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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慶王滿眼驚艷:「去打聽一下是誰寫的。」
臨西水榭的管事很快來回稟:「回殿下,對方不願露面,寫好的下半闋是讓水榭的丫鬟送來的,連嘉賞都讓丫鬟放到了特定的位置。」
「小的本打算去親自迎的,但東家曾吩咐過不得唐突客人,就未在去打攪了,不過對方倒是落了個名……」
慶王掃了眼他遞來的宣紙,落款處曰——我沒有錢。
所有人:……
「這麼看來,還真是位秉性奇特的大儒。」
「並不然,此四字之意為無錢,再配上這詞裡磅礴的氣勢,表達出的,都是大儒不願沾染世俗的心吶!」
「不錯,這等大儒的名字也不是我等能隨意稱呼的,日後便尊稱其為無錢居士吧。」
在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位無錢居士的時候,林水月還在湖邊閒逛。
「九公主?」走到拐角處,見九公主蹲在地上。
那張漂亮又冷淡的小臉上無精打采的。
「你怎麼在這?」九公主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盯著湖面發呆。
林水月順勢蹲在了她身邊,見她辣手催草,快把湖邊長著的青草都給薅禿了。
就在草叢裡翻撿了下,找了幾塊小石頭,遞給九公主。
「幹嘛?」九公主警惕地看著她。
「打水漂,會嗎?」
九公主:「……你怎麼這麼幼稚。」
林水月挑眉:「看來你是不會。」
九公主一哽,搶過她手裡的石子,一把扔進湖裡。
「啪!」湖面漾起水花。
水花落在林水月身上,九公主見她裙擺都沾了水,以為她要生氣了,誰知她居然笑了:「可以啊。」
九公主一愣。
「就這水花,就這力道,擱在我小區里,不拿倒數第一都說不過去了。」
九公主:?
「小區是什麼?」
林水月:「說了你也不懂,看著!」
九公主皺眉,卻見她手裡的石子就跟聽懂了話一樣,打出了一個又一個漂亮的水圈。
最後消失在湖的深處。
「雕蟲小技。」九公主冷哼。
「你行你來。」
「我來就我來!」
九公主難得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面,跟著她的兩個宮女面面相覷,都覺得很意外。
可看她跟林水月兩人吵吵鬧鬧又露出了笑顏,她們心裡也多了幾分輕鬆。
「六、七!」最後一個圈消失,九公主高興得蹦了起來。
「你輸了!這個是我的了!」
林水月捂住自己的荷包:「什麼就是你的了,說好了五局三勝好吧。」
九公主氣結:「你耍賴!開始說好的一局定輸贏,然後你非不認,又改成三局兩勝,現在我贏了你又說五局三勝!」
「你……」她一時找不到話來形容林水月,怒道:「你不講誠信,欺負小孩子!」
林水月一臉嚴肅:「你可是公主,怎麼能跟人打賭呢!」
「那不也是你提的!」
她一點都不心虛:「對,不過打水漂也是我教你的,這個就當學費了吧!」
邊說還邊笑嘻嘻地往後退。
結果撞到了人。
冷梅香味竄到她鼻間,對方溫和清朗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林二小姐?」
林水月打了個激靈,轉身對上裴塵那雙清冷的眸後,是毫不猶疑地往後退了三大步!
「林水月!」九公主忙叫住她。
林水月這才察覺到背後是片湖,她頓住腳步不敢再退。
誰知,裴塵卻緩步上前,唇邊還噙著抹溫和又動人的笑。
林水月忙抬手:「裴公子!」
裴塵眸里星辰閃爍:「二小姐這樣,好像我要將你推下去似的。」
林水月:……
難道不是嗎?
「先過來吧,湖邊危險。」他朝她伸出手。
林水月看著這隻修長白皙的手,有點猶豫。
可她又不能讓九公主一個小孩子拉她。
「二小姐?」
林水月抬頭,見他黑眸平靜溫和。
她嘆了口氣,抓住了他的手腕。
剛握住的瞬間,就感覺他往前傾了下。
「裴塵!」林水月驚出一身汗,恍惚間,她似是看見了對方臉上漫不經心的笑。
「嗯?」他低聲應了下,在林水月慌忙無措之際,將她帶了上來。
林水月被慣性帶到他面前,入目就是他清俊的臉,和那雙瀲灩的眸。
他素來清冷,無人知曉這雙眼眸染上情緒後,竟是如此惑人。
林水月這會卻無心欣賞,她鬆手轉身,一氣呵成。
等九公主反應過來,人都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她轉頭看裴塵:「你怎麼她了?」
居然能把林水月那種無賴嚇跑,不愧是她表哥。
沒想到裴塵居然笑了:「許是我開的玩笑不好笑吧。」
九公主:?
是這樣嗎?
林水月剛走沒幾步,就遇到了三公主身邊的宮人,說是慶王來了,請她回去。
她直接扶額道:「我吹了風,有點不舒服,就不過去了。」
那宮人沒想到她會拒絕,都來不及阻攔,眼睜睜地看著林水月走了。
忠國公府的人做事妥帖,不光將來時給林水月駕車的車夫送回了府中,還讓林府另派了一個車夫將林水月的馬車送了過來。
讓她無需等誰,自己就能回家。
林水月上了馬車後才鬆了口氣。
裴塵剛才絕對是故意的!
那就證明……之前她根本不是做什麼噩夢,而是原主留下來的回憶!
林水月又想到了外界所有人對裴塵的評價,溫潤如玉、翩翩公子。
後背冷汗都冒出來了。
經歷過這一出,裴塵在她心中的危險程度直接拉滿,超越了其他所有人。
惹不起,她躲總行了吧。
抱著這樣的心態,林水月窩在府中整整三天,才調整好了心態。
今日英國公府老封君又上門來,她們在老夫人院子裡擺起了麻將桌,老封君看著林水月白皙透紅的小臉,笑道:「林二啊,我看你這不挺好的嗎,怎麼聽說你向太學院告了病假?」
林老夫人斜著眼睛睨她:「您瞧著她這樣像是個病人嗎?我看是懶病犯了。」
她們一說話林水月就記不住牌,隨手打出去一張好牌,懊惱道:「您兩位該不會是故意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後好贏我的錢吧?」
老封君跟林老夫人都笑了。
這院內一片歡聲笑語,林家管家匆匆行來,說有事要報。
「何事啊?」
管家臉色古怪地看向林水月:「是容家公子,來給二小姐賠罪的。」
還有這事。
林水月自己都險些忘了。
正好她這把牌打爛了,她直接起身道:「那我就先去招待客人了,找個丫鬟陪您二老打?」
林老夫人掃了下牌面:「不用,我們等你回來。」
林水月:?
老封君頓時樂了:「林二啊,你該不是輸了一上午,想耍賴吧?」
林老夫人也笑:「去吧,我讓人給你看著牌。」
好吧,這還跑不掉。
林水月邁著沉重的步伐往前廳去了。
「林二這丫頭,哪裡都好,就是太好說話了些。」她一走,老封君臉色就沉了幾分:「太學院的事都過這麼久了,這位容家公子才想起來道歉的事?」
林老夫人不語。
「她不急著回去,倒也是對的。」
「放心吧。」林老夫人當著老封君的面,堂而皇之地將林水月手裡的牌換了幾張過來。「她不會吃虧的。」
前廳內。
「林姐姐你說,裴公子都親自上門了,林水月還不回去,不就是在逼著我哥哥來道歉嗎!」容芯蕊義憤填膺地道。
林瑾鈺輕撫了下她的手:「可能她是真的病了。」
「病了還能陪老封君打麻將?」容芯蕊冷笑:「拿腔作勢的!」
容京坐在一旁,臉色也不好看。
「容公子,請喝茶。」林淮尹說了一句話,也不再開口。
他也很矛盾。
一方面是因為從前林水月的所作所為,對她還是厭惡。
但不管他願不願意,如今他在太學院的日子好過不少,都多少沾了點林水月的光。
讓他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把厭惡擺在臉上。
「若是她一會過來,故意刁難哥哥可怎麼辦啊?」容芯蕊皺眉:「或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她該不會借著這次的事情,想要做我的嫂嫂吧?」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林水月可是給容京遞過信的人。
「這絕對不行!我認準的嫂嫂,從來都只有……」
「芯蕊。」林瑾鈺笑著打斷她:「放心吧,有哥哥跟我在,她不會如何的。」
「但願如此吧,她若再不識抬舉的話,可真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怎麼不客氣?」
所有人循聲望去。
林水月穿著身晴雪紗,這是京城內剛時興起來的布料。
瞧著如紗,摸著卻如同緞面一般光滑,加上顏色是極漂亮的雪白色,故而被稱為晴雪紗。
烏髮用一根白玉茶花簪子挽著。
小臉清透,容貌昳麗。
林瑾鈺眼眸微晃,也不知林水月這段時日是怎麼了,不像是從前那樣,用太多繁複累贅的東西來點綴自己。
也不滿頭珠翠,脂粉厚重了。
去掉那麼多無用的修飾後,不光那張漂亮的小臉顯了出來,渾身上下還透著股少女才有的朝氣。
放在京城貴女里,也是獨一份的漂亮。
她突然出現,容芯蕊被嚇了一跳,說話有些磕巴:「你……那你又想怎麼樣?此前不都已經給你送過賠禮的禮物了嗎?」
「你怎麼還這樣咄咄逼人的?」
林水月隨便拿了顆葡萄剝皮:「我怎麼咄咄逼人了?摁著你的頭,叫你哥哥來給我道歉了?」
容芯蕊噎住。
「至於賠禮。」林水月笑了,將青綠色的葡萄放進口中:「姐姐當時跟我說的,可是她送我的禮物,那上面也沒寫著容家的名字啊。」
容芯蕊當即愣住,轉頭看林瑾鈺。
林瑾鈺還沉得住氣:「二妹那時情緒有些激動,聽岔了吧。」
「今日容公子與容小姐都親自過來了,太學院之事,便就此揭過吧。」林瑾鈺直接開口掌控局面。
「二妹覺得呢?」
這是不打算讓容京開口的意思了。
名為上門道歉,實則敷衍。
林淮尹略感不適,抬眼看了下林瑾鈺。
「我覺得也不必這麼麻煩。」
林瑾鈺皺眉:「你想要做什麼?此事容公子也是被人蒙蔽了,你若一直緊抓著不放,未免有些不講道理。」
「那你這麼講道理,一定是因為被誣陷的人不是你吧。」林水月微笑。
林瑾鈺沉下臉色。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不過就是丁點小錯罷了,你還要讓我哥哥怎麼樣?」容芯蕊怒道。
「我說了,不用這麼麻煩。」
林水月扣了下桌面:「你們不是誠心道歉,我也不想假裝接受。」
「春闈在即,太后賞賜。我以為,我讓容公子上門,就已經顧全了我們兩家的面子。」
「未曾想我退一步,容公子與容小姐竟然還想進三步。借他人之口道歉,以道歉之名脅迫我同意。」
林水月收起臉上的笑容:「一個即將下場科舉的人,竟然絲毫不顧及太后的顏面,請問容公子,是誰給你的自信?」
「林瑾鈺嗎?」
她這些日子做事隨性,凡事都不太過心的模樣,已經留在了所有人心裡。
卻沒想到今日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旁人有沒有聽進去,林淮尹不知道。
但對他而言,這番話帶來的震撼力,遠強過林水月這個人。
「我們何時沒有顧及太后的顏面了?難道蹬鼻子上臉的人不是你嗎?」大概唯一沒聽懂的人,只有容芯蕊了。
「你所謂的顧及臉面,是指以他人名義隨便送兩件禮物,還是以他人之名讓我知好歹?」
林水月面色平靜:「容小姐也是出身女院的人,所謂蹬鼻子上臉,是你要先給對方面子。」
「你該不會覺得,以我跟你們的關係,你只要出現在這裡,就是在給我面子吧?」
容芯蕊語塞。
他們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哪怕林水月從前再如何遭人厭惡,他們就沒有看得起她過。
林瑾鈺反應過來,臉色已經掛不住,見容京面色複雜,人就有些慌了:「二妹,你這是又誤會了……」
「林二小姐說得沒錯。」容京卻在這個時候站起身來。
他一改此前面對林水月時,嘲諷冷硬的面容,面色沉肅。
雙手作揖,對著林水月躬身道:「太學院內誤會二小姐,險些害得二小姐成了謀害皇女之人,是我的錯。」
「請二小姐恕罪。」
容芯蕊人都驚了,起身不敢相信地道:「哥哥!」
林瑾鈺臉上一片煞白。
林淮尹卻若有所思地看著林水月。
他一直都覺得林水月心思惡毒,對她了解也不深。
然而今日,卻完全掀翻了他之前的想法。
真正顧全大局的人,並非林瑾鈺,而是林水月。
林水月端著茶盞,輕抿了口茶。
容京依舊長揖不起,容芯蕊看著,是又心慌又難受。
「林姐姐,你快想個法子吧。」容芯蕊扯了下林瑾鈺的袖子:「她這分明就是在折辱哥哥。」
林瑾鈺卻只能忽視。
她今日出錯太多,再開口,就真的將自己置於不利之地了。
林水月喝了半盞茶:「行。」
說罷起身欲離開。
「這是什麼意思?」容芯蕊不解地看向周圍所有人,卻沒人理她。
林水月走到門口,回身時,容京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她平靜地道:「此事已了。」
「她、她就這麼算了?」容芯蕊也懵了。
林淮尹看著林水月遠去的背影,久久地說不出話來。
容京直起身子。
「哥哥?」容芯蕊但心地看著他:「你沒事吧?」
容京臉上沒有太多情緒,他輕搖頭:「回府吧。」
林瑾鈺遲疑道:「容公子……」
「這事與你無關,是我自己想岔了。」容京對她說話的神色依舊溫柔,但他的情緒里,多了些林瑾鈺看不懂的東西。
林瑾鈺莫名有些心慌。
那邊,林水月人沒到,老封君和林老夫人已經知道這事了。
「容京這孩子,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聰明人,沒想到居然這麼糊塗。他以為自己糊弄的是林二,實際上背後的可是太后。」
老封君搖搖頭:「還是太稚嫩了,你們兩家雖說是世家好友,可就他這個態度,春闈在即,但凡叫人抓住了把柄,此番他是怎麼樣都考不中了。」
「這容大人不教她,反倒是叫林二教他了。」
林老夫人聞言笑道:「瞧你說的,好像林二多大能耐似的,還能教人道理了?」
正好林水月去而復返,她坐下後看了眼自己的牌,絲毫沒發覺任何的不對。
林老夫人眉飛色舞地胡了牌。
老封君都看笑了。
秋風襲來,天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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