一個人的腦袋,但他身後將士,個個都宛如迷弟一樣崇拜看著他,不覺得林塵砍頭此舉有什麼不妥。
想他們因比突厥人瘦弱一些,一直被瞧不起,如今跟著林將軍,才算是在這些突厥人面前一雪前恥!
此刻,阿史那沙必的營地被林塵完全拿下,林塵打算好好搜羅一下這兒。
「將士們,啃這麼多天乾糧,今天總算能換一換口糧了!把這營帳好好搜一搜,看看有什麼吃的喝的!」
將士們一陣歡呼,被突厥人劫掠多回,而今他們竟能劫掠突厥人一回!
這自然是什麼東西都要給這群突厥人帶走,特別是一些值錢的。
見將士們激動得眼睛都紅了,林塵趕緊補充,「東西可以拿,突厥的老弱婦孺不可以加害,特別是女人!」
「做我手下的兵,我不允許你們下作卑劣去姦淫女子,有違軍令者,格殺勿論!」
將士們肅然起敬,「是,謹遵將軍軍令。」
「那愣什麼,趕緊去搜羅東西!把這兒搜羅一下,我們帶著俘虜回鎮西關。」
出來有這麼些日子,林塵還不知道翟將軍那是什麼情況。
他總要抓緊時間趕回去,不然他不放心。
一眾將士們立刻行動起來。
林塵想著到突厥藩王的營帳坐下歇息一會兒。
他好奇地打量著突厥人的營帳。
只覺得這營帳相當原始,營帳入口上方還掛著牛頭白骨和牛角。
走進營帳里,林塵看到突厥藩王沒來得及吃完的羊肉。
儘管林塵很想吃點好的,但畢竟是敵方的東西,才強忍著沒動。
蘇勃在他身邊,對這突厥營帳唏噓不已,「這些突厥人,拿畜生骨頭裝飾屋子,真不覺得晦氣嗎?」
「老大,林塵,你們快看這個……碗。」
蘇勃指著一隻半圓的碗給林塵、胡放看。
碗本不稀奇,奇怪的是,這半圓碗是用骨頭所制。
林塵湊上前去查看,越看神色越難看。
那半圓碗,不是成年人的頭蓋骨,還能是什麼。
林塵立刻踹被押著進帳的突厥藩王一腳,暴跳如雷道:「你這畜生,豬狗不如的東西,竟拿人頭骨製成碗,還拿這東西喝酒!」
這還是人嗎?林塵頭一回這麼大受震驚。
最重要的是,這突厥藩王居然還不知錯,和林塵犟嘴道:「用你們大夏的話來講,成者為王敗者寇,敗者的骨頭理應成為勝者的戰利品!」
林塵臉色更加難看,「你告訴我,這是不是我們大夏將士的頭骨?」
這下,突厥藩王不說話了。
從他的眼睛中,林塵讀到一絲心虛,如此說來,他肯定猜對了!
蘇勃和胡放也被惹惱,上來對著突厥藩王拳打腳踢。
「狗娘養的畜生,那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怎麼敢!」
「你有沒有人性!大夏被你擄來的士兵,你可以瞧不起,可以羞辱,但你怎能這麼對他們。」
「他娘的,老子殺了他!」蘇勃拔刀想砍突厥藩王,卻被林塵按住手,給攔下。
「此刻殺他,還是太便宜他!等將其帶回大夏,再給他好看!你要實在不高興,出去殺幾個突厥兵泄憤。」
反正是一幫沒人性的東西,死掉沒什麼大不了。
但突厥藩王立刻對林塵大喊咆哮道:「你不能這麼對本王的士兵!」
「我去娘的,你憑什麼那麼對我們大夏的士兵?」林塵一腳踹在突厥藩王的胸口,將其踹倒在地。
這一腳,林塵沒收著力道,讓突厥藩王倒在地上面色痛苦。
蘇勃實在生氣,悶聲不響出營帳,緊接著外頭傳來槍響和突厥士兵的慘叫。
突厥藩王營帳內。
士兵們細緻地翻箱倒櫃,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給突厥人搜走。
林塵被氣得不輕,一個士兵突然拿著幾封信過來,「林將軍,末將翻到些書信,不知有用與否,請您過目。」
林塵眼睛一亮,凡是信件,沒有無用的。
他連忙從士兵手裡接過,對他豎大拇指點讚,「幹得好,若是這信有用,你立大功了。」
士兵頗為靦腆地笑了笑,又去搜東西。
從突厥劫掠回去的東西,他們可以稍微藏私一些。
比如說,這些人身上的蜜蠟寶石,小銀飾品等。
不管是變賣,還是送回家給家人改善生活,那都可以。
這波搜羅,一千五百名士兵心理上,那叫一個舒坦滿足。
原來劫掠的感覺這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