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失語由來

  安頓好賀蘭敏和楚泫帶來的禮物後,韓靖雙這才拉著賀蘭敏的道。

  「敏敏你這哪是讓我報你的恩啊,你這是故意打算攢個大的吧?」

  不等賀蘭敏說話,一旁的楚泫就幫著解釋道。

  「哪裡哪裡,這不是第二日回門嘛,敏敏她也沒什麼地方回,便索性我爺爺說了同你關係好想要過來,這些都是我爺爺讓我們帶過來的。」

  「如此那就謝過嗣康王爺了,既然如此,那就由我和靖雙一起請大家在家裡吃頓飯的吧。」

  肖珵鈺聽了這話明白過來,便拱手同楚泫說道。

  聽了肖珵鈺如此說,楚泫微微一愣,這大概是這位王孫公子第一次被別人請在家裡吃飯的吧,反而賀蘭敏倒是歡呼一聲。

  「太好了!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呢!」

  說罷,賀蘭敏便拉著楚泫往裡面走去,一面走一面同楚泫解釋道,原來京城如今最紅火的第一酒樓,韓靖雙竟然也是有一份子的,而去還是最重要的設計菜單。

  「……如此,自然靖雙她可是什麼菜都做的很好哦~」

  聽完賀蘭敏的解釋,楚泫也不由的食指大動,好在韓靖雙辛苦一番後,收穫了大家滿滿的好評,甚至連楚泫都吃的沒了公子模樣。

  回家熱鬧的日子到底過的快,很快就到了傍晚,因著畢竟是回門兒的理由出來,韓靖雙和肖珵鈺還得按著回門兒的規矩,天不黑之前就的離開娘家。

  如此韓靖雙二人、賀蘭敏二人便在這個橙紅色的夕陽里,從這個宅院裡相互告辭回了各自的家去。

  回到寧武侯府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因著院子裡的奴僕原本都是侯夫人安排的,且韓靖雙一個現代人來說,沒有奴僕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的,便索性把院子裡的人都打發休息了。

  而韓靖雙因著在那邊做飯忙了大半日,這回來洗漱完和肖珵鈺不過聊了半刻,等肖珵鈺聽著沒聲音再抬頭的時候,韓靖雙已經歪在床上睡熟了。

  肖珵鈺看著已經睡熟的韓靖雙,只見她似乎睡的極沉,長長的睫毛,身體隨著呼吸一起一伏,肖珵鈺略嘆了口氣,

  「算了,明日再說吧。」

  說罷,肖珵鈺這才幫著韓靖雙脫了外衫和鞋襪,又細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一道躺了下去。

  許是這回門見了一大家子的人,韓靖雙和肖珵鈺都睡的極好,等再起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

  韓靖雙睜開眼聽到外面細細嗦嗦灑掃院子的聲音,猛然坐了起來,也因著這一下,一旁的肖珵鈺也被驚醒,微微眯著眼看到做起來的韓靖雙,便嘟囔著問道。

  「靖雙,怎麼了?」

  「今日不用去請安之類的麼?」

  說起來,韓靖雙還真的有點不理解這高門顯戶家的規矩,雖然肖維振夫婦兩個同肖珵鈺只見是如何,可到底是明面上沒有撕開,韓靖雙一想起以前自己看的那些小說,這才犯了難。

  被韓靖雙這麼一問,肖珵鈺也清醒了些,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先是在韓靖雙的額頭落下一吻。

  「不必的,他們又不是你什么正經的公公婆婆,哪裡需要這些花招。」

  所說如此,肖珵鈺心裡卻想起了別的。

  「不過靖雙你這麼說的話,等下收拾完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聽到肖珵鈺的話,韓靖雙歪頭看了過來,只見肖珵鈺的神情似乎有些嚴肅,好像等下要去的地方很是特別,韓靖雙也不再問,這才爬下了床。

  一起來,外面的丫鬟們就已經一個個的侯在外面了,韓靖雙想著到底要適應這侯府生活,這才放了人進來。

  這做古代權貴米蟲果然是好,韓靖雙洗漱更衣的期間,甚至還打了好幾個瞌睡,一直到肖珵鈺牽著韓靖雙的手走出院子的時候,韓靖雙這才清醒了些。

  兩個人就這樣在侯府這碩大的園子裡走著,這還是韓靖雙第一次好好瞧這個園子,果然是世襲的勳爵人家園子氣派非常,可又不是單單的氣派,處處也顯得獨具韻味,

  不多時候,韓靖雙便知道了要去的地方。

  肖家祠堂。

  韓靖雙隨著肖珵鈺一起進去,裡面燃著日常的香,打掃的也是一塵不染的,肖珵鈺從案几上取了香下來,遞給韓靖雙三支。

  「靖雙,如此拜見你公婆吧。」

  看著肖珵鈺那沒什麼表情的臉,韓靖雙心裡瞬間就明白了這祠堂里的人對肖珵鈺是何等重要,韓靖雙點了點頭,隨著肖珵鈺的動作,也一起祭拜了起來。

  敬上香,二人還不著急走,肖珵鈺拉著韓靖雙指著上面那一層一層的牌位,說起來肖家的發家等等,一直說道上一任老侯爺,韓靖雙才從肖珵鈺的聲音里聽出些不對來。

  肖珵鈺沉默了片刻,在抬眼看向韓靖雙的時候,眼裡滿是不願回首的目光。

  「靖雙,你還記得咱們初見的時候,我還是不會說話的麼?」

  聽到這般說,韓靖雙輕輕的攬上肖珵鈺,二人彼此心裡皆是一片坦誠,肖珵鈺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一切都從老侯爺病重開始,那個時候老侯爺纏綿病榻,許久不曾從床榻上起來,於是肖珵鈺的父親肖維乾便從時常侍候老侯爺。

  可漸漸的肖維乾也生了病,那病似乎生的更是急,連同肖維乾親近的小廝也都病倒了,再後來肖維振作為家裡的長子和唯一可以主事的人,便以傳染病的藉口封了肖維乾的院子。

  「……靖雙,你知道麼?我父親走了之後我都沒能再見他一眼,沒能……」

  說著肖珵鈺眼裡淚水漣漣,時隔這麼多年後,肖珵鈺仍舊心痛如斯,很快肖珵鈺在韓靖雙的安撫下平復了許多,可眼裡的神色卻是另一番模樣

  「其實我也以為當真是病了的,直到有一日,爺爺叫了還在守孝的我去了房裡,我去的時候,肖維振就跪在爺爺面,我這才知道爹爹的死其實和他有關,也是那日,爺爺怒氣攻心就在我眼……眼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