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怪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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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痛失株洲,成了先帝的一塊心病。

  皇帝曾在先帝面前立下誓言,必定拿回株洲。

  而今伴隨著皇帝年紀越大,此事已然成了個執念。

  尤其是今年,驃騎將軍被派遣前往邊境,部署已久。

  收回株洲,是勢在必行。

  皇帝等這一天也很久了,只未放在明面上說罷了。

  誰知,株洲再一次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竟是這麼一個場面。

  殿上的人反應過來,皆是驚訝無比地看向林水月。

  連林朗都驚了。

  知道她膽子大,卻不知道她這般膽大!

  詭異的氣氛中,殿上的皇帝笑了:「好!好一幅江山圖!」

  「呈上來給朕看看。」

  畫卷很快在皇帝面前展開,他目光落到株洲之上。

  先帝下令,要命後人知恥辱而明智,故自打株洲被奪,晉朝地圖之上便殘缺了一塊。

  今日再見,恍若隔世。

  九公主畫技尚可,唯這株洲地形畫得惟妙惟肖,與皇帝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榮忠打量著皇帝複雜的神色,躬身道:「九公主妙筆生花,此字畫,確實當為今日最佳!」

  皇帝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機靈。」

  榮忠忙道不敢,皇帝目光落到林水月身上:「朕倒是有些好奇了,林朗。」

  底下的林朗心頭一抖。

  「你家這個水月,聰慧果敢,機敏有趣,倒全然不像是你的孩子。」

  林朗:……

  說不清這話是在誇他呢還是貶他。

  他正欲開口,就聽那邊林水月從善如流地道:「皇上說的是。」

  「噗。」殿內的大臣沒忍住,笑出了聲。

  林朗:?

  是什麼是!

  林水月不給他留面子,當著這麼多的朝臣,他面色漲得通紅,不想卻聽得聖上笑道:「不錯,這般聰慧過人,朕還以為是你父親提前教導與你。」

  「如今瞧著,倒與他無甚干係了。」

  林朗微頓,思及皇帝深意,背上爬上了層冷汗。

  他不由得看了眼前面站著的林水月。

  皇上近些年越發多疑,她答得這般巧妙還極其合乎皇帝心意,皇帝率先想到的,卻是林朗揣摩聖意。

  還藉此來教導兒女。

  這可不是件好事!

  可林水月回答巧妙,瞧著是與自己父親爭功較勁,實則卻將他摘了出去。

  不說林朗,連殿下的幾位內閣閣老都不由對視了眼。

  田閣老:「這女娃娃……」

  他笑眯眯地同裴塵低語:「你可得加把勁咯,否則媳婦都要變成別人的了!」

  「賞!重重有賞!」殿上皇帝打消疑慮,大手一揮:「傳朕旨意,林家有女水月,端方聰穎,當為京城女子表率!」

  「賞……黃金萬兩!另賜黃玉腰牌,此後面聖入宮,皆不必行跪禮!」

  殿內譁然一片。

  偏殿的人,尤其是與林水月不對付的那幾個,臉色都變了。

  容芯蕊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在地。

  無他,皇帝給的賞賜實在是太貴重了!

  那可是黃玉腰牌,是莫大的恩賜,整個京中也就幾人持有,其中之一還是內閣首輔田閣老!

  林水月……

  再說黃金萬兩,這幾乎是立下汗馬功勞才匹配得上的嘉賞!

  她不過是選了幅字畫!

  容芯蕊只覺得自己腦袋發懵,整個人都暈沉沉的。

  再看其他人,也是一副入墜噩夢中的模樣。

  梁少卿變了臉色。

  他也忍不住抬眸看向殿中那人。

  林水月確實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今日以後,卻給足了皇帝對株洲動手的理由。

  慶王這些日子以來,天天與他說皇帝心情不佳,不知為何事所困,他們為此事密謀幾日,尚且得不到一個答案。

  今日真相大白,皇帝等的,就是這麼一把梯子。

  無論如何,都要奪回株洲,萬事俱備朝中卻無一人送上這股東風。

  林水月運氣極好。

  卻也是如皇帝所言,聰慧遠超常人!

  可這,與他,以及他們印象里的林水月,是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都不像是同一個人!

  皇帝龍心大悅,另重賞了九公主。

  他對這個孩子一向多忽略,如今驟然想起來,將九公主召到跟前來,卻見九公主舉手投足皆落落大方。

  稚嫩的小臉上,已初具皇家威儀。

  皇帝微驚之餘,更是開了金口,讓人將九公主住的宮殿,挪到永安宮中。

  皇宮之內,永安宮是離聖上的寢殿並著御書房最近的宮殿。

  也是……皇后的寢宮。

  皇后膝下單薄,僅育有太子一人。

  而今讓九公主搬過去,便是有意抬舉她,無論太子如何,都始終是嫡系。

  聖上難得這麼高興,連帶著整個林府都得了封賞。

  林朗什麼都沒做,白得了一堆賞賜,笑得合不攏嘴。

  林水月不管他,徑直回了偏殿。

  然而剛過來,就看見這邊氣氛不對。

  胡西西臉上掛著抹冷笑,正與范恆之對峙。

  「願賭服輸,范公子,請!」

  范恆之臉色難看至極,卻也不得不拱手朝她揖了幾下。

  動作潦草敷衍,隨後不等她開口便要離開。

  「等等。」林水月緩步行來。

  她只要一有動作,這邊所有的人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俱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連帶著周圍都安靜了下來。

  林水月已經從紅纓那邊得知了前因後果,她看向范恆之:「賭約已經立下了,擇日不如撞日。」

  「范公子要寫文章,眼下就是最好的時候!」

  范恆之臉色驟變。

  也是巧了,皇帝喝了酒,眼下犯了頭疼,率先離席。

  如林水月所說,眼下確實是最合適的時候。

  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清楚,今日離了宮中,這事只怕就這麼過去了,范恆之是不會真的寫那樣的文章來羞辱自己的。

  「林小姐,今日可是萬壽節,你是在與我說笑嗎?」

  林水月面色平靜:「正是這樣的日子,才顯得鄭重。」

  范恆之惱羞成怒,正打算不管不顧地離開。

  「不過范公子若是覺得丟人,不想寫,也可以理解。只不過日後這種賭不起的約,在外邊就不要隨便立了。」

  他憤而轉身,卻見林水月一邊說著話,一邊還在低頭喝糖水。

  那雙瀲灩動人的眸上,帶著層淺淡的笑意:「怪丟人的。」

  他的視線太過灼熱,林水月抬眸,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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