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九十九由基
「特級術師？」
五條悟穿著時尚的常服，戴著一副墨鏡遮住自己異於常人的眼瞳。
那個像是家養大貓一般的年幼神子已經一去不復返，已經進入青少年階段的五條悟單論身高外表甚至已經和成人沒什麼區別了。
只有那種佯裝不出來的青春灑脫，才在證明他正處於人生最美好的一個階段。
自從在神源一的逼迫下又掌握了用術式飛空、位移後，五條悟就閒不住了，不用藉助交通工具就能來往各地的他仿佛是在彌補年幼時被「禁足」的遺憾。
也就是咒術守則的存在，不然估計網絡上的新聞頭條就會是：神秘男子被抓拍到憑空出現，是電影特效還是超自然能力？……
不過這樣的新聞也只能在那些娛樂至死的新聞媒體上火熱一時，很快它就會因為不可抗力而快速撤下。
接著就會有更吸引人眼球的「勁爆」新聞，來重新奪取飽受信息轟炸而司空見慣的二十一世紀人類的目光。
畢竟無論是那些「舊式」行業，亦或者是新興的行業，從數百年甚至千年之前的統治階級，到如今財閥、集團與權力結構的交融，其中哪裡能少得了咒術師們的身影。
視角再放回來，五條悟在收到神源一的消息後便回來了，後者接過他順手帶回來的伴手禮，這是其每次出去玩的時候都必有的項目，可能是某種有名的美食、也可能是某地特有的文化紀念品之類的。
「怎麼？壓力大了？聽見有其他的特級術師就坐不住了。」
五條悟往椅子上極沒有坐像的躺靠著，對於神源一的調笑他壓根不在意，對他來說後者與其說是老師現在倒更像是一個同齡人了，畢竟那副樣貌可是近十年都沒有變化過。
但他並不是完全不在乎這個消息，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就趕了回來，如今的他算作一級術師已經完全沒問題，畢竟六眼加無下限的組合對於普通的敵人來說簡直是碾壓性的無解。
甚至如果特級術師拋開領域展開的手段，五條悟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甚至取而勝之，但領域展開當中必中的術式效果讓他不得不忌憚這一點。
而五條悟現在還未掌握領域踏入特級的行列，不過這種情況也屬正常，畢竟他現在甚至還不到十五歲，這個年歲很多人可能還處於初中的末尾，連一名高中生都不是。
不過最關鍵的一點還是領域展開這個東西它很玄乎，從整體的跨度來說它在那些特級術師的生涯中算是很早領悟的，可它卻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領域展開不僅是咒術上的成就，同時它也是心靈與意志的一種蛻變，所以它的出現可以是突然的爆發，在術師於某種困境中厚積薄發突然迸發出這股力量。
此外它也可以是水到渠成，忽有一朝、頓悟而成，便立時掌握了此技，從此觸及了咒術真正的頂層。
所以五條悟也急不得，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是反轉術式他都有了一些眉目，但是領域展開說不行就是不行，不過在他自己看來，這東西指不定哪一天他就掌握了，所以絲毫不必著急。
然而聽說了自這數百年來可以算是明面上的第一名特級術師，對此五條悟自然是很好奇的，他也想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
因為他並沒有聽過有哪家的子弟有這種潛力，加茂家的一直都是縮在那裡沒有什麼太大動作，似是在專心耕耘著俗世中的成就，而禪院家除了曾經有個天與咒縛的族人還算可以外，也沒聽說有什麼傳承了家族術式的人。
那麼這個人必然就是非家族的「野生」咒術師了，五條悟想到這裡也不禁生出莫名的感慨：怎麼他見到、聽說的強大術師都不是看起來最強的幾大家族的人，神源一是如此、這個特級術師也是如此，奇怪……
神源一這邊也沒有再試圖多逗趣五條悟，而是說出了那個人的具體消息。
「九十九由基，一個比你大約摸十歲的女性術師，沒什麼家族傳承，只在曾經好似得過些機緣，大體上還是自己摸索出來的，現在已經被咒術高層聘來當做『定海神針』了。」
五條悟白了神源一一眼，他知道對方口中的「定海神針」以前還是指代自己的名詞，他也是讀過各國名著的好麼，對很多文化都有不淺的了解。
「你提到這個人又叫我回來，一定是有什麼事吧？」
神源一撫掌一笑：「孺子可教也，記得我和你說的『咒術平衡』麼，伱的出現是一個開端，而她的出現就是未來浪潮掀起的第一道波瀾。」
「所以我打算去認識認識她，順便把你也帶著嘍，對了、據說咒術高層還發現了一名在野的咒術師，年齡和你差不多大，其術式難得一見、或也有特級的潛質，據說他們已經將其定為特級了。」
五條悟聽說可以去看看另一位特級術師還是有幾分興趣的，雖然神源一也屬此列，但奈何後者基本沒有展示過真正的實力。
所表現出來的那些都是只有知其真貌的才明白有多強大，實際體會卻反而有種不真實感。
而現在聽說有一個同齡人竟然被咒術高層那些人直接定為未來的特級後，他便頓時也來了興趣。
「那一定是他的術式很特殊了、對嗎？」
五條悟自然是捕捉到了這一點，能夠被認為是未來必然特級術師的人，那麼肯定是那個人的術式很特殊，特殊到了他甚至可以無視一些硬性條件。
神源一點了點頭：「他叫夏油傑，術式名為『咒靈操術』，是一個能夠越級降服咒靈的術式，也就是說即便他達不到特級的水準，只要他能夠降服特級的咒靈，他也能夠在某種意義上被視為特級術師。」
五條悟眉毛一挑，這術式……好像那個捕捉野生精靈然後不斷變強的遊戲啊，這是哪裡來的寶可夢大師？
「而且他也將要入學東京咒術高專，你們說不定還能成為同級呢。」
五條悟是準備要入學東京咒術高專的，不是單純的因為神源一在那裡擔任老師，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他自身的意願。
兩所咒術高專的歷史可以算是源遠流長吧，咒術師誕生的不確定性註定了在普通人當中永遠會有偶爾的天才出現，咒術界發展到現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家族式咒術勢力自然對其有著合適的處理方式。
而咒術高專或者從前的什麼機構就是因此而誕生，它是各方勢力妥協、共力合作的一個結果，這是避免了各家瘋狂爭搶甚至是迫害這些人導致一些所有人都不想看見的全輸結局。
那麼將他們都納入咒術高專這種機構培養出來為最高權力結構做事就是最好的結果，反正所謂的咒術高層各家不也是其中一員麼，為高層做事又何嘗不是為大家做事呢。
簡單來說就是讓那些野生的好苗子從可能的私用變為了公用，而發展到現在、兩所咒術高專已經變成了一個涉及咒術界高層至基礎的重要組織。
御三家或者別的咒術家族偶爾也會將自己的子嗣送入其中學習，某種程度上在這裡得到的成長甚至還要比在自己家族當中得到的還要大。
不過對於五條悟來說他想要去那裡的主要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有趣，呆在五條家裡實在太過無聊了，他所表現出來的成長速度已經讓所有的五條族人完完全全將他當做家族的支柱。
如果不是擔心他尚還年輕，對很多事情還不能妥善的處理，否則五條悟現在估計就會被推上家主之位，甚至他不想當都不行，這是責任也是義務。
而五條悟在五條家於咒術層次能夠學習的已經沒多少了，那些東西他都記在了心中，只等慢慢熟練掌握，相較這種人人畢恭畢敬的氣氛，他更喜歡一個能夠平等待他的地方，於是咒術高專就成了他的首選之地。
之所以是東京咒術高專那原因就多了：神源一在這裡、東京處於五條家的勢力範圍、京都那邊太「傳統」了不符合五條悟的性格。
「那我們去看看吧，看看所謂的特級術師還有我未來的同學。」
……
「最高專員？怎麼還沒有來？」
一座沉默而威嚴的古式宅院中，一名金髮的高挑女子正不耐煩的問著旁邊的人，而那個負責接待的侍女則帶著最完美的笑容輕聲解釋著。
「這位專員並不是在這裡時常待命，而且我們能做的也只是通知他一聲，那位大人先前已經回復過了，想必已經在趕往這裡的途中了。」
金髮女子、也就是九十九由基不置可否，她接受咒術高層的招攬也很簡單，畢竟頂著一些身份不論做什麼都會很方便，到了這個層次後很多事情都不能隨意由自己心意來，況且她還有著一個堪稱狂妄的理想……
「嗯？有人來了！」
九十九由基察覺到了外面絲毫不掩飾的咒力氣息，以及驟然響起的輕微腳步聲。
隨後她便看見了兩個同樣白髮、藍色眼眸，且各有各的樣貌出眾的年輕男人，只不過兩人氣質卻完全不同。
憑藉著直覺以及略作思考的判斷，九十九由基試探性的看向那位像是陽光下的一截冰似的男子，隨後她果然見對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你好、我是神源一，負責此次的專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