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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勾唇。
一點一點,湊近了他。
裴塵身子不好,忠國公府上的馬車都較尋常的寬敞。
可她靠過來時,他還是覺得馬車太小,狹窄的空間內,只聽得他心跳如鼓。
萬般景色都褪了下去,只剩下了一個她。
她眸里盛著日月,裝著光輝,容納能叫他瘋魔的一切。
他垂眸,見她玉手纖纖,在他的衣袍處輕點。
她指尖泛著點清透的粉,一點一點,攥緊了他的袍角。
同樣被攥緊的,還有他那顆被她牽動的心。
唇瓣堪堪擦了過去,她歪倒在他耳邊,笑語嫣然:「想得美。」
隨後鬆手下車,一氣呵成。
硯書站在不遠處,見林水月快步出來,微怔片刻。
思及那日裴塵的模樣……
他遲疑了瞬,在樹下站了許久才上了馬車。
不想,進去便見裴塵衣衫髮髻都很整齊地半倚在窗前。
卻不知為何,將衣袍蓋在了半張臉上。
露出來的半張臉,紅到滴血。
「公子?」硯書嚇了一跳:「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裴塵多年用藥,如今驟然停了,身體難以適應,前幾日的風寒也是這麼得來的。
「無礙。」裴塵呼吸間都是她手間的淡淡檀香味。
他方才竭力控制,才沒有在她離開前拉住她。
裴塵自小體弱,走過一遭鬼門關後,清醒的日子都在用藥,那藥性烈,以至於很小的時候,他便要忍耐著常人難忍的痛楚。
似千萬隻蟲蟻啃噬,更常有骨血融裂之苦。
時日久了,忍耐皆成為了常事。
可一碰上她,便叫他所有的忍耐潰不成軍,且還藥石無醫。
株洲之戰若不能速戰速決,瘋的人便是他了。
林水月離開皇宮後,照例去了刑部。
今日的刑部就沒了昨日裡的那般熱鬧,甚至連帶著她都已經進門了,都沒人關注她。
待得到了昨日江路海安排的那間廂房中,發現白果已經到了。
他坐在窗邊,有些欲言又止。
「……大人,我方才聽人說,有一樁非常重要的案子,證人招供了,您不去看看嗎?」
白果見林水月在桌案前落座,忍不住扒了下自己的頭髮,急躁地說道:「據聞是之前的尚書大人積壓在了手裡的大案,也是刑部目前最大的案子。」
「您若是能夠拿下這等案子的話,必定可以在刑部樹立起威望!」
林水月面色平靜,聞言問他:「尚書大人有派人來傳話,叫我一併過去嗎?」
白果怔住,好半晌後只能嘆氣道:「沒有。」
他沉默了片刻,忍不住看向了林水月。
其實他想說,林水月是刑部侍郎,官只在那江路海之下,她若是想要主動過問這樣的案子,底下的人也是不敢有所隱瞞的。
如今這樣呆坐在了房間裡,豈不是耗費時間嗎?
又想到了昨夜與好友相聚,好友曾說:「這江大人倒是個會辦事的,依我說,你也別抱有太大的希望了。這林水月明顯就吃不住刑部的事務。」
「如今這樣也好,至少沒有事情找上門來,也算安生。」
白果思及此,只能頹喪地垂下了頭。
看來他想要在仕途之上有所建樹的盼望,也僅僅只能是個盼望罷了。
林水月並不清楚他的想法,也不是很感興趣。
她桌上的書籍,按照了她的吩咐,換成了一些遊記之類的雜書,她頗有興致地翻出其中一本,慢慢地看了起來。
她投入得很快,白果雖說急切,卻也無可奈何。
廂房內安靜了下來,沒成想,外頭卻熱鬧了起來。
「他竟是翻了口供?」
「不光如此,還說咱們蓄意構陷,如今鬧著要見大人呢!」
「可大人去捉拿要犯了,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回來見他啊。」
「這可如何是好?昨日早朝大人在聖上面前提了一下,今晨可是直接來了聖旨,說明日早朝之前要看到口供!」
外面的人著急上火,說起話來也就沒有太多的顧及。
白果在窗邊聽了會,眼中一亮。
回頭正欲告知林水月,卻見林水月眼皮都未抬一下,好似對外面的事情全然不在意一般。
白果這口氣頓時就鬆懈了下來。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應當聽好友的勸誡的。瞧著這林水月的模樣,分明就是來這邊點個卯罷了,壓根沒有好好做好刑部侍郎的意思。
他一時垂頭喪氣。
不想外面的人,眼下卻將矛頭對準了林水月。
「說來這個人是因為她進來的,如今出現了岔子,不應當由她來負責嗎?」
「你瞧瞧她那個嬌滴滴的樣子,可是能夠負責得了的?」
「那總不能就這麼耗著啊,待大人回來,還不知來不來得及。」
有人小聲地道:「按我說,這事咱們也別管了,直接將其匯報給她。」
見旁邊的人想反駁,那人忙不迭道:「反正若是口供不能按時交上去,皇上追究起來,也是她這個侍郎大人的問題,與你我又有什麼干係?」
「總不能夠讓她占了名頭,卻什麼事情都不做吧?」
周圍的人一聽,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他們這些在刑部的官員,其實年紀都不太小了。這次刑部出現這麼大的漏缺,本以為自己能夠憑藉著資歷填補上去。
可哪曾想,憑空出來個林水月。
不光年紀比他們都要小,而且還是個女子。
在這些官員心中,那是絕對不可能服眾的。
本就憋著一口氣,眼下聽到能扔掉手上的燙手山芋,並且還可以叫林水月吃癟,是都沒怎麼猶豫,便同意了此人的說法。
故而沒多久,林水月這間安靜的廂房,便被人敲響了。
「叩叩叩。」來人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林水月抬眸看了眼,發覺是員外郎錢海。
「林大人。」錢海年近四十,頭頂的發卻已然稀疏,加之人比較胖,所以走動起來,額上總有一層細細的汗。
一進屋,便先摸了塊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
「牢房那邊出了點事,想請大人拿個主意。」
見林水月抬眼看他,他便道:「此事說來跟大人還有些關係,大人應當還記得那趙毅吧?」
「他被押入天牢後,江大人順著線索查出了他涉及貪墨的事情。原本前幾日還好好的,趙毅也供述了些線索出來,可今日不知道怎麼了。」
「他竟是一口否決了此前供述過的事情,還對前去叫他簽字畫押的官員破口大罵,說是……說是大人您為了能夠升官,刻意栽贓陷害他。」
錢海下意識抬眼看向林水月。
卻見林水月面上無太多的情緒,只靜靜地看著他。
不知為何,觸及了她的目光,他心頭便是一亮。
忙不迭低下頭去,不敢與其對視。
口中卻依然道:「這趙毅此前本就是刑部的官員,對刑部的手段還有刑法之流,都太過於熟悉,如今仗著自己清楚情況,故意往您的身上潑髒水……」
「這是萬萬不可的。」
「趙毅現在何處?」林水月出了聲,那錢海當即鬆了口氣。
「就關押在天牢之中。」
「帶我過去看看。」
「是!」
錢海率先推開門走了出去,林水月正欲起身,卻見白果皺眉道:「大人,此事只怕不簡單。」
「您來刑部之後,這些官員莫說是辦差了,便是連基本上的禮儀都未做全,連見禮都不曾有過的人,如今卻忽然叫您去接手這麼件差事……」
「只怕有詐。」
他倒是直言不諱。
林水月勾唇淡笑:「無妨。」
白果還欲說些什麼,見林水月依舊起身往外,錢海也再次探身催促,便也只能將話都收了回去。
而那邊,聽聞林水月真的上鉤了之後,刑部內外的官員都有些亢奮。
原本各自手裡都有事情要忙,如今竟是都聚在了一起,就等著看林水月的好戲。
「她要進天牢,沒開玩笑吧?」有人問錢海:「錢大人,你可想好了,江大人不在,若她被嚇出了好歹,追究起來,你可跑不掉的。」
「可不是,那是天牢,裡面關押著的,都是窮凶極惡的犯人,她一個女人……」
錢海皺下眉頭,正欲說些什麼,見林水月已經從房中出來,便只能道:「林大人請隨我來。」
竟是真領著林水月進了天牢。
那些個官員瞧見了,皆是忍不住跟了進去。
他們實在是好奇,待林水月見到了天牢里那般場面,會不會當場被嚇哭。
若她今日真的出了丑,改明兒這事就能傳遍整個京城,到時候她也不用再來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連帶著天牢中的獄卒,在看見了林水月後,都怔愣了瞬。
林水月今日穿了身黑色的衣裙,比起昨日那身扎眼的雪白,要內斂了許多。
可這黑衣之上繡著金紋,裙擺上還繡了鳳穿牡丹。
加之她頭戴蓮花綴東珠金冠兒,朱唇紅似火。便在這光線暗沉的天牢之中,也叫人移不開目光去。
甚至可以說,自她踏入了這邊,就與此處格格不入。
可看著旁邊的錢海對他使眼色,他也只能領著人往裡面走。
天牢中光線昏暗,只留了一盞小小的窗口,開在了最頂上。
透出來的光芒有限,周圍雖說點著燭火,可在這深沉的一片黑中,所能照亮的地方也有限。
加之越往裡走,就越發有一股酸臭腐味。
夾雜著黏膩的血腥氣,直衝鼻間。
白果一時忍耐不住,險些吐了出來。
他往後退了一步,誰知竟是撞到了側邊的牢房上。
「哐當!」瞬間有個鬼魅般的人衝到了他跟前,自那鐵柵欄中伸出了手,便要去掐他的喉嚨!
「嘶!」白果驚起一身冷汗,快步上前,才堪堪躲了過去。
那領頭的獄卒見狀,嗤聲道:「這邊關押的,都是些窮凶極惡之人,幾位大人可千萬要小心了,莫要被他們抓了過去。」
他似笑非笑:「他們最喜歡的,可就是大人你這等細皮嫩肉的了。」
他說的是白果,目光卻瞥向了林水月。
不曾想卻見林水月舉起了手,遮住了面容,唯獨留了雙眼睛在外面。
那獄卒當即笑出了聲來,還道是這位女官有什麼了不得的,原也不過如此,入了這天牢之後,竟是嚇得連面都不敢露了。
他不由得道:「大人別怕,關押在這邊的,多數都是些死囚了,便是記住了您的臉,日後也出不去了,不可能將您如何。」
林水月淡淡地嗯了聲,卻並未回話。
那獄卒見她堅持不放下遮掩面容的手,笑得也就更猖獗了些。
他的笑聲迴蕩在了這黑壓壓的牢房中,更透出了幾分陰森恐怖。
白果緊跟著林水月,對這獄卒的態度深覺不快,可心中卻是又有些驚懼,只能憋著一口氣,護在了林水月身後。
他們俱是都以為林水月害怕。
可實則不然。
林水月天生對氣味敏感,嗅覺敏銳。
她一開始注意到裴塵,且對他留下深刻印象,就是因為裴塵身上的那股冷香。
清幽冷淡,和她聞到過的氣味都不一樣。
因為嗅覺過于敏銳,這天牢中的氣味便讓她格外的難受,這才不得不伸手遮擋。
「大人,人在此處。」正想著,前邊的獄卒停下了腳步,示意林水月抬頭看。
這一看,便瞧見了一個血人,坐在了那髒污一片的刑房之中。
「嘔!」白果再也忍耐不住,乾嘔出聲。
那邊,江路海捉拿歸來,一進刑部,卻見院中不見人影,隨即皺下了眉頭。
好不容易抓了個底下的官差來問,聽到錢海叫了林水月去了天牢的事,他面色微沉。
「人呢!?」
官差被他吼懵了,反應過來,忙領著人往天牢中去。
然而才剛到那邊,就看見許多人自天牢里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熱議不止。
「……你是沒有看見那個樣子,哭得喲!」
「竟是整個人都崩潰了?」
「不錯。」
那官差忙道:「誰哭了?林大人嗎?」
這些人方才注意到了江路海,紛紛上前行禮。
「林大人呢?」江路海問。
那些官員注意到他臉色極為難看,面面相覷,卻還是道:「大人還在刑房之中……」
正好那錢海快步行了出來,見得江路海,也是一愣:「江大人回來了?」
他面上一喜,便打算邀功:「您來得正好,那趙毅招供了,這老東西,此前招供的竟然只是其中一部分……」
江路海面色陰沉:「林大人呢!?」
那錢海嚇了一跳,隨即指了指後面。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江路海的神色,道:「大人這是擔心林大人被嚇著?趙毅被用了重刑,別說是她了,就連下官看著都被嚇了一跳。」
「不過下官看她的反應倒是還好,甚至還從趙毅的口中撬出來了東西,都沒動刑,趙毅就在罪狀之上簽字畫押了。」
江路海神色依舊難看,卻見林水月已經從天牢中走了出來。
她面色隱隱有些發白,步履卻還算穩當。比較起來,她身後的白果狀態就差了非常之多了。
幾乎是手腳並用從那天牢中爬出來的。
林水月看見了他,面色尋常地道:「江大人來了。」
江路海見她手中有一張宣紙,沉默片刻,問道:「林大人這是做什麼去了?」
「錢大人說趙毅不肯認供,我便與他前去查看了一番。」林水月抬眸,對江路海輕笑:「怎麼了江大人?」
江路海沉默許久,面上拉出了個笑容道:「原是如此,這等事情,林大人何須親自動手,天牢內不乾淨,裡面關著的,還都是些惡徒。」
「別叫他們驚擾了大人才是。」
林水月聞言,輕笑了瞬。
未多說些什麼,只將手中的宣紙交給了旁邊的官差,對江路海微微頷首,便提步回到了廂房之中。
她走之後,江路海接過了那張宣紙。
發覺就如林水月所言,這只是一份趙毅給出的新口供,而寫這些東西的人,甚至都不是林水月,就是江路海所熟悉的獄卒。
「大人,可是有什麼不對的?」錢海小聲問道。
「沒事。」江路海將宣紙遞給他,聲音有些發沉:「日後沒有我的命令,莫要讓林水月接近天牢,聽明白了嗎?」
「是、是。」錢海本想解釋些什麼,可撞見了江路海那雙深沉的眼眸,頓時將所有的話收了回去。
而那邊,林水月回到了廂房中,面色越發蒼白。
白果忍耐許久,吐了出來,人好受了許多。
見林水月臉色不好看,不由擔憂地道:「下官去為大人尋個大夫過來?」
「不必。」林水月搖了搖頭,強忍翻湧而上的噁心感。
她提筆,飛快地在鋪開的宣紙上寫了幾行字,隨後撕下了紙張,將其遞給了白果。
白果接過後,又得了她的吩咐,正欲離開。
卻聽林水月道:「慢著。」
「現在不去。」她看了眼外邊的天色,後道:「待得天黑之後,你從衙門離開,先回府中,待夠了一個時辰之後,再去。」
白果聞言,想也不想地就應承了下來。
待得天黑之後,果然如林水月所說的那般,回了府中。
晚間,刑部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江路海卻依舊沒動,靜坐了片刻,底下便有人來報:「……出了刑部之後,白果徑直回到了家中,林水月也如往常一般回府,並無異樣。」
旁邊的錢海聽完了之後,方才鬆了口氣。
他癱坐在了椅子上,一邊扇著風,一邊道:「我就說沒事,大人還偏不信,我帶著她進去的時候,就一直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她同那趙毅說了些什麼,我都能背出來。」
「又怎麼可能叫她看出點不對勁來?」
江路海微頓,沉默片刻後方才問他:「趙毅突然反口,她是如何說服他的?」
提及此事,錢海背後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層冷汗。
似是趙毅這種深諳律法,並且已經用遍了刑罰的人,突然反悔其實並不好對付。
因為他也就剩下那麼一口氣吊著了,若是再用刑,將人折磨致死的話,他們也是逃脫不了罪責的。
可皇帝那邊催的緊,他們也沒辦法,也是因此,他才想到了讓林水月頂罪的辦法。
卻不想,這位林大人……
「她在刑房之中,只問了趙毅三句話,便叫那趙毅潰不成軍,哭嚎出聲。」
錢海沉聲道:「按說,也沒什麼獨特之處,前面兩句,同咱們之前拷問的一樣,都是問及家人。」
「唯獨最後一句……她問到了趙毅的兒子。」
錢海說到了這裡,不解地看向江路海:「與趙毅共事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他有個兒子,大人可有聽說過?」
江路海皺眉,搖了搖頭。
「那趙毅就是在她問了這話之後,方才招供的。」
江路海仔細回想了番今日的事,卻也覺得應當沒有出現紕漏。
回過神來,見天色不早了,便吩咐趙毅早些去休息,順便看好口供,以便明日好呈上證據後,將那趙毅斬首。
錢海臨走之前,還給他出了個餿主意。
「您若是這麼忌憚那林大人,不若將監斬的任務交給她。她就算再如何了得,左不過是個女人,今日瞧見那趙毅的模樣,就已經很是不適了。」
「若真讓她監斬,只怕很快就能夠叫她知難而退了。」
江路海聞言,搖了搖頭,到底沒聽他的話。
一夜無話。
第二日江路海起床時,總有些深思不屬。
昨日他睡得很不好,閉上了眼睛,總有許多的東西在他眼皮子底下亂跳,以至於今晨早早地就起了身。
人都已經醒來了,他便也不打算再睡。
起身率先去了趟刑部,打算梳理一遍事務,也好方便早朝。
不想到了刑部門外,卻見里外混亂一片。
不斷有人在進出。
江路海變了神色,正欲出口詢問。
卻聽一人輕笑道:「江大人?」
他抬眸一看,竟是林水月。
只是眼前的林水月,並未穿白也沒有穿黑,反而穿著大晉的官袍,那身扎眼的紅,穿在了她的身上,顯得格外的艷麗動人。
「林大人,你怎會在此處?」
林水月微挑眉道:「我昨日落了個話本在刑部,今早特地來取。」
她好整以暇地看他:「江大人呢?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江路海將自己的打算說了,隨後又問:「怎地見他們如此慌亂,可是出了些什麼事?」
「沒什麼。」林水月輕笑了瞬:「聖上方才下了旨,說是要親自審問趙毅。」
「就在江大人來之前,把人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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