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州客店。
夏想在這裡等了三天,終於等來了任盈盈一行,他們一共三個人。分別是身段氣質愈發迷人的藍鳳凰,走艷壓通稿的任盈盈,以及一個用布半包著頭的男人。
只見任盈盈和他說了幾句,此人連忙向前幾步,跪倒在夏想面前道:「屬下向問天,見過教主。」
剛檢查完頭頂,仍不是太放心的夏想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教主,屬下來助教主一臂之力,擊殺東方不敗這個叛賊。」見任我行變的年輕,卻好似愈發喜怒無常的向問天忙恭敬回道。
夏想還未說話,門口一個妖嬈艷麗女子突然出現,指著夏想朝旁邊精壯的漢子道:「大哥,就是他,請我吃了六分錢的米糕,卻一晚上要了我十三次,嗚嗚~大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她話音一落,夏想猛的感到三道殺氣,一道來自壯漢的可以忽略不計,另外分別來自藍鳳凰和任盈盈的兩道,讓他有點慌。
夏想忙朝一臉艷羨和欽佩看著他的向問天道:「還不快將這些胡言亂語的人趕走。」
「趕我走?小子,敢惹我們平定第一大幫黑虎幫,你活膩…」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向問天一刀抹了脖子,曾任日月神教光明左使的向問天,手段自是狠辣,更不會把一個江湖幫派看在眼裡。何況這裡距日月神教不過數十里,有幫派敢在這裡稱自己是第一大幫?
打發向問天去調查這個黑虎幫,夏想故作鎮定道:「我根本沒見過她。」
他就算不解釋,藍鳳凰也想明白了,那女子說的絕無可能,以她的經驗,往往三次後,天都快亮了。
一句說完,夏想又轉移話題道:「為何跟向左使說我是師父?」
「日月神教守衛森嚴,易守難攻,憑我們幾個人,想直接攻進去難如登天。阿爹的名頭,比說你是他徒弟更為管用。」任盈盈面色難看的解釋道。
她不似藍鳳凰,就算先前那女子說的有些誇張,但兩人定不會像夏想說的毫無關係。否則客店裡這麼多人,她為何非挑看上去並不好欺負的夏想來冤枉?
女人太聰明就是麻煩。
夏想只好裝作沒看到。
一下子剿滅了一個十多人幫派的向問天,又忙著去聯絡舊部,任盈盈也忙於其中。只剩夏想和藍鳳凰兩個閒人,一夜無話,埋頭苦幹。
……
平定州往西四十餘里,山石殷紅如血,一片長灘,水流湍急,名叫猩猩灘,往北便是日月神教所在。果然就像任盈盈所說,一路上日月神教教眾把守嚴密,若非是有內應,想硬攻上山,確實不大容易。
一行人從傍晚入灘,到皓月當空,才算進了日月神教腹地。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如盤的明月高掛,光輝皎潔。
他們一入總壇,就見上庭之內,東方不敗一襲紅衣,高坐其中,在他左右還各依偎了一名妾室。只一眼,夏想就認出了她們是詩詩和雪千尋。三「女」相偎,美艷絕倫,當真是令皓月失色。
東方不敗飲了一杯柔弱無骨的詩詩遞到他唇邊的佳釀,一口飲盡,點了點她的鼻子,朝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夏想幾人道:「你們幾個到了,任我行為何畏首畏尾?」
聽到他的話,下首的教眾立時望向潛入的夏想等人,待看清了任盈盈和向問天的長相後,瞬間起身,將他們團團圍住,俱都嚴陣以待,但沒有東方不敗的命令,卻是無人出手。
而任盈盈和向問天卻是面面相覷,只覺說話那人,雖有些東方不敗的影子,但無論穿著打扮,亦或說話聲音,十足是個女人。她是誰,東方不敗又在哪,再看看將他們圍住的教眾,莫不是上當了?
夏想望向台上的三人,朗聲道:「東方不敗,老夫已經到了。想不到一別十載,老夫成了少年,你卻成了女人。」
「她是東方不敗?」
「你是任我行?」東方不敗一雙美目儘是懷疑,審視著夏想。
「吸星大法!」夏想沒再多說一字,瞬間催動吸星大法,攻向兩旁的教眾,靠的最近的兩人,霎時殞命。
見此,東方不敗衣袖一揮,射出數枚繡花針,襲向夏想面門。這些細小的銀針,在他的內力催動下,威力不弱任何暗器。而且更細更小,速度更快。
夏想笑了一下,一隻手套般的黑色物體出現在他手上,那些針瞬間盡數吸附了上去。這確實是一隻手套,是用從少林拿到的天外隕鐵,卸了一小塊邊角料做的。夏想還想用它打造一套裝備,奈何時間緊任務重,再加上沿路找到的鐵匠鋪手藝不高,就只先打了一隻手套。
沒承想還派上用場了。
他有很多應對東方不敗飛針的法子,都沒有這個省心省力。見他用「武器」化解了自己的攻擊,東方不敗突然一躍而起,自中庭飛出,以內力發出聲音道:「任我行,我跟你的戰場不在這兒,你跟我來!」
他這話說的,夏想總覺得透著股子詭異。稍稍有點分心的夏想動作卻不慢,借力躍起的同時,朝任盈盈等人道:「別和他們動手,等我回來。」
以為他擔心自己安危的任盈盈和藍鳳凰俱是展顏一笑,輕輕點頭。關心她們當然有,不過夏想同時還擔心,她們會殺了詩詩和雪千尋。眼下東方不敗不在,服部千軍已死,日月神教當中,幾乎無人是向問天敵手,夏想的擔心不算多餘。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正魔兩道,恐怕有無數人,都在關心他和東方不敗之間的這場戰鬥,想到此處,眼見東方不敗落到海面一艘大船上的夏想心中豪氣頓生。
他說道:「東方不敗,葵花寶典分陽經和陰經兩卷,男子當練陽經,女子當練陰經。可惜你身為男人,卻練了陰經。縱使神功大成,又有何用?」
「什麼陰(和諧)莖,我不需要。」東方不敗不屑的看了夏想一眼,說道:「做臭男人有什麼好?」
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