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水生喊著時,已經往弓上搭三支箭,射向前面那個魁梧大漢。
這漢子不是個好人,往手下人身後躲,以至於這三支箭都射在其他賊子身上。
魁梧大漢很是懊惱,沒能在當日殺楊水生滅口,他今日居然帶來這麼多人,實在該死。
「快,趕快撤!」
大漢招呼著其他人往礦洞裡跑。
楊水生急忙拈弓搭箭,不想讓這傢伙跑掉。
林塵見狀,對周邊攜帶火槍的將士們下令。
「一梯隊準備,火槍上膛!」
為方便驅使指揮,林塵早把這一千五百名帶火槍的士兵分為十個梯隊,每一個梯隊裡都是一百五十人。
一眾人立刻衝到最前面,把火槍舉起,對準正在逃離的賊子們。
「開火,二梯隊準備。」
林塵一聲令下,嘣嘣嘣的火槍聲立刻響起。
這一梯隊士兵手裡的火槍冒火光,伴隨著火藥味兒傳來。
往礦洞撤離的人沒有任何準備,被打成篩子,當場斷肢橫飛。
有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叫出來,就上了西天。
僥倖還活著的人,都被火槍的聲音與威力驚得面無血色。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頃刻間,讓他們死傷好幾十人,哪怕死了都留不下一具全屍。
林塵對一梯隊開火後造成的傷害很滿意,讓二梯隊頂上,一梯隊上子彈。
總這麼喊,林塵覺得不太好,打仗時太亂,廝殺聲一片,回頭他得想辦法弄幾面軍旗。
這樣將士們看到他手中揮舞著什麼樣子的旗子,定能明白他下達的什麼指令。
火槍開火亦如此,如此一來,更能讓敵人捉摸不透他們的行動。
二梯隊的人已把火槍對準剩下的活口。
林塵還想要留他們幾個審問,沒急著動用火槍打他們。
「還不束手就擒?難道你們也想像地上這群人一樣,連一個全屍都沒有嗎?馬上放下武器,我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
林塵厲聲開口,這滿地的殘肢斷臂和士兵們手裡的火槍太嚇人。
剩下的人,有人想活命,立刻把手裡的武器扔到一邊,舉起雙手蹲在地上求饒。
有一個帶頭,剩下的人紛紛丟盔棄甲,妄圖保住性命。
唯有那個滿臉兇相的刀疤臉,仍然想往礦洞裡逃。
看他這毅然決然的模樣,林塵確定礦洞絕對通往別處,要不然他不會總想著往地洞裡鑽。
林塵沒慣著他,拿過身邊士兵背上的火槍,對著這刀疤臉的後背就是一槍。
砰一聲巨響,火槍正中這刀疤臉的腿。
他的腿粉碎性骨折,刀疤臉承受不了劇痛,立刻哀嚎慘叫。
「把他給我拿下。」林塵拿槍指著刀疤臉,士兵立刻衝上去,把此人摁在地上。
楊水生滿眼恨意,從地上撿了一把刀,準備過去把刀疤臉給砍殺。
還是林塵連忙攔下他,「楊兄弟,等我審完他,你再報仇吧。」
「林將軍,你知道草民有多想把他碎屍萬段嗎?」楊水生語氣痛苦,又咬牙切齒地開口。
林塵點頭,聞聲安撫他,「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他也確實該死,我向你保證,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好嗎?」
楊水生點頭答應下來,畢竟能把這個罪魁禍首抓住,還全靠林塵呢。
談話間,林塵的士兵已經把這些人全抓過來,礙於火槍,士兵們雖說沒有綁這些傢伙,但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林塵走到距離最近的一個人面前,冷聲問:「你們是何人?來自哪裡?怎麼知道這裡有金礦的?」
林塵一連問三個問題,但這個人對林塵沉默以對。
林塵冷哼一聲,不想和這個人廢話,拔出刀來,一刀囊在他肚子裡,送他上西天見佛祖。
抽出帶血的刀,林塵繼續審問第二個人。
「你來說。」
第二個人面容驚悚,他張了張嘴,什麼都沒說,而是下意識看一眼刀疤臉。
「不說?那你也去死吧。」林塵乾脆利落,又宰一個人。
他雷厲風行,殺人如點頭一樣的架勢立刻讓其他人膽戰心驚。
這一次,林塵沒有按照順序一一逼問,而是挑了一個看起來膽子比較小的施加壓力。
「我的三個問題,你說不說?」
林塵本來以為他會因為害怕把一切都交代出來,沒想到他這麼不經嚇,立刻有些精神失常起來。
「我……我還不想死,求你饒了我吧,我是畜生,我不該和他們一起凌辱那個新娘子。」
見他不說些有用的,林塵眉宇間浮現些許不耐煩,立刻橫刀抹了他的脖子。
林塵切斷此人的大動脈,溫熱的鮮血噴出去老遠。
林塵的目光在這群人身上游移不定。
眾人膽戰心驚,都怕林塵挑他們回答問題。
這個人,幾息之間殺了三個人,簡直是行走的活閻王。
林塵的目光停留在一個略瘦小,尖嘴猴腮的男人臉上,只一眼,這人如同倒豆子一樣,把知道的事如數交代出來。
「小人姓馬,單名一個東,乃隴西郡本地人,因小人嗜好賭錢,欠了宋大爺上千兩銀子無法償還,才被發配到這裡干髒活累活抵債!」
「其他的小人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將軍饒命啊,我家裡還上有老下有小……」
林塵對這個賭徒感到很無語,現在知道上有老下有小了,賭錢的時候怎麼不說?
「宋大爺又是什麼人?」當林塵問及此事時,馬東突然不敢出聲。
林塵見狀,只得動用下下策。
「鄧濟,你把他們分開看管審問,切記抓緊時間,最多一個時辰,我要連他們平時房事多長時間結束都要知道!」
「是,末將遵命。」
鄧濟命人把剩下這幾個活口分開看管起來,將刀疤臉給留下。
林塵感覺這個人是塊硬骨頭,要留著親自收拾審問。
「這個宋大爺,除了姓氏名字叫什麼外,家住何方,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出來。」林塵居高臨下,冷冷地望著這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