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心想,這就更巧了,這又是某種天意的安排啊!
此時彈幕一片歡樂的氛圍。
【蔣叔心態真好,希望您一直這樣開心到老。】
【蔣叔真是低調幹大事,都千萬富翁了,還幹上了保安!】
【蔣叔還缺兒子嗎,我們家有倆!】
老蔣沒有看滾動的彈幕,自顧自講述著。
他就這麼工作著,日復一日的。
有一天晚上在這值班,突然電話響了,
直接接下來:「你好,這裡是保衛處,你有什麼事嗎?」
話筒那邊說道:「我跟你打聽個人兒啊,劉峰在你們這兒嗎?」
老蔣迅速回憶了下。
劉峰是誰呢?
就是他前任那個這個崗位的那個保安啊。
他說:「啊,他已經離職了。」
那邊聽起來有點失望。
「離職了啊。你能聯繫上他嗎?」
老蔣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誰呀?」
對面好像也愣了一下:「啊?我是他最好的朋友。」
老蔣自顧自嘟囔一句:「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你都聯繫不上,我上哪聯繫去?以前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我是後來的,你讓我給你聯繫去,這不太現實。」
對方明顯有點急了,就說:「你們那兒不登記他的住址啥的嘛,你幫我找一找。」
他想著這個事兒我參與他幹嘛和我半毛錢關係沒有,
他就有點不想管這事兒。
緊接著,就這人就幾乎是每天都給他打電話,每當第二天再給他打電話,就好像頭一天白說似的。
還是那套,你好,我跟你打聽個人啊,劉峰。
老蔣有時候不耐煩,就說:「你昨天問了。」
但對方給他的答覆是啥呢?
「奧,我以為你們每天換崗呢,那要知道是你老哥,那我就不打這個電話。
他當時也是閒著沒事兒,就跟他嘮了兩句。
老蔣問他:「這個兄弟他是欠你錢呢還是怎麼著?」
對方也不含糊:「那沒有,大哥,那不是,你別千萬別多想啊,不要毀了我這朋友的名聲。」
老蔣問:「那你這怎麼找他找的這麼執著?」
只聽話筒那邊嘆了口氣。
「我這個朋友啊,一直以來特別願意吃苦,我們倆家裡條件都不好,出來打工這些年了,說家裡趕上拆遷了,就差兩米,
他家沒拆,我這不就好了嗎?我回老家了。」
對方繼續說道:「回老家之後,他呢,在這城裡面打拼,努力攢了套房子,買了房子處對象了,他處那個對象吧,我聽他給我學,那意思有點不太妥啊。」
老蔣來了興趣:「哪裡不妥?」
話筒那邊說:「你知道啥叫拜金女不,他自從跟那女的好上,老給這女的買金子。」
老蔣就笑了,「這個女人嘛,愛首飾多正常,愛金子更正常了。」
話筒那邊立即反駁道:「這女人要的不是首飾,就是小金豆兒,或者小金條。反正就是不是不是上那個首飾店買啊,就是上那個一坨一塊的那個買,那可不少錢啊。」
老蔣當時心想,有錢就買唄,那就是喜歡收集這東西唄,人家自己願意對女朋友好就行唄。
【這劉峰真不錯,現在的男的摳的要死。】
【就是,女朋友喜歡金子就給買,劉峰是個好男人啊。】
【就算是好朋友,這人也管太寬了吧,我說實話。】
彈幕里一片憤慨之聲,老蔣沒有看到。
話筒那邊當時還說了:「可是劉峰老跟我說他女朋友會這個會那個的,我懷疑就是到最後他女朋友給他甩了之後他尋短見了。」
老蔣心想,不對啊,怎麼能咒自己朋友死呢。
他說:「你這轉變有點快啊,怎麼就是尋短見?一大男人哪那麼脆弱啊?」
那人就說:「我不是無憑無據的。」
老蔣心想這人還挺仗義。
緊接著他又說:「可是現在這女的好像是和他分了,這哥們兒都不見了,我聯繫不上他,我擔心他想不開。」
他這一番傾訴給老蔣也整的挺糟心。
他當時同情心泛濫了。
「我怎麼能幫你呢。」
這人即開心了:「要不我問你們那邊有沒有他登記的住址啊,你去看看,或者我把他那套小戶型的位置告訴你,你有時間幫我看一眼。」
老蔣琢磨了一下:「我這兩天在忙,等我忙完這兩天我就過去了,我必須得找著他,告訴他有人惦記他。」
話筒那邊開心應承下來。
「太行了大哥,這邊兒你幫我弄這事兒,大哥我謝謝你,我必有重謝,到時候我當面給。」
老蔣連連拒絕:「不用不用,咱倆都是拆遷的。還挺趕巧,都是緣分。」
倆人又就著拆遷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掛電話之後他那就開始就是研究了,他也呆著實在是無聊,也趕巧了,當時就有一個小孩兒,也是保安,但是比他歲數小很多。
那孩子跟那幫年輕的玩兒不到一塊兒去,沒事就上他那坐著,跟他聽會兒書啊,陪他聊聊天兒。
那天這孩子正好過來,他就說,「之前我那個上一任在這兒幹活,那個劉峰他他聯繫方式你有沒有?」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或者他對象的聯繫方式你有嗎?」
那孩子說:「有啊,我們之前還在一起吃過飯呢。那女的長得可漂亮了。」
老蔣一看有門路,就想問的更細緻一些。
「他倆現在還處著呢嗎?」
孩子琢磨了一下:「不知道,好像出事了吧?吵架了。」
說著就把那女的朋友圈啥的翻出來了。
他沒張口這小孩兒就點開了就給他看。
朋友圈裡頭就這女的的樣子有些詭異。
穿個大袍子,然後面前就是一個小簸箕。
在簸箕裡面放著各種金子,在金子面前,神神叨叨的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