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管閒事

  八戒扯住白骨精言語調戲,那白骨精神情恐懼中帶著些許懵逼,李煜終於看不下去了,立即出言制止。【Google搜索】

  「八戒,回來!不可放肆!還不讓開道路,讓那位女施主通過!」

  李煜倒不是對八戒耍流氓有什麼看法,而是那白骨精還未靠近,萬一她察覺到不對,立即逃跑,追起來麻煩。

  「哦。」八戒聽得吩咐,悻悻的答應下來,撒開白骨精的手臂,做出一副正經和尚的樣子來。

  「女施主,是俺老豬無禮了,與你開個玩笑,你莫怕。」

  「長,長老,真是嚇煞小女子了。」白骨精裝作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那模樣我見猶憐,即使是八戒明知此乃妖精,也忍不住心裡一陣憐惜。

  「女施主莫怕,我等都是好和尚,你往那邊瞧,那邊打坐的,是老豬的師父,東土上國來的有道高僧。」

  「既是上國高僧,小女子自當上前拜見。」白骨精心思轉動,機會難得,決定按照計劃進行下去。

  白骨精提著籃子,跟著八戒靠近,只見自己那心心念念的取經人盤坐著,手中把玩著一串念珠;一個兇惡的藍臉大漢手持一把月牙寶杖肅立在取經人身側,一直嬉皮笑臉的猴子,拄著一根鐵棒,擋在取經人身前。

  這猴子瞧著瘦弱,可白骨精知道,這三天,給自己造成大麻煩的就是這猴子了!

  見那白骨精過來,李煜正襟危坐,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阿彌陀佛,女施主,是何方人士,欲往何去?貧僧心中好奇,女施主這籃子裡裝的是什麼?」

  「長老。」強敵環繞,白骨精強裝鎮定,盈盈施了一禮:「小女子乃是這白虎嶺人士,正西邊嶺下便是我家,我父母在堂,命里無子,招了個上門女婿,小女子這便是去給夫君送飯食哩。這籃子裡,青罐裝的米飯,綠瓶里裝的麵筋,盤子裡裝的饅頭,陶碗裡裝的麵條,正是一籃子素齋,卻再次遇上長老,想是有緣,這齋飯,便送予長老用了罷。」

  說著,白骨精蹲下身,把那籃子放下,打開蓋子,裡面裝的瓶罐盤碗,正是她方才所言的那些東西。

  只是,八戒沙僧看不明白,可這一籃子「素齋」,在悟空眼裡,卻都是些腌臢之物!

  饅頭乃是癩蛤蟆,麵筋麵條乃是毒蛇,更可惡的是,那青罐里,裝的哪是白米飯?那是一罐子白胖的蛆蟲!還摻雜了一些黃褐色的汁水!火眼金睛下,那蛆蟲還在汁水裡蠕動,實在令人作嘔。

  簡直欺猴太甚了!

  悟空嘴角抽了抽,頓時想一棒子敲死這妖精,可又未得師父吩咐,只得按捺住性子。

  「女施主,此事不妥。」聽了白骨精的言辭,李煜古怪的笑著:「這齋飯是你要送給夫君的飯食,貧僧若是吃了,你那夫君豈不是要挨餓了?你卻不是要落了埋怨?貧僧乃是出家人,不能行此惡事。」

  「長老不必多慮!」見取經人不受,白骨精立即勸道:「小女子家裡,一向看經好善,廣齋方上遠近僧人,我那夫君,還是寺廟裡的俗家弟子哩!他若是知道齋飯贈予諸位長老受用,更會高興;若是長老們不用,他知曉了,才會埋怨小女子不通情理哩!長老,便請受用了吧!」

  白骨精又把那籃子往前推了一下,李煜卻是抬頭,看了看站在白骨精身後的八戒,八戒微微點頭,抬了抬手上倒拖著的釘耙,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此時,若從站位上看,白骨精居中,身前是悟空,身後乃八戒,已經隱隱將她包圍,只是那白骨精不知自己早已露餡,還在那裡賣力表演。

  李煜卻沒閒心與她玩笑了,手指輕輕抬起,往籃子上一指:「還是不妥,此飯,貧僧不能受用。」

  「長老,這是為何?」

  「呵呵,你卻不知,」李煜神情似笑非笑,連女施主這個稱呼都懶得叫了:「貧僧是個喝酒吃肉的和尚,一向吃不得素,且最喜歡那些妖精的血肉,炙烤熟了,那是相當美味。」

  「啊?」白骨精一驚,這跟自己想像的取經人可不一樣!心裡頓時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李煜也不理她,自顧把話說完:「可惜啊,貧僧一路行來,一年多沒遇上個正經能吃的妖精了,這好不容易遇上一個,還是個骨頭架子成了精,渾身上下沒半兩肉,更怕是連口骨髓都沒得嘬,你說是吧,白骨夫人?」

  取經人每說一句,白骨精心中驚訝便更勝一分,直到最後,這取經人更是喊破了自己白骨夫人的身份,白骨精頓時大驚失色,抬眼一看,那太乙金仙的猴子正持著鐵棒對自己怒目而視,白骨精哪裡還敢反抗,趕緊使了個脫身法,把婦人的屍身留下,真身遁地而走。

  誰承想,那地面看似正常,卻不知何時變得堅硬似鐵,撞上去被反彈回來,自己的遁地法門丁點用處都沒有!

  「明明是個粉紅骷髏,卻叫什麼白骨夫人?色盲嗎?」李煜冷笑一聲,瞧著離開屍身現了原形的白骨精:「悟空八戒,動手!併肩子上!阿彌陀佛,善了個哉的!」

  悟空早就等著這一刻了,得了吩咐,不見絲毫猶豫,輪著金箍棒便砸上去;白骨精就地一滾,狼狽的躲過這一棒,不等起身,趴在地上,便招來一股妖風,真身跟著妖風就欲西逃,卻聽咚的一聲!

  那白骨精還未跑到一丈,便一頭撞在八戒的釘耙上,八戒順勢把釘耙一轉,九個利齒恰好勾住白骨精的肩胛骨,釘耙上瀰漫出氤氳之氣,定住白骨精的身形,八戒釘耙一甩,白骨精便被甩了出去,直直的向著悟空飛過去。

  悟空也不客氣,猴臉嬉笑著,側身,雙手握著金箍棒尾端,掄圓了,等那白骨精恰好飛至自己身前,一棒子照准了頭骨砸了上去。

  只聽咔嚓一聲,數十片粉紅色骨骼碎片散落激射出來,白骨精打著橫飛了出去,撞在地上,彈了兩下,渾身骨骼又不知碎了多少。

  「兄弟,掄的准!」

  「猴哥,打的秒!」

  師兄弟互相誇讚一句,猴子蹦跳到李煜身旁,嘿嘿笑道。

  「師父,搞定了,若是這妖精有家人,那現在可以籌辦開席了!」

  這等騷話也是跟李煜學的!

  「不是,這,就結束了?」李煜卻依舊有些發愣,指了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那紅粉骷髏問道。

  知道這猴子厲害,可這好歹也是個金仙啊,就讓這猴子一棒子掄死了?

  「俺老豬的釘耙自有妙用,這妖精淬不及防,被釘耙定了她的元神,束縛在身軀里,猴哥一棒子上去,額頭都給敲塌了,渾身也散了架,那可不就敲死了唄!」八戒得意的湊過來,自誇道:「若不然,怕是得斗上十幾回合才能弄死她!師父,這就是有法寶的和窮的只能耍光棍的區別,這一仗,全仰仗了老豬的釘耙了!」

  「咱這釘耙,那可是太上老君親自做法,丹爐里煉出來的,萬般妙用,比那隻知道勢大力沉的光棍強多了!」

  「呆子,你說誰耍光棍?」悟空眼一瞪,笑罵了一句,卻也對八戒誇讚自己九齒釘耙的話並不反駁。

  「行吧。」李煜自嘲的笑笑,起身走到那白骨精遺留下的骨頭架子胖,伸腳踢了一下,那骨架嘩啦啦散落,一個銀光閃閃的手鐲滾落出來,卻果真動也未動,想來是死徹底了。

  「師父,此乃這妖精留下的,裡面裝了不少東西呢,咦?」悟空撿起手鐲,查看了一番,裡面儘是些亂七八糟的,沒什麼值錢貨,卻也有兩具屍體,被悟空倒了出來,連同那些雞零狗碎,堆在一起。

  那兩具屍體,乃是一對老年夫妻,長得與剛剛白骨精變成的婦人有些相似。

  「看樣子,這妖精是害了一家三口,不知使了什麼法門,用那女兒的身體,來了個借屍還魂,也罷,就當老豬行善積德了。」八戒一邊說著,翻動了下老夫婦的屍體,道了兩句可憐,索性再路邊用釘耙刨了個深坑,又把那女兒的屍體拖過來,將一家三口入土為安。

  「師父,這小手鐲還不錯,難得的後天靈寶,給!」

  猴子把那手鐲凌空拋過來,李煜卻屈指彈回:「你留著吧,裝個金箍棒什麼的,省的老從耳朵里掏,也不怕得中耳炎。」

  這手鐲李煜留著沒用,系統的隨身空間,不比這東西好使?

  除了這小手鐲,這白骨精身上再未有任何值錢貨了,那一身粉紅色骨骼,看著就不是正經玩意兒,李煜也不敢用。

  「悟空,老規矩,挫骨,揚灰,再把那妖精的洞府找著,一把火燒了。」

  白骨精既除,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趕路了。

  悟空將那白骨精的屍體用金箍棒細細的砸成沫子,挖坑埋了,有了白骨精的妖氣特徵,在這白虎嶺里尋了她那洞府,一把火燒乾淨了。

  八戒也沒閒著,說好了開出一條道來,那就得言而有信;這夯貨吃飽了,又使出神通來,把那山頭一座座移開,打通了百裏白虎嶺,東邊的百姓再去王城,便不必再翻山越嶺了。

  此乃行善積德的事情,為此,李煜特意獎賞了八戒一根人參果的腿。

  出了白虎嶺,行三四日,過了那片沙丘,行至一片山林,漫山的松樹,遮蓋陽光,荊棘叢生,山路難行。

  八戒使釘耙開出一條路來,穿行松林過半,探路的悟空卻又發現了奇景。

  「師父,南邊十餘里,有一座寶塔,金頂放光,似乎有些妖氣,但細看卻又不像,反倒摻雜了些星辰之力,嘿嘿,看起來倒像是天庭那幫子星宿正神,俺老孫尋思著,這莫不是天上的星君,吃飽了撐的,又給咱們設下劫難了?」

  「師父,要不要過去一鍋端了,也好警告一番?」

  「不去!」李煜騎在馬上,頭也沒抬。

  干翻白骨精,緊接著就是黃袍怪嘛!這個李煜是知道的,可這黃袍怪的碗子山,又不在取經正路上。

  那黃袍怪,本是天上二十八星宿裡面的奎木狼,與披香殿侍香的玉女暗生情愫,又恐天條森嚴,被查出來,便想了個偏門的法子。

  披香殿玉女先下界投胎,托生在皇宮內院,奎木狼再下界為妖,擄了那玉女托生的三公主百花羞,再續前緣。

  原著里是那唐三藏走差了路,誤闖入南邊的波月洞,那百花羞投胎轉世,忘了前塵,托書致信,才惹下了寶象國之難,到最後倆孩子被摔死,奎木狼被捉回,生生毀了一番姻緣。

  可如今換了李煜,人家好好的小日子過著,還生了倆娃,又不是故意堵在取經路上吃取經人的,李煜何苦去招惹奎木狼。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

  李煜不理會,悟空只好打起小心,生恐南邊的妖怪突然來襲,搞出事端,可直到取經團伙走出這黑松林,又行了兩百餘里,期間過了兩晚,路途中漸漸出現鄉村,有了人煙,早已經遠離那放著金光的寶塔,也無事發生。

  「這倒是奇了!」

  「沒有妖怪還不好?猴哥,你是巴不得鬧出點動靜來?你是不是閒的?」

  「呆子,討打!」

  這猴子心裡納悶,實在想不通,明明有妖怪,卻為何無事發生,李煜也不告訴徒弟們,只管趕路。

  又行了一天,傍晚,進了寶象國王城,尋了驛館,遣那驛丞去通報了寶象國國王。

  天朝上國來使,寶象國國王不敢怠慢,第二天一大早,不等李煜動身前往王宮,那國王竟帶著文武百官出了王宮來驛館拜會,口稱天使、聖僧,態度極其恭敬。

  取出通關文牒,國王蓋印,又在王宮設宴,流水席連擺了三日,讓八戒直呼過癮。

  李煜帶著徒弟在王城盤桓了幾日,才告辭繼續西去,直到遠離王城,連走了大半月,趕路千餘里,已經出了寶象國地界,悟空終於是徹底放下心來。

  秋去冬來,過了年關,又是春暖花開,此時已經是貞觀十七年,自貞觀十三年冬李煜五行山收服悟空,踏上取經路,已經過去三年出頭了。

  陽春三月里,曠野無人,取經團伙孤零零的走在路上,遠遠的又是一座高山擋路。

  山勢險峻,巍巍峻岭,削削尖峰,山高林密,隱隱有虎豹財狼之聲,悟空跳到半空中,運起火眼金睛,懵懂一瞧,那高山之中,又有妖氣環繞,再仔細看,近處山坡之上,卻站著一個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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