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符文織成線，把玉牌穿起來。顧今歌給狗蛋兒一隻手帶一個，她自己的也掛在脖子上。
有符文保護，別人想搶，也搶不走。
兩天沒直播了，顧今歌只在自己的帳號上面發了個請假的消息。
左右現在也沒事，等飛機的空閒，正好可以直播一下。
顧今歌剛把手機架起來，敲門聲響起。
她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耿傅遠。
「你來做什麼？」顧今歌挑眉，側身讓他進來。
耿傅遠抿了抿唇，沒有跟顧今歌繞圈子：「顧家那隻童鬼，以你的本事，能收嗎？」
耿傅遠不提顧家，顧今歌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道：「你來替顧家做說客？」
「不是。」耿傅遠搖了搖頭：「我來求你救一個人。」
「誰？」顧今歌倒是不知道，耿傅遠跟顧家有交情。
耿傅遠道：「顧成茗是我妹妹的同學，求到我這裡，幫他解決童鬼的問題。我把孟元魁介紹過去，現在聯繫不上人了。」
「我猜，他可能著了道了。」
顧今歌的神情這才認真了些，她點頭道：「孟元魁的實力的確不錯，但對付不了萬事如意童。」
「什麼？那是萬事如意童？」耿傅遠一愣，著急道：「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問。」顧今歌冷淡道。
耿傅遠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是來求人的，急忙又放低姿態：「顧大師，你能出手幫忙嗎？」
「不能。」顧今歌搖頭：「沾上顧家，我不想管。」
「我沒讓你救顧家，你只要把孟元魁救出來就行。」耿傅遠知道顧今歌恨顧家，補了一句：「顧家人的生死，我不在乎。」
他的確不在乎。
可孟元魁是他兄弟，他不能看著孟元魁死。
「你要這麼說，我倒是可以走一趟。正巧，我打算回洛城。」顧今歌摸了摸下巴，突然覺得也不是不可以走這一趟。
當著顧家人的面兒，把孟元魁救走，然後不管他們。
給他們希望，又讓他們絕望。
這不正是當年，他們對原身做的事？
耿傅遠鬆了口氣，他知道顧今歌不是靈組的人。
求她辦事，得明碼標價。
「顧家給了孟元魁五千萬，救他們的性命。這個錢，他們付了一半做定金。孟元魁沒有銀行卡，平時錢都在我這兒。我做主，這筆錢付給你做酬勞。」耿傅遠不用自己出錢，出手倒是大方。
顧今歌不推辭。
原身沒享受過顧家太多的錢，倒是以這種方式，拿了一筆。
談妥後，顧今歌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送客。
兩人沒有太多交集，談不上敘舊。
耿傅遠事多，鄭老和鄭馨帶著空間碎片走了，他留下來幫胖佛。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張紙給顧今歌：「這個是胖佛在那些來搶空間碎片的死人身上看到的紋身，他說如果你要查，這個幫得到你。」
不得不說，胖佛跟顧今歌相處的時間不長。
倒是很了解她。
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共享了線索給她。
顧今歌沒拒絕：「替我向他道謝。」
禮尚往來，顧今歌假裝從褲兜抓了一把玉牌出來，遞給耿傅遠。
實際上是從自己的空間玉牌裡面拿的。
「這個送給胖佛，他要是想帶人進空間探索，需要這個。」顧今歌道。
耿傅遠已經聽胖佛說了，他們進入空間縫隙的過程。
知道顧今歌這玉牌是個好東西，沒有拒絕。
他心裡好奇極了，顧今歌是怎麼知道這個能夠控制空間裂縫的陣法？
心裡在好奇，他也沒問出口。
送走耿傅遠，顧今歌她拿著紙看了一會兒，紙上是一個像黑桃的符文。
為什麼說它是符文，因為在編織成咒文時，會經常用到它。
它是一個意思類似連結的咒文。
連結，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顧今歌思索未果，決定暫時放在一邊，先直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日子，不適合直播。
顧今歌一打開手機，進了一通電話。
來自京城的陌生號碼。
想了幾秒鐘，顧今歌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老頭兒虛弱的聲音：「喂，是顧今歌顧大師嗎？」
「我是，請問你是？」顧今歌心裡其實已經對對方的身份猜了個大概。
這個時間段，京城會給她打電話的老頭兒，除了黃家，沒有別人。
果然。
那老頭兒謙和道：「老朽黃正明，多謝顧大師救命之恩。」
「不客氣，黃少已經付過酬勞了。」顧今歌說話，不太喜歡跟人兜圈子：「黃老打電話過來，是為了那塊黃曲帛吧？」
「送出去的東西，還要來問，老朽實在汗顏。」黃正明說了兩句，輕咳了起來。
旁邊傳來黃不語關切的聲音：「爺爺，你剛醒，身體還很虛弱，要不我來吧？」
「不用。」黃正明堅持道：「我研究了那塊黃曲帛，幾十年。如果不弄懂上面的內容，我就算死了，也不安寧。」
喘了幾口氣，黃正明繼續道：「顧大師，不語說你知道上面的內容。可否請求顧大師不吝賜教，我定有厚謝。」
「黃老，黃不語應該已經告訴你了，我想知道這塊黃曲帛的來歷。」顧今歌想弄明白，這黃曲帛為什麼寫著自己那個世界的文字。
黃正明陷入了沉默。
他似乎在思量，黃家的聲譽和黃曲帛上的內容，孰輕孰重。
一個是黃家的基業，一個是他幾十年的執念。
仿佛聽到了黃正明的心聲，顧今歌道：「黃老放心，我們今日的談話，不會被第四……」
顧今歌看了一眼旁邊撅著屁股，看自己吐泡泡的兒子，改了口，「不會被第五個人知道。」
黃正明並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以他的閱歷，知道秘密一旦說出口，就不是秘密。
不管被幾個人知道，終究是會走路。
既然決定說出口，那就得做好面對它的準備。
終於還是這一輩子的執念，占了上風。
黃正明道：「顧大師，我可以告訴你，黃曲帛的來歷。」
他並不要求顧今歌保密。
又咳嗽了一陣，喝了口茶水，緩緩道：「這塊黃曲帛得來之處，說起來，你並不陌生。」
顧今歌不陌生？
她腦中靈光一閃：「你是說，這塊黃曲帛，你是在洛城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