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也沒打算跟顧今歌描述自己怎麼弒親的細節。
他拿起一個罐子，遞給顧今歌：「我去當誘餌。」
顧今歌挑眉：「你跟岑海長得一模一樣，他頂著那張臉招搖，你覺得你適合？」
岑天沒說話，但他身上的骨頭，突然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在顧今歌驚異的目光中，岑天一米八的身材竟然縮水了十公分。
外貌也發生了改變，變成了一個丟在人群之中也不會有多大的印象的小胖子。
楊莎看到岑天那張臉，倒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不是給咱們組送快遞的阿山嗎？」
岑天板著臉，面無表情看著她。
楊莎猛地瞪大眼，意識到了什麼：「你一直在三組？」
怪不得！
怪不得胖佛能聯繫到他。
她眼神古怪看向胖佛：「你家沒了。」
胖佛擦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打哈哈：「你不說，我不說，顧大師不說，誰知道啊？」
楊莎指著門口道：「他剛用這張臉，大搖大擺從門口走進來。」
三組的兄弟又不瞎。
萬一哪個嘴快，在岑海面前說漏了。
那就有好戲看了。
「岑海傷得很重，短時間內顧不上這些。」胖佛擺擺手，只想解決眼前的困境：「顧大師，你快把空間碎片給他用上。」
顧今歌接過罐子，倒是無所謂：「碎片可以給他，不過那幫人依然有選擇。別忘了，產生空間波動那天，商城裡除了工作人員，還有客人。」
「我已經跟警方溝通過，他們會用天眼，幫我們找那天進出過萬通商場的所有人。」胖佛道。
「行。」顧今歌打開罐子，裡面那一縷紫色的空間碎片想跑。
她一把揪住，打出一團金色的靈光將它包裹住。
靈光裹挾著空間碎片，緩緩隱沒在岑天的左手上。
「人體內的生關死穴太多，我暫時把它禁錮在你左手手背。你記住，千萬不要使用靈力，否則會破開我給它下的禁錮。」
「萬一它在你體內衝擊，以你現在的實力，絕不可能將它逼出體外。」
「一旦被它侵蝕你的身體，你只有死。」
岑天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點頭道：「明白。」
顧今歌揚了揚手機：「保持聯繫。」
「好。」
岑天暫時還不能暴露，悄悄地離開了酒店。
胖佛花了一天的時間，找到那些曾在商場進出過的人。
全部帶回來，送到酒店抽走鬼氣和空間碎片。
根據電子眼顯示，那日走進萬通商城的人，至少有三萬人。
三組的隊員，腿都快跑斷了。
但實際上帶過來的人，與名單上的人一核對。
竟然還有約兩百人空缺。
華夏的失蹤立案，必得是二十四小時以上。
其中一百來人，已經確定了失蹤。
剩下一百多人，還未可知。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多半也是被那幫不知名的勢力擄走了。
用靈力抽出近三萬人體內的鬼氣和空間碎片，即便是顧今歌，也難掩疲憊之色。
胖佛組織了人手，用卡車，把這些瓶子送回總部。
他怕路上節外生枝，邀請顧今歌一起：「顧大師，勞煩你幫忙保駕護航。」
「可以。」顧今歌上了車廂。
她和胖佛面對面坐著，身後和腳下全是裝著空間碎片的瓶子。
顧今歌手裡還抓著一縷紫色空間碎片，那碎片似毒蛇一眼，纏繞在她手上。
隔著身上的功德金光，都能感覺到裡面暴躁的空間力量。
胖佛坐得老遠，他感覺到危險。
「顧大師，你琢磨啥呢？」從上車起，她就捏著一縷空間碎片，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今歌若有所思，解釋道：「我在想，那些人是怎麼知道這裡會有個空間裂縫出現？」
「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人身上有空間碎片？」
「他們要如何使用這些空間碎片製造通道？」
「這些空間碎片，是否還有其他妙用？」
顧今歌連珠炮一樣的問題，打得胖佛腦子有點懵。
這些問題，他一個都想不出。
「我已經把這件事匯報給了總部，鄭老和二組、四組的組長，正在趕過來。」胖佛道：「他們打算把這些空間碎片，帶回京城研究。」
「嗯。」顧今歌點頭，正打算把這縷空間碎片放回罐子裡。
腦海中，突然出現了狗蛋兒奶奶的聲音。
狗蛋兒：媽咪，你不是想要一個空間儲物器嗎？幹嘛不用這個自己煉？
顧今歌一愣：我不會。
狗蛋兒一臉驕傲：我會！
顧今歌真驚到了，她低頭看著懷裡滿臉求誇獎的小奶糰子，眼神複雜：你為什麼會？
狗蛋兒：不知道，看到這個東西時，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來了。跟沖奶一樣，很簡單的，我教你呀！
顧今歌挑眉：看來你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
狗蛋兒瞪大雙眼，生氣氣，咬奶嘴兒。
他很有用的好嗎？
跟狗蛋兒溝通了一會兒，顧今歌抬頭對胖佛道：「我對這些空間碎片也很感興趣，我想帶一些回去研究。」
「當然可以。」胖佛想也沒想，答應了：「你要是能研究出個結果，那最好了！要多少？」
「不用太多，五個就行。」顧今歌道。
狗蛋兒說，一個空間碎片，就能製作一個空間容器。
難的是靈力的協調。
不過顧今歌靈力菁純且強大，平衡起來很簡單。
她打算做三個空間容器，自己一個，狗蛋兒一個，劉瓊靜一個。
顧今歌是生了收劉瓊靜為徒的心思，自然不會虧待她。
之所以要五個，是擔心前面不熟悉，會有損耗。
多拿兩個練練手。
「好。」以胖佛的權利，留五個空間碎片給顧今歌研究，完全沒問題。
她現在在靈組，名氣大得很。
就算不通過胖佛，直接跟鄭老他們說，他們也不會拒絕。
顧今歌留了五個罐子下來，收進包里。
打算待會兒回自己下榻的酒店，就嘗試製作。
胖佛後面帶來的罐子小，一個還沒嬰兒巴掌大。
塞到包里，根本不占地方。
顧今歌剛把拉鏈拉上，卡車突然一個急剎車。
車上的瓶瓶罐罐因為慣性，眼瞅著要跌落。
胖佛渾身靈力暴漲，化成一雙半透明的大掌，將它們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