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喝一口酒,就拿筷蘸著兩滴給胖團吮吮(明蘭抽了抽嘴角,努力忍下),他吃一口菜,就勻小半勺湯給胖團嘗嘗,明蘭另撿些軟細易克化的芙蓉豆腐和嫩魚肉,嚼碎了餵著,胖團居然吃的津津有味,有時還會咂巴著小嘴討吃的。
乳母在旁笑著湊趣道:「哥兒這陣大了,都能吃米粥了,胃口愈發好了。」
這頓飯足吃了快半個時辰,虧得菜盤底不時添加熱水保溫,好容易吃完,團哥兒不知是頑累了,還是酒醉了,開始打哈欠犯困,乳母終於順利的把孩抱走。
洗手淨面,盥洗換衣,顧廷燁一身松墨錦棉織就的淺色中衣,端坐在書桌前看書,故作不在意的模樣:「聽說,今日余家來人了?」
明蘭望了望屋頂,結結巴巴的把餘四今日的話簡單複述一遍。
「哦,是麼?」顧廷燁他持書的姿勢很端正,垂髮緩披,頗有一種先秦佩劍書生的優雅,可惜看了半天,書也沒翻過去一頁。
明蘭看看漏更,小聲道:「該歇息了,侯爺還看書麼?」
「便是我這般行伍的粗人,也識得幾個字;多看些書,免得夫人去扎羽毛扇。」顧廷燁眉峰不動,嘴角卻微微上翹,聲音中透出幾分戲謔。
明蘭一嘟嘴,大步走到顧廷燁跟前,一把扯下他手中的書,坐到他膝上,狠狠的咬了他的耳垂一口,嬌媚的眯起眼來,喘息般低聲道:「書有我好看麼!」
雪綾裡衣的襟口已鬆開,露出一抹鮮亮的蔥綠緞抹胸,上橫著一條沉艷絞繡墨綠鑲邊,襯著豐盈雪脯中間那一道微顫顫的溝,平添幾分迤邐**。
技多不壓身,之後的發展,充分證明了當初她那十個g沒白看……和諧,拉燈。
——「夫人還沒扎羽毛扇呢。」男人撐手側臥在枕邊,嘴角含情,眉目舒展。其實明蘭早累的腰酸腿疼,不過輸人不輸陣,趴到他胸前,嗲聲嗲氣:「就怕扎了,你也搖不動。」
顧廷燁沒想她還敢挑釁,猛的一個翻身把明蘭壓住,低笑著:「那就搖搖看。」
虧得這大床是宮廷御匠的手藝,小葉紫檀,四柱四欄,經得住;一陣昏天黑地,渾不知外頭幾更幾漏,明蘭累了,迷迷糊糊中還想著,這男人現在是越來越不好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