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完全看不出這人是幹什麼的。
普通人根本看不懂,就光知道他這好像是在那兒幹什麼大事情,就像是先個儀式作為開始。
將圖片放大,可以看到他那個背景牆是一個特別大的借字,就不是戒律清規那個借是借錢的借。
一個特別大的字。
然後在底下特別小的字就是一堆「所有人的運氣」、「所有人的財運」、「所有人的壽命」。
老蔣看了一圈下來心想這不是個神棍嗎。
他當時真有點擔心這個劉峰了,跟這個旁邊的保安那小孩就說。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劉峰這個這個哥們兒他現在幹啥呢?」
這小孩就說:「那早就沒聯繫了,人家都走了,還聯繫啥。」
他這就只能作罷了。
因為他當時想著,他又不是小孩兒,這麼大歲數了,還看不出來個深淺?
這明顯這事兒就已經朝著不正確的方向去了。
他就懶得管了。
萬一那女的會不會點啥,或者是一精神病,她天天詛咒我,也鬧心呢。
於是他就不想管了。
可是呢,轉天那人又來電話。
來電話之後對方說啥呢:「老哥呀,你是不是還沒找著我那兄弟?」
老蔣回道:「沒找著呢,我這也不是偵探,我這白天我還得回家呢,晚上我就在這上班,我只能幫你打聽。」
話筒那邊嘆了一口氣:「唉行了,大哥你也別打聽了,好像出事兒了。」
老蔣心裡咯噔一下。
這句話說完之後,這老蔣就有點兒莫名其妙。
「你這是咋看的?就是能看出來就是死那邊兒?」
話筒那邊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我說了你別害怕啊,人家大師不只能看出這些,人家那邊說了,死得很慘,是身首異處啊,然後這個上半部分在一個紅色的鐵皮餅乾桶里,大師看到的絕對是真的。」
老蔣聽了真有點害怕,說得很詳細,確實很邪門。
他說:「行了哥們兒,你這些別跟我說了,和我也沒關係,你要是這麼確切,你自己報案吧,那我這幫不了你啊。」
因為這會兒老蔣也覺得不對勁。
甚至覺得給我打電話這個人都不正常,就直接就把這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一抬頭,他們的主管貼著窗戶,一張肉臉在那看,給他嚇一跳。
主管進來了。
「唉呀,老蔣啊,我說你為啥非要上這個門來?巡邏也不用巡,有活兒也不用干唄,就在這守著就行,是不是?」
老蔣當時想,也不能跟那個精神病似的,逮誰跟誰說,我有錢啊,我來這兒我就是為了玩兒。
所以說別人就一直以為他是就是普通窮老頭兒。
這個主管是出了名兒的,就願意別人給他送個禮。
主管依舊背著手在外面看著他。
「你這挺辛苦啊老蔣,我替你看一會兒吧,你出去走走溜達溜達,人老得動彈,你不動彈會到時候全是病啊。巡邏去吧去吧。」
主管直接就給他攆出去了。
老蔣心裡不舒服。
「我打來上這個班,我就是屬於看門的活兒,我沒巡過路,也不知道這裡面的規矩。因為那小區就是還有一些門禁,你巡邏得按時間按點兒,你不能說閒著沒事瞎溜達。」
【原來保安也這麼不好干,領教了!】
【這主管有病吧,蔣叔這麼大歲數還職場霸凌!】
【我感覺蔣叔真不該受這份氣,回家享福不好麼。】
老蔣還在自顧自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巡邏啊,別我這走一圈兒還找我毛病呢。我看著業主怎麼打招呼,這也沒培訓過我啊。」
於是他就故意撿那個人少的地方,大概那意想法是,他繞過去,繞過去之後,到這個大的這個保安室啊看看這幫小孩,他們一會能帶著他,就跟他們走一圈兒。
等那個煩人的主管他回去睡覺去了,老蔣就能回去了。
就這麼著,他就捋著這個小區的邊兒走,走一半兒。
在這牆頭頂有一個紅色的鐵皮餅乾桶。
老蔣當時覺得有些奇怪,零食放這麼矚目的位置嗎?
恐懼浮上心頭。
看不見……
看不見……
一邊走一邊給自己心理暗示。
後來乾脆小跑著,等他到那個門口的時候,那幫人正組織晚上11點的一趟巡邏,他就跟著巡邏隊伍又路過那個位置的時候,那鐵皮桶沒了。
等他回去的時候,做足了心理準備了,回到那小崗亭,他一推門,餅乾桶在桌子上。
他當時感覺自己就要瘋了。
他就定了定神在這窗戶上往裡看,那桌子上啥也沒有。
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也不敢大意。
硬是坐到了凌晨2點,實在熬不住心想睡覺吧,這麼晚肯定沒人來了。
當時在他後面有一個大概不到一米寬跟那硬臥似的那麼寬一個小板床。
那底下放點鞋呀,放點雜物什麼的。
他在那兒鋪他的被子呢,腳就伸到了這床底下了,
一下就好像踢到一個鐵皮桶上。
他一低頭,第一次看到這桶的頂端。
這桶的頂端粘了幾個黃紙條,再仔細看上面都有硃砂寫的字。
正想著不知道怎麼辦呢,
鈴鈴鈴,電話響了。
他大著膽子接起來,對方說:「那個大哥不好意思,半夜給你打電話。我現在買票了,我往你那邊兒去,您也不用說有什麼心理負擔,我自己去處理這事兒啊,我提前告訴你一聲,這個您就甭給我們費心了。」
老蔣當時腦子裡已經是漿糊了。
「那餅乾在我這兒,你那哥們腦袋要跟真給這鐵桶裡頭,那就是你哥們兒自己來找過來了。」
對方一聽激動極了。
「找著了,天啊,終於找著了。」
對方狠狠舒了一口氣,又祈求他。
「大哥你等等我去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