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驚覺 第1更

  鴻元抿唇,斂起一身肅殺之氣,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做了什麼?

  男人痛苦的皺了皺眉,緩緩的轉過身,看向樓上,那裡空無一人。

  他不在那裡。

  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垂眸掩住眼底複雜莫名的情緒。方才幾人驚慌懼怕的表情清晰的浮在眼前,鴻元放下手,好一會才重新找回了直覺,舉步上樓。

  房間裡的水還是溫熱的,合上房門走向床側,男人冰冷的表情才現出一抹溫情。

  小鴨嘴獸鑽進竹簍里拉上了蓋子,鴻元把人從床上抱起來,往水桶走去,往一旁的桌上看了看,丑東西識相的藏了起來,鴻元勾唇笑了笑,小傢伙這麼自覺,完全是這人訓出來的。

  有過長達半個月的時間,他指著腦門凶它不該看的不能看,會長針眼,長一身針眼。也不知道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詞彙從哪裡學來的,但總算把丑東西教會了。

  水桶才到他的大腿,並不高,輕輕鬆鬆的跨進水桶里,男人人高馬大,坐了進去幾乎整個水桶里都是他。先是兩條長腿盤起來,略顯委屈的縮在桶底,如此一來,根本沒有再能下腳的地方。

  男人只得又換了個姿勢,兩腿曲起,分向兩邊,中間空出一小塊空間,將將能把人放在裡面。

  水桶對於兩個成年男人來說,實在是太小太狹窄了。兩人前胸後背緊緊相貼,他乖順的,不吵不鬧的靠在他懷裡,手腳軟綿綿的。男人的雙手纏著他的雙手,雙腿盤著他的雙腿,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上,親吻他的耳根。

  看著青年柔韌白皙的後背,手在他身上遊走。由於近幾個月來勤勤懇懇的鍛鍊,他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提醒修長而漂亮。

  想起他在他身下,被插|弄到啜泣尖叫,抱著他的肩膀或手臂苦苦求饒,一邊夾著他一邊哽咽著,喊他的名字求他停下,求他輕一點。

  男人眼眸里生出濃濃的**之色,在事後他每次都會又踢又打,嫌他怪他不體貼,同時扯舊帳我養了你大半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說了不行了停下你還撞得那麼重是聽不懂人話嗎……男人含住他的耳垂,低低細語,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又哭又喊,對我來說都是最甜美最猛烈的春|藥,催促我更狠更猛的操|你,衝進你身體的最深處,我俯在你的上方,看你哭倒通紅的雙眼,你哭得越厲害,我越想更狠更重的疼你。

  他的身體溫軟□□,每次都會給他帶來最舒服快樂的性|事。

  男人硬挺起來的部位頂著青年的臀部,粗壯性|器上青筋跳動,充滿了精力,碩大的頂端擦過他的臀縫,鴻元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

  「你說要迴風瑤山看看,」鴻元輕聲說道:「那時候你真傻真呆,對我退避三舍,整天跟丑東西混在一起,知不知道我嫉妒到發狂,你怎麼看不出來我喜歡你?是的呀,寶貝,我早就喜歡你了,我曾經趴在你身上,你睡著,我看著,你的呼吸都吐在我的嘴裡,你吸進去的空氣都是我的氣息,味道好不好?你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是又說我是個變態?寶貝,來罵我,罵我好不好?」

  「還記得你抱著我睡的那一晚嗎?」男人聲音嘶啞,道:「那是第一次有人抱著我睡,秋天的夜裡真涼真冷,可我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是熱的。我想,這個人到底哪裡不靈光,我白天那樣對你,你還這麼疼我。」

  「那天,我看了你一晚上,你睡得真熟,沒有察覺到半分危險,你不怕我,也不防備我。當有涼風吹進來的時候,你還會把我抱得更近一些,你把衣服搭在我身上,你對所有人都這麼好嗎。後來我看到你和那個丑東西在一起,也是煩惱少快樂多,就算再妒忌,我也不會動他。你喜歡的我都喜歡,沒有人能讓你難過,我也不行。」

  男人扭過他無力靠著他肩膀的頭,舌尖描繪他的唇線,揉捏他失去彈性的臀肉,兩人唇舌糾纏。

  那時候,他第一次想擁抱一個人,那個人也願意讓他擁抱。他們交換彼此的呼吸,月色融融里,他想把他能給的一切,都獻給他。

  每次從風瑤山回來,回家的那一段路是最值得期待和憧憬的。這個人,他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他過來看他身上的傷口。有的話,他會皺著眉毛,嘀嘀咕咕的小聲罵人,一邊命令他捂住耳朵不准聽,一邊給他上藥。少數沒有的時候,他拍一拍他的屁股,恭喜他今天過得比昨天好。

  他笑起來真是可口。彎彎的眼睛,潔白的牙齒,讓他想要嘗一嘗,是不是和夢裡一樣甜。

  他的底線總是對他一再寬讓,一退再退。他拒絕他的親吻,可他一旦表露出委屈的表情,這人馬上翻臉心軟,主動過來親他的臉,笑鬧他小小年紀,長了滿臉都是鬍子。

  那是一段無比無憂無慮,簡單快樂的日子。

  幾個月後,秋玲擅闖後山,他不得已入了風瑤派。那時的他人單力薄,再三叮囑他要裝作陌生人,不管看到什麼都當做沒看見,聽到什麼就當做沒聽說,可這人真不聽話,他只不過是挨了幾下拳腳,他就忍不住了,一副自不量力的、老母雞一樣的姿態,把他護在身下。

  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人傷害他?

  風瑤派連同掌門弟子,把他活埋進棺材裡,他生平從來沒有那麼恐懼的時候,真的很害怕……寶貝,我失去過你一次,已經痛徹心扉,你怎麼能讓我再經受第二次?

  恢復修為以後,他擁有一個男人正常的**,遠比孩童身形的時候忍耐的更辛苦。這個人,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心想找千屍谷,你可知道我需要付出多少耐心,去等待,去克制,怕驚到你,怕嚇到你,怕你離開。

  真可笑,男人輕笑,他什麼都不怕,在趙府,在風瑤山,在做誘餌,在千屍谷被魔獸肆虐踐踏,他都能坦然承受,為什麼……偏偏怕他?

  你說那是我說破繭成蝶、浴火重生的關鍵。可當我繼承修為,真正的浴火重生,你一雙眼睛霧氣氤氳,揪著衣角無所適從,看著我,嚇得話都說不出來,像個受驚的小動物,仿佛我說話聲音大一些,重一些,你轉身就會跑。

  你就這麼怕我呀?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故意在躲著我?

  我這麼喜歡你,愛你都來不及,能把你怎麼著呀?

  男人將青年掉了個方向,讓他面對面,對著他,他腦袋無力的靠在他胸膛上,整個人栽進他的懷裡。

  他托著他的重量,想起第一次洗澡,他真敏感,稍稍踩動了一下就起了反應,顏色嬌嫩形狀可愛……

  男人壓住洶湧而至的情潮,初夏的夜裡還有些涼,將他身上遺留的血跡清洗乾淨,蒸乾了他身上的水珠,將人鋪在床上。

  他最不喜歡這個姿勢,每次都掙扎反抗的厲害,不想從頭到腳、毫無保留的敞在他眼前,被人審視端量,沒有絲毫抵制反抗的力氣。他總是在床上亂扭亂動,想找一塊遮羞布,扭動的他越發難以忍受,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他掰開他閉合的雙腿,在入口稍微試探幾下,重重的刺進去。他又疼又氣又急,破口大罵,他壓上去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嫩肉把他裹得密密實實。

  男人跪坐在他身邊,從發尖到腳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仔細認真的看,男人的神色透出一絲煩躁和茫然。

  他從來不會這麼……這麼……

  鴻元雙目恢復清明,刻意的繞開了那個答案。

  看著青年乖順的身體,男人的呼吸更加粗重,抓著他的手,手把手握著他的手指,帶著他的手在身上撫摸,「給我,給我好不好?我會讓你很舒服,我會輕一點……」

  男人抓著他的手在性|器上撫弄揉動,本就粗壯挺立的東西漲得更大,他分開他的雙腿,床上的人一動不動,任由他動作……突然心生暴躁惱怒,他並起他的雙腿,在柔嫩的大腿根貫穿頂動,在他胸前暴虐的掐弄,這次的力氣比以往都大,卻不見他有一分不滿。

  看著身下青年的面容,將他硬挺的部位和他軟趴的部位握在一起搓動,不知過了多久,精|液噴射出來,濺了他滿腹都是。

  男人抽出性|器,發泄過後的器官依然大得嚇人,男人仿佛要把他以前十分抗拒的事情統統再做一遍。他將小腹上的精|液,雨露均分,塗滿了他的全身,還有一小半,則是用手指揩起,塞進他的嘴裡。

  濃白的液體沾在他的唇邊,青年嘴唇微微張合既沒有哇哇吐出來,也沒有把東西舔進去。

  鴻元扶起他的上身,用力的咬噬他的嘴唇,最初還是輕輕地□□,將液體推進他嘴裡。後來力道越來越大,幾乎能把人拆了吞進肚裡。這麼大的力道,以前如果有現在的一半,他也早就喊疼喊停了,以前……

  現在……

  男人猛然推開了他,死物一樣的身體被他甩到床上,隨後男人臉色微變,神經質的又把人抱了回來,看一看有沒有摔傷了他,摔疼了他。

  他檢查完他的手腳,跪在那人身邊,執著他的手放在唇邊,近於低三下四的求他,「寶貝你說話,我想聽你說話……」

  「天黑了,講個故事好不好?你很久……沒有再講故事了。」

  「看看我好不好?」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告訴我,告訴我。」

  「我生氣了。」

  「乖一點,寶貝,方棋,棋棋,你不要我了嗎。」

  「我殺人了,對於你來說,都是無辜的好人,你是不是很生氣,教了我這麼多,我還是不思悔改。來,寶貝,打我好不好?」

  ……

  沒有回應。

  小鴨嘴獸在竹簍里瑟瑟發抖,鴻元勉強壓制住潮水一般的暴戾殘虐的衝動。這股衝動幾乎讓他想要毀了一切,做他喜歡的事情,他不看他,做他厭惡懼怕的事情,他能不能看看他?

  男人看著他,微微出神,他可真聽話。

  他靜靜的躺在那裡。

  從來沒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