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初交鋒

  說罷韓靖雙的心裡也同肖珵鈺似的,一片寒涼,在韓靖雙的世界觀里,哪裡聽到過這樣的事情呢?

  韓靖雙實在想不到到底是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親哥哥動手害死自己的親弟弟,最後還氣死親爹。

  而那個時候,肖珵鈺也不過才十幾歲,一個半大孩子就這樣遭受接二連三的打擊,如何會不失語呢?

  說完一切肖珵鈺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個讓自己絕望的一日,就這樣在祠堂里默默痛哭著,韓靖雙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是默默的抱著肖珵鈺,想從肢體上帶給他一些力量。

  祠堂里剛剛敬上的香緩緩的燃了近半指長,肖珵鈺也才漸漸的從悲痛中緩和了些。

  肖珵鈺接過韓靖雙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臉上斑駁的淚水,站起身子整理了下衣衫。

  「爺爺、爹爹,這位就是您們的媳婦,也是珵鈺我的摯愛了……」

  說完,肖珵鈺牽上韓靖雙的手,二人這才離開了祠堂。

  回去的路上,韓靖雙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滿心思緒皆是混亂,突然韓靖雙想起了肖珵燁的身世,轉念一想,又不由嘆下一口氣來。

  「怎麼了?」

  「沒,沒什麼,只是我想起了小燁來。」

  聽韓靖雙如此說道,肖珵鈺的心裡一聽也明白她的意思,也一樣嘆了口氣。

  「哎……不過肖維振親手害死我父的事情,我也是聽爺爺那日說的,可到底是如何做的,我一切都不知道,也是那個時候原本我以為我們家和別的高門顯戶不一樣,沒想到也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聽到肖珵鈺如此說道,韓靖雙更是緊緊拉上肖珵鈺的手。

  「不會的,真相會有大白的一日,等這些都過去,這個家一定會是我們心裡想的那樣的。」

  「恩。」

  聽到韓靖雙如此說,肖珵鈺明白,她是理解自己心意的,隨後二人便也不再多說,這才在園子裡緩緩的散步回去。

  成親後不肖幾日好時光,肖珵鈺終歸還是要去都察院處理公事,日日早出晚歸。

  而韓靖雙開始的幾日待在侯府里,倒也是享受了幾日閒來無事和沒事找事的富貴日常,可到底韓靖雙這個現代靈魂是上班上慣了的,再加上寧武侯府里並不是只有韓靖雙和肖珵鈺兩個人。

  不過十幾日的功夫,韓靖雙就對這樣的日子厭煩了,一心只想去看看自己的錦繡樓。

  連帶著晚上休息的時候,肖珵鈺也看出了韓靖雙的煩躁。

  「靖雙,你這幾日……」

  不等肖珵鈺問出口,韓靖雙就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先是吃了塊桌上的糕點,可坐的沒半刻,手裡的糕點都未吃完,便又站起身來。

  「我這是成日在府里待的無聊的啊!」

  「那你和之前一樣去錦繡樓呀?」

  肖珵鈺有些不解,隨口說道,韓靖雙到是大驚,立馬看向肖珵鈺來,這似乎和韓靖雙想像里古代高門顯戶家的日常不大一樣呀,於是韓靖雙試探的問到。

  「可……那……這不是寧武侯府嘛,我這不是嫁進來的侯府麼?難道不用守什麼侯府規矩之類的麼?」

  「哈?」

  聽了韓靖雙的話,肖珵鈺啞然失笑。

  「你覺得就咱們兩房這模樣,肖維振那邊能耐你何?靖雙你還和之前一樣就好了~」

  肖珵鈺一面說一面褪了自己的鞋襪,準備好後的泡個腳,語氣里甚是輕鬆。

  「啊!」

  而韓靖雙卻是大驚,緩了半天才沉下一口氣來,到底是自己多想了那樣許多,這幾日還一直端著,可著實讓自己累的夠嗆。

  第二日,肖珵鈺一起床,韓靖雙便也一個翻身精神抖擻的一道起了床,看的肖珵鈺心裡直好笑。

  不多時候,二人收拾完便如同現代夫妻上班一樣,韓靖雙往錦繡樓而去,肖珵鈺則去了都察院。

  等到了晚上,肖珵鈺從都察院回來,也不先回寧武侯府,而是先去到錦繡樓接上韓靖雙,兩個人再一起回到寧武侯府,可謂是雙宿雙歸的。

  不出幾日,連韓雪陽都時常吐槽。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這重新成親一次倒還更膩歪起來的。」

  說著,韓雪陽還故作矯情的嘔吐兩下,氣的韓靖雙直在錦繡樓後院追著他打了一次。

  期間,因著肖珵燁從胥陽書院休沐回來,一家人還去了第一酒樓吃喝了一頓。

  日子不過消停的過了半月左右,這日韓靖雙正好在家犯了個懶,屋外就有丫鬟來找,說是侯夫人特意來請韓靖雙過去。

  韓靖雙有些奇怪,可畢竟明面上韓靖雙還不想做的過分,面的打草驚蛇,只得硬著頭皮往侯府那邊去了。

  「侯夫人安好。」

  一進到屋子裡,侯夫人端坐在正堂上,筆直的就好像是櫥窗里展示的娃娃一般,端端正正。

  這侯夫人半昂著頭,一臉高傲的看著韓靖雙,也不說話,也不讓韓靖雙坐的。

  過了好半天,韓靖雙也不管其他的,自己走到一旁,坐在了旁邊下首的位子上,侯夫人冷哼一聲,這才開了口

  「論理我又不是你什麼婆婆,可到底是家裡的長輩,珵鈺這些年在外面野慣了,我這個做大伯娘的也不好說什麼,可你到底是嫁進我們侯府了,多少也該學學規矩的吧。」

  越說道後面這侯夫人的語氣越是加重,一旁坐著的韓靖雙只得默默在心裡吐槽:果然這些日子忍不住發難了。

  侯夫人看韓靖雙不吭氣,似乎就這樣低眉順眼的聽著,哪裡知道韓靖雙此刻心思早就飄到其他地方去了,這嘴裡還是獨個說著。

  「……你規矩學不學也罷,我也算是聽過你和珵鈺一些事兒的,你也是個見過世面的,難道做婦人的規矩不懂麼?成親這些日子也就開始在家待住了,你怎麼還成日裡往外面拋頭露面的!」

  說著,侯夫人似乎為了顯示自己侯夫人的威嚴一般,順手便把桌上的茶盅摔在了韓靖雙的腳下,就好像是在責打韓靖雙這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一般。

  韓靖雙也不過是左耳聽右耳出的,到底還是聽了一耳朵,沒想到最後竟然說道了自己出門做生意的事情上。

  於是韓靖雙悠悠的從身上掏出了金燦燦的令牌來。

  「夫人,我敬您是侯府長輩,可我畢竟是陛下親封的皇商,那有不為我大翌國盡心盡力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