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盛清，「既如此，那我們回趙家。」
四目相對，瞬間便定下了計劃。
二人把兩個女子各自送回家，然後一起往趙府而去。
管家見兩個姑爺同時回來，立刻行禮，「兩位姑爺。」
然後往後瞧了一眼，卻未見兩位小姐的身影。
不禁不解。
霍凜然點頭，想到之前趙明月說他們府的管家是跟著父親多年的人，是父親最信任的人。
便道，「管家，立刻把府里所有人全部召集到花廳來，我和二姑爺有話要問。」
管家背後冒出冷汗。
但還是立刻拱手道，「是。」
現在老爺被抓，夫人慘死，他們的府邸已經飄搖欲墜。
能有兩位姑爺坐鎮也好。
一盞茶的時間後，趙府所有的下人都被召集到花廳外的院子裡站著。
「管家，我瞧著大小姐院子裡的那個屏風十分好看，去拿來。」
管家不解但還是去了。
不一會兒，管家費力的搬來了那彩蝶戲花的屏風。
那屏風還是趙明月親手繡的。
花兒嬌美，蝴蝶似活過來在眼前飛舞般。
霍凜然坐在花廳內的主位上。
外面孫盛清帶著大家站著，看著不許他們交頭接耳。
等霍凜然這邊準備好了，外面孫盛清便點了一個人進去，「你，進去吧。」
被點名的那個人忐忑不安的反手指著自己。
「我一個人？」
孫盛清，「嗯，你一個人先進去。剩下的人規矩些不許交頭接耳，反正每個人都要進去回話的。」
所有人都很震驚 ，但是他們也知道如今主家被抓進了大牢，大家都只能聽兩位姑爺的話了。
於是，他還是十分聽話的走了進去。
他越過屏風走進裡面。
孫盛清便站在那兒看著外面站著的人。
不許他們有眼神上的交流和其他小動作。
裡面，霍凜然冷眼看著走進來的人。
問道，「平時能進書房的都都有誰？」
那人不過是個打掃的粗使奴才。
哪知道這些？
於是只能搖頭，「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夫人和思思小姐還有管家是能進去的。」
霍凜然，「你可知最近有哪些人對老爺或夫人有不滿的？」
那人再次搖頭，「老爺和夫人對人都很隨和，從不隨意打罵下人，下人們都沒有背後說他們壞話的人。」
霍凜然點了頭，「嗯，好，到後面去，不許說話，一個字都不許說，一個音節都不許發。」
那人沒想到這樣就過關了。
連忙謝恩。
管家一直都站在屏風處，見審完了一個人才示意孫盛清喊下一個。
每個人進來，霍凜然都是那幾個問題。
「平時能進書房的人都有誰？」
「最近一年，老爺和夫人都打罵過誰？」
「最近誰進書房進的最多？」
「最近書房可有待客？」
……
幾個問題把府里所有的下人都問了一遍。
最後的出來的結論是：老爺的書房是不能隨便進的，能進書房的人除了老爺便只有夫人，管家，秦侍衛。
其中進的最多的是管家，秦侍衛和馮思思。
最近書房招待了兩次客人，一個是大理寺錄事，一個是左都御史。
最後他們和管家一起把懷疑的對象放在了看兩個人的身上。
一個是左都御史，一個是秦侍衛。
因為前段時間秦侍衛被老爺罰了十杖。
懷疑他或許是蓄意報復。
霍凜然吩咐管家，「把秦侍衛看管起來，在老爺沒被放出來之前不得讓他與外面的人聯繫。
你平時也注意一下看誰小動作最多。」
管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也意識到能被兩個姑爺同時囑咐的事兒肯定是非常重要的。
連忙就答應下來。
「是，兩位姑爺。」
孫盛清，「嗯，好，今日先這樣，至於左都御史那裡邊交給我和大姑爺去查。
若有人問起，你嘴巴要嚴一些。」
管家立刻嚴肅的點頭，「是，我知道了。」
二人這才準備離開，但是才走了兩步，門外走進來一個娉婷婀娜的素衣女子。
她直接走到二人面前跪下。
「大姐夫，二姐夫。」
霍凜然擰眉，孫盛清忙將人虛扶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馮思思道，「二姐夫，讓我給爹爹頂嘴吧，你們把我交出去，就說是我把那銀票放在爹爹的書房的。」
她雙眼紅腫，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霍凜然，「你為何要這樣做？」
馮思思抿唇低頭，如此模樣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安慰她。
「爹爹是我的天啊，如今我娘親已經沒有了，嫡母也沒了，若是爹爹在出事兒……我還能活得下去嗎？
與其如此，還不如用我的命換我爹爹的命……大姐夫，二姐夫，你們就成全了我吧，哪怕要我為爹爹付出生命我也是願意的。」
說著，她便哭的更傷心了。
那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落下，不像做戲。
霍凜然擰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孫盛清則是有些不忍心的想安慰兩句，但是又覺得不合規矩。
他只能看了眼霍凜然，問道，「怎麼辦？」
霍凜然，「刑部尚書又不是個傻的，任憑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孫盛清點頭，轉頭對馮思思道，「是啊思思姑娘，法律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否則那這個世界上不是冤假錯案多的數不勝數？」
馮思思那雙美麗的眼眸之中，此時已經蘊含了晶瑩的淚水，她就這樣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兩位姐夫，那副模樣當真是楚楚可憐至極，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之情。
「可是難道我們就這樣不管爹爹了嗎？爹爹……沒了爹爹以後我該怎麼辦啊……」
她低聲啜泣。
她原本以為會得到兩位姐夫爭搶著把她帶回家彰顯他們的仁義。
但是……
她眼角餘光瞥見……
二人毫無動靜。
甚至霍凜然的眼眸里都是一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她不明白霍凜然的想法。
更不知道霍凜然此刻想的是：她不會想學她母親的做人家的外室吧？一個小妹在自己的姐夫面前擺出這幅樣子，確定不是勾引？
就算不是，他寧願被人說是小人之心猜忌自己的小姨子，也不想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