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了幾個？」顧今歌抓住了重點：「除了蔡志澤，還有人失蹤了？」
「嗯。」楊莎點點頭：「有好幾個人說，他們的家人出去了一趟後，再也沒回來。」
「有目擊證人，看到有一輛黑色的大眾，把其中一名失蹤者強行拽上了車。」
「我讓人調了監控，發現那個車是個掛牌車，查不到源頭。」
顧今歌眯了眯眼，想起蔡志澤給自己發的消息。
敏銳察覺到：「有人在抓這些體內有鬼氣的人！」
「抓他們幹什麼？」楊莎皺眉，聽顧今歌這麼說，這鬼氣百害而無一利。
「不知道。」顧今歌必須親眼看過，才能下定論。
她沖楊莎道：「不止是工作人員，踩踏事件當日，只要在萬通商城的客人，全部都得聚集起來！」
楊莎苦笑：「不成，三組的成員，調了一半走。我們人手不夠！」
「找警方配合。」顧今歌理所當然道。
楊莎擺擺手：「顧大師，你不懂。靈組位置很特殊，一組和三組，我們倒是不排斥和普通人合作。」
「可你們二組和四組的人，覺得普通人礙事。」
「前些年，組織把這些人打亂了，重新分配。三組重新組合後，一部分人會選擇跟普通警察合作，一些人很排斥。」
顧今歌擰眉：「你們靈組建立的初心是什麼？」
「保護普通人。」楊莎道。
「這不結了？要保護普通人，就得跟他們多來往。」顧今歌回頭看了一眼萬通商城的方向，意味深長道：「以後這世上是否還會有普通人，另當別論。」
楊莎一愣，側頭去看顧今歌，她卻已經坐上車閉目養神了。
兩人馬不停蹄，趕去靈組安置這些人的地方。
無緣無故把人帶走，集中起來，靈組勢必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胖佛撥款，包下一間酒店，以觀察為由，將工作人員都集中在一起。
顧今歌趕到時，其中一人正在跟守在門口的靈組成員交涉。
「大哥，你放我走吧！我家裡真有事兒，我媳婦兒剛生完孩子。她一個人不方便，大哥，你讓我回去吧！」
「不行。」那人面無表情拒絕：「在萬通商城踩踏事件沒調查完之前，你們不能離開這裡。」
「不是，大哥，踩踏事件跟我真的沒關係！」那個年輕的男人急得抓耳撓腮。
靈組成員的不通情理，惹怒了一些人。
「你這個小兄弟，怎麼就說不聽呢？你是警察嗎？把我們拘在這裡！」
「就算你是警察，帶我們去警察局啊，留我在這裡算什麼事兒？」
群情激憤，可三組的成員說什麼也不讓開。
楊莎低喝一聲：「吵什麼？」
那三組的成員急忙迎上來：「楊姐，這幫人不服管教，非要走。」
楊莎嫌棄道：「廢物，這都安撫不好。」
她上前一步道，「各位，你們都在萬通商城工作。相信你們已經收到消息，其中幾個同事，自殺死了。」
「不瞞各位，其實踩踏世間那天。你們感染了一種病毒。這種病毒，會影響你們的神經，讓你們產生幻覺自殺。」
「我們把大家找過來，是為了給大家解毒。」
楊莎不愧是老江湖，幾句話就把這些人唬住了。
一聽自己感染了病毒，其中惜命的人嚇壞了。
特別是跟自殺那個幾個關係好的人。
前兩天好好的人，說死就死了，多嚇人吶！
「大姐，那你快給我們解毒吧！我兒子還在上大學，我不能死！我死了，誰供他上大學啊？」
「臥槽，我說我這兩天怎麼老做噩夢！什麼病毒，這麼厲害？不會是老米的生化武器吧？」
「我咋一點事兒沒有？」
「等你有事兒，你都自殺了！」
「……」
他們嘰嘰喳喳，更吵了。
楊莎急忙抬手安撫：「大家別激動，不要吵！情緒越激動，毒發得越快。」
「解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們先回去休息。記住，千萬不要亂走。少動，多睡，毒發晚。」
楊莎這麼一說，他們一窩蜂回了酒店。
給旁邊的三組成員看得目瞪口呆：「楊姐，這……這……你這麼說，我們上哪兒去給他們找解藥？」
此時人已經都回去了。
楊莎白了他一眼：「新來的吧？」
那小伙子點頭：「才進三組兩天。」
「多學著點。」楊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晚點去拿點維生素片或者褪黑素，一個一個送。人家問起來，就說要吃幾個療程。」
小伙子眼睛都瞪大了，豎起一根大拇指。
楊莎退回到顧今歌身邊，發現她眉頭緊鎖：「顧大師，看出點什麼沒？」
顧今歌面色難看道：「我大概知道，那幫神秘的人，為什麼要抓這些人了。」
「為什麼？」楊莎迫切問道。
「你帶一個人過來，準備一間空房間和一個有蓋子的空罐子。」顧今歌道。
楊莎不敢耽擱，把顧今歌要的東西備齊，找了一個年輕小伙子過來。
那小伙子一頭霧水被領進來，嘴巴里還嘀咕著：「不是要給我們解毒嗎？一個一個解嗎？」
他走進房間，發現裡面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背對著他。
還來不及問，顧今歌一揮手，他便躺倒在床上。
楊莎一驚：「顧大師，你要做什麼？」
「看好了。」顧今歌手上拿著空罐子，手中靈氣運作朝小伙子身上一抓。
一團鬼氣混雜著絲絲縷縷紫色的物質，從小伙子的身上被抓了出來。
顧今歌靈氣一震，鬼氣瞬間消散，只留下那頭髮絲細的紫色物質。
她把這縷物質，迅速裝進玻璃罐中，蓋上蓋子。
打了好幾個靈咒在罐子上，防止這縷紫色的物質消散或溜走。
楊莎剛從萬通商城出來，她一眼就認出了這玩意兒，跟萬通商城空間裂縫裡的紫色星光特別像！
「這是？」她驚詫看向顧今歌。
後者沉聲道：「不穩定的空間碎片！」
楊莎恍然大悟，震驚道：「那些人抓他們，就是為了這個？」
「對！」顧今歌語氣沉重：「有人想要製造一個通向那個空間裂縫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