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婚前裝裝清高那是為了體面,婚後都是柴米油鹽,還追求屁的寧靜致遠,屁的淡泊名利。」
「淡泊名利能當飯吃?」
「經冰鋪這一遭,我算是看明白了,我若是沒有權勢地位和財富,別說伯夫人,就是外面誰誰誰都能踩我一腳。」
「姜舒綰能過的這麼體面,不就是侯府給她撐腰麼?」
「玉郎啊玉郎,你怎麼連這點道理都想不明白啊!」
姜瑤氣的直砸床,床被她敲的咚咚響。
小丫頭顫顫巍巍的問,「小姐,那我們怎麼辦?聽姑爺的意思,姑爺好像真的很不想考科舉……」
「他想不考就不考,他當他是誰!」
「別說他,就是天老王子來了,他都只能給我考!」
「他不考我拿什麼超過姜舒綰?」
「我才不要一輩子看姜舒綰臉色過日子。」
「他不但要給我考科舉,還要叫我當狀元娘子。」
「凡是姜舒綰有的!我必須得有!」
「她沒有的!我也要有!」
姜瑤說著,眼睛裡碎著毒。
「冰鋪之禍,不只我娘,連伯夫人都說我應該感激姜舒綰。」
「憑什麼憑什麼!」
「明明方子是我的,為什麼得人心的卻是她,拿我的方子去邀名,姜舒綰這個賤人這麼險惡的用心難道她們都看不出來?」
「還要我感激她?」
「我呸!」
「我噁心不死她!」
「等著瞧吧,當上狀元夫人的一定是我一定是我!」
侯府。
「她真這麼說?」
姜舒綰一邊聽青杏說話,一邊喝茶。
「千真萬確,二小姐在房間裡罵小姐,罵的可大聲了。」
「說您不要臉,拿她的方子邀名,真是的,她也不想想,若不是小姐,她早就死在大牢了。」
「還說要當狀元夫人,真是可笑的很,小伯爺連遊學名單都考不上,還能考上狀元?」
「今年秋試能不能考個舉人都未可知呢。」
「不過小姐,二小姐最近和伯夫人關係可好了,婆媳兩個前所未有的和諧,拼了命的盯著小伯爺讀書,把小伯爺搞的怨聲載道。」
「小伯爺書讀的如何不知道,二小姐和伯夫人倒是跟親母女一樣,您說好笑不好笑,之前伯夫人還一心給二小姐立規矩,把二小姐磋磨的哭爹喊娘,這下倒是一口一個把二小姐當親閨女疼了。」
「伯夫人說以前她只以為二小姐是個不懂事不貼心的,沒想到,二小姐才是她的貼心小棉襖。」
「之前二小姐開冰鋪小半個月不是賺了二萬多兩銀子麼,現在鋪子雖然不開了,二小姐卻把那些錢都好好收著,她自己捨不得花,卻拿出來給伯夫人買料子做衣服。」
「還給小伯爺買了好些核桃吃,說是以形補形,吃了核桃小伯爺一定能考上舉人,然後明年一舉得魁。」
「如此,竟把伯夫人哄的服服貼貼,賞了二小姐好些東西。」
「娘家太太也開心的很,說冰鋪沒了雖然可惜,但是二小姐和伯夫人處的好,也是一件好事,別的不說,憐香憐玉那兩個丫頭是徹底近不了小伯爺的身子。」
「因為伯夫人說了,二小姐如此懂事又貼心,二小姐就罷了,怎能讓其他女人這個時候還來分小伯爺的心。」
「二小姐倒是乖巧,直接說秋試還有一個月,便是她也只能督促小伯爺念書,其他的兒女私情全都要放一邊。」
「如此,伯夫人更是把她往心口疼。」
「小姐,二小姐現如今變的好生聰明呢,就是管家權的事她沒辦好。」
青杏一邊說一邊遺憾的搖頭。
按著她對姜瑤的認識,這個時候更是該借著伯夫人的寵愛拿下管家權的,畢竟伯夫人對外還是被禁足的狀態,姜瑤只是代管家裡。
此時不奪權,不是錯失了機會麼?
姜瑤倒好,還是當個代理管家,全副心神都在裴泠玉讀書事業上,對管家權一點想念都沒有。
甚至連憐香憐玉她都不打壓了。
真真是一點都不像姜瑤了。
「傻丫頭,這便是我二妹妹真正的高明之處。」
「伯府就裴泠玉一個兒子,這管家權早晚都會落到她頭上,現下裴泠玉那四個侍妾,沒一個能越過她去。」
「如今她又得了伯夫人的喜愛,又何必冒著與伯夫人作對的風險去爭什麼管家權?」
「現下伯府最重要的事就是九月的秋試,只要裴泠玉能中舉,她未來就有奔頭,自然是全副身心撲在這上面。」
「這對婆媳難得想法一致,如此倒是和諧的很。」
「小姐,您說小伯爺真能中舉嗎?」青杏問。
「誰知道呢,不過我倒是希望能中。」
姜舒綰一邊說一邊笑。
這是個宗族社會,不管是裴泠玉、還是姜瑤,但凡她們出息了,對裴氏一族,對姜家都是有利無害。
至於姜瑤天天想爬到她頭上撒野……
呵呵!
她若有這個實力,她就來!
八月。
天氣依舊熱的厲害,不過打了勝仗的孫將軍即將回京述職,再加上製冰的仙術在京里傳的沸沸揚揚,老皇帝也想看熱鬧,於是早早回了京都。
皇宮裡也舉行了一聲製冰儀式,無數人感嘆仙術神奇。
「天啊,不愧是仙術,化水成冰,真是太神奇了。」
「有這仙術,倒是不缺冰了。」
「就是硝石價格比前漲了幾成,不過比起冰還是便宜許多。」老皇帝感嘆著,對剛剛結成的冰也是喜歡非常,他還高興的摸來摸去。
京都可比避暑山莊熱的多,若不是政務繁忙,他還想在避暑山莊多玩一段時日。
瞅著老皇帝那喜歡的表情,高貴妃突然捂著嘴輕笑一聲,「陛下,發明製冰之法的小伯夫人倒是個人才,只是她未免不太懂事,有此仙術,正該獻給陛下,怎能獨自昧下,不知道倒的還以為裴家、姜家心中沒有陛下呢。」
剛和老皇帝一起回來的文遠侯,眉心立刻跳了一下,他立刻下跪。
「臣有罪,陛下恕罪。」
老皇帝微微一笑,「愛卿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