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太岳教

  若是早幾年，寧清羽仙去，武林之人，無論正道、左道、魔教都會有想法。

  無他，他們可以試著收拾一下華山。

  但現在，寧清羽仙去，不說風清揚回歸華山日久，單單岳不群早已頂門立戶，撐起門面。

  黑木崖。

  當得知寧清羽死亡的消息，任我行大喜過望，急匆匆出關，然後，他就得到了一個讓他崩潰的消息。

  他頗為倚重的文克定，居然投靠了岳不群。

  任我行自然大發雷霆，把書房許多擺設，全部砸毀，而後招來東方勝、向問天兩人商議問詢。

  向問天對於文克定背叛，十分懷疑，可文克定也確實投靠了岳不群，讓他一時不好分解，反而看著怒氣沖沖的任我行，心下擔憂，違心說道：「文克定狼子野心，背叛聖教，教主莫要為了他動氣，不值當！」

  任我行依舊沒有想出什麼法子壓制體內的各種真氣衝撞，稍稍一運功，這些真氣就會自我運轉，互相撞擊，搞得他近來十分憔悴，功力大減，甚至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聽了向問天的勸告，任我行並沒有高興，反而惡狠狠罵道：「文克定當年加入聖教，可是說過，要為聖教大業，粉身碎骨的！」

  「他竟投靠了正道？」

  「旁人也就罷了，岳不群？！」

  「此賊可恨，我一定要殺了他！」

  向問天呆了一下。

  東方勝立馬說道：「教主所言極是，若是放任這等叛徒逆賊在外，必然引起我聖教之中一些奸賊的效仿之風，我會派人襲殺此賊！震懾那些心懷他志的，勾連外人的。」

  任我行看向東方勝，笑呵呵地說道：「還是東方兄弟的想法合我心意！」話鋒一轉，「華山可否攻打？」

  東方勝趕緊陷入沉默。

  向問天硬著頭皮說道：「如今岳不群十分厲害，武功卓絕，真氣雄渾，身兼紫霞神功、獨孤九劍，塞北一戰，格殺數十黑道、左道頂尖人物，我等圍攻，只怕損失慘重！」

  東方勝這才開口：「岳賊武功精進，如有神助，我等只怕已經不是對手，只等教主融功成法，帶領我等消滅華山！」

  向問天也趕緊說道：「是啊，教主若能融功成法，必能打敗岳不群！」

  任我行雖然知道二人說的正確，但一股邪火洶湧上漲，喝道：「我現在不是岳不群的對手？！」

  向問天、東方勝嚇得不敢說話，紛紛低頭。

  任我行氣的一拍桌子，桌子立時四分五裂。

  他鬚髮皆張，黑袍烈烈，怒火、憤然一齊湧現。

  可他也深深明白，如今他融功不徹底，各種真氣衝撞，對上岳不群，不一定能取勝。

  「出去！」

  「都給我出去！」

  忽然，任我行暴喝一聲，身形一閃，消失不見，想來又去閉關了。

  向問天、東方勝等了一會兒，確信任我行不會再回來了。

  「東方兄弟真是高瞻遠矚，一下就看到文兄弟當了叛徒，在下佩服！」向問天諷刺道。

  東方勝淡淡一笑：「人有所為，必有痕跡，文克定背叛聖教，在下提前得知，本想殺他，但被眾人所阻，如今看來，卻是為我聖教養虎為患了！」

  向問天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東方勝壓根沒把向問天太當回事，反而想起了葵花寶典。

  自宮？

  這個……

  好難抉擇。

  除了黑木崖之外，其他各門派，各世家，也都對寧清羽死亡的消息計議了一番。

  不過，就是黑木崖方面，都不好對華山怎麼樣，其他門派，如何能做？

  這日。

  少林方生、嵩山左冷禪同行關中。

  一進潼關不久。

  就見一名身著白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忽地迎了上來。

  「前方可是少林高僧，嵩山前輩？」中年男子拱手問道。

  令狐沖哈了一聲，道：「這是我師父嵩山掌門和少林方生大師！」

  中年男子，立刻作揖：「在下華山武伯謹，特意受掌門命令，在此迎候諸位，請！」

  方生、左冷禪等人明顯呆了一下。

  不是，你們迎賓這麼遠嗎？

  再看陣仗，一個巨大的白色棚子，立在路邊，準備了各種吃食，還有喪葬用品。

  棚子左右兩側，一邊和尚，一邊道士，各自念經。

  數個招魂幡用綢緞做成，飄蕩空中，奢華無比。

  片刻後。

  左冷禪、方生一行人繼續趕路。

  左冷禪嘿了一聲：「想不到如今華山如此有錢，陣仗如此大！」

  方生大師雙手合十，「岳施主孝心可嘉！」

  武伯謹並沒有隨他們回山，而是繼續在等候，指派了一人隨他們繼續進發。

  不一日。

  他們就來到華山腳下。

  好傢夥。

  好傢夥！

  但見整個山下，一片白衣。

  是的，華山的佃戶也在掛孝。

  左冷禪看著這一幕，有些繃不住，指了一個弟子，讓問問怎麼回事。

  弟子問了農人，回來稟告，華山免了一年佃租，他們掛孝。

  左冷禪都麻了。

  不是，你岳不群難道是寧清羽自己生的？

  親爹也不過如此吧！

  再入山道。

  一邊和尚，一邊道士。

  都在誦經、祈福。

  「岳不群不是有錢了，而是把錢不當錢了！」左冷禪暗暗吐槽道。

  方生大師也感到這規格，實在有些逾越過分。

  但幾人終究是外人，只能在心理無語。

  等到了山上。

  眾人見到了諸多武林同道。

  「華山似乎內訌了！」崆峒派的戚嚴武笑眯眯說道。

  左冷禪臉色一喜，又快速壓下，問道：「戚嚴武師弟這話從何而來？」

  方生也伸長脖子。

  沖虛笑眯眯地點點頭。

  「前幾日，岳不群為寧清羽守靈，由於長時間不吃不喝，體力不支，暈了過去，聽說他醒來後，立刻召集了風清揚、杜不恨等所有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從那天之後，華山的氣氛就不對了！」戚嚴武也沒有親眼見證，他只是聽旁人說的。

  沖虛接過話頭，笑道：「這幾日，尤其是風前輩對岳不群吹鬍子瞪眼，十分不爽！」

  左冷禪等人好奇心大起，尤其是左冷禪，恨不得去找勞德諾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要是華山再內訌一場，那可太好了！

  時間回到寧清羽死去的第十天。

  岳不群這些時日，只喝了水，其他時間全用內功撐著，撐到十日，他就暈了過去。

  這自然把整個華山嚇壞了。

  趕緊把岳不群送回房間。

  岳不群睡了一夜，幽幽轉醒，然後讓守在身邊的白不義請來了風清揚、杜不恨等等人。

  眾人一進房間，自然先詢問岳不群身體如何。

  但岳不群說了一句石破天驚，駭然聽聞，無法理解的話。

  岳不群形如枯槁，眼神卻熠熠生輝，驚喜地看著眾人：「師父昨夜復活了！」

  一句話，把風清揚等人差點沒聽得原地爆炸！

  不是，雖然停放棺槨有一定用處是為了檢查死亡之人是否真死了。

  但當日寧清羽去世，眾人所見，多方檢驗，你這話是不是太玄乎了？

  只有寧中則哭著問道：「師兄，伱說真的？」

  岳不群沒理會寧中則，反而看向眾人，認真、鄭重、滿臉精彩道：「師父已經登臨仙界，恢復了真身，他原來竟是太岳真君，創世神！華山是他的道場，他下凡而來，是為了拯救我們的！」

  呃……

  死寂！

  死一般的寂靜！

  甚至寧中則都不好問了，眼淚也不流了，呆呆地看著岳不群。

  不是，你這個也太荒謬了！

  風清揚看了一眼陸清平，皺眉道：「不群傷心過度，魔怔了？」

  陸清平也不敢確信，「我們去看看！」

  說著，二人就要過去放倒岳不群。

  岳不群卻忽然掏出一本典籍，口中喝道：「這是師父傳我的太岳正經！」

  結合了道家、儒家、十字教，天方教，白象教，佛家等等理論，仿照而成的經書出現在岳不群手中。

  而且教義也向一神教靠攏，畢竟，歷史和時間已經證明了一神教的生命力和傳播度。

  眾人見岳不群拿出一本書，而且非常詭異，一下也都被驚到了，紛紛呆立原地。

  只有風清揚繼續動作，快步過去，不過沒有放倒岳不群，反而拿過了太岳正經，翻看起來，他甚至懷疑，這裡面沒有一個字。

  但打開一看，裡面寫滿了字。

  而且，寫的像模像樣。

  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岳不群，忽地臉色一變，喝道：「掌門剛死，你就要改我華山章程？原來你早有預謀！」

  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岳不群這經書自然是早早就準備好了的。

  一個個看向岳不群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封不平突然喝道：「怪不得你說要內學少林，可我華山不是宗教門派！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岳不群根本不理會旁人言語：「師父死去十日復活，此乃神跡！我華山眾人，必須遵從師父教導，把他老人家的法，他老人家的經，他老人的教誨，傳播到五湖四海，天下列國！」

  「從今日起，華山為我太岳聖山，我華山派為太岳華山派！」

  房間再一次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痴呆地看著岳不群。

  思過崖。

  在岳不群房間，眾人自然沒有商議出來決斷，沒打起來，都算難得。

  但是。

  包括杜不恨、白不義、黃不周這三個氣宗子弟，以及陸清平這個氣宗師叔，也都把希望寄托在了風清揚身上。

  風清揚武功最高，威名也最重。

  現在也只有風清揚能阻擋岳不群胡搞。

  「師叔，您是太上長老，您說掌門這做法，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封不平滿臉惱火。

  杜不恨同樣皺眉：「掌門如此做，把列位華山先祖置於何地？」

  陸清平也臉色鐵青：「我華山腳下就有道門全真系，我等若真是宗教，何不直接入了道門？生造一個太岳教出來，這算什麼事兒？」

  風清揚卻不知為何，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對著玉女峰的方向，複雜笑道：「寧師兄，你知道嗎？你好徒弟給你封神了！」

  「你還是這天下唯一的神，人只能信你！不信你就該死！就要下地獄！就有罪！」

  「哈哈——」

  風清揚感覺這太他媽荒謬了！

  他忍不住都想笑。

  其他人可沒有風清揚的心境，自然笑不出來，反而因為風清揚的笑，感到緊張。

  「師叔，你可不能任由掌門胡鬧！」叢不棄吼道。

  風清揚這會兒才看向眾人，「岳不群早有此心，不僅寫下了經文，還一再暗示我等，內學少林，如今寧師兄仙去，華山之中，誰還能制他？」

  黃不周說道：「當然風師叔了！」

  「我？」風清揚指了下自己，搖頭道：「若是前幾個月，我憑藉我創造的混元功，應該可以打敗岳不群，但現在，岳不群不知把峨眉的九陽功練到了何種地步，我恐怕……」

  眾人立刻傻了！

  誰也沒有來到廖月君來請教岳不群是請教峨眉九陽功。

  沉默。

  「獨孤九劍！」成不憂忽然喊道。

  白不義也說道：「兌著捏！」（對著呢。)

  風清揚沒好氣地喝道；「對個屁！岳不群的天賦早已不遜於我，甚至要超過，這小子、這小子……莫非真得到了神仙啟示？」

  「他怎麼精進的如此厲害？」

  「武功大進也就罷了，怎麼天賦還暴漲？」

  眾人無法回答。

  又是沉默。

  「可我華山基業，總不能在他手中改弦更張，只尊寧師兄，其他的列祖列宗怎麼辦？」陸清平一臉悽苦：「師兄臨死，對內訌之事，深以為恨，深以為恥，幾乎是被自己的心魔殺死的，我等總不能和不群大戰一場！」

  「我等聯手關押了他……」

  風清揚氣道：「聯手個屁！還關押？還嫌我華山不夠丟人嗎？」

  「那怎麼辦？」杜不恨問道。

  風清揚張了張嘴巴，不知道如何回答。

  一眾人就這麼沉默了一天，卻也想不出辦法，只能和岳不群僵持。

  時間回到現在。

  方生、左冷禪等人祭拜過寧清羽後，和岳不群寒暄兩句，也出來了。

  寧中則走進靈堂。

  「師兄，爹爹真的復活了？」岳不群看著寧中則，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他肯定不能裝神弄鬼。

  「師妹，師父一直活著，我們記著他，他就活著，日後，我太岳教的億萬信眾記著他，他會永生不死！」岳不群說著，輕輕摟住寧中則，「你馬上就要生產，早點回去休息。」然後，親了一口。

  寧中則終歸是這個時代的人，驚得面紅耳赤，心下慌亂，趕緊推開岳不群，「爹爹面前，你、你……」

  「你記得吃東西，可不敢再暈倒了。」寧中則趕緊出去。

  緊跟著。

  風清揚又走了進來。

  沒好氣的往岳不群旁邊盤腿坐下，也不看岳不群，開口道：「縱是太岳教可以讓我華山永遠屹立，可傳教之路，千難萬難，釋家進入我中土，多少年才被人所接受？」

  「而且，一旦宗教形成氣候，官方必然打壓！」

  「還有，你的教義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

  岳不群看了一眼風清揚，看樣子風清揚有點接受的想法了，能好好說話了，立刻說道：「師叔以為自成如何？」

  「一個吃奶的嬰兒，能看出什麼來？不過也能看出一些，和你一般，眼神狡黠，慣會做戲，經常假哭……」風清揚忽然像是找到批判岳不群的密碼，一說起來，沒完了。

  岳不群臉色一黑，趕緊打斷：「我曾告訴長安裴夫子，自成降生之日，紫光滿屋！」

  風清揚立刻聲音戛然而止，呆呆地看著岳不群。

  紫乃貴人之色！

  翻開史書，但凡開國皇帝，出生都要紫光、紅光，感天受孕等等描述。

  怪不得裴元澤把孫女送給了岳不群。

  這話一出，裴元澤不給投名狀，只能死！

  風清揚呼吸急促，什麼時候，他華山的掌門竟成了這麼一個陰謀家野心家？！

  「自成他日登臨帝位，想來也會告訴世人，是太岳真君點化了他，把拯救萬民的重任交給了他，他流著太岳真君的神血。」岳不群已經不掩藏自己謀劃了。

  風清揚臉色來回變化，終於喝道：「你、你如何保證你能成功？」

  「我在草原別立太岳部，我在西域也要別立太岳部，我秦地如今人口稠密，兼併嚴重，隱然餓殍遍野，這些人紓解出去之後，自然我是太岳子民，若用宗教思想武裝，再用我華山之劍為骨，天下不能定？」

  「我華山身處關中，周秦漢隋唐，無不以此為根基，想來百年時間，龍脈恢復，我關中我秦地當可霸天下了！」岳不群反正有的沒的一通亂說。

  聽上去有點道理，事實上，確實也沒道理。

  風清揚指著岳不群，猙獰道：「你為了華山永存？要再立一朝？你、你、你何其謬也？」

  「站端一起，死傷無數，你如何安心？」

  岳不群老神在在地說道：「本早已經快有二百年，一個王朝也就如此壽命，接下來就是各種起義外患不斷，我不過是趁勢而行！我不做，死傷依舊無數！」

  「師叔，我華山如果想要千載不朽，只能依靠宗教！只能依靠廟堂！如少林、武當那般。」

  風清揚依舊憤怒，看著岳不群久久不語。

  他知道，岳不群思慮如此周全，肯定是鐵了心要改變華山道統。

  沒想到短短時間，華山先是劍宗、氣宗內訌，現在又成了教門。

  「你如此做，九泉之下，如何見你師父？」風清揚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岳不群嘆了口氣，既然要搞，肯定要往大了搞，只經營一個華山派又有什麼趣味？

  外面。

  左冷禪等人自然看到了風清揚負氣離開的模樣。

  「還真的出事兒了？」左冷禪心下高興，恨不得化身華山之人，跑去風清揚耳邊吹風。

  戚嚴武走了過來，低聲道：「左掌門，在下有事兒商談。」

  左冷禪看了看四周，笑道：「請說。」

  戚嚴武也看了看四周。

  眾多武林豪俠，三三兩兩聚在一處。

  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華山如今威勢越來越大，岳不群更是武功神異，長此以往，只怕不是武林之福！」戚嚴武暗搓搓地說道。

  左冷禪眼睛一眯，笑道：「華山也是武林正道，岳師弟又號稱君子劍，如何不是武林之福？」

  崆峒派如今的情況並不好，關中武盟給他們的孝敬極少，而起，關中豪商盡皆背棄，崆峒派財源雖然稱不上枯竭，但也少了一大半。

  可現在的華山又越來越興盛，尤其是岳不群越來越厲害。

  崆峒派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想著聯合眾人，收拾華山。

  思來想去，第一個，自然是五嶽劍派的盟主左冷禪。

  聽了左冷禪的話，戚嚴武臉色一僵，道：「左盟主該不會以為岳不群武功越高，華山越強，對嵩山是好事兒？」

  左冷禪思慮了一會兒，崆峒派其實也凋敝的厲害，鎮派絕學七傷拳，如今門中沒有一人學會，武功水準只相當於費彬等人，雖然底蘊有，但如今已經勢弱。

  忽然，左冷禪臉色一凝：「聽聞貴派七傷拳十分玄妙，不知我嵩山的大嵩陽掌比之如何？」

  戚嚴武臉色一白，一時摸不清左冷禪意圖，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七傷拳崆峒派已經沒有人會了，肯定不是為了切磋。

  左冷禪竟然覬覦崆峒派的絕學？

  「左兄太過了！」戚嚴武冷哼喝道。

  左冷禪微微一笑：「戚嚴武師弟此話何意？莫不是誤會了左某的意思？」

  說罷，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開玩笑。

  幫你崆峒出頭打擊華山，你也配？好處都不給，還想翻臉？！

  時間飛快。

  距離寧清羽去世，已經過了足足一月。

  這日。

  到了寧清羽下葬的時間。

  少林、武當，嵩山、泰山等等，但凡能趕來的都來了，整個場面極為浩大。

  岳不群、風清揚等人親自為寧清羽抬棺。

  而寧清羽的墓地，也格外講究，沒有葬在山下，和其他華山先輩葬在一起，而是在華山之巔，南峰落雁峰最高點之上！

  眾人同樣也發現了異樣。

  落雁峰這裡，還準備了一個石棺，用來放置寧清羽的棺。

  經過一套繁雜的儀式之後，岳不群等人才把寧清羽的棺槨送入石棺之中。

  「怎麼葬在這裡？」眾人疑惑。

  但前面。

  岳不群帶領下，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