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回事兒啊賜哥?東西不是你送的嗎?」
顧北也很懵逼。Google搜索
「操。」
陳賜低罵一聲, 轉身就朝一班走去。
「喂!賜哥!」
顧北一伙人追過去。
現在是第二節課的下課時間,足足有二十五分鐘,過道里都是人。
陳賜穿過人群, 走到一班後門。
一臉煞氣的他正要進去, 卻不知想到什麼, 突然停住。
後面的幾個人來不及剎車,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背。
「怎麼了賜哥?」
陳賜垂下眼, 有些煩躁地蹙起眉,沉聲道, 「不能進去。」
顧北他們一臉茫然, 「為啥?」
陳賜側目瞥了他們一眼, 「你覺得我為啥要起那麼大早來給她送?」
顧北這才反應過來, 「哦哦哦,我忘了瀟然姐那邊了。」
一旁的程浩撓了撓頭,插了句話, 「啥動靜都不能搞, 那賜哥你還咋追許梔大美女啊?」
陳賜沉了沉氣,最後說:
「等等吧。」
宋瀟然那邊, 他還需要等一段時間解決。
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教室里許梔座位的方向, 想看一眼她就走。
然而他卻沒有看到許梔的身影,因為此刻許梔的座位正被一群男的圍著。
陳賜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過了大概幾十秒, 陳賜才從那群男生中間看到許梔的身影。
許梔沒有理會他們, 顧自埋頭做著題,一個女生坐在她身邊幫她驅趕著那群男生。
儘管這樣, 陳賜還是覺得礙眼, 非常礙眼。
得想個辦法, 把這群男的趕走。
他伸手拍了拍旁邊的顧北,壓著眉說,「找人打聽一下,這幾個圍著許梔的都是誰。」
顧北秒懂,還假模假樣的敬了個禮,「收到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幾乎隔一節課下課就會聽到門外一個十二班的男生在門口喊:
「誰誰誰出來。」
「誰誰誰出來。」
「……」
被叫名字的男生出去後,就會被顧北他們幾個拉到一個角落進行思想教育——
「你來上學幹嘛的?」
「不好好讀書跑去圍著人家女生轉。」
「沒見美女沒見過美女沒見過美女啊!」
顧北說一句話就敲一下他們的頭,每個出來的男生,腦門兒都被顧北敲得邦邦響。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梔大美女是你配得上的嗎?」
「你知道她是誰家親戚嗎?就敢去招惹?」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圍著許梔大美女轉,腿給你打斷。」
一班的這群好學生還是很怕顧北他們這些混混的。
兩天思想工作做下來,果然就沒人再敢圍著許梔轉了。
給最後一個男的做完思想工作,顧北又戲癮犯了,跑到陳賜面前外給他敬了個禮:
「報告長官,任務完成。」
陳賜還去一班巡視了一圈,確實沒看到有男生再圍著許梔轉。
嗯,很好。
他難得好心情,拍了一下顧北的肩膀,配合他表演:
「工作做得很到位,再接再厲。」
他說這話的時候,許梔剛好要去廁所洗手,也剛好聽到了他的話。
許梔情不自禁低笑了一聲。
她知道是陳賜把這群男的趕走的。
她看這群男的不爽很久了,奈何人設不能崩,她拿他們也沒什麼辦法。
所以她心裡還挺感謝陳賜的。
不過,她不會親口去謝謝他的。
她最希望消失在她眼前的男生就是他了。
陳賜知道她的真面目,也比任何一個男生都難纏。
但其實說實話,她並不討厭陳賜,她只希望他能離她遠一點,不要來糾纏她。
她給不了他想要的。
這輩子她都不會談戀愛。
她不想再體驗一次被人拋棄的滋味。
連親生母親都會拋棄她,更何況一個只喜歡她臉的男人。
想到這些,許梔垂下眼眸,趁陳賜背對著她,趕緊快步走去了廁所。
「賜哥賜哥。」
顧北提醒陳賜,「許梔大美女誒。」
陳賜回頭,只看到她匆匆的一個背影。
許梔連背影都比旁人好看很多。
他眼神深了深。
半晌,又轉回了頭。
他將手插回兜,懶懶開口:
「走了。」
*
回到教室。
陳賜坐到位置上,幾乎是習慣性地轉頭看向對面的教室,可惜看到的依然是藍色的窗簾。
頓時,他心情有些煩躁。
真的是操了。
他本來以為,知道許梔沒那麼乖後就不用再壓抑再忍耐,結果他媽的還是得忍。
他深吸了一口氣。
心頭一個聲音響起——
最遲期末,期末之前他一定解決宋瀟然。
到時候,他不會再讓自己這麼憋屈,連看一眼都做不到。
不行。
就算解決了宋瀟然,在學校他也只有體育課能看到許梔。
這哪兒夠?
他得想個辦法,離她近一點。
最好是就坐她旁邊,能一直看著她。
想到這兒,他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要坐到她旁邊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薄唇一勾,接著就從書桌里拿出幾乎嶄新的課本看了起來。
下學期他要考去一班,做她的同桌。
雖然他浪費了三年的學習時間,不過三年前的他就已經學完高中知識了。
現在他只需要再溫習溫習,考去一班真不算什麼難事。
當年他的目標可是斯坦福。
再不濟,他還能走後門。
「喲賜哥,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
「你竟然在看書!」
這時,剛撒完尿回來的三個人都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課本。
程浩跟徐一帆都只顧著調侃,只有顧北立馬反應了過來。
他一個托馬斯大迴旋湊到陳賜身邊,一臉驚訝地低聲問陳賜,「賜哥,你該不會想考到一班吧?!」
陳賜瞟了他一眼,「別往外說。」
算是間接承認了。
顧北張著嘴,下巴都快掉了。
這……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可是……
他的表情由震撼瞬間變成了寡婦哭墳般的沮喪。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就開始嚎起來,「賜哥你也太重色輕友了,你走了,我們可咋辦啊,誰罩著我們啊!」
陳賜白了他一眼,「我他媽是去隔壁教學樓,又不是要死了。」
顧北嘆了一口氣,「你覺得隔壁教學樓跟我們這棟教學樓還是同一個世界嗎?你要是去那邊了,我們哪兒還好意思找你。」
陳賜想了想,好像也是。
半晌,他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揚唇一笑。
他「啪」的一聲關上了書,轉過身來看著顧北他們三個。
「有個辦法,我既能去一班,又能繼續罩著你們。」
「什麼辦法?!」
三個人齊聲問。
陳賜把書丟到他們面前。
「你們也跟我一起考去一班。」
三人的表情立馬從期待變成了驚悚。
「賜哥你認真的?」
顧北懷疑他在開玩笑。
陳賜又笑了笑,語氣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認真的。」
顧北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著相當默契地一邊找藉口一邊準備開溜:
「我想去撒泡尿。」
「我也想拉個屎。」
「我也想去……」
陳賜張開手臂,倆手撈三個,把他們拽回來,「不想我走了被打,就給我好好學。」
顧北回頭沖陳賜乾笑了兩下,「賜哥我腦子不行。」
陳賜挑了下眉,「知道你們腦子不行考不上,但我可以給你找後門。」
徐一帆也回頭笑得一臉諂媚,「直接走後門,不學行不行?」
「不行。」
三人此刻的心境比在北極圈被人扒光了衣服還冷。
他們的好日子沒有了……嗚嗚……
從這一天起,陳賜每天盯著他們三個看書做題,還把他們手機里的遊戲跟愛情動作片全刪了個乾淨,換成了網課,讓他們一心向學。
迫於陳賜的淫威,三個人不敢不學。
只要他們一有懈怠,陳賜就會在他們耳邊說起誰誰誰最近好像練了一身腱子肉,一拳能打死三個的那種。
這個誰誰誰當然就是他們曾經一起胖揍過的人。
顧北他們三個在沒遇到陳賜之前,都是挨打的那一方,是跟了陳賜之後才硬氣起來,所以他們對陳賜一直死心塌地,感恩戴德。
陳賜讓他們幹嘛,他們就幹嘛。
別人說他們是陳賜的狗腿子,他們也不生氣,因為沒有陳賜,他們不知道活得有多憋屈。
陳賜也是真心把他們當兄弟。
所以現在他想要變好,也希望他們能變好。
這段時間他們真的有在好好學習,也沒有再打架喝酒,只是煙還是在抽。
陳賜現在還沒有辦法戒菸,他得靠著煙續命。
他現在還沒有追到許梔,甚至連看都很少能看到她,這讓他都快瘋了。
如果這時候再把煙戒了,他怕是真的會瘋。
為了多看許梔幾眼,他甚至把抽菸的地方改到了許梔愛去上廁所那棟空置辦公樓,也捨近求遠的去那邊上廁所。
可光是看看,一點都不夠。
每次許梔從他跟前路過的時候,他都恨不得上去把她按在牆上親,狠狠的親。
他需要狠狠抽幾口煙,才能把這種衝動按下去。
他真的太渴望擁有她了,渴望到以至於糾纏了他這麼多的噩夢都時不時會變成與她纏綿悱惻的春.夢。
尤其是最近,她出現在他夢裡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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