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計劃展開
局勢並不是很樂觀。
在乙骨憂太與東堂葵雙重【不義遊戲】的牽扯下，再加上其他人的助力，很快便拖到了秤金次的領域展開發揮了它的作用。
無限咒力與全自動反轉術式的結合讓此刻的秤金次像個戰神，雪女的術式雖然非常克制他們，但實則其攻擊方式並不多。
除了融合術式的那些虛幻攻擊外，雪女常見的攻擊手段就是純粹的咒力輸出，雖然沒什麼新意與超絕的殺傷力，但配上她的術式對敵人的狀態削減，即使這樣的攻擊也足夠擁有威脅。
而且雪女似乎也不是單純的控制敵人的情緒，那些「消失」的憤怒、殺意等負面情緒，似乎也被她在源源不斷的吸收，最明顯的證據便是雪女到現在都未見有氣息、咒力上的衰減。
她雖然沒有近人的智慧，但戰鬥的本能可一點都不弱，獨自對戰乙骨他們十二人也未落入下風，當然其中也有其術式削弱了眾人的緣故。
總之秤金次在領域的效果發揮出來後便分擔了不少的壓力，這種狀態下的他暫時是「無限咒力」，即便被雪女的術式壓制了負面情緒，咒力轉化效率大幅下降也無所謂。
不過這畢竟是領域展開的效果，縱使秤金次的領域比較特殊，但也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他能撐得住、其他人可撐不住。
因此秤金次目前的作用是頂住雪女的攻擊，好讓大家能夠試探出其術式更詳細的信息，然後再設法擊敗她。
……
多人的混戰並不是簡單的將一方實力全都加起來，作戰的空間是有限的，尤其是對雪女這種正常人類體型的咒靈來說，她的身邊壓根沒有那麼多的空間供所有人施展手段。
如果不是一行人中有不少像真依、狗卷棘他們這樣的遠程攻擊手段，否則就只能施行『車輪戰』，總得有人被迫插不上手。
實際上就是現在都是以秤金次為主、其他人為輔，像三輪霞、熊貓還有天上的西宮桃都沒有太多的出手機會，這種情緒上的影響實力差距越大效果就越是明顯。
沒有鬥志都不是最可怕的事情，直到現在、雪女的術式都在不斷的影響他們所有人對其產生由衷的好感，意志也不是不會受到情緒的影響。
就像現在東堂的心中，一個結合現實與他想像中的雪女已經開始與他最愛的小高田開始爭奪起了他的「心」，這種感覺實在是糟糕透頂。
東堂明明知道自己最愛的是小高田，但是對於雪女的好感也在不斷增加，在其術式的影響下這種變化根本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這就是所謂咒術的力量了。
而且在雪女術式的不斷影響下，東堂對其的好感也在逐漸接近、超越他對小高田的「愛」，只是單純的美，東堂他們當然都能下得了手。
但這種不可控制的好感衍生而出的「愛意」就不同了，這幾乎相當於讓東堂去殺死小高田，讓秤金次去殺死星綺羅羅，讓乙骨憂太去殺死祈本里香……
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還會不斷加深，在戰況出現新的變化之前，終有一刻雪女在眾人的心中將成為、取代、超越他們最愛的那個人。
然後在這種情緒的影響下，中術者甚至連發瘋絕望的選項都不會有，因為這種情緒在雪女的術式下也翻不起浪花來，最終唯一的結局便是：中術者會成為「愛」的俘虜，全身心甘做雪女的奴隸傀儡。
「膽敢妄想取代小高田在我心裡的位置，還是用如此低劣的手段，這下要殺死你的理由又多了一個啊！」
東堂面無表情的喃喃自語，雖然口中說著要殺死雪女，但實則他的心中對其並沒有太多殺意，反而對此還有著不容小覷的抗拒感，這種矛盾的狀態差點要讓他迷失在其中。
不過失去了大部分情緒的波動，可東堂的理智還在，對於戰鬥的本能、智慧不會消失，儘管常常自認有五十三萬的IQ，其中自然是玩笑偏多一些。
可每個熟悉東堂的人都明白，這個表面粗獷的漢子其實心思頗為細膩，平日裡祓除一級咒靈都不曾使用術式的他，靠的就是對於戰鬥的敏銳直覺與智商。
而在經過與雪女方才那段的戰鬥過程，以及觀察了秤金次和其沒有任何間隙的纏鬥後，他也逐漸搞明白了一些雪女術式的本質。
情緒的操控，施術的媒介是她術式的外在顯化——那些雪花，只要置身於這些落下的雪域中，就會自然而然受到其術式的影響。
其次情緒的操控不是絕對的，無論是正面還是負面，它們只是被壓制，而不是完全消失，如果是特級咒術師的話，想必這種情況會更加明顯。
除了最為凸顯的好感、或者說『愛意』之外，雪女似乎並沒有放大其他情緒的樣子，畢竟就連恐懼這種東西，也是能被咒術師拿來當做咒力的燃料。
而且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雪女就是能夠汲取他們所「丟失」的那些情緒作為自身的力量來源，這龐大的咒力已經讓她的術式顯化的雪域又擴大了數倍。
周圍早已是白茫茫一片，無限咒力與全自動反轉術式的秤金次竟然也沒能占到什麼便宜，畢竟這種狀態下的雪女也可以說是無限咒力，而因為咒靈的特殊性，無限咒力就意味著它們能夠不斷修復自己的身體。
一時間雙方可謂是旗鼓相當，打得難解難分。
那麼情況似乎已經十分明了：雪女除了能夠控制情緒削弱敵人、加強自身外，就沒有其它特殊手段了。
最好的解決方法便是全力輸出，頂著其術式的影響打爆她，而唯一的問題就是，越接近雪女就會受到更大的影響，並且畢竟也是特級咒靈，雪女的「血條」也沒那麼好突破。
至少東堂想過在場大家的所有攻擊手段，好像還真沒有能夠百分百對雪女造成生命威脅的能力。
「不可能……交流會的內容是雙方校長決定的，也就是說樂岩寺那個老頭也知道情況，而且按照那位的風格來看，他也不會安排一個死局過來，這完全沒有必要，一定有一個解……」
東堂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個讓他自己都啼笑皆非的答案：如果有人能夠無視所有的情緒影響，即便沒有殺意、憤怒，他也能毫不猶豫的對目標咒靈展開祓除過程。
並且哪怕雪女在其心中已經與他最愛的人一般無二，那個人也能在自己意志的驅使下揮刀斬殺咒靈，那麼雪女這個特級咒靈對其來說恐怕也只是一個咒力強大的白板敵人而已。
可這種人真的可能存在嗎？恐怕只有純粹的機器人才能做到這一點吧，畢竟操控機械丸的與幸吉可都受到了影響。
那麼現在唯一的路似乎只有先以其他人的力量攻擊雪女，令其防禦、修復速度下降，然後再讓能夠一錘定音的人去完成致命一擊。
情緒的產生不是無窮無盡的，因此雪女汲取他們的情緒強化自身也不是永遠，最佳的攻擊時刻恐怕就是一開始就這抱著這種打算，先於視距外發動攻擊，然後沒有任何停留的展開雷霆攻勢。
但這就是情報的重要性了，必要的警惕與等待讓眾人弄明白了雪女的術式，可同時也使得他們錯過了最佳決戰時機。
而現在還能觸及的最佳時機，就變成了一個不確定的『點』，這個時機要在眾人還未徹底失去戰鬥能力，與雪女汲取的情緒變弱、強化減少這兩點形成某個微妙的平衡之際。
那個時候才能展開真正的攻勢，去搶到那一絲獲勝的希望。
「乙骨！」
想明白這一點的東堂立刻呼喚了乙骨憂太，他要弄明白後者以這種狀態能不能模仿【時之輪】，如果能的話又能模仿幾次？
而乙骨給出的答案是不確定，一切都要看他模仿的術式要做到什麼程度，【時之輪】加速的越快、持續的越久，對於他的消耗也就越大，自然能夠這樣使用的次數就會更少。
「我需要你試探一次那個傢伙的防禦底線，秤的攻擊頻率太慢了，無法徹底壓過雪女的修復速度，這樣根本就殺不了她！」
乙骨立刻表示明白了，【時之輪】只是時間加速卻殺傷力十足也在於這一點，那就是攻擊頻率被壓縮到極致就是絕對致命的攻擊。
一兩道傷口雪女可以轉眼將其修復，那麼十道、百道傷口同時出現，這種傷勢便極有可能突破雪女的癒合範圍，對其造成能夠一錘定音的傷害。
但在此之前還有個需要其他人先消耗雪女一部分力量的前提，這也是東堂需要乙骨先去試探一次的緣故，秤金次的領域展開使得雪女並未讓他們減員。
此刻除了狀態上的衰弱之外，眾人可以說都沒有什麼損害，不過對其他人來說真正出手一搏的機會可能只有一次，因此東堂需要咒力更加龐大、容錯機會更多的乙骨先出手。
模仿·時之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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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行動吧，任務已經很明確了，殺光那些咒術高層，然後回收輪換到京都這邊保守的咒物中的宿儺手指，速度儘量快一點，如果拖得太久，按照約定好的將是五條悟那個傢伙過來，和他交手不小心也是會死的。」
漏瑚、真人、花御以及羂索出現在了京都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這裡因為交流會的緣故已經沒什麼人了，因為結界的緣故也不需要擔心咒靈或者旁人闖進來。
當然這是在沒有人泄露結界弱點的情況下。
而此刻他們一行人自然也是不言而喻，京都這裡一向是這個國家非常重要的一個地方，曾經咒術鼎盛的平安時代，所謂的平安京便是這裡。
到了如今，這裡已經是傳統文化的另一個代名詞，對於咒術界來說也同樣如此，京都便是保守派的大部分勢力所在。
羂索他們來此便是為了履行那個被迫的契約，他們需要在交流會於東京舉行之際，來突襲京都咒高、取走其中的宿儺手指，然後去清除京都這裡的咒術高層。
任務很簡單，因為交流的緣故，京都咒高的校長等術師都離開了這裡，五條悟、夏油傑以及與他們完成立下不對等且嚴苛咒縛的神源一，都會藉此聚集在東京。
憑藉他們的合力，有了情報的支持，突破京都咒高加上殺一些垃術師以及連術師都不是的凡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但是這不代表京都這邊就不會悄無聲息，結界被強行突破必然會引起相應的警報，屆時東京那邊自然也會派出咒術師來處理。
而按照約定好的內容，來的人會是、也只能是擁有長距離空間位移能力的五條悟。
雖然他們已有契約在前，可那個咒縛可沒有約定表面上前來解決入侵者的五條悟絕對不會殺死他們，而以聲名遠揚的五條悟情報來看，那傢伙絕對不介意順手殺一兩個再演戲放走他們。
這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宿儺……即便喚醒了你，我們的勝率也還是無限接近於無啊，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沒有人是無敵的，哪怕是『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