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和雲染初下了馬車,就看到走過來的兩個人。♔🏆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七弟,你總算是回來了!」景鴻臉上帶著真誠的笑,要不是雲染初聽景郁說起過他,這會兒怕是都要相信他是真的在為景郁高興了。
四皇子則是打量著雲染初,眼中的不屑毫不遮掩,「這就是你在大周娶的夫人?本殿瞧著,還不如咱們天順的宮女呢。」
一聽這話,雲染初挑眉看向他,佯裝不明白的問道,「夫君,他是哪位殿下啊?若不是他自稱本殿,妾身都要以為,他是那位殿下的僕從了呢!」
說著,同樣毫不客氣的眼神上下掃視著四皇子,「瞧著跟趕車的車夫,也沒什麼兩樣嘛!」
「你!」四皇子景瀾臉一黑,瞪著雲染初,「大周的女子都是這般牙尖嘴利嗎?要本殿說,還是天順的女子溫柔賢淑,更適合娶回家來!」
雲染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疑惑的看著四皇子,「這位殿下,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便去娶好了,跟我沒有關係,更不用在我面前說這些話,平白浪費功夫,我與夫君還要覲見皇上呢!」
景郁笑著牽起雲染初的手,「初兒說的對,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四皇兄,三皇兄,我們便先進去了。」
他說完,也不等那兩人說話,就牽著雲染初走了進去。
這可給四皇子氣的不輕,他扭頭看向三皇子,「皇兄你瞧瞧!這什麼人啊!」
可三皇子景鴻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嘴角卻勾起一抹興味的笑來。
「本殿倒是覺得,咱們這位七弟妹有趣的緊。」他面上還是那副謙謙君子的溫潤笑容,讓人分不清他這話究竟是單純的夸雲染初,還是有什麼別的深意。
四皇子不可置信的看著三皇子,「三哥,現在喊弟妹怕是為時尚早吧?畢竟是大周的女子,我看父皇可沒那麼容易鬆口。」
「行了,別想那麼多,咱們也一起去,看看父皇對許久未見的七弟,是什麼態度。」三皇子說著,跟上了景郁雲染初的腳步。
走在前面的雲染初還在小聲問景郁,「我剛剛那麼說沒事吧?」
景郁笑了笑,「沒事,是他口無遮攔在先,你沒錯。」
甚至,景郁巴不得四皇子景瀾因為這個鬧到父皇面前去,這樣他也好看看,自己離開六年,父皇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父皇了。
等到他們夫妻到了玉書殿門口的時候,三皇子景鴻和四皇子景瀾也都跟了上來。
太監出來看了一眼幾人,開口道,「諸位殿下都請進吧。」
看到正準備跟著景郁進去的雲染初,那太監伸手將人攔住,「雲小姐請留步!」
雲染初挑眉,「怎麼了?皇上是不想見我嗎?」
「雲小姐哪裡話,皇上有話要和諸位殿下說,正巧皇后娘娘和蕭淑妃想見見雲小姐,請雲小姐這邊請。」
他說著,一旁便有小太監上前,「雲小姐請隨奴才來,皇后娘娘和蕭淑妃在青池殿等您。」
景郁皺了皺眉頭,想要說什麼,卻撿雲染初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來,「沒事,我在青池殿等你。」
看著雲染初跟著小太監走了,四皇子輕笑了一聲,「七弟,看來皇后娘娘是擔心你在大周受委屈,所以喊雲小姐過去敲打的啊,要不然怎麼選在了青池殿呢。」
回過頭,景郁瞪了四皇子一眼,「四哥還是管好自己吧,五哥都已經娶妻了,四哥卻還孤身一人。」
說完,他就抬腳進了殿內,完全不顧身後的四皇子眼睛都瞪大了。
「我看他是在大周憋得狠了,這才回來就淨挑事兒!」四皇子皺著眉頭道。
三皇子景鴻看了他一眼,「兄弟之間拌拌嘴罷了,算什麼挑事,四弟你也少說兩句,知道七弟在大周不順,還非要氣他。」
說完他也走了進去,留下四皇子一個人站在原地生氣。
合著什麼事情都是他不對唄?
見到景郁,皇上的眼睛都亮了幾分,抬手朝他招了招,「過來讓朕瞧瞧,六年不見,你長高了不少。」
景郁面色平靜的走上前去,絲毫不見歸家的喜悅,只是正常的下跪,行禮,然後起身。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皇上說著,聲音都有些激動了起來。
景郁朝著皇上再行一禮,「啟稟父皇,此番與兒臣一同歸來的還有雲謙忠和賀氏夫婦,兒臣在大周,已與雲將軍幼女雲染初成婚,雲家棄暗投明,願為我天順所用,還請父皇賜予官職,另封雲染初為七皇妃。「
他一次性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可皇上的臉色卻並不好看,他打量著景郁好半天,才開口道,「你在大周身不由己,成婚倉促朕不怪你,但如今回了天順,這婚事就要從長再議了。」
說著生怕景郁頂撞,他又道,「不過你有本事讓雲謙忠夫婦歸順於我天順,這是個難得的好事,朕便封雲謙忠燕北侯,如何?」
一個侯爵而已,還問他如何?
景郁心裡只想笑,若是雲謙忠還在大周,還有其他退路,一個侯爵,他大概會直接讓人滾吧?
見景郁不說話,皇上頓了頓,「郁兒,你要知道,雲謙忠再厲害,那也是大周的將,他為大周守土護疆二十餘載,守的還是我天順的邊疆,給他一個燕北侯,已經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收斂了神色,景郁垂下眼眸,「是,兒臣遵旨。」
「聽說你回來,姚貴妃很是惦記你,你這會兒沒什麼事情便去她那兒看看她吧。」皇上看著景郁一直不咸不淡的反應,心裡有些不悅,乾脆揮揮手打發他離開了。
等到景郁走了,皇上這才看向三皇子景鴻和四皇子景瀾,「你們也見到了,他在大周六年,養的這副德行!」
四皇子抿抿唇,「父皇莫氣,既然七弟已經染上了大周的那些毛病,那咱們不看他不理他就是了。」
聽到這話,三皇子景鴻皺了皺眉頭,「父皇,七弟才回來,身上的習性一時改不過來,等過些日子就好了。」
皇上這才嘆了口氣,「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