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老實,林塵不想和他廢話,抬腳踩在他大腿上的傷口。
此人一聲哀嚎,兩手抱著林塵的腳,想把他的腿移開。
但林塵和他較勁,根本不會讓他把腳挪開,甚至更加用力,「怎麼樣?你還撒不撒謊了?」
男人忍痛咬牙道:「大人,草民沒有撒謊……」
他還是不肯交代什麼,林塵乾脆一腳把他踹開,然後對楊水生招招手,「你來看看這個人有沒有見過?」
楊水生上前來,瞧見這個人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額頭青筋都鼓起來了。
林塵看得出來楊水生想要殺這個人,只是礙於他在這兒,楊水生強忍著不敢造次而已。
「將軍是這個人,到我家燒殺劫掠的人里有他一個,也是他……」一起凌辱了楊水生的新婚妻子春花。
只是楊水生實在不忍再提及此事,光是想想他都心痛不已。
「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不問什麼了!把他殺了,給楊兄弟報仇吧。」
「是,將軍。」一邊的士兵立刻拔出刀,準備把這男子腦袋砍了。
男人終於知道害怕了,連忙對林塵道:「大人饒命,不要殺我,我什麼都願意交代,求你留我一條命。」
「給你機會時你不珍惜,如今又想說?一切都太晚了。」林塵拔出刀,給他抹了脖子。
他一臉不可置信,倒在血泊當中,嗓子還發出嗬嗬聲響。
瞧見這男人的慘狀,楊水生心中恨意消減了一小部分。
與此同時,其餘士兵也有新發現。
「將軍,你快來看!這木頭中間被人掏空了,裡頭藏著東西。」
林塵一下子來了興致。
他走到木頭一端,發現木頭中間確實被掏空不少。
本來的封口被士兵發現,已經打開。
林塵伸手往樹幹裡面掏了一把,抓出來一大把沉甸甸、大小不一的石塊,石塊表皮有的呈現金色,質地堅硬。
瞧見這石塊,楊水生大吃一驚,「這是金子嗎?」
「是也不是!這是金礦!是沒有冶煉過的金子!居然有這麼多啊!看來這些人是在偷偷挖金礦!」
「我原以為他們是在盜墓,你們這兒寶庫的傳說,八成是這個了。」
林塵想起這個傳聞,還是出自一個風水先生。
看來那人是一個堪輿的大師,早已看出這地下有金礦,才說是寶庫。
這偷採金礦的人真夠狡猾啊,把金礦藏在輕飄飄的浮木里,再借著河流,解決運輸問題,實在巧妙得緊。
楊水生看到這些金礦心裡更加不解,「為什麼?他們在這兒挖礦,我們在山另一頭生活,誰都沒有妨礙誰,為什麼他們要對我們大開殺戒?」
「不管是金礦還是銀礦,都是朝廷的東西啊!他們想要占為己有,只能暗地裡偷偷採挖,偏偏被你看到,估計是怕你告密,才一不做二不休。」
楊水生明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也不多說什麼了。
林塵安排好人駐守此地,他叫上剩餘士兵,準備往前追一追。
鄧濟那邊還沒有把所有偷採金礦的人拿下。
他得過去看看情況,別他的人打不過這幫孫子。
來挖礦這些人不簡單,林塵在地上甚至看到一些散落的弓箭。
他的人一般都是帶刀,卻沒有帶弓箭的,這只能是對方所帶。
林塵想了下,撿起地上的弓和箭袋遞給楊水生,「這個你會用嗎?」
楊水生點頭,「草民素來以打獵為生,用過弓箭。」
「那行,你拿著!有危險用這個射殺要殺你的人。」
在大夏,獵人可以有弓箭,只要去官府登記一下即可。
林塵領著楊水生往這座山里走,才走沒有多遠,地面上已開始看到屍體。
幸好躺在地上的都是挖金礦的賊子,沒有林塵帶來的士兵。
前面有打鬥聲傳來,林塵追上去,發現是鄧濟帶兵和這些賊子打在一起。
這些賊子竟有二三百人,楊水生見狀都一驚,「這麼多人?如此看來,我成婚那日來的人不到一半。」
林塵留意到這些人身手都相當不錯,看起來不像民間組織起來,像是有人專門培養。
「沖啊,都和我上,拿下這幫賊子。」林塵一聲令下,拔刀率領士兵去幫鄧濟等人。
那楊水生非常厲害,拈弓搭箭,躲在一邊遠程支援。
對付這群賊子,根本不需要什麼作戰技巧,看到人一刀砍上去即可。
他們沒有甲冑在身,一刀下去能砍掉一個人。
林塵砍中一個人,再狠狠補上一腳,是死還是硬撐著一口氣,只看他們自身。
一眾人中,數林塵和鄧濟殺人最猛,其次是楊水生。
他有點百發百中那個意思,總能精準射中敵人脖頸。
只是他太扎眼,很快惹來賊子們的注意,有人提刀想要去先解決他。
林塵見狀立刻攔下來,一刀削過去,那人居然迅速躲開。
林塵見狀,立刻往他身體要害發起猛攻,一腳踢在那人最柔軟的腹部,將其踹翻在地。
那人定然腹部抽痛,一時起不來,林塵手握刀柄,一刀插進那人腹部,將人釘在地面。
「爾等賊子大勢已去,還不束手就擒?負隅頑抗者,殺無赦!」林塵仰天咆哮。
這一批人在林塵那群訓練有素的士兵手下,已死傷過半,確實算大勢已去。
「不許投降,都給我退。」忽然有人發號施令。
林塵立馬意識到大喊不許投降的人,是這群人的頭兒。
林塵認真在一片人中搜尋。
只見,剛才說話的是一個身材不比鄧濟差,人高馬大又滿臉兇相的男人。
他臉上遍布一條猙獰刀疤,宛如蜈蚣般可怖。
那人距離林塵甚遠,一直往一個方向退。
林塵瞥一眼,發現那個地方有個礦洞。
礦洞四通八達,或許有其他出路都不一定,不能讓他們退到礦洞裡去。
這時,楊水生對林塵撕心裂肺大喊。
「將軍,是這個人!他帶頭凌辱我娘子,還燒掉我家房屋,求大人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