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愛我

  嵩山。

  左冷禪呆呆得看著眼前的書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什麼情況？

  寧清羽是太岳真君？

  死了十天復活了？

  死了一個月，升天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丁勉在旁等了半晌，見左冷禪遲遲不答話，忍不住說道：「師兄，你如何看？」

  左冷禪臉色陰鬱，上次參加寧清羽葬禮，寧清羽靈體顯現，飛升天際，他回來之後，這才想明白，肯定是岳不群用內功搞的鬼！

  這讓他更加忌憚！

  岳不群這是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居然可以把內力運用到那般地步！

  當然，壓力給足了，他動力更足了，現在他把那些五嶽劍派的精妙劍招又融合起來，再創了一路劍法，名字也都沒更改。

  就叫做五嶽劍法！

  本來他還想用這個名字刺激噁心一下岳不群。

  沒想到，一轉眼，岳不群不和五嶽劍派玩了，突然成太岳教門了。

  思慮了一會兒。

  左冷禪立馬明白了岳不群的想法。

  武林門派，雖然也能傳承不斷，但終究起起落落，難以長久保持昌盛。

  但教門不一樣。

  只要不是動用國家力量打壓，教門就可以永遠昌盛。

  為什麼？

  因為信徒！

  信徒足夠多，選擇的空間足夠大，總有一些傑出子弟出現。

  「丁勉，我嵩山派是否也可以入教門？」左冷禪沉吟開口。

  丁勉呆了一下，說道：「我嵩山本就偏向道門，已經可以算是教門！」

  「算是可不行！」左冷禪搖了搖頭，釋家、道家已經有了扛旗宗門，一個少林寺，一個武當山。五嶽劍派之中也不是沒有這兩教的，比如北嶽恆山是釋家，東嶽泰山是道家，可這兩家雖然在他們當地興盛，卻威名遠不如少林寺、武當派。

  其中根由，還是差了武功這一項。

  不過武功對左冷禪來說，他反而不在意，因為他自問，自己創造的嵩山劍法、五嶽劍法也是頂尖劍法，假以時日，也能創造其他神異武功出來。

  「弄一本太岳正經回來，看看怎麼回事？他岳不群另起一教，我做左冷禪豈能不如他？釋家、道門都是拾人牙慧，岳不群都不屑為之，我豈能落後於他？」左冷禪眼神精銳，也準備另起爐灶，搞個獨屬於嵩山的宗教出來。

  有了宗教加持，不說別的，就是從少林寺眼下搶信徒，就能把少林寺噁心死。

  少林寺。

  方證大師拿著太岳正經眉頭緊皺，因為他發現，這玩意雖然也漏洞百出，但比他們佛教經典少了許多。

  佛教經典因為漏洞百出，所以為了打補丁，洋洋灑灑經典千萬。

  對於岳不群的武功，他倒是不懼，他現在已經開始修習易筋經，這等至寶一旦練成，武林之中，他再無敵手。

  也正是因為易筋經，他心無所住，爭鬥之心大減。

  「岳施主果然非凡之人，這等經典，放在我釋家典籍之中，也是不遑多讓！」方證臉色陰沉，「若是岳施主能把一心用在主持正道之上，我少林情願以他為主！」

  方生大師冷哼一聲：「師兄，一部破書而已，裡面有我釋家的東西，也有道家的東西，也有天方、十字等教門的東西，岳不群不過是大雜燴而已！」

  「即使如此，能整合歸一，也是非凡了！」方證嘆了口氣：「武林從此多難了，岳不群野心勃勃，放著現成的道門全真不要，另起爐灶，心思何等高傲？這般下去，武林浩劫在所難免！」

  方生大師目光一冷：「他用內力顯化人影，確實非凡，但師兄身負易筋經，還有我少林諸多絕技，豈能任由岳不群放肆？」

  不同於左冷禪回來想。

  方生一回來告訴方證，方證就明白怎麼回事。

  「若岳不群想製造佛難，我等自不能容他，但他若能尊重我佛，我等也任由他了。」方證現在看得很開，佛教已經到了極限，再發展，也發展不動了。

  只要不威脅自身，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同樣一幕。

  也在武當上演。

  黑木崖。

  東方勝看著送來的情報，搖頭一笑：「這岳不群當真可樂！還造一個教門出來！」

  「他也想受永世香火？」

  笑著，臉色一沉：「是了，若能如此，便是永生不死，誰人不願意？」

  「可當年達摩，後來張三丰，無不是武功登峰造極，才有了門下傳承，他武功也到了這般地步？」

  想到這裡，東方勝一陣煩悶。

  不由得拿起葵花寶典，眉頭一皺，「他該不會練了……不可能，寧中則剛生了一個叫秀全的兒子，那他怎麼精進如此之快？」

  東方勝很壓抑。

  任我行雖然有點瘋癲，但功力拼死一擊，他也不一定是對手。

  現在他還不是日月神教教主，自然不能對日月神教有大變動，改革。

  想著，突然眼珠子一轉：「姓丘的，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岳不群應該需要你！」

  「哈哈……」

  東方勝笑著，目光死死盯著八個字，欲練此功，揮刀自宮。

  華山下。

  砰的一聲。

  三清塑像全部被毀！

  幾個老道背著行囊，眼淚嘩嘩。

  叢不棄黯然一嘆，說起來，他小時候還來這個道門吃過飯呢。

  伸手指了指一個弟子，說道：「給送過去。」

  華山弟子立馬拿出一個布袋，裡面有三百兩銀子，走到老道面前：「還請道長收下！」

  道長嘆了口氣，看了看碎成一地的塑像，黯然說道：「我等對華山從來恭謹，寧前輩在日，曾也和我等一起……」說著，「罷了，我等去終南山投奔師兄，伱們可莫要再來！」

  叢不棄不好回答。

  道長眼眶一紅，拿著布袋，扭頭離開。

  叢不棄看道長走了，這才牢騷說道：「寧師伯啊寧師伯，你看看如今的岳不群，他瘋了不要緊，讓我華山跟著一起瘋！」

  幾個華山弟子，嚇得面如土色。

  叢不棄抱怨了一會兒，又趕緊去下一家。

  什麼城隍廟之類的，只要有祭祀，全部搗毀，要麼皈依，要麼離開。

  很快。

  叢不棄到了一個廟宇之中。

  叢不棄的動作，這些人也不是一無所知，很快就都知道了。

  這些人都聚在一處。

  「叢不棄，我等寺廟道館在這裡傳承的時候，還沒有你們華山派，更沒有你們太岳教，你們豈能如此做事！」

  「是啊，我等不曾怪你們強占華山，你們卻要驅趕我們？」

  「天下沒有這個道理！」

  一群人圍住叢不棄，怒氣沖沖討要說法。

  叢不棄對道門或者其他的，還有點不忍心在裡面，但對和尚，卻是十分痛恨。

  我華山不是你們設計的內訌？

  若不是你們設計內訌！

  我華山傳承有序，根本輪不到岳不群當這個華山掌門。

  別家可以說無妄之災，但你們這群禿驢，卻是活該！

  「太岳真君坐下，豈能任由邪神、偽神肆虐，你們要麼走，要麼皈依，若是兩者都不從，便是格殺勿論！」叢不棄看著禿驢來氣。

  猛地一伸手，抓住一個胖大和尚，口中大罵：「你整日吃素，如何長得這麼肥頭大耳，定是偷吃酒肉，該死！」

  不由分說，叢不棄一掌拍在和尚的腦袋上。

  「我、天生如此……」胖大和尚還在說著，腦袋一晃，直接死了。

  眾人見叢不棄一路之上，也沒有殺人，雖然擺出了要殺人的樣子，所以，這些人並不十分懼怕，但現在，叢不棄直接殺人了，一群人立刻嚇得抖如篩糠。

  他們都不會武功，如何敵得過？

  叢不棄眼睛血紅：「我數三下，要麼皈依，要麼離開，否則，別人如何，我還會思量一二，但是你們這些禿驢，我會真的當場格殺！」

  這個小廟宇的主持呆呆地看著叢不棄。

  叢不棄看了一眼老主持，猛得身形一閃，對著供奉的佛祖塑像就是一腳，砰地一聲，佛像四分五裂，叢不棄落在地上，也不看身後的佛像廢墟，盯著那老主持，冷哼道：「你若不服，馬上請你家佛祖下凡來懲治我！」

  打不過少林寺，還打不過你了？

  那老主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自然不可能請佛祖下凡，看向眾人：「華山之人盡皆已經墮入魔道，我們還是……」

  「你媽才墮入魔道！」叢不棄聽得上火，猛得從背後打出一掌，罵道：「竟敢詆毀太岳真君座下神使，該死至極！」

  老主持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壓倒了數個人，這才雙目圓睜的死掉。

  眾人嚇得吱哇亂叫。

  一個個全部跑了出去。

  叢不棄冷哼一聲，看著華山弟子吩咐道：「去，都趕出去，若有不服者，格殺勿論！」錢也不準備給了。

  華山。

  演武場。

  叢不棄跪在地上。

  岳不群高聲喝問：「你是否詆毀太岳真君？」

  叢不棄驅趕山下之人口中說了一些話，自然稟告了上來，岳不群肯定要有所表示。

  叢不棄也得了提點，強忍著心中噁心，趕緊說道：「我沒有詆毀太岳真君，真君乃世間唯一真神，他老人家愛世人一切，只是教尊讓我驅趕往日鄰居，我看不過眼，真君化身在日，那些人也曾和他對坐而談，我想著往日交情，不該如此對待！」

  所有華山門人弟子，都站在旁邊審判。

  畢竟，岳不群想用叢不棄做法子，震懾一下眾人。

  而叢不棄這番說辭，也是師兄弟商量好的。

  「好你個叢不棄，如此糊塗！」

  「太岳化身和他們友善，那是凡性，太岳真君如今歸入仙界，凡性已棄，神性無情，他們往日和太岳神君有來往，卻不立刻皈依歸化，依舊崇拜妖邪魔怪，便是不信者，不信者當如何？」

  岳不群冷冷喝問。

  「不信者當殺，他入地獄，我得造化，來日入仙界！享受極樂！」叢不棄趕緊回答，臉上露出暢享之色。

  岳不群微微點頭，「好！」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卻明知故犯，今日我為太岳宏法，卻不能容你！」

  「來人，取鞭子！」

  旁邊馬上有人送來了鞭子。

  叢不棄看了一眼岳不群，心中十分鬱悶。

  這狗日的岳不群，如今在華山上下，早已威嚴深入人心。

  畢竟，華山很多弟子，都是欽慕岳不群威名而來。

  他沒想到自己隨口抱怨的話，居然有人直接通到了岳不群跟前。

  「弟子甘願受罰！」叢不棄大叫一聲，衝著落雁峰的方向，磕頭祈禱。

  岳不群拿過鞭子，砰的一聲打了上去。

  只一下，立刻叢不棄的背部就皮開肉綻，衣服破開。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這可是叢不棄。

  華山僅存的老子弟之一，雖然以前是劍宗的，可也回山幾年，如今寧清羽升天，風清揚乃是華山第一宿老高手。

  啪啪——

  眾人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岳不群再次揮動鞭子。

  杜不恨等人臉上都是不忍之色。

  其他弟子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岳不群卻好不留手，好吧，其實留手了，要是包含內力一鞭，叢不棄又不用內力抵抗，一鞭子就能把叢不棄打的脊椎破開。

  當然，最驚訝的還是叢不棄。

  他沒想到岳不群真打啊！

  還這麼狠！

  他一會兒就感到背部從火辣辣的劇痛，變成了全無所感的冰涼。

  他剛抬起頭，眼神憤恨。

  「還不向太岳告罪？」岳不群眼神一寒，冷冷盯著他。

  叢不棄呆了一下，趕緊口誦太岳正經，可身體搖搖晃晃，一股困意襲來，竟是砰地一聲，趴在了地上，直接暈了過去。

  剎那間。

  整個地方，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封不平、杜不恨等人也目光顫抖地看著岳不群，不知所措。

  岳不群看向眾人：「太岳愛人，所以才要一請罪人入教，若其不願意，那我等只能再請罪人下地獄，如此，我等才能積攢造化，他日入仙界，享受極樂！」

  「爾等牢記，從今日起，普天之下，我等唯尊太岳！」

  眾人趕緊匍匐在地。

  「唯尊太岳！」

  「唯尊太岳！」

  ……

  房間。

  叢不棄已經醒來了，憤恨地看了一眼岳不群，怒聲道：「掌門如此折辱我，讓我日後如何面對門下子弟！」

  「誰讓你在下面的人眼前胡亂開口，他們舉報到我這裡，我不處置你，太岳信仰還如何維持下去！」岳不群也沒好氣，看了一眼周圍：「日後，誰再傳出這等不尊太岳的言語，別怪我辣手無情！」

  「你們即便不尊太岳，但寧師也是我的師父，也是華山的掌門！」

  杜不恨、封不平等人對寧清羽還是很尊敬的。

  尤其是一些仇怨解開之後，更感覺華山內訌，實在荒謬，對寧清羽的恨意也是大減。

  岳不群看眾人神色，微微頷首，清了清嗓子：「我會馬上下山，宏法三年，這三年你們要各司其職，不可懈怠，武功也不能落下！」

  杜不恨等人點了點頭：「是！」

  ……

  岳不群回到自己居所。

  懷中抱著岳秀全，摸了摸小鼻子，嘿嘿一笑，然後抬頭又看了一眼岳自成、岳靈珊。

  其實他對孩子並不怎麼喜歡，比如上個世界，他完全把孩子當小玩具，孩子一旦哭鬧，立馬呼喊於莉、於德成他們。

  不過嘛，這一次不一樣，這些孩子他都有大用，所以，還是要特意教育一下。

  等他從外面宏法回來，岳自成已經四歲了，也可以派上用場了。

  「師兄，你真的要三年不歸？」寧中則擔憂地看著岳不群。

  裴秀芝也眼神難受。

  岳不群皺眉道：「傳法之事，千難萬難，我如果不以身作則，其他人如何去做！」

  「師父他老人家，如何成為天下唯一真神！」

  寧中則、裴秀芝臉色一黑。

  岳不群又笑道：「你們身體稍微康健之後，也可以來找我，我要宏法，再一地肯定要駐留！」

  寧中則，裴秀芝頓了一下，臉上有了點笑意。

  「若是如此也好！等到秀芝妹妹生產了，我們再去找你！」寧中則無奈答應。

  岳不群笑了笑，把岳秀全放在床榻，伸手攬過二女，輕聲道：「我如何不想著和你們待在一起，長相廝守，琴瑟和鳴，只是師父養我，教我，又把偌大華山託付給我，我若不用心去做，如何對得起他老人家！」

  「男子漢大丈夫，當橫行世間！」

  二女也想不出辯駁岳不群的話來。

  接下來的幾天，岳不群每日和家人一起。

  這日。

  一行人浩浩蕩蕩下山。

  岳不群帶領成不憂、李三虎、趙千仞、勞德諾等弟子，一行四十多人離開華山。

  山下就是華山佃戶。

  華山佃戶還是很好解決的，畢竟，他們生存全靠華山。

  華山一道命令下來，華山佃戶就立馬拋棄了往日的信仰，不拋棄也沒辦法，華山附近的道觀、廟宇都被掃蕩一空。

  他們要是陽奉陰違，直接趕走。

  佃戶本來就生存艱難，許多人排著隊等著當華山佃戶。

  岳不群雖然離開，卻沒有著急，而是住在了華山佃戶之家。

  「拜見教尊！」一名劉成錦手下，負責管理華山佃戶的管事伏拜在地。

  岳不群微微頷首：「起來。」

  「無地流民收攏如何了？」

  管事笑道：「許多流民雖然登記在冊，卻不願意離開，塞北苦寒，但小的已經盡力動員。」

  亂世已經有了徵兆。

  或者古代社會，生產力低下，一次天災，就能造就無數無家可歸之人，不用等亂世。

  華山每日都能看到流民來往。

  自從知道華山願意照顧流民的消息後，豫、晉、蜀等附近的流民全部往華山移動，華山雖然能養得起，但沒有那麼多耕地、作坊供這些人勞作，總不能吃白飯吧。

  所以，華山早就開始把多餘的人往秦嶺裡面，或者塞北遷移。

  可這些人寧肯去秦嶺裡面開墾土地，也不願意去塞北。

  岳不群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以後抽籤吧，以後每來一波新人，老人就抽籤一次，送往塞北，若有不從，直接驅趕！「

  「入我華山，就要為我華山效力！」

  管事立馬應道：「是！」

  在華山腳下停留一日，岳不群一行人來到了華陰。

  武伯謹伏拜在地：「拜見掌門教尊！」

  岳不群笑著扶起，「武幹事不用如此拘禮，太岳之下，你我平等！」

  武家以前是信奉釋家，或者說家裡女眷比較喜歡有事兒沒有去寺廟祈福，但自從華山命令傳達，武家立刻改弦更張，家裡女眷不能去廟宇了之外，武家還特意在華陰城中，把一個→華山堂口更改的太岳教教觀進行擴充。

  岳不群也沒有去武家，而是來了這裡的教觀。

  看著頗為氣勢的教觀，岳不群微微點頭，武家是花了錢的。

  他走入大殿。

  伏拜在地。

  成不憂等人也立刻伏拜在地。

  岳不群口中誦讀經典。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也一副虔誠模樣。

  大約過了一刻鐘。

  岳不群起身，然後忽然發現，這太岳塑像怎麼不像寧清羽，反倒是像他多一點。

  本來他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感覺，哇，有點爽！

  我拜我自己！

  岳不群看向武伯謹，臉色喜悅了不少，問道：「太岳教新立，信徒很難再城中發展，你要入鄉間，哪裡的人不識字，不讀書，什麼也不懂，唯一對未來的寄託，可能就在來世。」

  「你明白嗎？」

  武伯謹趕緊說道：「是，弟子明白！」

  岳不群從來沒想過讓太岳教走上層路線，因為這兩條路線已經被釋家、道家包圓了，擠進去很難的。

  普通百姓就不一樣，他們信奉雜亂，甚至到了只要是神都拜的地步。

  岳不群又在華陰停留了一日。

  然後趕往長安京兆。

  長安方面，早早得到了消息。

  這一次住下，也不是在裴家，而是華山自己的教觀。

  嗯。

  長安的分壇、分舵、分堂全部改為了教觀。

  武定尚從未想到過，岳不群野心如此之大，居然要讓華山成為教門，而且不是釋家、道家的教門，新成立的。

  再次見到岳不群，趕緊伏拜於地。

  岳不群趕緊攙扶，甚至親切地握著武定尚的手，「武家父子，兩代人為太岳效力，此事我一定會稟告太岳，太岳也一定會賜福給你！」

  武定尚心下好笑，臉上卻十分激動虔誠：「太岳愛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