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百年計劃 浪潮開端
時光荏苒。
神源一與羂索的咒術研究正在穩步的推進，遍觀各路咒術秘法後，加上羂索異乎常人的咒術理解，神源一得到的東西也不少。
不過對於時空穿越的方面不出意外的還是進度緩慢，畢竟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在神源一向羂索展示過自己的術式後，後者也驚嘆了那比奇蹟還要奇蹟的力量。
目前對時空穿越兩人有了一個初步的推測，當初神源一是用新領悟的開放式領域展開，隨後又突發奇想將構築領域的術式更換為了術式反轉。
最後在莫名的作用下錯亂了時間致使神源一也被自己的領域施加了效果，不過或許是因為他是術式擁有者的緣故，神源一併沒有被逆轉到最初湮滅在自己不存在的時間中，而是來到了另一個陌生的時空。
而神源一當然嘗試過再次復現【歸墟·無極】，不得不說當時鋌而走險也是非常幸運的，一次便成功的完成了領域展開。
因為在他嘗試復現的時候，才發現要想完成這樣的操作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對不需要擔心咒力消耗的神源一來說，又不是生死廝殺的時刻，可以慢慢嘗試找到那個正確的『頻率』。
於是在羂索的旁觀中他最終還是成功重現了反轉的領域展開，但理所當然的時空穿越並沒有發生，它只是一個致命的領域而已。
其中的區別不在於神源一自己，而是『環境』的不同……
「是異化後的宿儺嗎？」
羂索點了點頭，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生來便被詛咒的孩童的模樣，在得知後世發生的那些事後，那種感覺還是很奇妙的。
「唯一的變數就是如此了，我推斷可能是宿儺在被逆轉時間的過程中釋放了過量的咒力，包括他身上八岐大蛇的力量。」
羂索談及這些語氣十分的平靜，仿佛那一切都不是另一個他幹的：「不過按照那些力量的表現來看，恐怕還不止如此，我推測應當是他們在時間逆轉的過程中發生了某些變化。
而你的領域正是捲入了這些力量後，才發揮出了難以想像的力量完成了時空的穿越。」
神源一也點了點頭，他的想法與羂索可謂不謀而合，畢竟當時情況的疑點也只有如此了。
「需要創造一個擁有充足咒力的條件，而那個量級……雖然我可以無視絕大時候的咒力消耗，可論單次消耗的量，要達成能夠觸及時空穿越的條件這已經不是咒術師能夠做到的。」
在對咒術的理解到了現在境界之後，只是逆流幾個時辰、幾天的話，神源一還能只憑自己做到，可要是想達到能夠穿越另外的時空、跨度達到千年之久的程度，那是絕非人力可以觸及的境界。
「結界術。」
兩人同時說出了那個答案，要論以人力去撬動『天地』的方法，結界術大多時候能做到比術式還要高上不少，只是由於其特性在能發揮其最大用處的時候，往往不是直接用於戰鬥之中。
除了有關係的領域展開外，一般也只是起到構建戰場、分割敵人人手等作用，可在別的方面它的作用就十分大了。
當初遍布各地的八處結界、使得宿儺與八岐大蛇的力量合二為一……它們都和羂索的結界術脫不開關係。
「那麼問題來了，按照你的描述，那個時候的我非常擅長結界術，但是事實是現在的我談不上多麼出神入化，要想構建一個我們理想中的環境，我的造詣還不夠，你的印象中有什麼人是非常擅長結界術的嗎？」
說到這裡羂索又補充了一句：「最好也是這個時代的，越近越好。」
神源一的神色莫名，這樣的存在還真有一位，而且他還十分熟悉，那就是曾經現代咒術界非常重要的一個人物——天元。
可唯一不確定的就是對方的結界術是什麼時候達到那種地步的，這關乎著神源一的試驗何時能夠有個盼頭。
在將天元的事情說出後，羂索也對其升起了興趣：「不死的術式？而且還和我是將來的熟人？有意思……」
「我會現在開始進一步研究結界術，並藉助藤原家的力量去尋找你口中的天元，而你……最近藤原家應該有事情要麻煩你吧？」
神源一頷首同意了羂索的提議，同時也開口回答了他的問題：「是的，畢竟也不能一點事不做，不過這與我們的目標也是同一個方向，藤原家的野心似乎沸騰了不少，尤其是最近。」
「這次似乎是去準備滅掉一個聚集起來的咒術師勢力，他們在海邊弄了處據點，貌似實力還不弱，上一撥平叛的人手竟然都折在了那裡，保守估計應該有複數的『災級』存在，藤原家希望讓我出手展示實力，之後的一套也就那樣了……」
羂索輕輕一笑：「呵……凡人的追求罷了，勾心鬥角、你來我往，可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又有什麼意義呢？這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神源一神色平靜的像是完全未將其放在心上，那個勢力的情報他大概也了解過，簡單來說就是一群打著大義凜然旗號的海盜團伙，聚集的人幾乎全都是流浪的咒術師或者一些背了事兒無法投靠官方勢力的惡徒。
燒殺搶掠也是沒少做，奈何其實力並不弱，打不過遁逃的也夠快，之前還攆走過他們幾次，可近來他們好像又有了總體實力上的提升，竟然把一波前去討伐他們的人殺了個乾淨。
公然挑釁天皇的威嚴，偏偏他們就像夏夜荒野中的蚊蟲，怎麼也沒辦法殺乾淨，於是才引來了藤原家的目光。
藤原家要藉此展示己方的實力，為將來的打算做鋪墊，如果能形成一定的威懾，說不定就能兵不血刃的得到那一切。
於是便輪到神源一出手了，畢竟以他的術式，沒有人能在他面前擁有逃跑的可能性，此次任務目標——全殲敵人。
「對了、這次來回估計也要一兩日余，教導椎名的事就先交給伱了。」
順帶一提，那個小傢伙竟然還真的覺醒了咒術資質，擁有了生得術式，不過她的術式並不算很強，效果很簡單、神源一將其稱為『咒術強化』。
有些像曾經京都咒術高專歌姬老師的術式，目前探測出來的作用有：強化武器、普通咒術、身軀素質等方面，聽著很不錯，神源一甚至還想過這是否能用來強化自己的術式來配合他們的試驗。
可羂索卻為其澆了盆冷水，術式永遠和咒術師本人有關，而大多時候咒術師能將術式發揮的都十分有限，譬如和馭使式神或者咒靈的術式，有弱小到只能控制一兩隻低級式神的人，也有像五十嵐介、夏油傑那種上限十分之高的人。
水野椎名將來能做到什麼地步還是未知數，不過羂索並不對其抱有多大期望，以他的話來說便是：才能有限的人總是大多數，這種現實是沒有公平的。
而要奢求水野椎名能夠成長到用自己的術式影響神源一這種層次的咒術師……羂索表示還是加快尋找天元與研究結界術的腳步吧。
不過神源一曾經答應過了她的爺爺，在水野椎名堅定想成為咒術師的情況下，他便教導著後者咒術上的知識，之前那個念頭也只是一時而起罷了，神源一的目的也只是讓水野椎名能夠擁有自保的力量。
這孩子人還小，心態什麼卻要成熟不少，只要未來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欲望，要想有一個安穩的生活還是比較容易的，要知道以神源一和羂索的計劃，他們在時間上的探索旅程可是要以數十年為基底做打算的。
這種跨度已經貫穿了絕大多數人的一生，那麼這樣的目的還是很容易能做到的，在將這些事情暫時交給羂索後，神源一便動身前往滅匪的路上了。
……
「你們就這麼有信心嗎？」
山田清司毫不客氣的質疑出聲，上面的人派他來就是要看看信心滿滿的藤原家到底要怎麼圓下他們口中能夠輕易殲滅那些叛匪的海口。
實際上對於如今在各方面活躍的都有些「過頭」的藤原家，皇室也有些無可奈何了，一方面神道教這個傳統的信仰體系已經被外來的佛教衝擊的七零八落。
雖說後者也進行了本土化，但宗教信仰這種東西就算是融合也要經過不小的波折，其中要因此而死多少人都不得而知，因此他們也是無暇管顧藤原家這邊的事。
另一方面這些年來藤原家與天皇的聯姻讓他們在政治上得到了很大的便利，各處安插的親信也絕對是一股驚人的力量，從俗世的角度上藤原家已經非常難以處理了，那麼就還有另一個角度、即咒術的世界。
可是在咒術上藤原家也絲毫不弱，日月星進隊為他們剷除了多少麻煩，五虛將的名頭也是傳播甚遠，眼下似乎又有什麼風頭說他們招攬到了一位絕強的咒術師，難道這次行動就是要讓那位不知名術師出手展露實力？
而這也是山田清司來此的重要原因，他們這些『親皇派』可不想看見藤原家隻手遮天，完全把控上下朝政。
站在他旁邊的藤原昌幸則是信心滿滿的樣子，雖然他未曾見過那位大人出手的樣子，可族中雅信大人他們都對此抱有絕對的把握，他當然明白那位被藤原家供奉不久、一直諱莫如深的大人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至於山田清司的話，不過是一群快要邁入墳墓的老朽之輩無能的話語罷了，接下來冰冷的現實將會給他們最後的致命一擊。
「藤原昌幸？」
兩人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年輕、清冷的聲音，山田清司悚然一驚，但被叫出名字的藤原昌幸卻很快反應了過來，他回過頭來果然看見了那個資料中大概描述過的氣質不凡、俊美的少年。
「大人！」
山田清司心中大致猜到了這個詭異的突破了外層守衛，來到這裡的少年應該就是這次行動的主人公，但他表面上還是佯裝不知、呵斥出聲。
「大膽！來人……」
但他後面的話全都被迫吞咽下去再也說不出口了，只因他被那雙無悲無喜、宛如一口深潭的眼眸注視著，莫名的壓迫感使得他一瞬間思維陷入了停滯，只能看著對方移開目光這才好些。
沒去管那個大呼小叫的人怎麼回事，神源一看向了藤原家在這邊的負責人：「把他們的地址給我，我一個人去就好了。」
藤原昌幸沒有任何質疑，隨後乾淨利落的拿來此地的地圖，並將上面標識的目標所在地指給了神源一。
「大人、那群傢伙現在猖獗的很，他們絲毫不躲藏，反而和他們那幾艘海船常靠在海岸，然後讓他們的人上岸殺燒搶掠，端的是無法無天！」
神源一隻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知曉，隨後便雷厲風行的決定立刻行動，而實際上只是他懶的應付別的事情，直接解決那群海盜就了事，剩下的交給他們就好了。
沒有任何徵兆和能夠被捕捉到的痕跡，神源一消失在了兩人的面前，隨後藤原昌幸抬起頭並沒有譏諷山田清司的失態，而是開口邀請他前去「觀戰」。
……
大瀧隆平走進並不算逼仄的船艙，但此時這裡面已經被那些放縱慾望的傢伙弄的污穢不堪，搶掠來的美酒、食物被肆意揮灑，殺掉那些貴族擄來的女眷被當眾隨意玩弄，她們此時都成了一個個有著人類外形的工具，不知有多少張醜惡的面孔輪流在她們身上發泄。
更有甚者腦子有問題玩著玩著發了瘋病，便將身下的人撕了，血泊一下蔓延開來，可在屍塊被丟出去、打掃乾淨地板後，這場縱情歡樂的宴席又絲毫不停地沸騰起來。
大瀧隆平沒看那些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術師』，眼下他們比那些屎尿中打滾、交媾的豬狗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來這裡是要找大哥商量事情的。
穿過這間船艙，他推開了那扇門，裡面相較奢華、寧靜的房屋裡躺著一名魁梧的男子，而這人正是他們的首領——森脅修一。
那張榻上的邊緣還躺著名不知是昏過去還是睡著了的年輕女子，裸露在外如玉般的肌膚有著幾塊醜陋的青紫痕跡，卻意外的滿足了破壞美好之物的陰暗欲望。
大瀧隆平沒有多看那名可憐的少女一眼，雖然他知道大哥也不在乎，像這種上等玩物多半最後還是賞賜給手下，最終也大多難逃被折磨至死的結局。
「大哥，那邊好像又在針對我們開啟了一次新的討伐之戰。」
森脅修一一手拿來渾濁的「美酒」，另一隻手探去把玩著身邊那個還算上等的玩物，在聽見隆平的話後，他並沒有表現出其外貌那般狂野無智的樣子。
而是在略作思考後也察覺到了不對：「上一次的傢伙被我們殺了個乾淨，又屠滅了兩家貴族，他們竟然還敢派人來……看來這次要來的人不一般啊。」
想到這裡他腦海中也是迅速想過對策，抬頭便對大瀧隆平吩咐道：「去通知那傢伙吧，不過他現在估計在和我送給他的那幾個最好的貨玩著呢，你注意一下、我隨後就來。」
大瀧隆平知道大哥口中的人是誰，那是才加入他們不久的一個強大咒術師，實力絲毫不在大哥之下，也正是因為有了他的加入，現在的『黑鯊海盜團』才能這般肆意。
他隨口告了退，轉頭沒再去看那個魁梧如野獸的身軀拉起那個嬌小的人影再度開始狂暴的發泄，他現在想到只是待會該怎麼打斷那個息怒無常傢伙的興致……
但很快他就不用愁了，因為他口中來討伐他們的人已經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