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神中滿是漫不經心，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皎皎。
背著書包一看就是剛放學，還穿著明雅的校服，家庭背景應該不小，不過這眼神倒是有趣。
男人饒有興致地開口詢問。
「你找誰啊小朋友。」
「我來公司視察。」上次的事情鬧得挺大，江皎皎覺得她這個股東應該能混個臉熟。
男人「噗嗤」一笑。
「小妹妹，你就是那個小股東？」
江皎皎皺著眉開口糾正：「我不小。」
「好好，我早就聽說公司大換血，下了飛機就趕了過來，原來是你啊。」男人笑著說，然後自我介紹道。
「妹妹你好，我叫秦斂。」
秦斂？
極大概率和秦野是兄弟倆。
不過兩人的名字和性格正相反，秦斂狂野不羈卻名叫斂，秦野深沉內斂卻名叫野。
有趣。
秦斂笑得隨性，他被流放到非洲一年，忙得腳不沾地，他只是聽說了有這麼個人物深得老爺子的喜愛。
到是誰，為什麼他並不知道。
直到今天見到這個小女孩，確實招人喜歡。
「江皎皎。」江皎皎自我介紹。
「這次來有什麼想查的，我陪你一起。」秦斂問道，毫不在意一群朋友還等著給他接風。
「運行模式和產品有些問題。」江皎皎直截了當地說道。
江皎皎還從來沒學過管理公司，這些知識都是剛才在車上那一個小時現學的，秦氏符籙公司，產品自然符籙。
公司確實有這些問題，秦斂這次回來大部分是為了這個。
江皎皎說到他的點子上，秦斂頓時來了興致，他領著人來到會議室。
「怎麼說？」
江皎皎從管理模式到人員配備，從市場管理到產品升級，從生產到經營，說得頭頭是道，將公司現在的情況分析得很徹底。
「你家長輩教你的。」這麼老辣的見解，可不是一個豪門貴女可以見解。
江皎皎看了秦斂一眼，眼神中淨是輕蔑。
那眼神似乎在說，這有什麼？
江皎皎張口分析了，目前公司存在的很多問題，又給出自己的獨特見解和想法，甚至將未來幾年的潛在風險都一一列了出來。
眼底的自信告訴秦斂，這點東西姐分分鐘給你分析的明明白白。
秦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是他低估了小姑娘，江皎皎說的一部分是秦斂回國前和他哥商量的內容，但更多內容是他從前都沒考慮過的。
不過秦斂是聰明人，江皎皎表述得清晰明了，他一下子就聽出小姑娘的方案極佳，更驚嘆於小姑娘的商業頭腦了。
不過他沒想不到的是，這些東西都是江皎皎剛才在車上順手學會的。
江皎皎說的涉及商業知識，秦斂十分認同。
不過江皎皎說的產品升級，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秦斂不同於哥哥從小學習經營公司，而是自小就學習符籙繪製，他天分很高，秦家幾乎所有的符籙他都會繪製。
即使這樣，他也做不到自己編寫符籙，或提高已有符籙的等級。
不只是他秦家目前沒有人任何人能做到，或許只有百年前已經過身的太爺爺可以做到。
秦斂先是對江皎皎提出的商業改革十分贊同，兩人列出長長的一份清單。
而後秦斂委婉的同江皎皎說明改革符籙的事情。
「妹妹，符籙升級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而且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肯定是經過千挑百選的，這個想法暫時可能實現不了。」
畢竟產品升級需要引進人才，而市面上顯然不存在這樣的人才。
江皎皎：……
很想告訴秦斂，那些符籙才不是千挑百選的。
她之前在店裡見過秦家符籙，大多數都是她之前當觀主時隨手繪製的，當然作用沒的說，但論千挑百選還說不上。
聽著自己徒孫對自己評價這樣高，江皎皎有些慚愧。
秦斂見江皎皎低頭，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到了小姑娘，開口安慰道。
「你放心，我在修煉幾年，說不定能在符籙上做些細微的改動。」
秦斂這話說得也很沒底氣，他也沒有很大的把握
「不」江皎皎開口拒絕道，做她的徒孫不能不自信。
「現在方便嗎，我們商量下符籙如何更改。」
秦斂以為江皎皎是和他開玩笑，直到江皎皎從辦公室里拿出黃紙和硃砂，執筆屏息凝神。
毛筆尖在她手下翩若驚鴻，宛若游龍，筆跡乾脆利落，一氣呵成一張符籙。
秦斂將視線轉移到符籙上，眼神中不由閃過驚訝。
他是行家，當人能看出江皎皎所繪製的這張符籙，沒個幾十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練成，而眼前這個小姑娘不過十幾歲的樣子，能化成這樣說明是天賦使然。
他甚至分析不出江皎皎畫的是什麼符籙。
秦斂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爺爺那麼喜歡江皎皎，甚至將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轉給她。
又漂亮又有能力，給她轉股份百利而無一害，秦氏符籙有她一定會蒸蒸日上。
江皎皎將符籙貼在紙上，剛才兩人寫的滿滿當當的紙張，瞬間字跡消失。
「消失符？」秦斂的聲音帶著疑惑，如果是消失符的話，那不應該是字跡消失，而應該是字跡和紙張一起消失才對。
江皎皎搖搖頭，仔細給秦斂解釋符籙的內容。
「回溯符，能讓物體回到十五分鐘前的狀態。」
秦斂瞳孔一震，竟然是關於時間的符籙，秦家還沒有人會這個。
江皎皎提起筆來，很快又畫了一張符，貼在剛才的紙張上，又恢復了滿滿當當的字跡。
這張符籙是什麼作用，可想而知。
秦斂已經想到江皎皎會的這些東西，會在京市掀起多大風浪，給人們造成多大的震撼。
江皎皎沒有藏著掖著，仔細給秦斂講了很多繪符技巧，許多知識甚至秦家都沒有涉及過，江皎皎卻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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