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仔細說起來,先不說那肖珵鈺有什麼秘密,其實我今日說的神明一事才是大有蹊蹺,無奈今日實在是陰差陽錯,最後竟然說到證據上面去了。」
說著,鍾宏濤仔細在腦海里回想起那日後牙山剿匪時的種種,想起那日韓靖雙如同惡鬼一般。
她所用的東西握在手裡遠遠讓人看不清楚,但最為恐怖的是,竟然能夠讓人聞聲斃命,實在是可怖。
一想起這個,鍾宏濤便給父親一五一十的形容了一番,可到底鍾啟華年歲更長。
「那姓韓的女子一直都奇奇怪怪的,有這樣的東西也不足為奇,不過如你說的這般神奇,想來是用了什麼障眼法吧。」
鍾啟華冷冷的說道,並不是很在乎韓靖雙的手裡有這樣的神奇之物。
「父親,這樣的東西也太過玄妙了,若是她魚死網破用這樣的東西來對付我們,這也無法防備啊。」
聽到兒子這樣說,鍾啟華這心裡似乎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兒子,眯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無奈的說道。
「當真如此,只怕是早就對你下手了,這天下之大所謂是無奇不有,不過爾爾,你還是先想想當……」
下字還沒說出口,鍾啟華也意識到了,韓靖雙這般東西正好可以拿出來大做文章啊,說著,趕緊轉了話題道。
「濤兒,既然如此,明日殿審你就好好說說這個事情吧,想來陛下他對如此有威脅的東西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說這話的時候,鍾啟華暗戳戳的冷笑,鍾宏濤也是立馬沒有了剛剛慌亂的模樣,立馬聽懂了自己父親的意思。
父子兩個都暗戳戳的陰笑起來,就好像後面的已然迎刃而解了似的。
「……明日先行如此,為父今日自也回去為你打點一番,另外,咱們也不能打無準備的仗,這事情我也得好好查一查的,該消失的東西也該去它該去的地方。」
……
第二日皇城裡仍舊是要斷這韓靖雙狀告之事,連帶著殿內上朝的大臣們也多少帶了寫吃瓜的心情,翌帝自然也是連夜查了些許想過的檔案。
一大早,朝臣們就瞧見許久沒來上過朝的世昌伯鍾啟華也換上了一身朝服,恭敬的站在朝臣的隊伍里,大傢伙自然也都是心知肚明。
進大殿之前,韓靖雙遠遠的看到了在皇城當差的李葳,二人不過略一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而後才隨著朝臣的人群,緩緩進到大殿上。
一番跪拜之禮後,又一次回到了這案子裡,還沒等韓靖雙說話,眼看著鍾宏濤是一臉的無所畏懼,竟然先行開口說道。
「陛下臣回去思來想去,想起一事覺得十分有必要和您稟報。」
翌帝微微挑起一邊的眉毛,似乎饒有興趣,想看看今日這被告人到底能說出什麼來,扭轉下昨日的形勢。
「稟陛下,臣那日確實是專門剿匪,而那日此女則千方百計的來組織臣,甚至不惜使用十分危險之物。」
說著,鍾宏濤將那日的情形又是複述了一次,這下殿內的大臣們聽聞也覺得吃驚,不少被世昌伯打過招呼的官員也更是顯得驚愕。
「……陛下,此女所用之物,殺人時那可當真是殺人不見血的,臣身邊的屬兵就是那日被此女所斃命的,後來臣派人收屍的時候,親眼所見那人死時,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僅僅只在眉心有一點紅點,且貫穿腦後。」
說著,鍾宏濤更是看向韓靖雙來,似乎想要從韓靖雙的臉上讀出些什麼似的。
「陛下如此之物臣尋訪許久都沒能找到,能有如此威力的武器,且此女之前竟然號稱自己為神明,可見此人必定是妖女啊,為了陛下您的安危,可是萬萬不可放過之人啊。」
說完,鍾宏濤立馬跪拜於地上,更是一副十分想上前來為陛下做擋箭牌的模樣,可謂是忠心耿耿。
翌帝自然也看出了鍾宏濤那動作,雖然聽來如此邪乎,但畢竟是長居高位的帝王,那裡是這樣幾句話就會被嚇到的。
半晌,翌帝到底看向韓靖雙的眼神似乎也變得微妙起來,畢竟那東西聽起來也實在是聞所未聞的。
鍾宏濤似乎是找到了韓靖雙的突破口一般,跪在前面還低頭看向韓靖雙這邊,似乎十分想看到韓靖雙慌亂的模樣。
只見韓靖雙一臉的神情自若,當日韓靖雙到底是用了從琉璃境裡拿出來的手槍,這個韓靖雙也是心知肚明的很。
當初告御狀的以後,韓靖雙和肖珵鈺也算是盤算了些許日子的,而這個槍枝的事情,韓靖雙自己自然也是一早就想到了,好在琉璃境裡東西繁多,韓靖雙一早就找出了與之類似之物。
此物用的不過是些機巧原理,威力自然是比不上真的槍枝的,但確實能冒充一番,最重要的是,韓靖雙一早就確定了此物只能使用一次。
「陛下容稟,小女有特意帶來此物。」
說著,韓靖雙就雙手將一早準備好的代替之物呈了出來。
「陛下,小女不過是村野女子,幸而以前有遇到高人的機緣,這才給小女子留下了這樣一物用作防身,此物也不過僅僅能使用幾次,如今是早已報廢的東西。」
一旁的太監接過韓靖雙手裡的東西給翌帝送了上去,果然按韓靖雙所說,明明看著差不多的物件,拿在手裡想要使用依然是不能夠了的。
「陛下,小女自知有此物實在是罪過,一直想要研究出來同香皂那般進獻給陛下,實在是東西太過精妙,小女能力不足。」
說著,韓靖雙還很是惋惜的搖搖頭,全然不在乎鍾宏濤之前是如何說自己的。
翌帝看韓靖雙說的也是懇切,再加上聽到香皂進獻等事情,翌帝也早就聽出韓靖雙話里的意思,因著最開始鏡子的事情,韓靖雙如今早就不敢再有先生意,後 進獻的心思了。
「如此你這機緣倒是十分的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