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哭喪著臉，聲音微微發抖：「我叫蔡志澤，是彭市萬通商城的保安，我們商城裡有不乾淨的東西！」
萬通商城？
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顧今歌記得自己看新聞的時候，好像看到過報導。
彈幕。
：啊，我看過這個新聞！前兩天，萬通商城不是因為大規模踩踏事件，被封了整改嗎？
：死了二十多個那個事故？我當時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商城才多少人啊？又不是節假日，怎麼會發生踩踏事件？
：不清楚，新聞沒播採訪片段。
：我知道！我老家這邊就是彭市，發生踩踏的時候，我姐姐剛好從哪個商場出來。
她說她本來想進去買東西，結果交警過來開罰單。她去挪車，躲過一劫。
當時她半個身子都進去了，那一刻腦子突然翁了一下，特別古怪。
：我草，這麼嚇人？
：……
蔡志澤白真臉道：「不止這樣！那天我好像聽到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我擠過去擠過去。大家都跟瘋了一樣，瘋狂的朝商城裡面擠！我也不知道在擠什麼！」
「後來踩死了好多人，警察來了，大家都還在擠。」
「然後呢？」顧今歌皺起眉頭，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簡單的踩踏事件。
「後來商場就封了，傷員都被送去醫院。我們接到通知，暫時在家裡休息。」蔡志澤的表情越來越驚恐。
他恐慌道：「那天離開商場醫院，我一直覺得不舒服。」
「只要去暗一點的地方，或者閉上眼。就有個聲音在耳邊對我說話，我以為是幻聽。去醫院看了，耳朵和精神都沒有問題。」
「可這種情況沒好，越來越嚴重。」
「昨天中午我睡午覺，突然就有人把我叫醒。我睜開眼的時候，人已經半隻腳踩在窗戶外面了。」
蔡志澤說到這裡，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家住十六樓。」
彈幕。
：大哥，你不會是夢遊吧？
：我聽著他這情況，也像是夢遊。
：……
「不可能，我從來不夢遊。」蔡志澤急切道：「我肯定是撞邪了，這兩天我都不敢睡！顧大師，你救救我！在這樣下去，我非得被腦子裡那聲音整死不可！」
「你的確不是夢遊，是中邪。」顧今歌瞧著蔡志澤身上越來越濃的黑氣。
那邪氣，是想要他的命！
顧今歌手裡還有事，不能馬上過去解決。
她倒是可以畫一道符或給個無事牌，但彭市離京城遠。
最快的快遞寄過去，也得後天才能收到。
想了想，顧今歌道：「你房間裡的符和你身上的裝備沒有用，這樣，你去你們本地的寺廟或道觀借住兩日。」
「我給你寄一塊無事牌和幾張符過來，等我手裡的事做完了，來找你。」
「好、好！」蔡志澤已經被自己遇到的事，嚇破了膽，顧今歌說什麼都說好。
收到蔡志澤的轉帳，顧今歌看了一眼時間。
正好一個小時。
她在直播間的小黃車上掛了一些符和五塊無事牌。
搶完後，把劉瓊靜的微信號放了上去。
廖寧達給劉瓊靜申請了新的手機號，她列表里目前只有廖寧達和顧今歌兩個人。
放她的微信號上去，一來是為了給她找點事做。
顧今歌要她過來，不是為了讓她當傭人，而是做助手。
二來，則是讓她多接觸一些其他人。
顧今歌下了直播，跟劉瓊靜交代了幾句怎麼對接買符和無事牌的人。
又說了幾個篩選的條件，便放心把這件事交給她。
顧今歌給了一個底數。
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一天可接符咒的數量為兩百，無事牌為五十。
她現在還不能批量生產，等能批量生產以後，再把這個數額提升上去。
劉瓊靜被委以新任務，顯得十分高興。
她可以幫到顧大師，證明她有用。
捏著手機，看著不斷跳過來加她的小紅點。
劉瓊靜認真道：「顧大師，你放心，我肯定好好篩選！」
「好。」顧今歌接手照顧小奶糰子，讓劉瓊靜去忙。
正好，顧今歌要跟狗蛋兒說點事。
劉瓊靜一走，房間裡只剩下她和狗蛋兒。
顧今歌雙目直勾勾看著狗蛋兒，看得狗蛋兒心裡發怵。
「媽，我這次沒隨便大小便。」狗蛋兒心虛道。
他知道，自己這便宜媽一最不喜歡給自己換尿片。
每次她給自己換尿片，就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不是要跟你說這個。」顧今歌問道：「我和玉光霽說話的時候，你其實醒著吧？」
狗蛋兒心虛道：「我沒想偷聽，我就是睡不著。」
就算是小嬰兒，也得有清醒的時間不是。
「沒事，就算你沒聽到，我也會告訴你。」顧今歌道：「你身份特殊，你自己清楚。」
「從某種層面來說，沈家那老太太，有點東西。」
「你待在沈家，的確會給沈家招致厄運。」
狗蛋兒撇撇嘴，他討厭沈家和顧家人。
他們對自己親媽媽都不好。
「不過沈老太太，把你想得太簡單了。」顧今歌輕蔑道：「誕生厄星的家庭，要麼氣運如虹，要麼衰到極點。」
「沈家生意做成這樣，可見是前者。」
「媽，你跟我說這個幹嘛？」狗蛋兒不懂：「你想要沈家？」
「我不要。」顧今歌搖頭，沈家算什麼東西？
「那你幹嘛讓玉光霽整沈家？」狗蛋兒不太明白自己便宜媽在想什麼。
「還是為了你！」顧今歌解釋道：「如果沈家倒霉至極，對你倒是好事。」
「身為厄星，與自己原身家庭的氣運息息相關。」
「沈家越輝煌，你死期越近。沈家越倒霉，你反而會長命。」
這其中的因果關係，非常複雜，顧今歌一時半會兒跟他解釋不清楚。
不過這也是為什麼，誕生了厄星的家庭，會迅速把厄星殺死的原因之一。
厄星一死，沈家的氣運會更上一層樓。
當然，如果沈家原本就很倒霉。
死了厄星，會立馬飛黃騰達。
狗蛋兒沉默了幾秒鐘，含糊不清的聲音奶奶道：「媽，不要手軟！往死里整，我覺得我還能活個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