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你明明是在意我的

  第141章 你明明是在意我的

  陳宴眉頭一皺,仿佛有點冷漠和牴觸,然而,他卻並沒將她推開,就這麼任由周棠對他肆意的親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周棠的動作溫柔極了,帶著小心翼翼的繾綣與珍惜,仿佛陳宴就是她心中的唯一,也似乎將所有的愛慕與歡喜,都藏在了這番吻里。

  直至半晌,周棠才稍稍離開他的唇,腦袋往後,目光觸及到陳宴那潮濕的頭髮,體貼而又擔憂的說:「陳總,這裡晚上太涼了,你先將頭髮吹乾吧。」

  她的嗓音也是柔和的,帶著一種關切與安撫,連帶那雙剛才還稍稍染上了淚意的眼睛,這會兒也柔和討好得足以撫平他滿心的冷冽和躁動。

  陳宴沒說話,但也難得的沒再對周棠與徐清然的事重新追究。

  他只是深深的將她凝了好一會兒,才淡漠的應了一聲,「嗯。」

  嗓音落下,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片刻,有保鏢當即將吹風機連帶睡衣全數送了過來,陳宴慢條斯理的用吹風機吹乾了頭髮,甚至也不顧周棠在場,就這麼脫了浴袍將睡衣換上。

  整個過程,陳宴是背對著周棠的,沒出聲,周棠也沒說話。

  周棠只是靜靜的凝著他的背影,也將他後背的傷看得清清楚楚,那地方依舊是紅腫成片的,有點刺目和猙獰,甚至,她也看到了陳宴那受傷的左手上纏繞著的紗布,這會兒已經再度被血染透。

  就似乎自打受傷以來,陳宴永遠都在折騰,也從沒將他的這些傷當回事,更沒刻意的去養傷,今晚又聽楊帆和趙蕾說陳宴找她也找了很久,在楓山後山摸爬滾打的,甚至找到她後還是他親自抱回來的,如此,她甚至不經在頭皮發麻,他背上和他左手上的傷,是怎麼支持著他一路將她抱回來的。

  她也從始至終都沒料到她的失蹤竟然還陰差陽錯的將陳宴牽動過來了,更沒想到早就打算對她冷處理的陳宴會找她找得這般焦灼,這般在意,再加上今晚陳宴對她和徐清然的事各種耿耿於懷難以釋懷,這一切的一切,是否都在表明,其實陳宴已經有些離不開她了,已經習慣她了,但是他卻不自知,或者完全不想接受罷了。

  畢竟,依照陳宴的心思,他再怎麼都得和蘇意那種大明星或者劉希暖那種名媛在一起才配得上他的身份,她周棠算得了個什麼呢,所以他即便知道他對她已然有些習慣,甚至情緒會因她而牽動,他才想要急忙的中止這段即將要失控的關係,從而,再度將她打回原形。

  因為在他心裡,她不配名正言順的站在他身邊,更不配影響到他的絲毫情緒。

  越想,思緒就越發輾轉,一時半會兒也沒回過神來。

  則是不久,耳側揚來陳宴略微清冷而又威脅的嗓音,「又在想什麼?」

  周棠下意識回神,便見陳宴已經再度站定在了她的床邊,臉色雖沒之前那般暴怒兇惡,但依舊是帶著攻擊性的,連帶他那雙朝她落來的眼,也帶著逼問與審視,似乎又在懷疑她在想什麼男人了。

  周棠發覺,陳宴不僅占有欲很強,甚至還很喜歡多想,更容易吃醋。

  或許大佬就是這樣,容不得自己的金絲雀眼裡會看到其他男人的好,更何況陳宴這種人還自私陰暗,就更不允許她會想別的人了。

  「沒想什麼,就是剛剛看到陳總的傷了,便覺得特別擔憂和內疚。」周棠默了一會兒,才誠懇而又擔憂的說。

  嗓音落下,她伸手過去牽上了陳宴那微微涼薄的手,低低的說:「我聽楊特助說,陳總今天找我找了很久,還親自將我抱到山頂上來的,陳宴,謝謝你,謝謝你沒放棄我,我以為自打前晚你打算對我冷處理後,就不會再理會我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這樣。你背上和手上的傷疼不疼?我剛剛看到你後背和手上的傷還是有些嚴重,要不這會兒讓醫生進來為你重新包紮一下。」

  陳宴冷笑一聲,「你是真在關心我還是又想耍什麼假惺惺的把戲?徐清然受點傷,你可是失魂落魄的抱著,我這點傷算什麼呢是吧,值得你周棠虛偽的關切?」

  「我沒有虛偽什麼,我是真的在關心你的傷。」

  陳宴眉頭一皺,唇角勾起諷弧,沒說話。

  周棠凝他兩眼,越發放軟了嗓音,「讓醫生進來為你的傷重新包紮一下好嗎?」

  陳宴不說話。

  周棠神色微動,也沒多問,當即就將門外的醫生喚了進來,央求他們為陳宴後背和手上的傷包紮。

  醫生們眼見陳宴雖沒什麼反應,但也沒拒絕,便拿了藥品和工具過來處理陳宴的傷。

  整個過程,陳宴過去坐定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難得的有些配合,也很安靜,只是他的目光一直鎖在周棠那略是擔憂的眼睛上,一直在仔仔細細的打量,又像是想努力的在周棠眼裡找到些什麼特別的東西。

  半晌,醫生們才將陳宴的傷處理好,那年長的醫生猶豫了一下,才朝陳宴說:「陳總,您後背的傷和手上的傷的確得多養養了,最近真不能做重活兒了,像……抱人這種事,可萬萬不能再做了,你左手的傷口再度崩開了,真的很嚴重,要多養。」

  陳宴沒什麼情緒的點頭,似乎沒覺得有什麼重要的。

  醫生也不再多說,識趣的離開。

  周棠這才皺緊眉頭的朝陳宴望著,滿臉的擔憂和焦灼:「對不起陳宴,如果不是我,你手上和後背的傷都不會這樣,對不起。」

  陳宴的目光依舊落定在她的眼睛,凝視了半晌,才輕蔑而又嘲諷的冷笑了一下,「你如果真能擔心我的傷,最初就不會和徐清然去後山。」

  說著,嗓子一挑,語氣增了幾許狠厲,像是這會兒才要真正的對今日之事興師問罪,「你今早和徐清然去後山做什麼!」

  周棠低弱的說:「因為你前晚和昨早準備冷處理我,準備放棄我了,我心情不好,在清然小築偶遇徐清然後,徐清然就要帶我去後山半山腰的寺廟裡求願,他說那寺廟裡的佛祖很靈驗,我當時對你沒任何辦法了,也真的不想被你放棄,便和徐清然一起去那裡許願了,希望你能重新在意我,哪怕只在意我的身體。而我和徐清然摔下山,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沒想讓你為了我而奔波受累,如果我真能料到這些,我就不會和徐清然去後山了。」

  說著,嗓音越發放低,帶著一絲絲掩飾不住的小心翼翼和祈求,「陳宴,真的對不起,這次真是我錯了,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陳宴清冷的凝著她,面上的諷刺越發濃烈,沒說話。

  周棠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委屈與示弱,滿目病痛而又柔弱的朝陳宴凝著,「陳宴,原諒我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陳宴像是看透了她的把戲,沒理。

  周棠不生氣,就這麼無奈而又蒼涼至極的凝他,仿佛所有的期盼和小心翼翼的央求都系在他身上,也仿佛但凡他拒絕,她整個人就要再度徹底的崩潰下去,毫無生機。

  陳宴落在她眼睛上的目光終於複雜了幾許,帶著幾絲隱隱的起伏。

  直至半晌,他終於從不遠處的椅子上走了過來,站定在了周棠床邊,「故作可憐的把戲做得多了,就難看了,周棠,收起你那……」

  周棠沒等陳宴說完就出聲打斷,「我沒做什麼把戲,我只是單純的想祈求你原諒。我這會兒也沒想其它什麼,我也只是因為大難不死,腿又太痛,所以,我想讓你原諒我,再抱抱我。陳宴,我當時真的以為我和徐清然要死在那裡了,我也以為我再也沒機會回到你身邊了,不過幸好,幸好你找來了,我也還在。」

  說著,嗓音放輕了好幾許,可憐而又染著明滅希冀的問:「陳宴,能抱抱我嗎?」

  也不知她的這番話到底那句稍稍觸動了他,陳宴輕微的挑了一下眼角,眼底有複雜和諷刺之意滑過。

  卻待片刻後,哪怕是他再怎麼牴觸再怎麼諷刺,他還是掀開了周棠的被子,整個人側著身子輕輕的躺了過來,那有力的右手,也緩緩環到了周棠的腰上。

  瞬時,鼻子驟然被陳宴沐浴過後的清新味道給填滿,周棠緊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的心跳,縱是不喜陳宴這個人,但在這個剎那間,她竟莫名的,甚至有點扭曲的,在他強勢的懷裡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安穩。

  只可惜,她也在幾秒後就全然從他懷抱給的這種安穩感里清醒過來,她沒忘記自己今晚的目的,也沒忘記明天劉希暖就要過來的事實。

  陳宴的懷抱雖是安穩,但終究是不屬於她的,她若真要沉溺在裡面,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可清楚的知道陳宴這個人能冷血無情到什麼地步!

  也既然她註定要和陳宴綁在一起,且陳宴也已經為了她到了楓山,且這會兒再度躺到了她身邊擁著她入了懷,那麼無論如何,她都會綁住陳宴,不會讓他去見劉希暖。

  因為她知道,劉希暖這個人太優秀太強,她這種一無所有的人鬥不過她,她現在唯一能夠倚仗的,也只是陳宴對她身子的那點在乎,也一旦她真的失去了陳宴的所有在意與關注,那麼,她後半輩子將徹底被陳宴禁錮並遺忘在籠子裡,再無逃生之日,且她也永遠永遠都無法將陳宴從高高在上的得意里拉下來。

  思緒翻轉,周棠在陳宴懷裡狀似沉溺的安靜了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問:「陳宴,你今天來找我,又對我這樣,是不是也在意味著你不會再對我冷處理了?或者,也不會因為劉小姐而對我各種忽視與惡待了?」

  「你覺得就你這樣的表現,值得我對你在意?或者,我現在作為億千的老闆過來關心一下億千失蹤員工的下落,就讓你多想什麼了?」陳宴像是聽了笑話。

  他是在諷刺她的自以為是,諷刺她沒能認清自己的身份。

  也即便他這會兒已經擁她入懷了,可陳宴的嘴依舊冷狠無情,說出來的話也沒一句好的。

  周棠也不氣,早就知道陳宴這種刀子嘴的性子,她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指尖,「我知道我最近的表現令陳總失望,但我可以改,也可以變好。」

  「你改不好,周棠。虛情假意的應付,永遠比不得真心實意的在意,你口口聲聲說著不讓我冷處理你,口口聲聲祈求在意,我若真在意你了,你是不是就反過來覺得是負擔了?因為你不愛,所以,我對你的任何好和任何接觸,你都會覺得噁心,就如同我現在噁心你一樣,你的矯揉造作,你的各種虛偽的溫順言論,都讓我噁心。」他嗤笑一聲。

  周棠滿目起伏,心底漫出幾絲冷笑。

  她和陳宴,可能是這世界上明明看似相擁而又親密至極的兩個人,其實卻依舊是在劍拔弩張,兩個人也明明親近至此,但陳宴卻能說出這這般惡毒的話來。

  可什麼叫噁心?

  她今晚所做所說的一切都讓他噁心嗎?那他還妥協什麼,還抱著她做什麼呢?

  他是受虐狂嗎?或者是飢不擇食得見著個女人就想抱抱?

  陳宴現在是越來越膚淺了麼?

  「我不覺得噁心,我也沒有虛情假意。我對你的各種迎合,都是因為我就是在真心實意的在意你。」說完,稍稍抬起脖子就湊過去吻住了他。

  她的吻依舊清淺柔和,帶著珍惜與沉迷般的在意,仿佛陳宴真的是她心尖尖上的人。

  然而陳宴卻仍舊沒有半點回應。

  周棠絲毫不氣餒,一直不停的吻,專心而又入迷,直至陳宴被她吻得終於回吻了她一下,周棠便驟然離開他的唇,而後在他有些迷茫和意外的視線里,她笑著問:「我的吻,讓你噁心嗎?」

  陳宴不說話。

  周棠篤定的說:「我吻你,你不覺得噁心是吧,陳宴,你既然明明是在意我的,也不排斥我,為什麼非得對我說那些狠話呢?為什麼非得冷處理我呢?你暫時打消聯姻的念頭,然後我們兩個試著真正的在一起不行嗎?陳宴,順應自己的心成嗎,也給我點機會,我以後真的可以做得很好,也真的不會讓你後悔和我在一起。」

  陳宴這才回神過來,也全然明白過來,原來周棠剛剛的所有主動,只是在試探他而已,也只是為了讓他承認他是在在意她。

  他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周棠還在耍這種試探的把戲,又想起她這幾天的所有逃跑和動刀子的戲碼,想著他明明前幾天才警告過她別再聯繫徐清然,然而她還是背著他去聯繫了徐清然,甚至於,他還想到了今晚找到周棠的剎那,周棠正緊緊的擁著徐清然,麻木而又失魂落魄的擔憂與害怕。

  那個時候,她的所有真情實感都用在了徐清然身上,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擔憂與害怕,那樣的真心實意,就仿佛徐清然是她畢生最珍貴的人,那畫面那樣的刺目而又猙獰,甚至讓他今天趕過來對她的所有尋找都成了一個笑話。

  周棠這個人,從來都沒期盼過他的營救,也從來沒在意過他是否會來,因為這個人,從裡到外,都充滿了算計和虛偽,她不愛他,卻能說出動情的話,她噁心他,卻能對他做出最親密的動作……

  陳宴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臉色也頃刻陰沉得快要滴水。

  他並沒及時回周棠的話,也絲毫沒再因為她滿眼的期盼而波動,他只是淡漠的將環在她腰間的手收了回來,淡漠的起床下地,淡漠的凝著她那雙略微有些詫異和突然變得委屈的雙眼,冷漠無溫的笑了一下,「你演戲到底要演到什麼時候,不累嗎?」

  周棠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我沒有演戲。我只是想讓你直面內心。陳宴,你明明在意我的,不是嗎?我們也明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不是嗎?」

  「不是。」陳宴斬釘截鐵的打斷。

  周棠目光輕輕顫了一下。

  陳宴嗤諷著說:「周棠,認清你的身份,我早就對你說過,你只是只金絲雀,其它的都只是你的妄想。你也別想著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什麼,我對你不在意就是不在意。你撼動不了什麼,你的所有虛情假意對我來說都只是小把戲,你想用虛偽的溫柔來讓我沉淪與妥協,你還是真小看我陳宴了。我今天能來,是因為你對我來說的確還有點用處,畢竟我用慣了你,暫時就不想用別的女人,你以為你在我這裡是什麼?想和我真心實意的在一起,周棠,你是真的想多了。」

  是嗎?

  周棠滿目起伏,手指都開始抑制不住的有些發涼。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陳宴說這種話,但這次聽到,心裡還是覺得挫敗和刺耳。

  只是因為用她用慣了,所以就跑來找她了嗎?只是暫時還沒找到更好的女人來替代,所以,暫時就不想她沒命是嗎?

  周棠甚至想朝陳宴這種人渣破口大罵,但理智終究還是逼迫著她平靜下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眉頭才像是變戲法般的再度深深皺起,臉上的所有期盼和小心翼翼消失得乾乾淨淨,她眼裡的光似乎也全數熄滅,只用一種自嘲而又悲傷的目光朝陳宴凝著,低啞著嗓子說:「可能的確是我多想了,也的確是我太自以為是了。金絲雀,就該安安分分的呆著,也不該對任何人或事報以希望,更不該再對任何人動情,包括陳總。」

  說著,像是想通甚至認命似的徹底妥協,「我知道陳總的意思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對陳總有任何的妄想。」

  嗓音落下,她靜靜的凝著他,眼內死寂一片,無波無瀾,仿佛心已全死,沒有半點希望,連帶求生的本能,似乎也在全數拋卻。

  她似乎,真的被打擊得不想活著了。

  眼見她這種狀態,陳宴眼底的風雲之色再度開始起伏,他狠狠的盯著周棠,「怎麼,又想在我面前尋死膩活了?你這樣惡不噁心,你天天除了裝模作樣的自嘲和求死,天天耍這種尋死膩活的把戲,你就沒點其它事可做了?」

  「有啊,我想重新喜歡陳總,想圓了高中三年那求而不得的夢,想陳總打消聯姻的念頭,只和我在一起。」周棠慘然的說。

  陳宴似乎再度被她這句話的某個點給點燃,臉色越發的風起雲湧,眼底也閃現出陰狠狂烈之色,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周棠掐死。

  周棠靜靜的觀著他的反應,雖表面平靜,但內心終究還是增了幾絲波瀾,她也不知自己這會兒的力度是否再度過猛了些,畢竟陳宴這會兒的表現似乎的確是憤怒得幾乎要失控了。

  她也真的覺得應付陳宴這個人,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持久的耐心,因為這個人真的太容易陰晴不定了,也明明兩個人剛剛在床上都還好好的,陳宴也已在回吻她了,沒想到她就說了幾句要和他在一起的軟話,他就莫名其妙的又炸了。

  陳宴的情緒是真的太不穩定了,暴躁而又狠厲,偏執而又病態。

  她滿目無奈而又悲涼的凝著他,沒再說話。

  她也以為依照陳宴這種樣子肯定下一刻又要來掐她的脖子,然而並沒有。

  陳宴沉默了半晌,才再度壓下了所有的暴躁,他再度極其難得的沉靜了下來,目光狠狠的凝在她眼睛,陰惻惻的朝她說:「周棠我再警告你一遍,虛情假意這東西偶爾使一些,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你過去,但擺弄得多了,就容易翻船,我對你,真沒多少耐性。」

  說著,嗓音一挑,「你那些尋死膩活的把戲,也給我好生收斂著,我這幾次沒追究,不代表下一次仍容忍你。也倘若你下次再敢給我動刀或者故意摔下床,你若摔斷一條腿,我就讓你爸斷一條腿,你若扎自己一刀,我也讓人給你爸一刀。你自己好生給我掂量著,凡事想想後果,也別以為自殘這種行為就能在我面前有用,就能拿捏住我,周棠,你還是太低估我的品性了!再者,你和徐清然這次的事,沒那麼容易完,周棠,我不管是你對徐清然動了心,還是徐清然主動想搭救你,你們兩個都不無辜,我也還是那話,我會讓徐清然消失在北城,更不會讓他有繼續行醫的資格,你給我等著。」

  他嗓音染滿了陰狠與威脅,待這番狠話乾脆的撂下後,他似乎對周棠沒有半點留戀,轉身就走。

  陳宴這個瘋子!

  周棠整個人怔在原地,滿目複雜緊烈的望著他的背影,直至他出門消失,她內心的所有防線再度被震得支離破碎。

  她終歸還是鬥不過陳宴,也終歸還是低估了陳宴的心狠手辣和冷血無情。

  瞬時,心底充滿了一種濃烈的無力與挫敗,周棠深呼吸了好幾下,一時間,眼眶也是酸澀不堪,淚流滿面。

  她這次,也真的徹底連累到徐清然了嗎……

  整整一晚,周棠都在失眠。

  待終於熬到天明,她也終於還是壓制住了所有的情緒,也已經努力的重新調整好了心態,準備與陳宴再做周旋,然而陳宴並沒給她繼續周旋的機會,因為早上楊帆拎著早餐來的時候,就說陳宴昨晚半夜就已經下山回城了。

  周棠再度愣了愣,就如滿身準備而來的力氣,砸到了一枚軟釘子上。

  她吃過早餐後,再度拿出手機聯繫陳宴,然而無論是電話還是微信,陳宴都不接不回。

  直至上午九點剛過,陳宴的保鏢們便開始找來擔架抬著她下山了,周棠最後被安置在了車裡,楊帆坐在她前面的副駕。

  她忍不住朝楊帆問:「楊特助,陳總昨晚半夜離開,是有什麼急事嗎?」

  她在擔心陳宴這會兒去機場接劉希暖了,如果真那樣的話,她可能連一點希望和勝算都沒有了。

  楊帆嘆了口氣,腦子裡想起昨晚自家老闆離開時那震怒得六親不認的眼神,心口也跟著緊然和無奈,「急事倒是沒有,但陳總當時下山時,情緒似乎特別不對。周助理昨晚,是和陳總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了嗎?」

  親們,陳宴現在的所有高高在上的得意和彆扭,所有的冷血和狠心,以後都得通通還回來。

  現在有多麼的狠,以後就得多麼的舔。

  現在有多麼的高高在上,以後就得多麼的低到塵埃,多麼的卑微和小心翼翼。

  現在多麼的拿捏周棠,以後就得因為周棠的某個眼神某些舉動而要死要活。

  陳宴這種人,偏執而又病態,性子兩級分化,只有認清了自己的內心,只有控制不住周棠了甚至找不到周棠了,才會徹底的害怕。

  (也感謝訂閱打賞以及評論和投推薦票的親們,謝謝親們的各種支持,圓子兒在此拜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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