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雲染初這邊,跟著小太監進了青池殿,卻不見一個人影。♡♢ 👌💢
「公公,你說皇后娘娘和蕭淑妃娘娘……」雲染初剛轉過身,想要問話,結果那公公卻是快速離開,還不忘關上大門。
明亮的大殿,瞬間就暗了下來,雲染初的話說了一半,甚至都能聽到回聲了。
【啊?這是幹什麼?】
她心中疑惑著。
【光明正大的要關我禁閉嗎?】
若是換了其他姑娘,這會兒怕是已經害怕起來了,可偏偏是雲染初。
她放下交握在身前的手,一臉的無所謂。
關禁閉而已,前世她最長的時候,可是被關了十五日之久,要不是房內有一壺冷茶,她怕是早就沒命了。
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她還能悠然自得的甩一甩雙腳。
平日裡事情太多,顧不上想些別的,趁著這會兒沒人打擾,她倒是可以好好琢磨琢磨之後的事情。
先前只是聽著景郁的話,再加上大周皇室不做人,這才不得不逃離大周,來到天順。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論是天順的皇室還是納蘭家,對他們一家人都還是謹慎敵視的樣子。
雲染初皺著眉頭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們接受自己,接受雲家軍呢?
雲家軍的長處是行軍打仗,她的長處是治病救人。
她搓了搓自己的下巴,治病救人這事情簡單,回頭找納蘭嫣然幫她盤個鋪子,開個醫館就是了。
可是行軍打仗……
總不能沒事找事,沒仗非要挑撥出一場仗吧?
雲染初揉了揉頭,前世景郁是什麼時候奪得帝位的來著?
她有些記不清楚了,只知道景郁揮師南下,將大周留在了最後。
宮外是震天的廝殺聲,宮內,是她被周彥安一劍穿心。
「好像是五年,還是六年?」她低聲喃喃著。
就在這時候,殿門打開,外面照進來的陽光十分刺眼,雲染初不禁皺起了眉頭,抬手遮住眼睛。
一道身影逆著光走了進來,雲染初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他身姿挺拔。
【怎麼這麼像景郁?】
她心裡疑問著,進來那人也適時的開了口,「是我。」
雲染初放下遮著眼睛的手,就這樣迎著光,看著面前的人,他的面容漸漸清晰,還真是景郁!
她笑著快走兩步過去,「你怎麼來了?」
對比她臉上的笑,景郁的表情就陰沉了許多,「不是說皇后娘娘和蕭淑妃要見你?怎麼就你一個人被關起來了?」
雲染初搖頭,「不知道啊,那小太監把我送進了就關了門,別說皇后娘娘蕭淑妃了,我可是什麼都沒見到。」
景郁握著她肩膀的手都緊了緊,「別怕,我來了。」
「我不怕!」雲染初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這才關多久啊,我又不是沒試過!】
感覺到肩膀上的手又緊了緊,雲染初趕忙掙脫,開口問道,「你跟皇上說什麼了,這麼快就說完了?」
想到皇上的反應,景郁本就沒報希望,更談不上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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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回去再說。」景郁牽起雲染初的手,「我先帶你去見姚貴妃,剛才父皇說她想見我。」
兩人說著正要出去,就看到相偕而來的蕭皇后和蕭淑妃了。
「怎麼,還不曾拜見本宮,就要去見姚貴妃了?」蕭皇后一開口,話就不怎麼好聽。
【分明是你自己不來,想嚇唬我,現在我走,又假惺惺的來講規矩!】
雲染初心中腹誹,面上卻是一副恭順的模樣,「臣女等候娘娘多時,想來是娘娘事務繁忙,那臣女就不便叨擾了。」
不等皇后說話,一旁的蕭淑妃就冷笑一聲開口道,「臣女?雲染初,你父親在大周是人人稱頌的大將軍,如今到了天順,說是平民都抬舉他了,你竟還敢自稱臣女?當真是沒有規矩!」
【忘了這一茬了!】
雲染初心中警鈴大作,生怕面前兩人拿這個說事。
然而景郁卻是淡淡開口道,「方才在玉書殿,父皇已經賜封雲將軍為燕北侯了,初兒如今不是大周將軍的女兒,而是我天順燕北侯的女兒,自稱臣女,並無不妥。」
蕭淑妃臉色一僵,「是嗎?那倒是本宮消息不靈通,不知道此事了。」
「倒也怪不得娘娘,只是殿下才從玉書殿而來,告訴我了這個消息而已。」雲染初還好心的幫著找補了一下。
她若是不說話也罷,這一找補,蕭淑妃的表情更難看了。
一旁的蕭皇后看看景郁,又看了看雲染初,「這是好事,本宮明日便差人送賀禮到燕北侯府……」
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一下,「忘了,燕北侯初到天順,應當還沒個落腳的地方,可要本宮向皇上稟明,賜座宅院?」
景郁一聽,就開口拒絕了,「多謝皇后娘娘,初兒與我是一家人,岳父岳母也都安頓在納蘭府,不需要另外的宅院。」
蕭皇后一雙眼睛銳利了起來,盯著景郁,像是要將他盯穿一般。
可景郁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本宮的賀禮便送到納蘭府上。」她說完,又多看了一眼雲染初,「你這丫頭很合本宮的眼緣,有空多進宮坐坐。」
說完將手放在蕭淑妃的手上,「妹妹隨我去看看今年進宮的秀女吧,七皇子應當要去見姚貴妃了,不用在本宮這裡耽擱了。」
景郁這才躬身行禮,「恭送皇后娘娘!」
雲染初也跟著行禮,「恭送皇后娘娘!」
直到人走遠了,雲染初這才站直了身子,鬆了一口氣。
【說什麼合眼緣,要真是合眼緣,還會說要幫忙找皇上要宅子嗎?】
【我爹在天順一點根基都沒有,再讓皇上賜一座宅子,真是怕我們死的不夠快呢!】
聽著雲染初滿心的腹誹,景郁忍不住彎了嘴角。
他還擔心雲染初會因為他阻止皇后要宅子的事情跟他生氣,沒想到,雲染初竟是跟他想到了一塊去。
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
他這麼想著,心中熨帖,握著雲染初的手也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