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請嫣然小姐同往

  景郁點頭,「沒錯,那三位便是田先生,許先生和廖先生,他們都是我外祖的學生,但科舉時卻並未考中。👤💝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說到這句,他突然笑了一下,「也好在未曾考中,不然七年前的事情還要連累他們。」

  他說完,認真看著雲染初,「先生們只是對你不了解而已,並非是不喜歡你,等過些時日,他們就不會這樣了。」

  雲染初撇撇嘴不說話。

  【最好是這樣。】

  景郁這邊剛安頓好,就有不少人得到了他的消息,各方來探望的,邀請他過府一敘的帖子紛至沓來。

  看著田先生拿來的帖子,他挑挑揀揀,有些給了雲染初,有些自己留下,還有一些讓田先生去回絕了。

  看到落在自己手上的帖子,雲染初愣了愣,「我也要參加這些宴會嗎?」

  「當然,你是我的夫人,自然是要代表我出席的。」景郁說的稀鬆平常。

  雲染初點點頭,眼神一轉,「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什麼?」田先生蹙著眉看向雲染初,滿心的不喜。

  都已經讓她去出席宴會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事情?當真以為殿下非她不可嗎?

  雲染初彎了彎唇角,「這些宴會,我能不能帶嫣然一起去?」

  這話一出,田先生愣住了,景郁也愣住了。

  似乎是誰都沒想到雲染初會有這個要求。

  畢竟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讓盛都的貴婦們認識景郁認可的另一半,若是只有雲染初出面,自然是無可爭議,可要是納蘭嫣然也跟著一起去的話……

  「殿下您跟我說過,納蘭家五代之內不能科舉,所以才不得已經商,雖然小有所成,但是商人地位到底不比官員,若是嫣然能多參加這種宴會,是不是對納蘭家的生意,也有好處?」她笑著問道。

  景郁抿了抿唇,「或許是有一些用處的,但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雲染初說著看向田先生,「這些帖子就拿去給嫣然,讓她好好準備,我們一起去參加宴會吧。」

  看著遞到手上的帖子,田先生神色莫名,轉頭看向景郁,「殿下,雲姑娘她……」

  景郁認真的看著田先生,「我說過的,初兒是我的賢內助,可你卻並不相信,現在看到了吧?」

  「是,是在下錯看了。」田先生說著,朝景郁行了一禮。

  然而景郁卻道,「你不該向我賠罪,該向初兒賠罪才是。」

  【正好,我對盛都也不熟悉,有納蘭嫣然帶著,總不能出錯吧?】

  【畢竟這可是給她表哥長臉的事兒呢!】

  正如雲染初所想的那樣,納蘭嫣然知道景郁讓雲染初出席那些宴會的時候,老大不樂意了。

  可當田先生回來,告訴她可以跟雲染初一起出席的時候,她又神色古怪了起來。

  納蘭嫣然扭捏的看著田先生,「誰,誰要她幫忙了!沒有她,納蘭家的錢莊生意也好得不得了!哼!」

  她一向都是這樣一副驕縱模樣,田先生早就習慣了,笑呵呵的看著她,「好了嫣然小姐,為了納蘭家,為了殿下,就辛苦您了。」

  被他這樣說著,納蘭嫣然才勉強點點頭,「那,那行吧,我這可是為了表哥,跟那個女人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是是,跟雲姑娘一點關係都沒有!」田先生不停附和著。

  納蘭嫣然一伸手,「那把表哥選出來的帖子給我吧,我看看怎麼安排!」

  雲染初一家人就在納蘭家住下了,隔天一早,景郁就帶著雲染初進宮覲見。

  「皇后是三皇子景鴻的生母,我母后過世之後,朝堂的空缺大部分都被蕭家子弟填上了,蕭家勢大,這才不得已將蕭貴妃抬為皇后。」

  進宮的路上,景郁冷冰冰的說著這些話,聽不出一絲情緒來。

  雲染初雖然嘴上不說話,但心裡卻是絮叨個不停。

  【嗐,說什麼不得已,要不是皇帝自己不夠堅定,怎麼可能讓朝臣這麼拿捏呢?】

  聽到這話,景郁挑了挑眉,轉頭看向雲染初。

  他當初也是跟她一樣的想法,母后的死也是,要不是父皇不願護佑母后,又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每日喝下毒藥,油盡燈枯而亡呢?

  後來要送他去大周做質子,也是一樣的話,迫不得已。

  所有的人都勸他要體諒皇上,體諒他不容易,體諒一國之君的難處。

  可誰來體諒他呢?小小年紀就要去別國做質子。

  誰又來體諒他的母后呢?每日眼睜睜的喝著毒藥,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滴的逝去。

  誰來體諒他外祖,體諒他舅舅,體諒他納蘭家,體諒那些含冤而死的人呢?

  體諒?呵,真是諷刺!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雲染初感受到景郁周身變換的氣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景郁這才發覺,自己剛剛太過生氣,扭頭看了雲染初一眼,她似乎都有些被嚇到了。

  他彎唇笑了笑,抬手摸上了雲染初的頭頂,「沒什麼,想事情太過入迷了,咱們這是到了吧?」

  景郁的話音剛落,趕車的車夫就打開車門,「七殿下,雲姑娘,請下車吧。」

  皇宮內是不能駕馬車的,所有人都要在這道門前下車,然後步行進去。

  知道景郁今日會進宮,三皇子四皇子早早的就等在這裡,想要看看他們那個區大周做了六年質子的七弟,如今成了什麼模樣。

  「三哥,要我說,你那麼在意他幹什麼?就算現在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呢?納蘭家早就不是當年的納蘭家了,現在只能做做生意,沾染滿身的銅臭味!」

  四皇子景瀾說著,嫌惡的皺了皺鼻子,好像真的聞到了這股銅臭味一般。

  景鴻卻是笑意溫和,「四弟,怎麼能這麼說呢?七弟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難得回來,咱們都是一家人,能幫襯的就該幫襯幫襯才是。」

  正說著,就聽到那邊車夫的聲音,兩人紛紛抬起頭來,就看到打開的車門裡,一男一女對視著。

  景鴻臉上的笑淡了些,「從未見過七弟有這般溫柔的神色,那便是他在大周娶的夫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