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
度秒如年題什麽叫度秒如年?
這就是度秒如年!
任平生吃完早膳,繼續練無極樁後,才發現他真是太年輕,小韻兒太高看他了。
竟然說他第一次能站十分鐘!
他感覺自己一分鐘都站不了!
真不是任平生身子弱,實在是無極樁和尋常的樁功不同,任平生以特定的呼吸節奏,
打完無極樁的前奏動作,剛一站定,便感覺身體在隱隱發熱,
這種熱感像是從腳心開始,沿看雙腿,直衝五臟六腑,大腦;又像是從五臟六腑開始,心肝脾胃腎幾乎同一時間化作燃燒的暖爐,呼呼地往外冒熱氣。
尤其是他的肺隨看空氣透過長短有序的呼吸節奏灌湧進肺里,他的肺就像是看火了一般,不過火熱之中又帶著一點秋風拂過的清涼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任平生的身體現在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熱,汗水滋滋的透過毛孔往外冒。
人一熱,精神就難以集中,情緒就容易煩躁,而任平生站樁時不僅要集中精神、保持平和的心態,還要一邊控制呼吸節奏,一邊維持站樁時的各種注意事項、訣竅等。
如,雙肩要自然放鬆;腰部不能用力;胸不能刻意挺著;雙腿不能緊繃,也要放鬆!
撮谷道要按照特定的方式、節奏,一收一松,而且谷道的節奏和呼吸節奏還截然不同—.
還有,呼吸的節奏、撮谷道的節奏,都要以一種控制又自然的狀態進行。
換句話說就是在控制的時候不能刻意的去想我在控制,要像呼吸時一樣,自然而然的進行,不能想著我在呼吸,感受到呼氣吸氣的狀態。
如此一心多用,如此難度,不外乎南韻說無極樁難學,尋常人學不會。
任平生是越站越覺得他天資聰穎,越站越覺得難受、煎熬.
僅僅是站定了一分鐘,任平生就感覺自己像是跑了三千米,大腿發熱,有點難以維持呼吸節奏,撮谷道節奏。
五分鐘,任平生兩股顫顫,臉頰泛紅,豆珠似的汗水,嘩嘩的沿著下顎匯聚於下巴滴落。
任平生一邊覺得他應該已經站了十分鐘,一邊覺得他已經站了一個小時。
他的心裡一直有個聲音讓他停止、放棄,他亦很想先練到這不過想放棄歸想放棄,任平生此時的狀態,和小時候學畫畫一樣,每次練到想放棄時,都會默默地堅持下去。
有句話說,堅持是一種難能可貴的品德。
任平生暫時不知道的是,他的堅持正是南韻希望看到的。
因為,南韻有一條關於練無極樁的關鍵資訊沒有和任平生說僅僅記住無極樁的前奏動作、站樁的技巧、呼吸和谷道的節奏,不算是學會了無極樁,就像任平生初學畫畫時,記住了老師教的握筆資質、畫線條的方法一樣,這只能算是上課認真聽講,不算是學會畫畫。
真正學會無極樁,或者說入了無極樁的門檻是,站樁時進入物我兩忘的玄妙狀態,
入不了物我兩忘的玄妙狀態,就練不了無極樁,更別說學習飽含了無極樁的無極功!
適才提到的尉遲靖、李甫就是因為入不了物我兩忘的狀態,才練不了無極樁南韻之所以不事先告訴任平生,倒不是南韻有意瞞看任平生,或者暫時不需要告訴任平生,而是南韻跟任平生說後,會讓任平生在練的時候,刻意想要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引得適得其反的效果。
南韻相信任平生作為無極功的創立者,縱使失去了記憶,縱使適才記住無極樁各項要領的時間過長,亦必然能自主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
時間似是陷入了沼澤地,秒針轉動的十分緩慢,殿內更是陷入相對的安靜任平生只聽到自己有意控制的呼吸聲和胸膛吸氣、呼氣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任平生連自己的呼吸聲也聽不見,自然而然的控制著呼吸節奏、撮谷道的節奏。
同一時刻,南韻嘴角上揚,清澈柔媚的桃花眼裡溢位淡淡笑意,平生果然能自主的進入了物我兩忘的狀態。
撩起衣袖,露出戴看手錶的皓腕,南韻垂眸看向手錶。
現在是七點四十五分。
任平生站樁已站了將近半個小時。
從任平生抖如篩糠的身體上看,任平生快到極限了。
南韻紅唇微動,有心開口讓任平生停下來,但為任平生的長久計,南韻咽下嘴邊的話,狠心繼續觀察任平生,意在看任平生能否突破自我極限?
又過了十分鐘,任平生身體顫抖的更加劇烈,搖搖欲墜,顯然到了極限。
全程站在南韻身後的月冬,看著搖搖欲墜,隨時都會摔倒的任平生,忍不住的開口:「陛下,公子堅持不住了。」
「無礙。」
南韻淡淡的回了一句,清澈柔媚的桃花眼卻是緊盯著任平生,隨時準備上前接住任平生。
這時,晃晃悠悠、搖搖欲墜的任平生突然定住。
南韻緊繃的小臉浮現出放鬆的淺笑,任平生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五分鐘後,差不多了,再繼續下去,會損害任平生的身體,南韻紅唇微啟:「平生,
夠了。」
聽到南韻清冷酥脆的聲音,任平生宛如連續上了三天數學課,終於聽到了下課鈴聲、
又似被迫連續玩了五天的遊戲,還被規定必須得盡全力的輸掉,終於聽到可以停的命令
任平生強壓著一屁股坐地上的衝動,按照南韻的教導,緩緩收功。
呼~
任平生雙腿發軟打顫的看向南韻,勉強的笑說:「我站了多久?我們兩打賭誰贏了?」
」平生贏了。」
任平生堆滿汗水的笑容燦爛了幾分。
「我站了多久?」
「將近五十分鍾,遠超我的預估,」南韻淺笑說,「平生毅力非凡,我與平生的打賭,我輸的不冤。」
任平生哈哈大笑:「必須滴,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縱使失去記憶、功力全失,我也是劍聖。」
「平生欲讓我答應你什麽要求?」
」不急,等我慢慢想,」任平生疲憊的嘆了口氣,看向月冬問:「月冬,華清閣的熱水備好了嗎?」
「回公子,公子在練無極樁前,奴婢便讓探湯房備好熱水,公子那邊的衣裳也都放在華清閣。」
「辛苦了,」任平生看回南韻,「現在幾點了?」
『現代的時間是八點零五分,平生有二十五分鐘的沐浴時間,」南韻問,「平生上午可需請假休息?」
任平生聞言,有點想請假休息,他現在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但想到接下來天天都要練無極樁,總不能每天上午都請假,學生、學生家長肯定會有意見,強打精神說:「不用,我去洗了。」
「我與平生同去。」
任平生聽到南韻說的這句話,陡然有種聽到自己中了一億大獎的驚喜、意外,滴汗的疲憊臉上不自覺的浮現出燦爛中帶著一絲絲猥瑣的笑容。
他張嘴欲問南韻怎麽突然願意和他一起洗澡,又顧忌到月冬和宮娥在,怕南韻不好意思,便打算等到了華清閣再問,南韻卻是主動說出緣由。
『我有一法,可解平生疲憊。「
行吧,還以為是一塊洗澡呢任平生心裡湧起剛聽到自己中了一億大獎就突然醒來發現是一場夢的失落感。他警了眼南韻,問:「什麽辦法?」
針灸,以氣刺激百會、神闕、陽陵泉、足三里等穴位,可在極短的時間內,緩解平生疲憊。」
「對你會有損害嗎?」
南韻心暖一笑:「僅耗費些許內力,無礙。」
「這就好。」
來到華清閣,月冬帶著宮娥,止步門口。
任平生自然而然地摟住南韻嫩滑的香肩,笑嘻嘻的問:「我們是洗藻前針灸,還是洗澡後針灸?針灸的時候,我需要穿衣服嗎?」
南韻抬眸有點嬌媚的警了眼任平生,說:」平生真是愈發的登徒子,時間這般緊迫,
還胡思亂想。」
任平生輕捏南韻的香肩,不滿道:「怎麽說話的,我怎麽就登徒子,胡思亂想?小姑娘別平白的污衊人。我問的問題有問題?你是不是要在我洗澡前或者洗澡後,幫我針灸?
有的穴位要是在身上,我是不是得脫衣服?你總不能是讓我穿著衣服,然後一邊洗澡一邊讓你針灸。」
」是韻失言,望平生見諒,」南韻說,「平生先行沐浴,沐浴完著短褲即可。"
「你要洗嗎?」任平生說,「你剛才雖然沒有出汗,但也活動了,我身上的汗又不小」
心挨到你身上,而且等下還要接見大臣,你要洗澡換衣服吧?
南韻輕嗯一聲。
「針灸要多少時間?要是時間不長,你先給我針灸,然後你洗,洗完了我洗?
南韻沉吟一秒:「時間緊迫,平生如若不棄,可願與我一同沐浴?「
任平生眼睛瞬間進射出明亮的光芒,努力藏著欣喜道:「一起洗呀行吧,反正都老夫老妻的也沒啥。」
「平生既然為難,那便算了。」
沒有,我沒有為難,一起洗澡有什麽為難,我這不是怕你不好意思,放不開嗎,就故意做出為難
任平生有點急的說著,忽見南韻溢位笑意的媚眼,哪裡不知道南韻是在逗他玩,壓根就沒想和他一塊洗澡。
南韻紅唇微啟,素來清冷的語氣里多了一絲俏皮的笑意!
『平生不是未有登徒子之念?」
任平生鬆開南韻嫩滑的香肩,捏住南韻柔嫩的臉蛋,說:「小姑娘真是越來越調皮都會釣魚了,不過你忘記了一件事,剛才的打賭你輸了,你欠我一個要求,你就不怕
南韻脫離任平生的摟肩,向前兩步,面向任平生,伸出素白的玉手,捏住任平生的臉。
」平生興許忽略了,我雖要答應平生一個要求,但答應不代表立刻就要執行,我可等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半年後。」
南韻柔媚的桃花眼裡多出一抹俏皮,同時玉手鬆開任平生的臉,如大姐姐逗弄小弟弟般,輕輕地拍任平生的臉。
縱使平生耍賴在提出的要求里,添上立即執行的要求,我亦可以效仿平生。
南韻輕拍任平生臉的玉手下落至任平生肩膀,似是借力般,踞起腳尖,附耳,氣若幽蘭的說:
『還有,平生我未來的夫君,你真願意將難得驅使朕的機會,用在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上?」
聽看南韻明明充滿清冷卻有種說不上來的魅惑的語氣,嗅看南韻怡人的清香,感受看臉部若有若無的柔軟觸感以及胸膛那蜻蜓點水般的極致柔軟,任平生喉嚨不禁滾動,腦子不受控制的想到一些不可言的畫面,有了一些不可言的主意,
任平生悸動地抬起綁著繃帶的右手,挽住南韻不堪一握的腰肢,往懷裡一摟,看著南韻故作清冷卻微微泛紅的嬌媚俏臉,用力的親了下,再輕輕的刮南韻的瓊鼻,說:
『小韻兒,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
「平生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真是個會把控人心的小妖精,還好你老公是教科書級別的正人君子,要不然遲早被你玩成湯姆。"
「湯姆?」南韻柔媚的桃花眼裡浮現出一絲疑惑,「何意?」
『—個動畫片裡的人物,回頭有機會帶你看看。」
」好,時候不早,」南韻起腳尖,蜻蜓點水的碰了下任平生的唇,附耳說:「湯姆速去沐浴,以免上課遲到。」
這個妖精任平生深吸一口氣,以極大的毅力鬆開軟香南韻,壓下心頭去現代請假的衝動,悶頭走向淋浴處。
不能再跟南韻說了,再說下去,真的要忍不住了!!!
任平生頭一次暗恨自己怎麽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融合內力,又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融合內力前,不能那啥——.
以韻兒的性情,應該不會在這件事騙他,但想著韻兒平時逗弄他的種種,任平生又覺得韻兒是在逗他玩。
與此同時,南韻望著任平生似是逃離的背影,清冷嬌媚的俏臉上流露出鄰家大姐姐成功逗弄小弟弟的笑容。
剛才說的那些話固然羞人,但看著任平生落荒而逃的模樣,南韻覺得很有意思,想再逗逗任平生。