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那你們有辦法幫爹爹了嗎?」
馮思思抬眸看著孫盛清。
她是想從孫盛清的眼睛裡看到一絲不一樣的情緒的。
但是……沒有。
孫盛清道,「這件事你便不必管了,我和你大姐夫會去救岳父的。
你也不要太擔心,儘管在家等著岳父大人回來就是了。」
馮思思沒得到自己一想要的,最後只能點頭,「是,我聽兩位姐夫的。」
然後抹著眼淚送霍凜然和孫盛清出去。
只是在走出花廳的時候,馮思思 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啊」馮思思一個尖叫,整個人朝前倒下去。
這一瞬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
身子完全不受控制。
而一旁的霍凜然下意識的躲了。
生怕馮思思會砸下來把他砸死似的。
而孫盛清則是下意識的伸手去摟住了馮思思。
但是因為馮思思是直接往下栽倒的,所以孫盛清撈她的時候不小心摟在了她的胸上。
馮思思穩穩地落在了孫盛清的懷裡。
孫盛清只覺得自己的手掌被一團棉花砸了一下。
他整個人都懵了。
「啊……我……嗚……」馮思思還沒站定便捂著臉跑了。
她小跑的身影好像十分委屈,仿佛是受了天大的侮辱一般。
孫盛清也覺得很無語。
他的手還呈抱著的那個手勢。
他看向霍凜然,「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救她而已。」
他的目光很單純。
「若是繁星說起,你可要為我證明,我是為了救人才犧牲的。」
霍凜然有些同情的看著他。
很無奈的說道,「咱們是連襟啊,我自然是會幫你說話的,你武功好,做出來的反應比我快一些這事兒才會落在你頭上。
否則的話便是我救小姨子了。放心,我一定會這樣和繁星小姨子說的。」
孫盛清蹙眉,嘴角抽了抽。
哈?
他怎麼覺得好像不對勁兒?
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對勁兒。
管家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眼神微眯順著馮思思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意味深長卻什麼都沒說。
然後親自送兩位姑爺出門。
「恭送兩位姑爺。」
趙府門口,管家躬身行禮。
霍凜然擺手,「嗯,回去吧。」
然後和孫盛清一起離開了。
霍凜然回到府里的時候已經是申時末。
這時候的全家都在休息。
這兩日確實是累著他們了。
霍凜然不驚動任何人的回到了承歡院,卻見趙明月沒休息。
她躺在床上卻是一副悲涼的樣子看著床頂。
她的目光實在是淒涼的很,他看的心痛無比。
他走過去,牽著趙明月的手,「月兒,我和盛清打點了獄卒,岳父在牢里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但是你和繁星也要振作起來啊,否則等岳父出來後你們卻倒下了也不行啊。」
趙明月的眼眸轉向霍凜然,「你們去哪兒了?」
她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但是不確定。
霍凜然見瞞不住她,也不想瞞著了,「我們回了一趟趙府,做了點事兒。」
說完,他把在趙府的情況都說了。
「秦侍衛……左都御史?他們陷害我爹的目的是什麼呢?」
霍凜然,「秦侍衛不久之前才被岳父罰了,左都御史一直都和你爹是政敵,再加上左都御史是池王的人,池王和父親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死敵。
所以他們倆的嫌疑是最大的。」
從所有能入趙父書房的人的動機來看。
二人的嫌疑便是最大的。
趙明月的腦子一點點清明。
過了許久,她才說,「可是……不知為何我始終對馮思思不放心……」
霍凜然搖頭,「你爹是馮思思唯一的親人了,她陷害你爹做什麼?」
不管是從理性還是感性的點出發,他們都沒有任何理由懷疑馮思思。
趙明月,「我知道我不該懷疑馮思思,但是……我也不知道為何,我就是莫名其妙的懷疑她……
罷了,就當我是糊塗了吧。」
說罷,她的語氣溫柔了兩分,「你也上來休息一下吧,這幾天你辛苦了。」
霍凜然,「我去洗漱一下。」
不多時,霍凜然洗完回來,摟著趙明月用手摩挲了她的眼睛,命令道,「休息。」
趙明月強制閉上眼。
不管能不能睡得著,都要睡。
她必須要養好身子,否則父親出來後自己如何能照顧他。
接下來的日子,霍凜然和孫盛清一起調查左都御史和秦侍衛。
但是整整四天過去,沒有一點線索。
他們越是跟蹤,越是發現左都御史根本就是一副『我什麼都沒做,我問心無愧』的樣子。
這一天,二人見左都御史進了府衙,便隨意的在路邊的茶攤喝茶。
「你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搞錯了?難道真不是他?」
霍凜然自言自語的問。
他現在也懷疑是不是他們真的找錯了方向。
孫盛清對於查案沒有一點經驗,於是問道,「要不我們再去見一見岳父大人?他是大理寺卿,查案方面他才是專業的啊。」
霍凜然想了想,點頭。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
於是二人又去了牢房。
這一次他們看到趙父身上多了些鞭傷。
二人的心底都是一沉。
「岳父。」
二人同時開口喊了一聲。
趙父抬起頭,待看清趙父的模樣時,二人都震驚了。
想當年岳父大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不然也不會三個女兒都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傾國傾城,這其中多少還是有他的功勞的。
可如今的岳父,卻被牢獄折磨得不成人樣,滿臉溝壑,形如枯槁,讓人光是看到便心如刀絞。
兩個女婿也不禁心裡跟著難受。
暗自慶倖幸好沒被他們的夫人看到,否則真不知道要有多傷心。
「你們怎麼又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如今夫人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事兒?
難道是兩個女兒?
想到這裡他的心便提了起來。
夫人已死,兩個女兒可不能再出事兒了。
否則他便是死了也無法和夫人交代。
霍凜然忙解釋不是。
「我們在外為岳父的事兒調查,但是我們始終想不通一些事兒,這才來問問看岳父有沒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