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莎大驚:「是誰?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知道。」顧今歌搖了搖頭:「總歸不會是好事,否則他們不會偷偷摸摸。」
「你多準備一些罐子,我把這些人體內的鬼氣和空間碎片,全抽出來。」
「好。」楊莎按照顧今歌的吩咐,買了一堆罐子。
等顧今歌把這酒店內,所有人體內的空間碎片抽出來,已經是後半夜了。
屋子裡,堆滿了儲存著空間碎片的罐子。
胖佛聞訊趕過來,手裡還抱著兩個全家桶。
看到顧今歌,熱情的遞了一個給她:「顧大師,忙了一天了,還沒吃飯吧?來,別客氣!」
「謝謝,不用了。」顧今歌不喜歡太油膩的食物。
胖佛忙塞到她懷裡:「跟我客氣什麼?你幫了我們三組這麼大的忙,快拿著!」
「顧大師,胖佛的全家桶,跟一般的全家桶不一樣!你快吃吧。」楊莎也忙了一天沒吃東西,垂涎的看著兩人推搡的全家桶,眼睛都快發綠光了。
顧今歌挑眉,打開看了一眼。
一股淡淡的靈氣,混合著油炸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這雞有玄機!
顧今歌仔細的聞了聞,沖胖佛笑道:「胖佛手藝不錯,這雞是吃靈草長大的吧?」
這雞不是靈獸,但因為長期食用靈草,倒是沾了幾分靈氣。
胖佛點頭,誇讚道:「不愧是顧大師,就是見多識廣。我沒別的本事,就好侍弄一點花草和做美食。」
「我有個農場,裡面有一株開了靈智的柿子樹。平時結果子了,會摘一些餵給家裡的雞鴨魚。」
「老大,我也沒吃飯呢,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楊莎聞到炸雞的香氣,肚子咕咕叫個不停。
胖佛嫌棄道:「平時你們吃我的還少?給你準備了,咱們邊吃邊說。」
顧今歌這次沒有再推辭,與楊莎一個人抱了一個桶,坐在床邊吃了起來。
胖佛在壘得高高的罐子面前,走了好幾圈兒。
他突然回頭問道:「顧大師,今天我和楊莎進了空間一趟。裡面十分兇險,並未看出空間內有什麼寶物,能讓人趨之若鶩。」
「你說他們,為什麼要收集碎片,製作進空間的通道?」
楊莎咬著雞翅,含糊不清:「總不能是衝著那些鬼物去的吧?」
顧今歌想了想,道:「不無這個可能。」
「那我們怎麼辦?」楊莎頭疼:「這幫人做事非常乾淨,簡直無跡可尋。」
顧今歌分析道:「一,我們不知道暗處這幫人是誰。」
「二,我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
「敵明我暗,太被動。需要想個辦法,把人引出來。」
胖佛點頭贊同:「顧大師說得對,我有一個辦法,你看行不行。」
「請講。」顧今歌放下炸雞,認真傾聽。
自己手下個個沒正形,胖佛頭一次被這麼重視。
他還有些不好意思:「那些人在抓身體裡有空間碎片的人,你看能不能想個辦法。把這些碎片,轉移到我們三組成員身上。」
顧今歌秒懂他的意圖:「你想用你的人做誘餌,把這些人釣出來。」
胖佛點頭。
「倒也是個法子,不過這裡的空間碎片不正常。普通人沒有靈力,它們在普通人身上不會帶來任何影響。」
顧今歌道:「你三組的成員,都是玄術師。體內的靈力,會排斥這些碎片。植入空間碎片後,不能使用靈力,否則比萬劍穿身還痛苦。此舉很危險,不可能大部分轉移。」
「如果要做誘餌,最多一兩個人。多了,反倒是會成為累贅。」
胖佛一愣,沒想到植入空間碎片還有這一層局限。
那去做誘餌的人,豈不是非常危險?
死亡機率太大,選擇頓時艱難起來。
楊莎看懂了老大的猶豫,隨意的擦了擦嘴道:「胖佛,我去吧。」
「不行,你受傷了。本來就影響你的身手,要是遇到危險,跑都跑不及。」胖佛皺眉。
「小看我了不是?」楊莎冷笑道:「你忘了當年咱們在長白山出任務,你半死不活。是誰扛著你,翻了兩座山?」
「咳,我那時候還沒這麼胖。」胖佛擺擺手,不同意楊莎去。
「組裡的人,大半去了京城支援。剩下這些毛頭小子,誰有我心思縝密?你別反對了,我最適合。」楊莎不悅道。
「胖佛說得對,楊莎你經常出任務,是個熟面孔,人家未必會抓你。」
顧今歌道:「這幫人知道萬通商城內開了個空間裂縫,敢在這裡抓人,必然調查過你們三組的成員。」
「我建議,最好找個機靈點的新人。」
「顧大師言之有理。」胖佛頭疼了起來:「上哪兒找這個新人呢?」
「我去。」耳熟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岑天緩步走了進來。
他的氣色明顯比在空間內好多了,換了一件黑色T恤和軍綠色的工裝褲。
「岑天?」楊莎驚訝道:「誰讓你過來的?」
她並不驚訝岑天從空間裡出來。
楊莎和胖佛在一樓被攝青鬼纏住時,是岑天過來幫了一把手。
兩人才有機會捏碎玉牌,從空間裡出去。
可他一出去,立刻就消失了。
明顯是在躲岑海。
他如今出現在這裡,被岑海知道了,又得發瘋。
「我讓的。」胖佛摸了摸鼻子:「我想他在空間裡待的時間比我們久,叫過來商量一下。」
岑天也是玄術師,有資格對空間發表自己的看法。
「胖佛,岑海要是知道你能聯繫上岑天,你家別想要了。」楊莎感嘆。
為了追岑天,岑海帶了三個兄弟進空間。
為此,還害死了一個兄弟。
顧今歌很好奇,這兩兄弟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岑海為什麼要追殺你」顧今歌有問題就問了。
楊莎在旁邊,汗毛都炸起來了。
你可真敢問!
岑天冷酷的目光瞧著顧今歌,倒是沒岑海那麼大反應。
想著自己欠顧今歌一條命。
他沉默了片刻,如實道:「我當著岑海的面,殺了親爸親媽。」
不可能!
顧今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岑天,並不相信他的話。
一個弒親的人,面相會更兇惡。岑天的面相,並未有過後天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