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翁婿

  太岳教觀中。

  岳不群依舊伏拜在地，對著自己的塑像，虔誠誦經。

  其他人自然有樣學樣。

  武定尚看了一圈，把眾人的姿態都記了下來。

  誦經完畢，李三虎等人都被安排休息。

  岳不群、武定尚、成不憂坐在一起，說了一些長安的事情。

  武定尚笑眯眯地說道：「教尊果然厲害，短短時間，就讓我華山上下唯尊太岳，我看那個叫勞德諾的，端的是虔誠！」

  岳不群本來還聽得高興，突然聽到勞德諾的名字，臉色一黑，媽蛋，會不會說話，這玩意是個臥底！

  臥底肯定比其他人更虔誠！

  其他人還有個接受過程，臥底完全不需要，反正都是演戲。

  「太岳威嚴所及，邪祟避讓，萬眾歸心而已！」岳不群淡淡說著，他還沒有暴露勞德諾是臥底的想法。

  武定尚趕緊說道：「是、是、是。」

  成不憂心中無語，你把叢不棄打的那麼慘，現在華山上下，誰敢不信？

  三人正在聊著，不一會兒，下面人就通報裴元澤來了。

  裴元澤被請進屋內。

  看了眼如今白衣粗布，披頭散髮的岳不群，裴元澤趕緊拱手：「見過太岳華山教尊！」

  「你我姻親，不用如此！」岳不群笑著攙扶，話鋒一轉：「如今我岳母還去廟宇嗎？」

  裴元澤趕緊說道：「喜聞寧前輩是太岳真君化凡，老夫榮幸之至，往日竟和化凡的太岳真神有過來往。如今家中佛堂全部已經搗毀，供奉的只有太岳真君！」

  岳不群心中點頭，不錯，你老小子識相。臉上卻一臉愕然，「這、這如何使得，雖然太岳真君乃世間唯一，但佛祖也是寫下諸多教誨的聖人，可以拜的！」

  裴元澤同樣心思鬱悶，但還得捧著，「佛陀雖然是聖人，卻如何比得了唯一真神！」

  岳不群滿意點頭：「不錯，是這個道理！」

  這話一下讓裴元澤不知道如何接。

  武定尚趕緊說道：「教尊，長安不比其他地方，又是道門全真祖庭，又是釋家六宗祖庭，我太岳教想要立足，只怕困難重重！」

  「無妨，城裡面的信眾就讓給他們了。」岳不群重新落座，淡淡笑道：「我等深入民間就好！」

  武定尚愣了一瞬之後，又道：「民間不成氣候！」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帝王尚且懼怕平民，伱卻不看在眼裡？」岳不群斜睨了一眼武定尚，「莫不是你懼怕深入民間辛苦？」

  武定尚趕緊說道：「在下不敢！」

  岳不群這才笑道：「武長老一定要記住，太岳愛人，無論什麼人，都應當受到太岳的愛！」

  「若他們不願意感受太岳之愛，那便是罪人！」

  「罪人當如何，不用我多說了吧！」最後一句話，岳不群殺氣騰騰。

  武定尚、裴元澤趕緊唯唯稱是。

  又聊了一會兒。

  武定尚、裴元澤去忙了。

  但又有一個人前來拜訪。

  不是別人。

  赫然是洛千鎬。

  洛千鎬望著岳不群，手中還拿著一本太岳正經，大笑一聲：「想不到堂堂君子劍，熟讀儒家經典也就罷了，居然還對宗教如此懂行！」

  「這東西，你寫了多久？」

  岳不群淡淡一笑：「莫非朝廷忌憚我太岳教？」

  「哼！」洛千鎬冷笑了一聲，現在的太岳教，還不值得朝廷關注，不就說別的，日月神教、白蓮教之類的，多如牛毛，甚至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邪教。

  朝廷要清理，根本清理不過來。

  「我來找你是因為你清理華山周邊的道觀，廟宇太過粗暴，有人舉報到了朝廷，我們幫你壓了下來，以後注意點！」

  岳不群趕緊拱手：「哦，那還多謝洛先生了。」

  洛千鎬嘿嘿一笑：「怎麼樣，秦王這段時間有沒有聯繫你？」

  岳不群搖頭道：「沒有。」

  洛千鎬嘆了口氣，這秦王不搞事，他就抓不住秦王的把柄，沉吟了一會兒：「你可否發展秦王入教？」

  岳不群一愣，隨即說道：「實不相瞞，我太岳教只是為了華山道統，非是一般宗教，恐怕秦王不會入教！」

  「試試又如何？」洛千鎬笑道：「我看你這教義，和十字教、天方教頗有類似之處，如果能讓秦王入教，必能……」

  岳不群眉頭一皺：「如果秦王入教，你們參奏秦王，我教豈不是要跟著受牽連？」

  洛千鎬笑道：「十字教、天方教不也在傳，朝廷如何只會單單對你太岳教，拜了你們的教，不能再拜其他的，我們只是參奏秦王無父無母！」

  說著，洛千鎬興奮起來：」若是岳先生能做成此事，在下感激不盡！」

  岳不群沉吟著，馬上一笑：「洛先生好大的膽子，連秦王都敢算計！在下佩服！」

  洛千鎬臉色一變，汗出如漿，趕緊說道：「胡說八道！」

  他只能等秦王犯錯誤，卻不能引誘、唆使秦王犯錯誤，這裡面的區別大了去了。

  「你既然不願意，我就不說了！」洛千鎬冷哼一聲，立刻起身離開。

  岳不群搖了搖頭，這東廠的人居然如此膽大妄為，想著算計秦王。

  其實他不知道，洛千鎬已經不是關中人，只是父輩在關中生活過，後來就遷居去了燕都，他自小在燕都長大，一直到了最近幾年，才被外派到了關中。

  到了這麼些年，秦王把柄沒有，只能等著重新安排。

  思來想去，他準備算計一把秦王，從而回到燕都。

  不過，想法一下就被岳不群看穿了。

  看穿也不要緊，主要是按照江湖武人性子，應該不怎麼在一個所謂的王爺啊！

  尤其是岳不群這種！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岳不群反而拿捏他的不是？！

  夜晚。

  岳不群來到了莊子，帶著面具。

  剛進門，宋公公就高聲笑道：「恭喜壯士，賀喜壯士，十女之中，已有七人有孕！」

  岳不群呆了一瞬。

  七個孩子？

  寧中則三個，裴秀芝一個，廖月君一個，這裡又有七個。

  十二個孩子了。

  我擦！

  岳不群感覺自己有點厲害。

  「快快快，讓我看看！」岳不群急切說道。

  宋公公也趕緊把眾女子叫醒。

  又是鶯鶯燕燕的環繞。

  岳不群也粗通把脈，摸了一下脈搏，確實有七個懷孕。

  「你們今晚就不用伺候了，安心養胎！」岳不群對七女說著，目光看向剩餘三女，厲聲道：「你們怎麼如此不爭氣？」

  「浪費了老爺的精華！」

  「脫了！」

  「躺好！」

  ……

  「上來！」

  「用力！」

  ……

  雖然七女不能侍奉，但也能侍奉。

  岳不群在山上憋了這麼久，宛如洪水泄閘一般。

  胡天海地半宿。

  岳不群筋疲力竭，再一次身體被掏空。

  當他從屋裡面出來的時候，宋公公等在門口，趕緊笑道：「秦王來了。」

  岳不群呆了一下，說道：「帶我去見秦王。」

  廳中。

  秦王一身普通侍衛服飾，看樣子是偷偷出來的。

  「壯士一別數月，不知去了何處？」秦王笑著問道。

  岳不群淡然一笑：「秦王有事兒直說，我遊歷天下，行蹤飄忽不定，今日可能在關中，明日可能就到了巴蜀，他日說不得就去了域外高麗、倭國，甚至揚帆起航，去了更遠之地！」

  秦王一聽，馬上有點急切，說道：「壯士如今留有血脈在此，難道沒有一點留戀？」

  岳不群頓了一下，他總算回過味了，秦王一直不找他，原來是怕沒有他的把柄，現在這十女有了他的孩子，他才自覺有了把握。

  想到這裡，岳不群趕緊故作一滯，眼神精銳，「你是在威脅我？」

  「本王絕無此意！」秦王說著，立刻臉色一沉，「我祖乃太祖嫡次子，大位卻被四子所得，此事我耿耿於心，壯士能明白我的心意？」

  岳不群大笑一聲：「秦王把這般言語都與在下說了，在下明白了秦王的誠意。」

  「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幫你去燕都刺殺皇帝？」

  「可即便殺了皇帝，皇帝還有兒子兄弟。你們這關係早就出了五服，除非把其他皇族全部殺光，否則，這皇帝如何也是輪不到你的！」

  秦王一笑，「本王自然不會如此愚蠢，本王也想起兵靖難，只是如今手下無人，壯士若能效力本王，本王願意與你共享天下！」

  「為表誠意，本王願意嫁女給你！」

  岳不群一愣，不是你才二十多歲，怎麼有女兒能嫁人？瓮聲瓮氣道：「敢問郡主年歲幾何？」

  秦王笑了一聲：「本王今年三十歲多，按例應該十五歲成婚，只是年少不懂事，十四歲時，和一侍女有了孩兒，如今那女兒已經十六歲。」

  岳不群瞪大眼睛，厲害啊！不由得讓岳不群想起了黃毛三代，不過這是古代，應該也不算什麼，冷冷笑道：「一個侍女所生的女兒？」

  秦王趕緊又道：「那女子雖是侍女，但和本王感情極好，礙於身份，本王不能讓她當正妃，但本王繼承王位之後，立刻封了她作側妃，只是從前當過侍女！」

  「此女又是我長女，已定封號渭城郡主，我是極為愛護的！」

  岳不群沉吟了一下，高聲說道：「若能如此，牛衛家見過岳父！」

  「好、好、好！」秦王看著岳不群，高興不已。

  一個人貪財好色都不怕！

  而且，這名字也好，他姓朱，對方姓牛，四捨五入，大家差不多。

  他趕緊過去拉住岳不群的手，「賢婿！」

  岳不群笑著應和，「父王！」

  真他媽滑稽！

  一個比自己小的岳父。

  不過好像裴秀芝的父母也比自己小點。

  現代多少富豪、明星的岳父岳母都比他們小。

  這好像也不是個事兒。

  秦王拉著岳不群的手，兩個人坐下。

  「如今你我坦誠相對，不知賢婿可否用真面目示人？」秦王忽然開口。

  岳不群臉色一凝，立刻催動紫霞神功，鼓起數個氣泡。

  摘下面具，只見臉上黑色一片，凸起幾個古怪黑泡，看上去十分恐怖、滲人，恍如魔怪。

  宋公公嚇得一個哆嗦，跌坐在地。

  秦王也被嚇了一跳，不知所措。

  岳不群他趕緊帶上面具，平復內力，否則，皮膚真得迸裂了，那可真就破相了。

  「在下練武成痴，這般模樣，卻是讓二位見笑了！」岳不群冷冷說道。

  宋公公趕緊爬起身來，「不敢，不敢！」

  秦王也立刻驚恐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賢婿以後還是戴著面具吧，不是，賢婿自我安排就好！」

  岳不群淡淡一笑，說道：「秦王想要起兵靖難，只怕難以成事，如今天下承平，百姓都對燕都歸心，各部各級官員更是對燕都死心塌地！」

  「寧王之遭遇，殷鑑不遠！」

  秦王看岳不群主動調轉話題，而且還是他最關心的話題，也立刻陷入深思：「本王豈能不知，如今內有錦衣衛，外有東廠，我束手束腳，無從下手！」

  「壯士神鬼莫測，能把本王從秦王府中帶出帶進，還能把十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帶出，如此神通，可有教我之處？」

  岳不群陷入深思。

  片刻後。

  岳不群笑道：「起兵靖難，首先得有兵，秦王坐擁百萬田畝，佃戶無數，半個關中，這些人完全可以化為己用，只是關中不是養兵藏兵之所！」

  「秦王可知，那華山嶽不群受限關中教派紛雜，不能傳教，所以想跳出關中，在塞北等外地傳教，不如我們也有樣學樣，析出佃戶，送到華山，讓他幫我們養兵，藏兵！」

  秦王眼睛一眯：「岳不群此賊可恨，殺了我麾下宋一梟，其人只怕不能為我所用！」

  岳不群自己罵自己：「區區一個岳不群，土雞瓦狗之輩，我殺之如雞，他若不效力秦王，我滅了他華山！」

  秦王聞言，欣喜道：「賢婿當真有如此把握？」

  岳不群傲然點頭。

  秦王趕緊說道：「若是能收下岳不群，豈不是整個關中武人都會為我所用？」說著，激動道：「本王早有此心，只是忌憚岳不群厲害！」

  「若賢婿能做成此事，本王必有重賞！」

  岳不群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秦王，大約等於寧王加柴進，有點腦子，但不多，有點想法，也不多。

  不過，這對他來說可是大好事兒。

  「渭城郡主，明晚得和本座成婚！」岳不群說道。

  秦王心下卻有點猶豫，但只是一瞬，因為岳不群的樣貌實在太驚人了，可想到自己的宏圖大志，立刻說道：「便依賢婿！」

  白日。

  岳不群已經返回，這天早上，居然沒有出門去教觀祈禱。

  成不憂來請的時候，還發現岳不群臉色蒼白蠟黃，仿佛受了重傷。

  消息在教觀傳開。

  下午。

  岳不群出門吃了點東西，立刻來到秦王府求見。

  秦王得到消息，大喜過望，這才幾個時辰，牛衛家就把岳不群搞定了？

  果然是高手啊！

  趕緊讓人帶岳不群進來。

  岳不群一見面，作揖行禮，十分恭謹。

  秦王雖然很想折辱岳不群一番，但想到岳不群還有大用，他只能禮賢下士，雙手攙扶岳不群，「岳先生此來為何？」

  「秦王何必明知故問？岳某技不如人，還要被辱罵一番嗎？若是如此，岳某說不得就要……」岳不群一臉憤恨，似乎就要動手。

  秦王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岳先生誤會了，本王只是想和岳先生同享富貴！」

  「岳先生應該已經和牛先生有過交流！」

  「本王許你太岳教在我佃戶之中傳播，並且本王會命人親自監督此事！」

  岳不群臉色這才好了一點，「秦王所做，乃是誅九族的大罪，岳某熟讀經典，君君臣臣，乃是天理，秦王已經位極，何苦如此？」

  秦王冷笑一聲，不屑地看著岳不群，「岳先生是武林人，豈能懂我！」

  「我也是天潢貴胄，我祖乃嫡次子，如何坐不得大位？」

  「岳先生如果要去朝廷舉報，小心華山覆滅，道統斷絕，妻妾兒女兄弟命喪黃泉！」

  岳不群臉色鐵青。

  秦王又立刻和煦笑道：「本王同樣想和先生同享富貴，若能有朝一日，本王登臨大位，本王必然以國師相贈，太岳教本王也會盡力扶持！」

  「岳先生所願，本王也能猜出一二，便是讓華山比肩少林、武當而已。」

  「本王為帝，不過舉手之勞！」

  岳不群嘆了口氣：「王爺若能尊我太岳，興我華山，不群願聽調遣！」

  話鋒一轉：「既然王爺誠心相待，在下也不得不說出一件事！」

  「什麼事兒？」秦王笑道。

  「洛千鎬曾試圖蠱惑在下，讓在下引秦王入我太岳教，他好參奏秦王無父無母！」岳不群感覺洛千鎬這貨有點跳，得收拾一下。

  秦王臉色猙獰，怒氣沖沖：「好啊！一個區區東廠下人，居然也敢算計本王，本王要馬上參奏他！」

  岳不群趕緊說道：「王爺，留著此人，不是更好？」

  秦王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點頭道：「洛千鎬被收拾了，還會有其他人過來，他居然敢算計本王，本王也好拿捏他！讓他也為我所用！」

  接下來。

  秦王就和岳不群對面而坐，商量起來。

  而且，本來岳不群還擔心秦王要讓牛衛家一起來商量，這他就分身乏術了。可看樣子，秦王似乎對牛衛家也不怎麼信任。

  反而言語中隱隱透露出苛責之意。

  微微一想，岳不群明白了。

  秦王是故意如此。

  想讓他們兩個互相仇恨，分而用之。

  想想也能理解。

  手下人如果鐵板一塊，秦王肯定不高興，也害怕。

  鑑於此，岳不群自然也順著秦王，訴說牛衛家欺人太甚，居然凌晨突入教觀，和他搏鬥，打得他身體受創，不能做早拜。

  秦王稍微為牛衛家分辨了兩句，就又說起其他事情。

  最後，二人確立了章程。

  秦王府把自家佃戶析出部分，送給華山，華山送到塞北，這些人既是太岳教民，也是為王府養兵。

  當然，這花費不小，秦王也會鼎力支持。

  最後，自然是秦王府開始敞開了他們各地產業，任由太岳教傳播，甚至還會幫忙傳播。

  一直到了下午。

  秦王如今豪氣滿懷，信心高漲。

  牛衛家，神鬼莫測的武功，自詡普天之下，無一人是他對手。

  岳不群，武林正道第一，關中武林魁首，能夠差使整個關中武林的武人。

  這兩個人為他所用，他何愁大業不成。

  傍晚。

  秦王依依不捨地送岳不群離開，把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做到了極致！

  幾乎都有三分劉玄德的模樣。

  到了晚上。

  岳不群再一次來到長安外的莊子，見到了秦王。

  莊子裡面只是稍作打扮，有點喜慶樣子，外面還是看不出來。

  菀菀、清波等一眾女子，都驚呆了，自家的老爺居然要娶渭城郡主？！

  一個個都在充當侍女，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切。

  秦王帶著側妃，坐在堂上。

  秦王臉色還罷了。

  側妃的臉色十分僵硬，絲毫看不出喜悅，不過也能堅持，沒有怒色。

  岳不群打量了一眼，這側妃果然生的好看！

  雍容華貴之中，又有清冷仙氣，簡直天人模樣。

  也怪不得十四歲的秦王就忍不住了！

  單論相貌，這側妃的模樣，確實是一等一，比廖月君、雪心等女子絲毫不差，甚至更勝一籌。

  岳不群看了兩眼，也就沒在看了。

  因為宋公公引著一名女子，蓋著蓋頭走了進來。

  秦王開口說道：「玉花，委屈你了，來日，父親一定補償你為長安長公主，把整個長安都作為你們夫妻的封地！」

  說著，看向岳不群：「賢婿，莫要在意，一切從簡，也是迫不得已！我等榮華，盡在來日！」

  秦王側妃在側，卻是一言不發。

  雖然古代重男輕女，但也要看身份，玉花是郡主，也是要登記在冊的，嫁了什麼人，都要記錄，不過，現在秦王為了大業，直接宣布渭城郡主突發惡疾，病了。

  過幾天還要再說渭城郡主死了。

  不過都是為了掩人耳目，否則，渭城郡主如何也不能嫁給來歷不明，相貌醜陋，毫無正面身份的牛衛家。

  岳不群走過去，牽過渭城郡主柔弱無骨的小手，渭城郡主明顯顫抖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