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極樂極悲
長安城外。
岳不群自然依依不捨，打馬相送，不曾離開。
廖月君看不下去了，皺眉道：「岳先生，可以了。」
越近關中，岳不群就越貪念廖月君，但再是貪念，也是無用，因為廖月君的性格，肯定不會住在華山，他事多繁雜，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峨眉一趟。
「哎，我知道了！」岳不群嘆了口氣，只能拉住馬韁繩。
廖月君也是強撐，朝夕相對，實如夫妻，她豈能一點傷感別離都沒有，不過，她還是非常清醒，以她的身份，是決計不能嫁給岳不群當三房！
如此，峨眉顏面何在？
就是她自己，也無法接受！
「岳先生幫我峨眉把九陽功等武功重新梳理，整理成冊，在下感激不盡，他日有事兒，還請一定知會，峨眉必定全力以赴！」廖月君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仿佛之前種種，已然煙消雲散。
岳不群笑了笑。
廖月君嘆了口氣，拱手道：「告辭！」說著，縱馬離開。
岳不群望了一會兒廖月君的背影，還真有點傷感，然後，又笑了起來。
廖月君會不會也懷孕了。
機率很高！
自己可是一發必中的神槍手！
不知道一年後，廖月君會不會送一個孩子來華山。
這好像有點難搞。
不過，再是難搞，也就到時候再說。
目前來看，收穫不錯，無論是峨眉九陽功，峨眉劍法等武功，廖月君都請他品鑑了一番，他都多有所得。
只是可惜，九陰真經裡面的九陰白骨爪之類的武功，峨眉居然沒有流傳下來。
打馬回城。
岳不群怏怏不樂。
和廖月君朝夕相對，讓他都有點戀愛的感覺了。
不過，他很快就找到了讓自己快樂的辦法。
當天夜裡，岳不群來到了秦王送給他的莊子。
敲了敲門。
裡面立馬打開，出來一個模樣精明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眼包裹黑衣的岳不群，趕緊說道：「主人終於回來了！」
「趕緊請進！」
岳不群點點頭，邁步走入大堂。
中年人細細看著岳不群，但也看不出什麼，只能笑道：「秦王讓小人一直在此等候，小人片刻都不敢離開，本以為主人都忘了此地，不想主人真的回來了！」
岳不群一揮手：「廢話不用說了，美女呢！」
中年人明顯有點傻眼，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這可是連秦王都給威脅的傢伙，性格肯定乖張，行事自然也無狀，趕緊說道：「幾位姑娘早就等著主人了。」
「主人現在就要？」
岳不群大聲道：「一齊送來房間！」
中年人又明顯愣了一下，趕緊說道：「是！」
一個偌大的房間中。
果然十個相貌非凡的女子被大晚上叫了起來，燕肥環瘦，各有千秋。
薄紗罩體，分外誘人，幾處關鍵，更是若隱若現。
而且，這些女子還十分有職業精神，各個笑得和花兒一樣燦爛，絲毫沒有大晚上被叫醒的氣悶，甚至還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
岳不群早有準備，他弄了一個人皮面具，不是真人皮，就是一些膠質物合成的面具戴在臉上。
總不能罩著黑頭套辦事，那也太變態了。
岳不群看著這些美人，雙眼放光，到了古代這麼久，可算見識到了真正的考驗，大笑一聲：「都過來！快，都一起過來！」
十個美女立刻鶯鶯燕燕地擁擠了過來。
一窩蜂都往岳不群懷裡鑽。
「主人，奴家等你等的好辛苦！」
「主人，要聽曲嗎？」
「主人，奴家會撫琴！」
……
岳不群心下大動，身下大動。
無論是寧中則、裴秀芝還是廖月君，美則美矣，但性格是個大問題，讓她們如此討好伺候自己，這三女肯定不會答應。
眼下卻不一樣。
這些人不管是真假，但表面功夫，很是受用。
好像綿羊一樣，紛紛依偎著他，目光崇敬地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奴家菀菀。」
「你又叫什麼名字？」
「奴家清波。」
……
岳不群聽著這些名字都有點意思，似乎想到了什麼，再也按捺不住：「聽曲之類的，我也不喜歡，來，都來！」
岳不群說著，好似猛虎入羊群，立即撲倒一個，掰開外皮，露出白肉。
長劍出鞘，見縫插針。
其他女子見狀，立刻環繞上來，還幫忙使勁，推動岳不群腰臀。
「主人果然雄壯！」
「主人，奴家也要！」
「奴家渴了！」
……
岳不群哪裡受過這種刺激，這、這他媽該是天堂了吧！
耳邊儘是鶯鶯燕燕。
肌膚所觸儘是柔軟一片。
早知道該早早過來的！
整個人理智完全喪失！
適時，盡情釋放。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都照顧到了，反正他最後筋疲力竭，廖月君離別的那點傷感，也拋到了九霄雲外。
沒力氣想了。
等到凌晨天快亮了的時候，岳不群從房間腿軟出來。
沒想到那個管家還等在門口。
「主人果然雄壯！」管家一臉崇拜。
岳不群心中膈應，冷哼了一聲。
管家又趕緊問道：「她們是否要留孕？」
這下岳不群愣住了，沒想到服務這麼好，想了想，他還是決定留下來。
因為這十個女子不僅都是處子之身，而且稍微歇息時候，通過交談，岳不群對這十個美女也都有了一定了解。
她們來自天南海北。
有江南的，川蜀的，甚至還有嶺南的。
都是一些達官顯貴專門養大送人的，可以說也都是可憐人。
自己肯定不能和秦王一樣，把這些人當作玩物，心裡過意不去，就當是養的外宅小妾吧。
「都留著吧！」岳不群說道。
管家趕緊點頭：「是。」說著，看了一眼天色，「主人可是要離開？」
岳不群問道：「有事兒？」
「秦王早早送來消息，若是主人歸來，務必請主人去秦王府一趟！」管家聲音微弱。
岳不群笑道：「那就今晚！」
白天。
岳不群以岳不群的身份前往了秦王府，特意請罪宋一梟的事情。
秦王果然表面友好中帶著一絲忌憚。
不由得秦王不如此，宋一梟是他手下最厲害的，如今被岳不群殺了，他想找人收拾岳不群都做不到，現在又傳來岳不群在塞北格殺黑道、左道數十人的恐怖戰績。
秦王也無可奈何。
晚上。
岳不群再用黑衣人的身份來到了秦王府。
還是那間書房。
秦王一看到黑衣人，立刻站起身，「壯士果然神異，那麼多黃金，白銀伱居然能悄無聲息的帶走，普天之下，恐怕再無第二人。」
岳不群聲音冷淡，「秦王直接說事即可。」
秦王猶疑了一下，皺眉道：「壯士武功高強，可否坐鎮秦王府，幫本王料理一些厭棄之人！」
岳不群心說你還真謹慎，為什麼不直接說造反，我也好借雞生蛋，口中冷笑一聲：「王爺莫不是瞧不起在下？把在下當昨看家護院的了？」
秦王趕緊說道：「本王絕無此意！」
岳不群目光一凜，逼視秦王：「那王爺可還有其他話說！」
秦王呆了呆，仍舊下不了決心，嘆了口氣：「既然壯士不願意幫忙，本王也不勉強。壯士請便吧！」
岳不群楞了一下，但為了保持風度，立馬就走。
離開了秦王府。
岳不群是真鬱悶。
秦王在關中掌控的資源，可以說比肩官府。
如果秦王造反，這些力量，肯定能用得上。
不過，本朝有過王爺造反且成功的案例，所以對王爺壓制極為嚴重，後面也就寧王造反過，其他的王爺都安心當王爺。
秦王難以下決心，也能理解。
再回到莊子。
岳不群赫然發現，管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宋公公。
「壯士回來了，咱家受王爺命令，日後幫你管理這個莊子，內宅之中，除了咱家幾個小徒弟和婢女，再無其他人！」宋公公討好說道。
岳不群感慨一嘆：「王爺有心了。」
這秦王很上道啊！
知道他願意讓這些女人留種後，居然直接把所有男子都清除了出去，只留下太監和婢女。
是夜。
岳不群又是一番身體被掏空。
白天，岳不群在長安處理一些事物，晚上，岳不群去莊子放縱。
那些女子得知岳不群願意讓她們生下孩子，一個個高興不已，有幾個甚至喜極而泣。
她們這種身份，基本不可能被要求留下孩子的，岳不群明顯是把她們當人看，漸漸的都開始對岳不群死心塌地。
這日。
岳不群手中拿著帳本，腦海中想著卻是菀菀等人。
這些女子居然比他這個後世人，懂得還多。
甚至後世這個式，那個式的服務，肯定也多有不如。
「還是得著專業的！夠勁！」岳不群想著，趕緊甩了甩腦袋，不行，自己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了，自己得處理好長安的事務後，趕緊返回華山。
說起來，都怪廖月君！
要不是她，自己肯定不會去找秦王給自己留下的十個美女。
都是廖月君害了君子劍啊！
正當岳不群因為樂不思華，甩鍋甩的飛起的時候。
忽然有人來通報。
「岳先生，華山黃先生來了！」
岳不群一呆，剛要開口，就見黃不周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哭聲道：「不群，掌門不行了！」
岳不群顯然沒有料到寧清羽會這麼早出問題，尤其是他還樂滋滋的考慮著那種事兒的時刻。
岳不群直接呆滯！
「不群，趕緊隨我回山，掌門不行了！」黃不周又大吼一聲。
岳不群這才慌張起來，不知為何，鼻子一酸，差點掉淚。
也許是老岳的殘存的感情衝擊到了他，反正岳不群也不自覺的開始流淚。
「師父、師父！」
「師父——」
岳不群大叫一聲，立馬衝出房間。
黃不周跟在後面，哀痛說道：「前日掌門突然練功岔氣，觸及到了暗傷，已然回天乏力。掌門現在強撐著一口氣，等你回山。」
「風師叔說掌門情況危在旦夕，他用內功支撐，也撐不了幾日。」
岳不群這下真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應該先回華山的。
可不管如何，再多後悔也是無用。
都怪廖月君！
岳不群出門騎馬，就往華山狂奔，自然來不及和裴家等武林同道告別。
其實，寧清羽現在死了，也已經影響不到華山大局。
但對岳不群來說，寧清羽這個老人，他是真尊重，而且又有老岳殘存的對寧清羽的感情。
此時，岳不群真和死了父親一樣悲痛。
返回華山。
岳不群一路上馬都跑廢了一匹，自己更是一口水，一口飯都沒有吃。
此時，寧清羽已經被接下了山。
房間中。
風清揚、陸清平、寧清羽、杜不恨等等，除了外出的叢不棄、白不義不在外，甚至寧中則，裴秀芝、岳自成、岳靈珊都在。
「代掌門回來！」
「不群回來了！」
「師兄你醒醒！」
「掌門你醒醒！」
「爹！」
「位爺……」
……
岳不群自然顧不上其他人，立刻走到床邊。
只見寧清羽此時好像乾屍，形貌枯槁，仿佛無肉，臉上儘是死氣。
一雙眼睛微微睜開，看著岳不群，眼淚突然掉了出來，又看看風清揚，陸清平：「我看見師父、師叔、師伯他們了……」
「我、我告訴他們，我華山為何、為何……」
「他們告訴我，無須在意了，但我有罪啊！」
「我殺兄，殺弟，殺叔，殺伯，殺侄……」
「千百人的華山，被我殺得只剩你們，華山毀在了我手裡啊！」
「我、我是華山的千古罪人！啊——啊——」
說著，寧清羽發出低吼沉悶的哀嚎聲。
陸清平、杜不恨、封不平等真正經歷過華山內訌的人，立刻哇哇大哭。
曾經一起練武，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那日卻手足相殘，父子相殘，叔侄相殘！
現在想來，既諷刺，又悲慟。
風清揚也淚流滿面，曾經多麼興盛的華山，等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竟是只有幾個躺著的和兩個站立的，他哪還有心思計較報仇！
「不群、不群……」寧清羽忽然喊道。
岳不群趕緊握住寧清羽黑瘦的手掌，哭聲道：「徒兒在。」
「華山交給你了！」
「你要記住！」
「華山要興，要興……」
「我華山是五嶽第一，我華山子弟眾多，我華山雄踞關中，我華山……」
「嗬嗬……」
「華山不能復興，你便不是我寧清羽的弟子，不是華山弟子！」
「你就是華山罪人，你……」
「你要把師父的、的罪責都承擔起來，對得起列祖列宗！」
岳不群看寧清羽說話上氣不接下氣，趕緊跪下，鄭重立誓：「弟子岳不群對天立誓，若不能復興華山，光大華山，岳不群願受五雷轟頂而死！願受萬箭穿心而死！」
寧清羽聽到這話，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表情，微微似乎有了笑意，接著他又移動目光看向風清揚：「風、風師弟……」
「師弟在。」風清揚趕緊答應。
「我、我知你和不群不睦，但不群對華山忠心耿耿，只他年輕氣盛，怕行事不周，你、你早晚看顧，莫讓他壞了我華山基業……」寧清羽艱難地說著。
風清揚悲痛道：「是，師弟知道了。」
寧清羽又看了看其他人，眼神中的一丁點光亮漸漸消散，「你們、你們記住，華山，華山為重……」說著，又突然身子一抖，寧清羽居然坐了起來。
仰天呼號：「陳師兄，姜師弟，楊師伯，姚師叔，還有……是我殺了你們！」
「是我！」
「是我！」
「是我……」
咚的一聲，寧清羽摔倒在榻上，呼吸斷絕。
「師父！」
「師兄！」
「掌門！」
「爹！」
……
霎時間，整個房間哭成一片。
岳不群也是真情流露，哭的眼睛都紅了。
寧清羽真的是滿心只有華山，甚至臨死前連寧中則這個親生女兒都沒有單獨囑託，可見此人對華山之心。
對於這樣的人，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也談不上討厭，還有許多佩服不得不生出。
眾人悲哭。
過了片刻。
陸清平才走到岳不群身邊，「師兄仙去，掌門還要保重身體，主持華山。」
岳不群眼淚汪汪地回過頭，看向陸清平，「師父棄我而去，我五臟俱焚，一應事務，暫時交給陸師叔處理，我要為師父守靈。」
這本來就是岳不群也應該做的。
陸清平點了點頭，說道：「掌門放心。」
相比之前兩位師叔離開，那會兒華山窮的耗子都不來，這次寧清羽離開，自然是極盡哀榮。
先不說華山如何籌備，單單一項，華山報喪，就要把各門派都通知到。
而且，岳不群還特意下令，讓華山各地堂口，都要掛孝，吃素。
靈堂。
岳不群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悲痛太過，反正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瘦了一大圈。
跪在地上。
岳不群也終於搞清楚了情況。
從始至終，寧清羽的身體一直沒有好，只是因為滋補，恢復了表象。
但自從開始創武功，寧清羽就耗費心力，開始折損精氣，本來，寧清羽還能多撐一兩年，但折損多了，根本不足，又回到了原來的情況。
這次練功出岔，不過是個引子，就是沒有這件事，寧清羽只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岳不群還在哀怨，寧中則挺著肚子走了進來，拿著飯盒說道：「師兄，你吃點東西吧！」
岳不群看著寧中則，也不知道，當年老岳和寧中則等到寧清羽死後，是怎麼堅持下來的，那會兒可沒有這麼多人，就他們兩個了。
「師妹不用擔心我，我身體還扛得住，只是你懷有身孕，別動了胎氣。」岳不群反而勸寧中則。
寧中則眼眶一紅，「師兄，師兄，我以後只有你了……」說著，趴在岳不群身上哇哇大哭。
岳不群心中一顫，趕緊抱住寧中則，輕聲撫慰：「放心，有我在，華山就在，有我在，家就在，師父的英靈也會一直陪伴著我們！」
「華山會興盛，自成、靈珊也會長大，他們也將會有兒女，你也要當奶奶，位婆（外婆，姥姥。），等到那時，你我退隱江湖，含飴弄孫，頤養天年，結一草廬，守在華山，日看朝陽，夜觀星月，只你，只我……」
寧中則哭得更厲害了。
然後，裴秀芝就進來了。
裴秀芝自然對寧清羽談不上多少感情，但大家都哭的厲害，她自然也被觸動，也哭紅了眼睛。
「姐姐，你莫哭了，外面來人了！」裴秀芝輕輕勸導寧中則。
其他人在掌門和掌門夫人抱在一哭的時候，自然不好進來。
寧中則剛還感動，心馳神往，只你只我觀星月品朝陽，突然冒出個裴秀芝，讓她知道，這些只能在夢中了，不過，她現在已經是掌門夫人，自然不能因為這點虛妄的事情，對誰發脾氣，哪怕不是，她寧女俠也不是那種善妒亂撒氣之人。
「師兄，你還是要多吃點東西，飯盒我給你留著了。」寧中則從岳不群身上起來，輕輕說道。
岳不群點點頭：「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寧中則只能讓裴秀芝扶著，離開靈堂。
然後，裴元澤、李世雄從外面走了進來。
兩個人都驚呆了。
因為一路上，整個華山的所有人都在哭。
那些外面加入的，如李三虎等人，也一個個形貌憔悴，哭得比死了自己爹還恐怖。
尤其是一個迎接他們的叫做勞德諾的弟子，好傢夥，哭得臉色煞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中毒了呢。
反正，現在的華山就突出一個悲！
極悲！
按照程序，裴元澤、李世雄祭拜了寧清羽，又和岳不群互相施禮，然後雙方才交談起來。
「裴先生、李師兄能來，不群感激不盡！」岳不群說著客套話。
裴元澤、李世雄心說，我們敢不來嗎？好傢夥，整個關中都掛孝！聽說秦南、秦北也在掛孝。
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老兒沒了呢！
兩個人也趕緊客套。
說了幾句，又有一些關中的門派和世家進來。
裴元澤、李世雄出來後，碰到了九華山的掌門，三個人一聊，都是暗暗咂舌。
岳不群這次為了寧清羽的葬禮，可謂是不計成本，單單僧道兩邊的做法事的，就請了幾個道觀和寺廟的人，沿著華山入門的山路都是，聽說還要一路鋪滿。
為寧清羽祈福超度。
「岳不群是不是才是寧清羽的兒子？」
「別胡說，別胡說！」
「嘿嘿，那就是岳不群真的統合了關中，賺到了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