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說說你的道理
風清揚越戰越驚,越戰越亂。
岳不群卻越戰越勇,越戰越強。
周圍人中,有華山佃戶,有慕名岳不群名號,新來投奔的,也有關中武盟之人。
他們看著岳不群和風清揚搏鬥,雖然精彩,但只是感慨,驚嘆。
以華山有兩名不世出的大高手而震撼。
以能見到如此戰鬥而欣喜。
可杜不恨不一樣,心中砰砰直跳,臉上盡顯詫異、震驚,須知道,當初寧清羽選定岳不群,乃是無奈之舉,因為華山之上,他們幾個師兄,包括師叔,全部躺著,只有岳不群和寧中則二人身體還算健康,能夠自由活動。
寧清羽總不能把掌門之位傳給自己女兒。
後來,哪怕岳不群獲得了獨孤九劍,對獨孤九劍有所了悟,可也肯定比不上風清揚!
風清揚是天才!
這是當年鼎盛時代華山公認的不世出天才!
而岳不群,只是中人之姿罷了!
這邊杜不恨心中驚濤駭浪。
那邊岳不群也看出風清揚有了敗相,若是用劍,自己可能還拿不下風清揚,但不用劍,而且以比拼內力的方式,蠻橫去打,風清揚已然不是他對手。
內力丹,悟性丹,經驗丹加持,論天賦,他目前稍弱風清揚,論內力,他已超風清揚。
轟!
岳不群臉色一片紫雲,再次鼓動內勁,周身勁風驟起,手掌臂膀,宛如被澆灌的鐵柱一樣,轟然下落,每一次攻擊,都宛如拿著鐵棒橫掃。
風清揚頓感頭大,他雖然也內功雄渾,招式更加絕藝,完全不拘泥招式,可謂精巧,可這會兒偏偏發揮不出來優勢。
岳不群雖然招式不如他使用精妙,可只要交上手,他的拳腳掌法,就好像撞在鐵板之上一樣。
終於。
岳不群一拳進攻,沖他面門。
風清揚揮手盪開,另一手拍出反擊。
可咚的一聲,他根本無法盪開岳不群的拳頭,反而把自己手掌撞得一陣酥麻,身體都是一震。
而他的攻擊,卻被岳不群輕易攔下。
轟!
一道強風,隨著拳頭,落在風清揚面門。
若再往前幾厘米,岳不群的拳頭,定然會落在風清揚臉上。
「風師叔,承讓了!」岳不群自然不可能大庭廣眾,和風清揚打的不可開交。
打完收工。
又是一副謙虛模樣,鞠躬施禮。
風清揚臉色鐵青,他竟不如一個他看不上的人。
他竟不如一個下三濫的人。
他竟不如一個偽君子?
可他是驕傲的,他根本不屑去說,如果手中有劍如何如何?
只是冷冷地看著岳不群。
他以前竟看走了眼,岳不群的武學天賦,也是不弱於他?
再有紫霞神功,假以時日,未必不能真正打敗他。
想到這裡,風清揚冷漠一笑:「不用你如此虛偽!你能敗我,心中高興得緊吧!」
岳不群知道風清揚心情不好,但他心情更好了,趕緊又是作揖,又是苦笑道:「風師叔,何出此言?為何為何啊?」
「師侄若不是被你逼迫,豈敢和您老人家動手?」
「您是華山天驕,如定海神針一般。有伱在,我才能安心外出,此話若有半句虛假,便叫師侄天打五雷轟而死!」
這話當然是真的。
現在的華山,坐鎮人物也就風清揚、寧清羽二人。
就是陸清平,雖然是師叔,但比起二人,差了老遠,已經也打不過他了。
風清揚見岳不群說話誠摯,又是一愣,這孩子還是尊崇自己的!
可為何,他隱隱感覺,這貨一直在噁心自己,在針對自己?
「哼!」
風清揚也不理會旁人,又深深看了一眼岳不群,腳下一點,躍身離開。
岳不群這次沒有刺激風清揚,笑著看著對方離開。
華山之上。
岳不群都驚呆了。
自己的到來,寧中則居然一胎生倆。
來了個龍鳳胎。
這、這簡直太好了!
按照他心中謀劃,第一個大兒子,最好是寧中則生的。
抱著兩個孩子,岳不群目光看向了「岳靈珊」,嘴角微微勾起。
那些恆山派跪拜魔教的臭尼姑還敢罵你水性楊花。
「將來為父定要讓你威勢遠超那任盈盈,讓天下的武人都來跪舔你!而你,可不要戀愛腦!哪怕真水性楊花也不要戀愛腦!」
看完了「岳靈珊」這個主要配角,岳不群又看向了兒子。
這年代,兒子好辦事啊。
寧中則躺在床榻,笑著說道:「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我讓爹爹取,爹爹說讓你來。」
岳不群微微一笑:「女兒就叫岳靈珊,兒子就叫岳自成!」
寧中則聽了,也沒有異議,都屬於普普通通的名字。
在房間裡面待了一會兒,岳不群就把孩子交給了奶媽。
現在華山有錢了,自然可以讓寧中則多休息。
看過了老婆孩子,君子劍肯定要去後山,拜見師父,尊師重道什麼時候都要做在表面。
思過崖。
「見過師父,見過陸師叔。」岳不群禮數周全。
寧清羽和陸清平看著岳不群,二人都是一臉欣喜。
這次岳不群下山,博得正道第一的虛名,雖然是魔教故意使壞,但也大漲華山威風。
自從華山內訌後,華山在武林中,已經多年沉寂了。
「聽說你又用你風師叔的名頭肆意妄為了?」寧清羽滿意地看了看岳不群,但並不誇獎,反而說起了其他事兒。
岳不群臉色一沉,「師父,我有一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清羽擺了擺手:「說!」
「當年兩位師祖前往莆田少林寺偷看葵花寶典,這消息如何而來?為何偏偏是我華山之人得到了這個消息?」岳不群陰謀論道。
寧清羽一下有些凝重,而後忽然明白了岳不群的用意,沉聲道:「你是說,有人故意泄露消息給我華山?」
「又故意設計,讓我華山兩位師祖一人只能背誦一半?」
「幕後黑手,乃是少林?」
陸清平面色惶恐,皺眉道:「此等推論,太過,太過。會將我華山和少林陷入不可調轉的仇恨之中!」
岳不群拱手道:「那敢問陸師叔,葵花寶典該是一本書吧,兩位師祖為了能快速記住,一人背誦了一半,他們怎麼看得?一起看?或者分開看?這用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兩個人完全可以通篇背誦,怎麼會搞出來印證之後,牛頭不對馬嘴的情況?總不能是兩位師祖能力有限,只能一人記住一半吧?這是不是太瞧不起兩位師祖的記憶力了?」
「所以,葵花寶典當時有沒有可能被刻意分成了兩部?」
陸清平、寧清羽當時臉色一沉。
為了隱蔽,偷看書肯定是用時間越少越好,一本書,兩個人一起看,又是葵花寶典這種神功典籍,哪怕一個人看前半部,一個人看後半部,另外一個人也會再旁跟著看,這種誘惑,沒有哪個武人可以忍住!
可若是被刻意分成兩部?
二人只能抓緊時間,自己看自己那一半。
陸清平、寧清羽神色驚變,卻也不敢相信。
他們就一定能料到,看了葵花寶典不同部分的華山兩位師祖,就一定會產生分歧,而後造成華山慘烈內訌?!
岳不群自然知道自己的陰謀論漏洞百出,但這就夠了,口中又繼續說道:「當年我華山鼎盛,直逼少林、武當,少林完全有理由這麼做!」
「否則,以少林的威望和少林寺的底蘊。豈能讓日月神教橫行無忌?」
「以我看來,少林對日月神教如何,應該是不太在意的,因為日月神教行事乖張,做事霸道,無論如何也威脅不了少林的地位。」
「可我武林正派之中,若有某個門派威勢大漲,只怕少林會寢食難安!處心積慮的對付!」
「所以,徒兒猜測,那葵花寶典必然是少林寺和莆田少林寺故意泄露給我華山,又特意分成兩部,從而試圖分化我華山,從而導致我華山紛爭不斷,從而導致我華山劍宗、氣宗內訌,從而導致我華山一蹶不振!」
說完,岳不群一臉痛心疾首,眼中也包含憤怒。
陸清平、寧清羽都驚呆了。
似乎有點道理。
但細細推敲,又感到一切太過巧合,仿佛少林算無遺策,宛如神仙一般。
這讓他們如何相信!?
頓了一下,寧清羽說道:「你莫要胡亂揣度,此事不許對外人說。」
岳不群剛要答應,風清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恨恨地看著岳不群:「你怎麼如此猜測?」
「武林正派,被你想的和魔教一般,全是勾心鬥角!」
岳不群看了眼過來的風清揚,趕緊施禮:「見過風師叔。」
風情眼冷哼一聲。
本來他是不想出面的,但岳不群的推論,實在驚世駭俗,仿佛少林成了武林中最大的魔教。
這讓他感到無比荒謬。
「風師叔超脫之人,豈能理會凡人的計較!」岳不群隨口笑道,綁架少林打魔教的事情,就此揭過,話鋒一轉:「弟子有一想法,還望師傅恩准!」
寧清羽也受夠了風清揚和岳不群不對付,而且也不敢細想岳不群的推論,趕緊問道:「何事?」
「弟子想把洞穴內五嶽劍派的劍招、以及魔教留下的破招,全部拓印成冊,送還給五嶽劍派!」這才是岳不群真正的目的。
本來還想和岳不群掰扯兩句的風清揚,直接呆住了。
按照岳不群這個偽君子的想法,不應該這麼做啊。
寧清羽、陸清平也愣住了。
他們也在猶豫這件事。
畢竟,如果要把這些武功還給五嶽劍派,那肯定要把華山的也送出去,畢竟他們看了五嶽劍派的武功。
寧清羽沉默了一瞬:「說說你的道理。」
「徒兒以為,這些劍招本來都是各派先賢耗盡心血所創,留在我華山,雖然我們可以吸取精華,但終歸是一些死招,沒有各派的內功心法,威力並不能完全施展。而各派前輩特意刻下,定是為了將來日後能傳承給各派弟子,我們也算幫他們完成遺願。」
「還有這些劍招完全可以加強各派的實力!實力強橫,更能殺死魔教敗類!更能避免某些門派的算計。」
岳不群口中說道。
不過,內心深處,他想到的是加強嵩山。
這就好比美利堅、巴西、墨西哥等等中等國家同時獲得了外星科技,誰的進步會最大?
肯定美利堅啊!
而且是遠超其他門派的進步。
寧清羽沉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按你說的去做吧!」頓了一下,又沒好氣道:「剛才那有關少林的駭人的話,還有某些門派的算計,以後不許再說了!」
岳不群點頭道:「是!」
……
正氣堂。
封不平氣呼呼地說道:「豈能連這名字都改了?」
叢不棄、成不憂也一臉鬱悶。
杜不恨、黃不周、白不義三人卻也高興不起來,內心五味雜陳。
當年都是師兄弟,但本來互相都看不順眼,經歷了一場血戰,現在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當初,何苦來哉!
「代掌門來了!」黃不周忽然看到岳不群走近的身影,拱手說道。
眾人一下都安靜下來。
岳不群龍行虎步,走到正氣堂主位,轉過身,面對眾人。
「見過代掌門!」
眾人施禮。
岳不群回禮,笑道:「都坐吧!」
眾人落座。
岳不群也坐了下來,看向封不平等人,微微一笑:「封師弟這幾日感覺如何?」
封不平皺眉道:「你大改華山章程,掌門和風師叔居然都不怪你,稀奇,稀奇啊!」
岳不群笑道:「如此更改,只是第一步,我華山要成為武林響噹噹的大派,既要學習少林,也要學習日月神教。兩者結合,才能讓我華山獨尊天下,為武林第一!」
說罷,岳不群面沉似水,一派堅定。
但這卻是岳不群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志向。
以前說的都是復興華山之類的話。
現在岳不群居然說要讓華山成為武林第一?!武林獨尊?!
封不平、杜不恨等人全部吃驚地看著岳不群。
岳不群卻雲淡風輕,看向了杜不恨:「杜師兄,如今關中情況如何?」
杜不恨慌忙收回思緒,微微低頭,說道:「關中已是囊中之物,各門派,各世家,都已經唯我華山馬首是瞻,代掌門力敗向問天、任我行之後,就連魔教賊子,也不敢再我關中顯露蹤跡!」
「鳳翔、長安、同州三地,已經建立起來我華山的分壇!」
岳不群滿意地點點頭:「如此就好,關中不比其他地方,乃是我華山根基所在,一定要把基礎夯實牢固,讓關中武人盡皆臣服我華山!」
這話說得幾位露骨,杜不恨不好搭腔,話鋒一轉:「只是財資方面,我華山有些……」
華山畢竟不是魔教,沒錢了,可以直接去搶。
對此,岳不群也早有計較,笑道:「關中武盟的人都到了我華山吧!」
白不義點頭道:「到咧!」
「既然到了,那就是他們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岳不群一笑,「過幾日,我會親自去長安和裴元澤他們商量此事,想來很快,我們華山就會有無數的錢財湧來!」
現在這會兒秦商的實力還不弱。
日後的山陝會館,現在叫做秦晉會館,等到將來晉商隨著某些時代原因崛起,秦地卻被打爛,之後的秦商才實力大損,才不得不跟著晉商行事。
想著,岳不群又看向眾人,笑道:「封師弟他們重新回歸華山,也當許以職位,自今日起,我華山大長老仍舊為杜師兄,後面依次為封不平、白不義、黃不周、成不憂、叢不棄。」
「杜師兄依舊主管蓮花院,監督刑律。」
「封師弟雖然初來,卻也不能不做事,現在已有一些內門弟子,勞煩封師弟主管內門,負責教習這些剛入內門的弟子!」
「白師兄主管朝陽院,監督各地分壇的建設。若有朝一日,我華山走出了秦地,再進行拆分。」
「黃師兄依舊主管外門。」
「至於成師弟,叢師弟先協助白師兄,構建我華山外部分舵、分壇等事務。」
「諸位以為如何?」
若是之前,岳不群自說自話,他們還覺得可笑,有些滑稽。
但,岳不群被魔教稱之為正道第一高手,他們再也不看如此小看。
華山內部,學習少林。
華山外部,學習日月神教。
真要讓華山成了,自然是武林第一勢力。
「謹遵代掌門令!」
眾人起身施禮。
至於封不平擔任二長老的事情,杜不恨他們很理解,因為兩邊的情況實在特殊,不得不讓封不平上位,這既有表示華山融為一體的決心,也有對風清揚的面子。
封不平他們也比較滿足,這教導弟子的重任,他們也能插手,看來岳不群真的是想讓華山融為一體,而不是用一些雜物俗物把他們打發掉。
劃定了職責之後。
眾人都去忙了。
岳不群也去忙了,回到房間。
寧中則看到岳不群滿臉興奮,忍不住問道:「師兄似乎遇到了什麼喜事?」
「師父、風師叔、陸師叔,都是江湖中頂尖的高手,我、杜師兄他們也算江湖中一流好手,現在又有封師弟他們回歸華山,我華山現在也算人才濟濟,雖不如嵩山底蘊,但頂尖高手,嵩山無一人可以比肩我華山,這讓我如何不高興!」岳不群侃侃而談道。
寧中則側臥在榻上,兩個孩子躺在身前,一隻手輕輕拍打,聞言也是笑了起來:「真不知當年是何苦來哉!偌大華山,竟被弄得……」傷感之餘,寧中則忽然柳眉倒豎,「我呢?師兄怎麼不算我呢?」
竟露出了小女兒的嬌嗔。
岳不群看得心中痒痒,趕忙上前,坐在榻上,用手一捏寧中則臉蛋,笑道:「我豈能忘了我華山寧女俠,只是寧女俠乃我華山第一人!」
「江湖中人,知曉我等還只是畏懼,若是知道了寧女俠,只怕得跪地求饒,磕頭認輸!」
寧中則聽得逗趣,臉色卻是羞紅:「師兄,你又胡說八道了。」
岳不群嘿嘿一笑,順勢躺了下去,用手輕輕摟住寧中則,故意嘆息了一聲:「哎……」
寧中則自然奇怪,抬頭望著岳不群,奇道:「師兄剛還高興,怎麼又嘆氣了!」
岳不群淡淡道:「華山要光大,必然需要財資,可我總不能一直去行俠仗義……」
寧中則輕啐一口,「你那算什麼行俠仗義?」
岳不群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華山如今壯大了不少,可錢財方面一直短缺,若想弄來錢財,只能尋找其他辦法,比如做生意。可華山是武林門派,如何懂得這些。」
「總不能和魔教賊子一樣,大張旗鼓滅人滿門,或者餵下三屍腦神丹,讓服用之人乖乖奉上全部家產?」
寧中則立刻堅定說道:「這絕對不能做!」
「是了,我也如此認為,我準備過幾日下山一趟,看看有無商戶之家,能教我華山經營之道。」岳不群淡淡道。
寧中則頓感師兄丈夫身上的壓力,臉色一癟,或許是懷孕之後,情緒敏感,竟是眼眶一紅:「師兄,太委屈你了,竟讓你和那商賈來往!」
「嗚嗚……」
寧中則趴在岳不群懷中哭泣。
武林中人,連朝廷命官都不放在眼裡,何況這時代最受鄙夷的商賈。
岳不群輕輕安撫寧中則背部:「無妨,無妨,只要能光大華山,我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寧中則哭得更厲害。
幾日後。
岳不群前往長安裴家。
裴家大門外,一看到岳不群過來,立馬來了一群人。
「哎呀,那不是華山的岳先生!」
「是啊,那可是打敗任我行、向問天的岳先生!」
一群武林豪客,紛紛過來招呼。
岳不群謙恭有禮,一一拱手。
眾人自然愈發欽佩。
而在他們交談之間,裴元澤也得到了消息,從自家走了出來。
「岳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裴元澤這一次,表現的十分熱情。
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然後一把拉住岳不群正要作揖的手,親熱笑道:「岳先生敗任我行,向問天,揚我關中武林的威名!」
「魔教賊子,更是連關中都不敢踏足!」
「岳先生有大功大恩於我關中武林!」
「請進、請進!」
岳不群趕緊謙虛:「任我行非是我敗,乃是我和嵩山左掌門一起壓制而已。不敢當裴師兄誇獎。」
裴元澤拉著岳不群的手,笑呵呵地說道:「即使如此,也非常不容易了。任我行這個大魔頭,只怕老夫連他一掌都接不住!」
「裴師兄過謙了,任我行只是練了邪異功法,動輒吸人內力,使人不敢力戰,我華山武功恰好克制那邪門武功,岳某才有機會全力對他出招。」岳不群抬轎子,言下之意,是自己占了武功克制的便宜。
裴元澤哈哈大笑。
兩個人邊走邊聊。
走到裴家正廳的時候。
岳不群果然發現了裴秀芝的嬌俏身影。
小姑娘躲在一根柱子後面,探出腦袋,眼眸亮晶晶地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