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不可能被知曉的隱秘
「最高專員……」
九十九由基倒不是懷疑眼前這個年輕男人身份的真假，畢竟她不也才二十來歲就成為特級咒術師了麼，她只是對這兩個人外貌特徵近乎一樣而感到好奇罷了。
旁邊那個小鬼應該就是五條家的那個「種子」了，現在看來似乎如此稱呼已經不夠準確了，那麼這個人呢？
雖然有著和傳說中的六眼相近的模樣，但九十九由基可以確認那並不是六眼，並且要知道五條家誕生的六眼可是連她這種「邊緣術師」都知曉了啊。
如果五條家擁有兩個六眼，沒道理連半點風聲都沒有，還讓其成為了這什麼『最高專員』。
她與咒術高層接觸的不多，但就是這麼短的經歷已經讓她明白了這些人的本質。
畢竟就算冠以咒術的名頭，也改變不了這裡權力結構的趨近性，在之前與那位接待人員的交談中，她已經弄明白了一些所謂「最高專員」是什麼。
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咒術高層專門開設的職位，此前並沒有這樣的先例，而且這個位置所需要擔負的責任較其擁有的權力來說非常的少。
這點就讓九十九由基很不爽了，那些傢伙招攬她的條件可沒這麼好。
她若是想要擁有那些權利的話，需要承擔的束縛與責任光是看著就足讓她喘不過氣來。
所以九十九由基只是答應了最基礎的類似登記在冊一類的條件，而神源一到這裡的任務也正是為此而來。
不過若是九十九由基問出這個疑問，她或許就能得到神源一的解答。
這個「最高專員」說白了就是咒術高層除開五條家勢力的其他部分對神源一的招攬，或者說、是為了不讓後者完全的站在五條家這邊。
當然、且不論這是不是徒勞之舉，只從表面來看的話的確做到了預想中的情況。
神源一這個並非五條姓氏的外人雖然與五條家走的很近，但也是接了這邊的位子，沒有血脈上的根底聯繫，這世上便只有「利益」這個最重要的東西。
而只論利益的話，五條家能給的他們何嘗不能提供呢，總之這算是拉攏與安心雙重目的的舉措吧，不過神源一和五條悟甚至是五條家都對此並不怎麼在意就是了。
言歸正傳，九十九由基現在至少可以確定這位『最高專員』至少也是特級術師，而且照他們的態度來看，恐怕還不是一般的特級術師，否則高層沒必要這麼費勁。
「這傢伙看起來也沒比自己大上多少，竟也有了特級甚至其上的實力，咒術界的平衡被五條家的這位打破好像還真不是一個傳言。」
九十九由基伸出手回應了對方道：「你好，我叫九十九由基。」
在雙方禮貌式的握手之後，還未等神源一坐穩，他便聽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問題。
「最高專員、神源一……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人？」
神源一有些出神，片刻後他微笑著給出了自己現在的答案：「老實說曾經我所期望的類型已經忘掉了，現在嘛、我自己也不太確定了，應該全憑內心的指引吧。」
這看起來完全像是敷衍的回答，九十九由基卻點了點頭，對這個她自己認為能從回答中看出對方一些本質的問題，她有著自己的判斷方式。
一旁的五條悟看的一頭霧水，怎麼突然扯到喜歡的女人類型上去了，偏偏源一還認真作答了，這兩個人……
九十九由基得到答案後眉頭一挑順勢轉向了五條家的這位神子：「五條……悟，那麼伱呢？你喜歡的是什麼樣的類型？」
五條悟就差像漫畫人物一樣滿臉黑線了：「話說我的年齡還不到那個地步吧。」
他沒說出口的還有剩下的回答：更何況她們普遍上那麼煩人，思維方式完全和自己合不攏，哪裡有咒術好玩？而且他也想像不到自己會像那些傳頌的愛情故事中那樣愛上一個人的模樣……
獨特的見面招呼過後，神源一便切入了正題，他這次來見九十九由基除了自己想見對方一面外，再有就是表面上打的替咒術高層確定九十九由基這邊的事宜。
因為準確的說，咒術高層這邊現在連九十九由基的具體術式都不清楚，只知道其術式威力巨大，表現方式為拳腳之間山崩地裂、聲勢駭人。
但咒術這種東西，哪怕表現的外在方式很是相近，可它們的內核卻可能是截然相反、毫不相關的類型。
或許是強者共有的性情獨特吧，一個明明實力深不可測，術式聞所未聞、堪稱逆天，卻沒有任何對權力或者別的什麼的強烈訴求，甚至願意去當咒術高專的一名老師，可又對校長的職位拱手拒之。
現在新冒出的特級術師也是個性子獨特的人，無數人根本觸摸不到的權利與地位對方卻絲毫不感興趣，更多的竟然想要的是不受約束、自由這種只存在於言語上不切實際的嚮往。
然而她偏偏還真有追求這些的實力，那就沒辦法了，特級術師的確稀少強大，但九十九由基還沒有到他們必須拉攏的地步，而且她的立場是那種很明確、一眼便能看懂的類型。
如果連咒術高層的這些寬厚許多的條件她都不願意的話，那麼那些咒術家族就更不可能去拉攏九十九由基了，不過也說不好……畢竟前面不會有著神源一這麼個例子麼。
所以高層便想最後來探一探九十九由基的意思，如果她願意改變主意真正加入高層的話，那麼現如今特級術師的身份足以為她攫取不小的權力。
如果她還是拒絕的話，那就按普通流程來，只用登記一下身份，一應種種只將她當做一個特殊點的普通咒術師即可。
於是神源一便象徵性的走了走程序，雙方都不是什麼磨蹭的人，很快確定了九十九由基的意思後，便按第二套方案走了。
登記也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了，甚至連術式都不需要記錄，如果本人拒絕的話，可能唯一的作用就是讓登記在冊的術師可以去正式接取那些咒術任務，以及讓這邊能夠監控這些咒術師的大致行動走向，咒術師的犯罪可不是什麼簡單或者稀罕的事情。
尤其是特級術師這種行走的大殺器，即便在現代他們能夠造成的破壞也遠超常人的想像。
流程走完、官方的人員也離去了，可九十九由基卻看見這兩個人仍留在這裡，當下她不由得好奇問道。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麼。」
神源一淡淡一笑：「正式的事情結束了，現在是我個人時間。」
九十九由基瞅了一眼五條悟搶先說道：「先說好、我也不會接受其他勢力的招攬，即便是五條家。」
神源一啞然失笑：「不、我說了現在只是私人時間，主要還是想與你聊一聊，然後有一件事情想拜託你。」
九十九由基懷疑的看向神源一，她想不到有什麼是對方無法做到卻要自己幫忙的事情，但不妨她可以聽後者說完，畢竟外貌優勢這種東西總是能讓旁人寬容一些。
而一旁的五條悟此時險些就要笑出來了，他知道神源一又要開始了，開始準備裝作那副神棍的模樣哄騙旁人。
只因他曾也被這招唬過，只不過當時神源一更多的是調笑意味，並且五條悟很快也反應、識破了這背後的因果。
當然、說是騙人的把戲，但五條悟同時也知道，那只是神源一表達的方式太惡趣味，實則那些吐露的信息都是真實無誤的。
因為後者的術式是『時間』！哪怕作為現在可能最了解其術式的五條悟，他都不得而知在術式的力量下有多少未來已經被其看見。
所以五條悟雖然有些許幸災樂禍、準備看戲的意味，但更多的也是全神貫注準備旁聽一下神源一將要吐露的東西。
「我的術式很特殊，它能讓我看見很多東西，譬如……你的『星之怒』……」
九十九由基第一次面色嚴肅了起來，不是單純因為自己的術式被人得知，而是這個名字、這個她還從未告訴別人的術式之名。
「能夠控制『假想質量』的術式，如果不惜一切它的上限也將是極為恐怖的，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做。」
情報的泄漏、哪怕是對方僅憑蛛絲馬跡從萬千可能性當中猜中了自己的術式效果，九十九由基都不會這麼驚訝，可這種能夠知曉一些不可能被旁人知道的信息，就讓她在第一時間相信了神源一的話。
「占卜、預測……隨便你怎麼想，九十九由基、幫我找一個人吧，一個對你我都很重要的人，他沒有固定的身份，唯一可以辨識的特徵是額頭上的縫合線，那是他術式的束縛，找到他、然後殺了他或者告訴我都可以。」
聽到只是要找一個人，或者說是要找一個疑似有著變換身份的術師，九十九由基自然而然的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原因呢？他是什麼通緝犯嗎？」
神源一神色淡然，但隨後口中吐露而出的話語卻讓在座的兩人面色驚變。
「是的、他是一個活了很久的咒術師，曾在明治時期竊取了加茂家一位術師的身份隨後製造出了『九相圖』的最惡之人，同時他也是未來將會導致無數人死亡，以及最終殺死你的兇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