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隱秘

  自敲完登聞鼓初步在大殿之上審理了那一番,翌帝這又是折了自己心裡的盤算,更是惹了一肚子的火氣。

  眼看著殿前那一群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鬧騰,翌帝更是惱怒的很,索性先行散了朝。

  無奈韓靖雙和黑老虎兩個只得先回了錦繡樓里,韓靖雙將今日的事情都說給了肖珵鈺。

  聽罷,肖珵鈺也只得無奈的說道。

  「聽你所說,陛下對這個事情還是十分惱怒的,無奈今日的朝臣甚多,且事情又不是完全明了,這才先行散了朝的吧。」

  韓靖雙也只得點點頭,算是同意肖珵鈺的話來。

  另一邊,回到世昌伯爵府的鐘家父子兩個,一直走到自家後院正堂里,這才算是松下一口氣來。

  鍾宏濤回想著剛剛的情形,大殿之上,又那些個朝臣都是享著自己這邊的,想來這事兒到底是過去的有些日子,那必然不是那麼情誼就可以查清楚的。

  「爹,看今日的情形,想來我這事情的勝算也算是大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鍾宏濤的語氣里似乎還顯得有些愉快,全然沒有了之前在大殿上的緊張慌亂之感,就好像現在的自由就是之後的自由一般,全然沒有仔細往後再多想想的。

  聽了鍾宏濤的話,鍾啟華還是一臉的凝重,眉頭微蹙,冷哼了一聲到。

  「若是有那般容易就好了!」

  此刻鐘啟華的腦海里還仔細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種種,說起來,這一開始鍾啟華並未上朝,如今所知的的信息也不過是剛剛一路上鍾宏濤說給他聽的罷了。

  仔細想來,韓靖雙那御狀上所告的後牙山「剿匪」的事情,確確實實是有的,而這個事情從鍾宏濤在戰後回來,也是告訴過鍾啟華的。

  可讓鍾啟華隱隱不甘的還是,韓靖雙此番的態度,為何這幾年前的事情要到今日才來翻案呢?

  想了來想去,出了之前那通敵叛國的案子,鍾啟華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況且那案子也多少過了些時日的。

  「濤兒,你老實說,最近可有再招惹那些人?」

  聽見鍾啟華如此問,鍾宏濤的心裡立馬有些做賊心虛起來,畢竟之前給虞夫人那一萬兩銀子算作入股的事情,其實鍾宏濤是並未給鍾啟華說的。

  「……額……父親……」

  看著鍾宏濤吞吞吐吐的模樣,鍾啟華心下一沉,當即冷下臉,怒斥。

  「說!不說,休怪我也救不了你!」

  聽到父親的怒吼,鍾宏濤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原本跟著一起進來的老管家,一看,趕緊驅趕了這些守在大堂周圍的下人,自己出去關上了們,切守到了門外。

  「父親,都是孩兒的錯,是孩兒一時起了貪念,那虞夫人的生意做的也有些時日了,因著一直都沒什麼事情,再加上又有虞夫人在前頂著,兒子不過是投了一萬兩銀子罷了。」

  果然,鍾啟華到底沒有猜錯,更是冷哼的看向鍾宏濤來,只見他接著說道。

  「……且那虞夫人生意的對家正是那韓靖雙的錦繡樓,再加上他們還只得兒子這把柄,我這才故意借著之前謠言的事情,添油加醋了一番,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直接敲了登聞鼓!」

  此刻的鐘宏濤已然是抱上了自己的父親的大腿,說的是聲淚俱下的。

  鍾啟華已然被自己這個兒子氣的夠嗆,可畢竟是自己世昌伯爵府的世子,且也是目前家中唯一一個有軍功的人。

  先不說那軍功真假與否,可畢竟是自家的榮耀,那是萬萬不能輕易就被人摘下來的。

  想到這裡,鍾啟華這才扶起抱住自己大腿的鐘宏濤,自己才往大堂正中間坐在,腦袋裡一個勁都會想著剛剛路上的那些話。

  其實鍾啟華的腦海里一直都隱隱覺得有一處奇怪的地方,可是這會兒確是如何都想不到的。

  鍾宏濤眼看著自己父親苦思冥想,而剛剛那番怒斥,已然讓鍾宏濤不敢在多言什麼了。

  這個時候,鍾啟華有些埋怨自己,怎麼平日裡都沒上朝的習慣,事到如今想要知曉大殿上的情形,也已是不能了的。

  漸漸的,鍾啟華回想起了從大殿裡出來時的情形,想起了隨著韓靖雙一起出來的黝黑壯漢,這腦海里才突然有了靈光!

  對了!韓靖雙的身邊不是一直都應該是肖珵鈺才對的麼?如此事情按理來說不是有肖珵鈺出面回更好的麼?

  「濤兒,今日大殿之上,當真沒有肖家那個來麼?只有那女子和那個較黑些的漢子?」

  鍾啟華有些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為著確認,鍾宏濤還是想了一次,這才點頭確認道。

  「確實是只有二個人的,肖珵鈺並不在的。」

  如此說來,鍾宏濤自己心裡也都覺得奇怪來,說著,又想起之前自己打探到的關於肖珵鈺弟弟的那個不知真假的消息,鍾宏濤也發覺到了。

  若是有肖珵鈺在,且不說寧武侯府如今如何,若光是憑藉寧武侯府的現在的能力來說,那裡還需要敲登聞鼓告什麼御狀的呢?

  說到此處,鍾家父子兩個也是早就反應過來的,皆是眼睛一亮,對視起來,確定了彼此心裡的所想。

  「看來這肖珵鈺的背後定然還有著什麼秘密,這樣的事情竟然不肯去找寧武侯府,看來……」

  這自然不必鍾宏濤多說,只見鍾啟華嘿嘿一笑,這才同鍾宏濤分析道。

  「濤兒,你說的沒錯,看來這次事件對於我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的,說到底這有著各種法子來應對,他們卻偏偏選了這最最無法回頭重來的法子,看來只要我們好好利用了這次機會,一旦翻案,想來這女人離死也就不遠了。」

  鍾啟華為官也是多年,雖然官職不大,可到底是從下在京城長大,如今陛下的性子那裡不清楚呢?

  一發現了這個,鍾啟華已然沒有剛剛那麼氣了,反而仔細的同鍾宏濤商量起明日要如何在大殿之上應對韓靖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